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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劇情’……好像見過。”在一眾人手忙腳亂采取應對措施的時候,沈歌站在監控牆前盯著屏幕若有所思。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天榕市特策部基地研究室就是遭遇了類似的“實驗事故”,女怪人故意讓子體被捕,然後等子體被送去了研究部之後加速異化,導致整個研究部被菌毯占領。
不過從目前來看,艾爾維斯的異化速度和菌毯鋪開的速度遠不及女怪人的子體,即便沈歌不出手,駐澳洲分部的對詭戰士們應該也能應對,更彆說還有史坦森這個做夢都想升職加薪的“卷王”。
果不其然,在警報響起的瞬間,“專業”的史坦森已經衝出了監控房,前往監控室支援。
“所有單位注意!3-2a監控室出現詭異事件,守衛隊和策應人員立即就位,重複,立即就位!”廣播裡傳來主控室安全主管急促的聲音,不斷催促各部門立即就位。
如沈歌所料,國際對詭組織駐澳洲分部這邊反應十分迅速,很快安保人員和對詭戰士就控製住了菌毯的擴散。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將要完美解決之際,突然一聲巨響——
轟!!!
遠在百裡外的詭災區,一道猩紅光柱刺破雲層。
衛星圖象顯示,之前艾爾維斯逃向的礦洞山房山坡正在坍塌,泥土如活物般蠕動攀升,最終形成一座巨大的不可名狀物。
像是泥漿、粘稠物、菌毯的混合物,而它的體內還有許多血肉和內臟在不斷分解,讓人不由得想起某個看上一眼就會瘋掉的不可言說級的存在。
國際對詭組織駐澳洲分部這邊也察覺到了詭災區的詭能湧動,立即調取衛星圖像。
衛星圖像在指揮中心的大屏幕上定格,那坨由淤泥重組而成的“肉山”高達數百米,身上咕嚕咕嚕冒著像岩漿一樣的泡泡,體內不斷有血肉和內臟在分解,隨後又重組,像是在培育某個恐怖的存在。
“詭能強度突破閾值!”主控室的技術員聲音發顫,大喊道:“它……它在吸收整個詭災區的詭能黑霧!”
衛星拍攝到的畫麵上,詭災區的詭能黑霧在不斷向市區延伸,同時又在被那詭異的肉山吸收。
大山周圍的空氣中浮現出蛛網狀的熒光紋路,更可怕的是,被擴散的詭能黑霧吞噬而倒下的人類和動物,很快又站了起來,隻是他們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純黑色,肉體開始不斷的分解,化作一灘血肉怪物。
馬丁教授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舞,調取不同地區的畫麵和詭能偵測數據:“異化的速度很快,從未見過如此強度的詭能黑霧。我們必須儘快疏散市區的市民,威爾遜指揮官!”
“我明白。”唐森此時已經來到了主控室,走到控製台上通過基地擴音器進行安排。
基地拉響警報,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對詭戰士們迅速穿戴詭能作戰服和裝備,後勤人員也迅速到崗。
這不是詭異事件,而是擴散的詭災!
原本澳洲這邊以為市區遠離詭災區幾十公裡還算安全,雖然已經在安排撤離計劃了,但還沒有開始實行。
誰能想到,詭災從擴散到席卷市區,竟然隻需要短短的半個小時,這速度讓國際對詭組織始料未及。
國際對詭組織駐澳洲分部這邊接到市區對詭組織的消息剛出兵,那邊就已經失守。
市區短短幾十分鐘就已經淪為地獄,幾車道的馬路擠滿了逃難車輛,連環相撞的轎車燃起衝天大火,黑煙與詭能黑霧絞成猙獰的旋渦。
一個穿西裝的上班族踉蹌著從寶馬車的殘骸裡爬出,卻突然被地底竄出的血肉藤蔓貫穿胸膛,他的皮膚瞬間碳化剝落,眼眶裡鑽出葡萄狀的紅色肉瘤。
像這樣的慘狀不斷在市區上演,眨眼間整條馬路上逃難的市民,全被地底竄出的血肉觸手變成了血肉怪物。
“第三小隊!封鎖歌劇院廣場!”澳洲對詭組織的指揮官在裝甲車內嘶吼,他的右臂已被異化的血肉藤蔓刺穿,卻仍用左手操控著全息指揮台。
“b組釋放聲波屏障!彆讓那些東西過河!”
“擋住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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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對詭組織的支援已經在路上了,我們隻需要再守住十分鐘!守住,一定要給我守住!”
幾百架無人機在大教堂上空組成三角陣型,高頻聲波將撲向人群的血肉怪物震成碎肉。
就在這時,一坨巨大的血肉怪物洞穿地麵,從地底鑽出,頃刻間將路上的裝甲車掀翻,也將漫天的無人機撞得七零八落。
這時,隨著一陣破空聲響,超音速飛機劃過市區上空,在漫天彌漫的詭能黑霧中劃出一道道殘影,接著開始對那坨血肉進行火力壓製。
接著,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對詭戰士攜帶降落傘從緊隨其後的飛機上跳下,從空中進行支援。
而沈歌所搭乘的飛機此時俯衝而下,艙門開啟的瞬間,他甚至沒有用降落傘,而是任由重力拉扯著墜向怪物最密集的廣場。
離地百米時,紅霧戰甲已經完成了全身附著,接著紅霧觸手一伸,卷住遠處的建築欄杆,一個回蕩讓沈歌劃出一道弧線,朝遠處蕩去。
隻見他拔出滅詭左輪,砰砰砰一陣點射,詭能燃燒彈擊中那坨巨型血肉的身體,點燃它身上的詭能。
墜落的血肉火雨灑向地麵,又將下方遊蕩的詭異點燃。
沈歌落地之後,抬手一揮,紅霧觸手形成一柄十幾米長的鋒利劍刃,所到之處,被詭能黑霧感染的怪物被儘數腰斬!
“是,沈歌!是沈歌!”逃難的市民中有人認出了他,頓時驚喜的歡呼:“是大天朝那個對詭戰士!”
“是他!”
沈歌的身影在坍塌的城市廢墟間飛速掠過,隻見一個母親抱著嬰兒被血肉藤蔓逼到牆角,刀光閃過時,血肉藤蔓斷口噴出的酸液被沈歌用無形壁障擋住。“空氣牆”被腐蝕得滋滋作響,沈歌卻反手將一枚抑製劑紮進嬰兒的繈褓,下一秒,孩子皮膚下的黑色血管紋路應聲消退。
這是馬丁教授研製的詭能抑製劑,是根據蔣佩雯團隊向全球共享的配方,結合當地詭異的特性進行改良的。
在得知詭災形成的詭能黑霧擴散至市區,便讓對詭戰士們都帶上這種抑製劑,遇到被詭能侵蝕的人就為他們注射。
沈歌算是第一次使用這類詭能抑製劑,沒想到效果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很多,並且這還是改良型。
這要是換做蔣佩雯團隊研發的原型藥劑估計效果會更好,沈歌忍不住感歎,他不過離開“幾天”的時間,榕市特策部的變化真大!
然而也確實如此,在鄧鈺淇的帶領下,借著沈歌和李響曾經努力鋪好的路,榕市特策部這三年用“劇變”來形容也不為過。
“去東部地鐵站,部隊在那裡接應你們。”沈歌讓小七同學進行翻譯後,將注射了抑製劑的嬰兒塞回呆滯的母親懷中,接著轉身劈開三個撲來的血肉怪物。那些被斬首的軀體還未倒地,他已躍上燃燒的雙層巴士車頂。
歌劇院前,五十名對詭戰士組成最後防線,他們的詭能重機槍掃倒一片片血肉怪物,但更多的怪物從街區各處湧出。
“換彈!”
隊長剛喊出口,一隻長著鱷魚頭顱的怪人突然撞破掩體,腥臭的巨口咬向他頭顱的瞬間,一道刀光閃過。
怪人的鱷魚上顎連同一排裝甲車被斜斜切開,沈歌踩著怪人轟然倒地的屍體走來,刀尖滴落的黑血在路麵蝕出坑洞。
沈歌甩給隊長一個金屬提箱:“裡麵是最新研製的詭能抑製劑,用它們對付這些快速異化的怪人。”
“沈,沈歌隊長!”
沈歌已經成了大天朝的“標誌”,寫進了世界對詭組織的教材,他的每一次對詭經曆都是教學材料,更彆說他提出的那些對詭策略,無數次幫助世界各地的對詭組織成功抵擋了詭異事件。
可以說隻要是參與對詭事業的人,就沒有不認識沈歌的。
沈歌的出現無疑給防守隊打了一劑強心劑,讓他們心中湧現出無儘的戰意,他們清楚,沈歌來了,說不定真能阻止詭災!
突然,整個地麵劇烈震動,那座數百米高的巨大血肉團身體上“砰砰砰”的炸出一根根又粗又長的血肉觸手,頃刻間大量的建築被血肉觸手掃倒,整座城市被煙塵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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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天而降的巨大血肉觸手,對詭戰士們呆立當場,沈歌卻迎著巨掌衝天而起。
“主人,我檢測到你的身體似乎出現了狀況,建議讓我主控紅霧戰甲進行戰鬥。”小七同學提醒道。
沈歌從跳飛機到一路殺到歌劇院,雖說對付的都是類似被寄生者這種“螞蟻”般的存在,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疲憊感。
似乎,體內的始祖詭異細胞在蘇醒,正在瘋狂的吞噬著他產生的能量對細胞補充能量。
係統醒來本是好事,但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
霎時間,紅霧戰甲上延伸出幾百根如血絲般的觸手,將沈歌變得跟隻刺蝟一樣,當那觸手藤蔓卷下來時,頓時被整個紮穿。
隨著一塊塊血肉落下,眾人驚訝的發現血肉裡麵是無數扭動的人體殘肢,原來肉山中分解又重組的血肉,竟然是被那些藤蔓觸手吞噬的人類。
“這裡交給我,你們帶平民撤離。”沈歌落在瀕臨崩潰的防線上,一手揮舞殺豬刀“不壞”,一手扣動滅詭左輪扳機,小七同學則在控製紅霧戰甲的血絲觸手不斷獵殺那些融合怪物。
對詭戰士們和幸存者此刻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沈歌以一己之力擋下了成百上千的血肉怪物,甚至包括肉山伸出的巨型觸手。
沈歌支援的是肉山襲擊的市中心,而史坦森等人則帶隊從外圍一步步推進,畢竟他們可沒有沈歌的本事,麵對如潮水般的怪物圍攻還能活下來。
外街區,大樓的殘骸在詭能黑霧中若隱若現,史坦森的隊伍剛和詭能裝甲部隊殺入城區,地麵突然塌陷成深淵。
地鐵隧道裡傳來嬰兒啼哭般的尖嘯,無數裹著人皮的藤蔓觸手噴湧而出,每根觸須末端都嵌著張尖叫的人臉,那是被吞噬市民最後的意識殘留。
他們本是來接應地鐵撤離的幸存者,卻沒想到這裡反而成了受災最為嚴重的區域。
“詭能燃燒彈!”史坦森對著通訊器嘶吼,後方的對詭戰士立即啟動詭能火箭筒,但飛射的彈頭卻在半空被突然凝結的詭能黑霧卷住。
“電磁屏障失效了!”火炮隊隊長扯下冒煙的耳麥,大喊道:“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掉這些詭能黑霧,很多電子設備都無法投入使用!”
“沈歌!”
史坦森嘗試通過詭能通訊器聯絡沈歌,將這個信息告訴對方,希望他能在肉山附近找到阻止對方繼續釋放詭能黑霧的方法。
然而史坦森搞錯了一點,肉山不僅沒有釋放這些高度詭能侵蝕的詭能黑霧,相反,它還在不斷的吸收詭能黑霧補充自己的能量。
而這些詭能黑霧似乎是從地底湧出的,特彆是在市區塌陷了一大塊,形成的深淵地勢,使得市區中的詭能黑霧變得更濃鬱了。
沈歌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他此時有些自顧不暇,一方麵太過深入肉山覆蓋的區域,導致詭能極速消耗,另一方麵係統正在蘇醒,體內的能量正在迅速被抽空。
“大哥,你肚子餓也看看場合啊,你這時候吞噬能量,你是想和我一起死在這裡是吧?”沈歌忍不住吐槽。
詭異的是,體內的始祖詭異細胞就像是能聽懂沈歌的話語一般,這時候就停下了吸收能量。
用“聽話”來形容不太恰當,始祖詭異細胞就像是沈歌體內的一個新器官,或者說像手腳一樣的新肢體,作為身體主人的沈歌,可以隨意的去“控製”這個肢體。
對於這種新奇的發現沈歌先是驚訝,但隨即就拋之腦後,這時候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因為整座肉山都朝他“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