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剛過。
今天是豔陽高照。
但是昨夜的大雨還沒有被曬乾。
石頭縫隙和山洞之中，依然還能感覺到陰涼和水漬滴答。
楊楓在山洞內停下腳步，眼睛看向了最裡麵的那一塊漆黑石頭。
之前的楊楓就來過這裡，根據之前秦芷靈所說，自己隻需要輕輕的用手在上麵觸碰，注入一些靈力之後，就可以從麵壁石之中看到自己的本心。
楊楓並不知道這一切從何而來，但上次他確實見到了老者，而且阻擋了自己窺探本心的進程。
他記得，那一次的老者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要輕易的試探人心，尤其是試探自己的人心。
楊楓站在麵壁石麵前，有些猶豫了。
老者肯定不會平白無故跟自己說這些話，或許到時候真的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不會用完麵壁石死這吧？”
楊楓突然有些自我懷疑了。
他在旁邊找到了個圓形的石頭，盤腿坐下。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麵壁石，楊楓犯嘀咕了。
之前的老者每次出現，自己都是快死的狀態。
隻有在麵壁石的這一次，出現的十分突兀。
楊楓從青天的口中得知過。
有的人可以將意識附著在靈力上，短暫的存在，就如同青天留下的殘影一般。
老者應該也是用同樣的方式留下過靈力。
可現在……
楊楓有些犯嘀咕了。
他想要在這個時候找老者出來，問問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可他又怕到時候出現什麼不可控的麻煩。
“算了，試試吧，我倒是要看看這個麵壁石到底有多神奇。”
楊楓一咬牙，最終還是決定了試試這個麵壁石。
所謂麵壁石，是一種自然產生的特殊石頭。
可以讓人窺探自己的本心。
不管是善惡，還是其他的欲念。
楊楓走到了麵壁石麵前，一隻手輕輕的觸碰在了麵壁石上。
就在他準備將一道靈力灌入進去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時候能來這裡的，自然也隻有慕容婉了。
“果然在這裡啊。”
慕容婉笑著。
楊楓停下進程，轉過頭看向她，奇怪道：“你外麵檢查完了？”
“嗯，上午隻是看了看他們的一部分人，不過剩下的很多需要一些時間召集。”
慕容婉說著，笑盈盈道：“我猜你會在這裡使用麵壁石，所以來看看。”
“咋，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算是吧，我師父說過這個石頭是秦家當初撞大運了，正好坐落在這。”
慕容婉說著，繼續道：“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窺探自己本心的。”
“啥意思？”
“我記得你上次不是使用過嘛？”
慕容婉疑惑的看著。
她聽秦芷靈說過，之前的楊楓曾經試過。
楊楓乾咳一聲，道：“這個事情比較複雜。”
“簡單的說，人之本心就是七情六欲。”
慕容婉說著，微笑著道：“就像你以前追求的錢財，也屬於其中其中。”
“所以到時候會有什麼作用呢？”
“用來做靈力的提純。”
慕容婉說著，繼續道：“其實就在於你是否能夠在麵壁石之中，看到自己還有幻象之後，抵擋住本心的侵蝕。”
“啥意思？”
“因為那些幻象本質都是出自於你自己體內駁雜的靈力，就相當於打鐵。”
慕容婉解釋著。
楊楓摸著下巴，道：“也就是說，麵壁石會消耗使用者體內帶著雜質的靈力。”
“沒錯，就像是打鐵的時候反複煆燒排除雜質一樣，到時候你在麵壁石之中所待的時間越長，你的靈體也就會越發純淨。”
慕容婉點頭說著。
楊楓的眉頭皺了皺，道：“那對於我來說好像……作用一般？”
他沒記錯的話，自己的靈力本身就是十分純淨的。
普通人需要這個，是因為他們修行的方式跟楊楓本來也不一樣。
而楊楓大量的靈力都是從古玩和前輩的古物之中繼承下來的。
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雜質。
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倒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的靈力該不會也是這麼提純的吧？”
楊楓看向了慕容婉。
他記得慕容婉的靈力同樣是純淨無比，也是唯一一個跟自己十分相像的人。
慕容婉微笑著，道：“我沒有必要用這個提純靈力，不過我確實使用過麵壁石。”
“效果咋樣？”
“嗯……”
慕容婉摸著下巴，道：“對你來說，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我隻是提醒你，如果感覺到不適應的話，你是會被強行驅逐出來的，不要試圖強行突破，否則容易出事故的。”
她好像在提醒著楊楓什麼。
楊楓似懂非懂，最後還是道：“行，那我試試。”
他還是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終於將一道靈力灌入到了麵壁石之中。
隨著麵壁石發出黑光。
楊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被這種光亮包裹。
更加奇妙的是，楊楓也感覺到了體內的靈力在被動的朝著外麵流淌。
這或許就是慕容婉所說的，麵壁石會將使用者的靈力抽出去吧。
楊楓本來想閉上眼睛去細心感受。
可是在這個時候，四周的一切已經開始變化了。
楊楓感覺到天旋地轉。
四周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片朦朧的空間。
似乎是大霧天。
就連楊楓的眼睛，都被這個大霧遮住了眼睛。
楊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自由活動了。
本來搭在麵壁石上的手臂也在此時收起。
這像是一個幻術。
但是楊楓卻感覺自己好像無法走出這個幻術。
他的心中有些發怵。
這個就是中幻術的感覺嗎？
楊楓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
他在大霧彌天之下，朝著前麵走去。
腳下的土地逐漸的變得硬化。
楊楓朝著腳下看去，發現本來的土地逐漸變成了水泥地。
隨著他走出了這一片大霧。
四周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不一樣了。
一個公園。
一個人工湖。
還有著一條條城市的道路，以及不遠處從翡翠市場大門進出的人。
楊楓看到四周的一切，立刻就反應過來。
這裡不正是自己去的門前翡翠市場嗎？
這也是他第一次賭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