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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七十二章pua大師狼與狗?
狗,自然是聽話和忠誠的。
那狼呢?
除了強大之外,還凶殘、狡詐,會噬主。
韓紹意味深長地看著台吉。
你小子有點沉不住氣啊。
這麼快就上趕著給未來的同伴上眼藥?
太急了些……
不過他也沒急著敲打。
年輕人嘛,好鬥總是好的。
不好鬥,怎麼去替他這個主人去撕咬敵人?
那他養他們又有什麼用?
這也是韓紹最欣賞那鐵木阿骨打的地方。
稍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自己這些異族對於韓紹的價值所在。
並且在想明白之後,迅速以這個為切入點,開始替韓紹調教起那些已經被徹底嚇破膽的乞顏部少年來。
嘶——
就算是韓紹也不得不在心中驚呼一聲。
天才啊!
韓紹甚至很難想象一個飽受欺辱的奴隸,竟然有著這樣敏銳的心智。
再聯想到若是自己沒有穿越,沒有來到草原,沒有橫掃諸部……
任由這樣的蠻族少年自己成長起來,而沒有夭折的話……
韓紹不禁在心中為烏丸部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
老子好像無意中幫了那些狗東西一個大忙啊!
想想都虧得慌!
韓紹黑著臉,心中老大的不開心。
而他這副陡然陰沉下來的神色,頓時讓本就心虛的台吉,一陣惶恐。
趕忙從馬上滾了下來,跪伏在地上。
“主人!奴錯了!奴不該在主人麵前,搬弄小心思。”
“奴該死!”
看著台吉這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本來就沒打算計較的韓紹,擺擺手道。
“行了,起來吧,下不為例。”
而眼看韓紹這般輕描淡寫的放過自己。
台吉心中鬆了一口氣,悄悄打量了韓紹一眼後。
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生出幾分主人果然寵我的錯覺。
“謝主人!”
……
不大的草地上,一眾乞顏部僅存的少年,忘我地扭打著。
這種混亂的場麵下,曾經學過的任何武技,全都失去了作用。
因為身前身後、左右全部都是對手!
而為了避免自己淪為那三個‘祭品’之一,所有人在吃了一些悶虧之後,全都放棄了精妙的武技。
改用最原始、也是最野蠻的戰法,不斷將彆人擊倒。
然後又被另外的人擊倒。
沒人敢在這一刻對身邊的人,抱有仁慈、憐憫之心。
也沒人敢退縮一步。
甚至就連慘叫也不敢發出。
因為他們那刻在骨子裡,宛如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他們。
這個時候任何的示弱舉動,都可能引得周圍人的圍攻。
可儘管是這樣,那三個可憐的祭品,還是漸漸被‘挑選’了出來。
某種意義上講,這三個可憐的祭品或許不是他們中最弱的。
但肯定不是最強的。
“放過我!我不想死!”
“我們可是同族啊!”
“阿哥!我記得你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
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長?
活不過今天,一輩子就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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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不甘心。
對不起,阿哥食言了,因為阿哥也怕死。
麵對三人的痛哭與哀求,剩下的一眾蠻族少年躲閃著他們的目光。
掩蓋著自己的凶殘。
直到鐵木阿骨打遞來握得溫熱的刀柄。
“去吧,記住了,彆一下子砍死了。”
麵對鐵木阿骨打咧著嘴,笑得極為猙獰的嘴臉。
那昔日的乞顏貴種,很想一刀將這個卑賤的賤種砍殺。
可當餘光瞥見不遠處那道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他也隻能將這股殺意強行壓下,低眉順目道。
“是!首領!”
說完,順手一刀便斬在了其中一個可憐蟲的身上。
隨後看也不看,直接將刀丟給了下一個人。
這一刻的他,無比希望那個人能鼓起勇氣,殺了這個狐假虎威的賤種。
隻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跟他一樣怕死。
接過刀後,胡亂一刀,便丟給了下一個。
“對不起,我的兄弟,我……我也隻是想活下來……”
不怕死的,都死了。
活著的,都不想死。
說話那少年麵上雖然痛苦不已,可手上卻沒有絲毫的留情。
因為他知道如果此刻被按在這裡的‘祭品’是自己。
也沒有人會有放過他們。
……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已經策馬回轉的李靖,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那血腥的一幕。
聽呂彥一陣附耳嘀咕,才知道這些都是司馬新收的一些蠻族奴仆。
李靖聞言,本能地有些皺眉。
心中未免有些擔心,這些天生豺狼心性的蠻族少年,日後會不會……
可轉念一想,司馬是何許人?
既然這麼做,自然他的道理。
哪裡需要他多加置喙?
於是有些自嘲地哂笑一聲,便抱拳道。
“司馬。”
韓紹微微頷首,回應道。
“回來了?”
李靖聞言,趕忙道。
“這部族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由馮參他們收羅一陣,便可以了。”
“末將回來聽候司馬差遣。”
雖說司馬修為驚天,又有大娘子在旁……
但讓主將隻帶著幾名將士獨處一地,李靖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得勁。
於是這才匆匆趕回來,守在韓紹身邊。
對於麾下將士的耿耿忠心,韓紹雖然有些無奈,卻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在瞥見李靖麾下那些將士,在經曆過這一波廝殺後,不少人修為又有了一波暴漲。
隻是這些人說到底終究不是自己,無法在係統的輔助下,瞬間消化並吸收這一波暴漲的修為。
韓紹想了想,便讓他們先去一邊調息一番再說。
以免由於根基虛浮,影響以後的晉升,乃至留下一些看似不起眼,實則致命的隱患。
對此,李靖自無不可。
彆說是麾下的將士了,就算是他,在經曆過一波‘大補’之後,原本牢固的氣海丹田,也有些沸騰、躁動。
這讓李靖這個早就習慣了刻苦修行的傳統修士,既激動,又有些惶恐與不安。
說到底還是這些修為得來的太容易了。
也太過詭譎。
要不是出於對韓紹這個司馬的信任,李靖這種本就心思謹慎的人,還不知怎麼胡思亂想呢。
而就在李靖準備退到一邊的時候。
抬眼便看到那些蠻族少年,忽然對著那道穿著破爛皮裘的身影,單膝跪地撫胸行禮。
“首領!”
而那道穿著破爛皮裘的身影,則捧著那柄猶自滴血的彎刀,快步走到韓紹不遠處。
撲通一聲跪下,將彎刀高舉頭頂,而後才一路膝行到韓紹麵前。
“主人,阿骨打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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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從刀鋒處滑落,滴落在他眉角的一處舊傷上。
讓這個昔日的奴隸少年,恭順中又帶著幾分猙獰。
李靖隻瞥了一眼,便下意識按了按腰間的鎮遼刀柄。
他很不喜歡這個蠻族少年。
而且是屬於那種殺之而後快,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的不喜歡。
沒想到李靖竟有這般應激反應的韓紹,莞爾一笑。
“放寬心,我還沒有糊塗那個地步。”
聽到韓紹的溫言安撫,李靖有些慚愧。
“司馬恕罪,靖,失態了!”
韓紹無所謂地擺擺手,動了動身子便準備翻身下馬。
可誰知台吉那小子身形一個飄忽,便跪伏在韓紹腳下。
“主人,當心!”
韓紹腳下踩實,嘴角卻忍不住抽了抽。
媽的!
等以後當了皇帝,一定要將這小子閹了帶進宮中!
這等人才留在宮外,實在是屈才了!
“你家主人手腳健全,以後不用如此。”
這般告誡一聲,見這小子眼珠子一轉。
韓紹哪能不知道他又在心裡琢磨自己這話,有沒有什麼深意。
索性懶得搭理他,緩步走到鐵木阿骨打麵前。
一麵親自動手將他扶起,一麵讚許道。
“做的不錯!”
“你比主人我想的還要出色!”
聽到韓紹這話,一股沒由來的潮紅湧上鐵木阿骨打年輕卻粗糙的臉上。
先前在一眾同族麵前凶狠、猙獰的他,此刻竟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
“主……主人……我……”
韓紹見狀,拍拍他那臟兮兮的破皮裘,和聲道。
“不用緊張。”
說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後搖了搖頭,歎息道。
“不行……”
這一聲‘不行’,鐵木阿骨打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
正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時候。
卻聽韓紹繼續道。
“就算是我的奴,也應該錦衣華袍!”
“怎麼能穿這等醃臢難堪之物!”
說著,一麵將自己罩在甲胄外的戰袍解下,披在鐵木阿骨打身上。
遮住了他那身破爛皮裘。
一麵衝那些乞顏部少年吩咐道。
“去,替你們的首領去尋一件最好的皮裘!給他換上!”
說著,韓紹語調森寒道。
“記住了!以後你們這些人要是誰比阿骨打穿得好……”
“立斬不赦!”
這話說完,一旁的台吉趕忙上前翻譯。
等到那些乞顏少年聽懂之後,忙不迭撒丫子跑去族長氈房的時候。
韓紹一扭頭,便看到身前的鐵木阿骨打淚眼婆娑,身形顫抖。
“長生天在上!”
“我鐵木阿骨打,主人最忠誠的獵狗!在此立誓!”
“此生若背叛主人,必死於萬箭穿心之下!”
“此生靈魂必不能歸於長生天!”
死於萬箭穿心之下,算是草原上最毒的誓言了。
看著鐵木阿骨打以手撫胸,向長生天立誓的模樣。
韓紹歎息一聲,神色不忍。
“何至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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