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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虞璿璣:我怕郎君誤會!(第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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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遭兩次浩劫,死人無數。

城內殘破、蕭條是肯定的。

韓紹雖然沒親眼過那高過城牆的百姓屍堆,但後來鎮遼軍和數十萬蠻族大軍在這裡慘烈廝殺,他是見過的。

如今時間剛剛過去半月有餘,韓紹策馬走在其中,隱約還能嗅到空氣中殘留的血腥之氣。

隻是這不是一座死城。

那些大族和宗門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快。

隨著大戰結束,鎮遼軍回撤。

他們便蜂擁著回到了如今已經更名的冠軍城。

原因無它。

這裡位於大雍和烏丸部的最前方,除了戰略意義十分重要外,也是雙方來往交易的重要榷場。

每年哪怕隻是中轉一下貨物,也能帶來豐厚的收益。

這麼一塊堪稱巨大的利益,沒人會舍得放棄。

他們舍不得,韓紹自然也不舍得。

看著入城這一路來,那些在長街兩旁商鋪中忙碌不斷的夥計、奴仆,韓紹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他這一笑,卻讓城中某些隱匿在暗處的存在,不自覺地生出幾分毛骨悚然之感。

“他在笑什麼?”

聽到這話,旁邊人笑道。

“誰知道呢?”

“不過……這少年封侯,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愛笑也是正常。”

饒是如今的大雍日薄西山,可要是能夠得到一尊虛爵之位,依舊能讓人倍感榮耀。

更彆說是這位在姬氏諸王之下的徹侯了。

先前說話那人聞言,想了想便點頭道。

“也對,確實令人豔羨。”

說完,便繼續垂目往長街望去。

而與他一般動作的,為數其實不少。

此處的酒肆距離頗遠,但位置絕佳。

從城門到長街的這段路程,可謂是儘收眼底。

見那位冠軍侯進城這一路來竟然舍棄了徹侯儀仗,而是選擇親自帶著大軍策馬進城。

有人笑著感慨道。

“嘖嘖,咱們這位冠軍侯果然與傳言中一樣,鋒芒畢露,銳意衝霄!”

這話說完,沒等身邊眾人回應。

那道身胯異種龍駒的挺拔身影,似乎有所感應一般,扭頭望向此處。

從長街的方向到這處酒肆的窗台所在,或許隻是一個微不可查的模糊小點。

但對於修士而言,卻不過是掌中觀紋罷了。

麵對遠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酒肆中眾人神色一滯。

隨後拱手作揖,禮數十足。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隻當沒看到一般,直接收回了視線。

這一無視他們的舉動,頓時讓酒肆中的眾人心中生出幾分惱意。

不看僧麵看佛麵!

他們雖然修為不如對方、地位不如對方。

但他們身後有家族、有宗門!

漠視他們,便等同於漠視他們背後的家族和宗門。

真當夷滅了北固宗和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家族,就能隻手遮天,目中無人了?

要不是北固宗太蠢,太過貪心,得罪了整個幽州士族。

他以為自己能這般輕易地踏平北固山?

天真!

心中咒罵一聲。

有人冷哼一聲道。

“怕是來者不善啊!”

隻是這話說著,旁人卻是笑道。

“來者?不對吧,如今這冠軍城可是人家的封地,真要說起來,咱們這些人才是來者。”

那人說了一句不算笑話的笑話,可身邊眾人卻是笑了。

“不錯,按理說,咱們才是來者。”

隻是這又怎麼樣呢?

難道他真以為靠著神都那位老皇帝一道聖諭,就能執掌一地?

真要是這樣,當初老皇帝提拔的一批寒門官員,又怎麼會陸陸續續死得不明不白?

雖然以這位新晉冠軍侯的修為和背後遼東公孫的支持,他們輕易動不得他。

但事無絕對。

要是這廝真的不識抬舉,仗著這些肆意妄為,逼得他們不得不動手。

他們還真不介意,付出一些代價,給他體麵。

一句話。

這幽北,不允許這麼牛逼的人存在!

這般冷笑著,齊聚在這座酒肆中的眾人,便懶得再去看姓韓的那廝了。

憤而拂袖間,從窗台處返回了酒肆之中。

畢竟他們聚在一起,除了想見一見這位冠軍城未來的主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外。

最主要的還是有事要商議。

如今他們腳下的這座城,在經曆過烏丸部那次血腥洗劫後,損失慘重。

幾乎已經淪為一座空城。

但城中的商鋪,那些狗蠻子卻是搶不走。

除了他們這些勢力本身擁有的那些外,還有不少原本屬於小家族和一些商賈的。

現在那些小家族的人和普通商賈,都已經死光了。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放過?

隻是一開始,隻有幾家在做,尚能保持表麵的平和。

可隨著加入這場瓜分‘遺產’的饕餮盛宴中,矛盾和衝突自然就避免不了的產生了。

利益當頭嘛!

誰又肯退上一步?

隻是眼看著最近衝突有越來越劇烈的跡象,他們這些各自勢力在城中的主事人,終於坐不住了。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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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就在於如何在減少彼此爭端的前提下,徹底瓜分這座城。

隻是願望是好的。

現實卻是不愉快的。

眾人落座後沒過多久,原先一團和氣的酒肆之中,便傳出了激烈的爭吵之聲。

有人拍案而起,怒聲道。

“你劉家吃相也太難看了吧!城西金銀坊那三座商鋪,我陳家早就占了!憑什麼你說要就要!”

劉家城中主事針鋒相對,冷笑道。

“我劉家又不是白要你的,不也拿城南紅葉坊三座商鋪跟伱們交換了嗎?”

城南?

大雍很多城池大都是東貴西富,南貧北賤的格局。

這劉家拿城南的商鋪,就想換城東的。

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等近乎羞辱的交易,他要是這都能答應下來,彆說這主事之位坐不穩。

回到家族,也要被族中高層扒了皮。

省得繼續丟人現眼。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怒道。

“想要那三座商鋪門都沒有,自己來搶!”

對於劉家主事的憤怒,陳家主事心知肚明。

隻是他也沒辦法啊。

這次盛宴,他們陳家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拍。

大部分好位置,都被人提前搶了。

留給他們陳家的,就隻有那些犄角旮旯裡的三瓜兩棗。

以他們陳家的體量,怕是連塞牙都不夠。

想要好的,就隻能動手去搶。

吃相?

那不是隻有在肚子裡有食的情況,才會考慮的嗎?

你見過有幾個乞丐,注意過吃相?

當然乞丐瘦弱,手裡沒有力量,活該餓死!

但他們陳家不同。

在場的一眾家族、宗門,他們陳家位處上流。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能餓肚子。

那就是他這個主事無能!

族中同樣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他也是退無可退。

眼神有些憐憫地瞥了眼那劉家主事一眼,他索性直接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吧。”

哼!

給臉不要臉!

而後竟然袍袖一拂,丟下眾人轉身離去。

劉家主事被對方憐憫和不屑的眼神刺痛了一下,脾氣向來火爆的他,桌子一掀。

“既然都要做過一場,那還談個幾把毛!”

隻是先後兩人拂袖離去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到這酒肆中的其他人。

因為他們此時也是互相爭得麵紅耳赤,哪還顧得上旁人的是非?

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前來替他們送來酒食的酒肆夥計,眼神古怪。

“這就是所謂的大族和名滿一方的宗門?”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些在酒肆中為了城中商鋪、酒肆、茶肆歸屬,爭得麵紅耳赤的大人物。

那酒肆夥計忽然想到了草原上的禿鷲。

食腐的它們,總是喜歡趴伏在其他動物的屍體上,一麵大快朵頤。

一麵互相撕咬爭鬥。

‘嗬,何其相像?’

……

策馬進城,更多的則是一種心態上的滿足。

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

城中沒有百姓。

在將所有臨時屬官都拋到了身後之後,更談不上什麼夾道歡迎了。

隻是韓紹卻是毫不在意。

鎮遼城雖然雄壯威武。

但總給他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冠軍城不同。

因為這是第一座真正意義上屬於他的城。

這種心態上的天高任鳥飛與放縱,無法用語言描述。

但大抵上應該跟朱元璋離開嶽父郭子興,拿下滁州時差不離。

隻是相較而言,在過程上他韓某人要輕鬆上不少。

這讓韓紹不免少了幾分成就感。

可隨後他便失笑一聲,在心中自語道。

‘倒是矯情起來了。’

沿著長街策馬前行間。

位於城內正中的縣衙,很快便出現在眼前。

和南方寒酸、逼仄的縣衙不同。

很多邊地的縣衙,反倒是修得很是氣派。

一來,朝廷鞭長莫及管不了。

二來,可以借機宣示大雍威嚴。

之前大戰之後,韓紹在裡麵住過幾日,所以也談不上陌生。

趁著呂彥帶著一眾將士,魚貫著進入後衙排查隱患的工夫。

韓紹這才下了烏騅,轉身將虞璿璣從馬車牽了下來。

天生嫵媚的玉容,漏見天光。

不少瞥見這一幕的將士,恍惚間甚至覺得這漸漸昏暗的天光,都明亮了許多。

隻是他們不敢多看,趕忙錯開目光。

覺察到了將士們異樣的虞璿璣,有些不自在地環住了懷中的玉兔,小聲對韓紹傳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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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妾身出門,遮一遮麵容,以免失了郎君體麵。”

韓紹聞言笑笑。

“不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雖說過於出眾的美色,向來是取禍之源。

但要是他連護住自己女人的自信都沒有,那還做什麼想要以蛇吞鯨的迷夢。

趁早抹脖子算了。

不過在順勢瞥了眼虞璿璣的麵容後,韓紹也不得不承認。

單從麵相上來看,這女人就沒有做大婦的命。

用那邊世界的話說,就是天生一副小……那啥臉。

太媚了。

先前在秘境中眼神空洞無神,還顯現不出來。

等出了秘境,眼中有了光,又飽受滋養。

仿佛破除了封印的寶珠一般。

就連偶然間綻放的淡淡笑容,也奪目逼人。

就像此時。

在聽到韓紹這話後,虞璿璣嘴角淺笑。

顯得心情很是愉悅。

秘境孤寂多年,她好像越來越喜歡這種被人寵著的感覺了。

這跟當初丁師兄對她的好,不一樣。

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隻知道在麵對丁師兄對自己的好時,她心中隻有感激和感動。

可在郎君麵前,哪怕隻是短短一句溫言軟語,她也有一種仿佛被融化的感覺。

很是奇妙。

虞璿璣抬眼望向韓紹,眉眼含笑。

似乎要將他永遠烙印在自己的眼眸、心底深處。

可隨後她便感應到身後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有些厭惡地回眼看去。

隻是看到丁師兄那熟悉的麵容時,趕忙又露出一抹歉意的輕笑。

被這抹輕笑灼得睜不開眼的丁晟,一如多年前在北固山上那般,慌亂地低垂下視線。

“丁師兄。”

聽到虞璿璣這聲招呼,丁晟腦子嗡了一下,慌忙應聲道。

“我……我在。”

可這時,身邊一人卻是提醒他道。

“虞夫人當麵,當稱下官、卑職。”

不過虞璿璣卻不在意這些。

畢竟丁師兄代表著她過去那麼多年,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

於是在看到丁晟手足無措的樣子,虞璿璣笑道。

“丁師兄就如同璿璣的兄長一般,在璿璣麵前,不用多禮。”

說著,見丁晟已經穿上了那身縣尉官服。

先是感激地看了韓紹一眼,而後對丁晟鼓勵道。

“北固宗已經成了過往,凡事向前看,以後好好替郎君做事,郎君不會虧待你的。”

兄長、過往、向前看……

三個關鍵詞落入耳中。

過去的丁晟,或許會聽不懂。

又或許聽懂了,也會騙自己聽不懂。

但現在他卻是真的懂了。

雖然心中酸澀難耐,但還是躬身應道。

“下官明白。”

“日後定會好好為侯爺效力,不讓璿……不讓侯爺和虞夫人失望。”

聽聞這話的虞璿璣,頓時知道丁師兄是真的懂了。

心中終於放下心來。

她就怕丁師兄放不開對自己的那點執念。

誤了他的終生不說。

她也怕自家郎君誤會什麼,從而因此心中對自己生出芥蒂,疏遠自己。

這般自私的念頭生出,虞璿璣有些慚愧。

明明他對自己這麼好……

‘哎,今生無緣,若有來生……’

虞璿璣心中歎息一聲,看著身邊的郎君,又看了一眼丁師兄。

‘若有來生,就讓丁師兄做璿璣的親兄長吧!’

念頭倏忽轉過後,虞璿璣原本搭在韓紹手間的柔荑緊握了幾分。

她貪戀著那份掌間肌膚傳遞過來的灼熱。

隻想著此生此世,珍惜那一番秘境相見的莫大緣分。

然後生生世世,永遠不放手。

直到片刻之後,在後衙中巡查一番,沒發現什麼問題的呂彥,重新折返。

“侯爺,入府吧。”

韓紹點頭。

“進去吧。”

虞璿璣順從地跟上。

蓮步輕移間,稍稍落後自家郎君半步。

沿著兩側甲士組成的甬道,踏入後衙。

丁晟目光怔怔地看著那道已經初具幾分婦人貴氣的背影。

隻感覺記憶中那個曾經的嬌俏少女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遠到仿佛分屬著兩個世界一般。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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