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眯眼笑著,道:“也可以哦,皇後聽上去還挺有趣的。”
她打趣的樣子,讓楊楓有些無奈的在慕容婉的榻榻米上,直接仰天躺下。
“你說古代那麼多人追求君王大夢,圖啥呢?”
楊楓躺在那突然問著。
慕容婉好像猜到了楊楓問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想知道,司馬山在想什麼?”
慕容婉問著。
楊楓坐起來,跟慕容婉正好麵對麵。
“我感覺他就像是昨日想要當帝王的人,而且執念很深,或許是因為他經曆過那麼多的王朝興衰吧。”
楊楓總想起當初自己見到司馬山時候的樣子。
雖然楊楓從不覺得這個人是為了所謂的正義,甚至於他所堅守的不過是自己的偏執人格。
可是司馬山的身上,卻總能帶給楊楓一些思考的東西。
慕容婉摸著下巴,思索著道:“或許追求的是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吧。”
“嗯……”
“如果隻是說物質條件和掌管的人,其實現如今的大富豪,都有不俗的權力了。”
慕容婉知道,這些金錢帶來的財富,還有權力。
尤其是在一些國家之中,財富甚至可以直接兌換成權力。
楊楓無奈,道:“但不同的是,地位的對比,可能有人追求的是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沒有任何外部人員能挑戰的權力。”
這就如同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擁有一輛自行車是多麼風光的事情。
可是到了如今,卻是要車要房還要存款。
與之前對比之下,物質條件已經提高了很多,隻是人的攀比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慕容婉看楊楓突然如此認真,道:“我聽說司馬山給你開出了一個非常豐厚的條件。”
“嗯?”
楊楓意外的看著她,隨後突然笑起來道:“是你師父說的吧。”
他想起來,幽蓮跟司馬山的關係不錯。
所以這件事情必然也是司馬山跟幽蓮閒聊而起的。
慕容婉微笑著,道:“我聽他的意思,好像如果他真的成功,就立你當太子?”
“拉倒吧,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都是假的。”
“可是我師父說,他是認真的。”
慕容婉的目光更加認真。
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楊楓,好像是在觀察著他的微表情。
可楊楓卻渾然不在意,道:“對於我來說,不想當皇帝,也不想當太子,其實有些時候也不想與人攀比。”
“看得出來。”
“所以他開出的條件,對於他而言是誘人的,但是對於我而言……”
楊楓笑了起來,道:“就像一個非常喜歡吃海鮮的人,將海鮮強給了過敏的人,最終不過是一個人覺得自己很有誠意,另外一個人覺得他很冒昧。”
他從始至終,對於山河就沒有任何的想法,更不會對司馬山有什麼念想。
慕容婉得到確切的回答之後,才終於露出釋然的笑容。
“我越來越感覺,你很有意思了。”
慕容婉微笑著。
楊楓白了她一眼,道:“這是誇獎嗎?”
“對於我來說是。”
慕容婉微笑的說著,道:“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要是欺騙性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隻是一個小問題。”
“那行,你說吧。”
“如果有一天趙竹薇跟林雪都死了的話,你……”
“你要乾啥?”
楊楓的目光陡然有些尖銳了。
可隨後又溫柔了一些。
因為他意識到,慕容婉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隻是隨便問問。”
慕容婉看似隨意的樣子。
楊楓扭過頭,道:“我不知道,等將來再說吧。”
“將來……”
慕容婉的口中小聲的言語,卻沒有繼續說。
她沒有告訴楊楓的是,對於二人來說,將來的事情永遠充滿未知。
可對於有一個人來說,將來的事情是他眼中已經看過的連環畫。
而剛才的問題,就是鬼穀子曾經提出過的問題。
可慕容婉還是沒有告訴楊楓。
“睡覺吧。”
慕容婉收拾著被子,看楊楓還坐在自己床上,道:“要一起嗎?”
“去去去,我怕晚上做噩夢。”
楊楓嫌棄的一個鯉魚打挺,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其實二人都躺在地上的榻榻米上,兩個人躺著相隔也不過是一米的距離。
即便是側著睡的時候,二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對麵的臉頰。
他們都躺下了。
房間裡關燈之後,隻有窗戶投射進來的月光。
楊楓雙手墊著腦袋,一直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卻遲遲沒有睡去。
在他百般無聊之下,轉過頭朝著慕容婉看去,發現她此時也在看著自己。
“你也沒睡呢?”
楊楓開口問道。
慕容婉輕笑著,道:“突然覺得這一次出來挺有意思的。”
“喂,我們是出來辦正事兒的,不是來旅遊的。”
“嗯,不過我感覺跟你出來辦事兒,有挺多驚喜的啊。”
慕容婉微笑著。
楊楓無奈,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這裡是乾什麼的呢。”
“你一直都很敏銳,這一次你要不也猜一猜?”
慕容婉微笑的臉頰。
銀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更多了幾分聖潔。
但是這聖潔卻不是那種雪地的冰冷,而是溫暖人心的悸動。
饒是楊楓,也在此時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或許有些時候,就連慕容婉自己都不會意識到,在一些特殊的場景下,她對人的吸引力比平常時候要大無數倍。
“夜色很好啊。”
楊楓感慨著,深呼吸的道:“其實我猜,你應該是為了島國這一次跟山河交易的事情吧?”
“哦?”
“就像之前說的,山河組織既然選擇了跟安部家族合作,而且竟然還願意把白恒青等人先送到這裡,就說明了這一次他們是相對而言平等的交易,而且這個交易一定是島國的巨大秘密。”
楊楓說著,繼續道:“應該是山河覬覦著島國的什麼東西,才會讓你親自來這裡吧?”
他的分析,很平靜。
事實上,他也早就猜到了。
慕容婉知道這個難不住楊楓,微笑的點頭道:“沒錯,是跟島國的一個傳承有關。”
“傳承?”
“你還記得你之前獲得的那個雪女嗎?”
慕容婉突然問著。
楊楓想起來,道:“我還帶著呢,平時我就放口袋裡。”
他說著的時候,從自己的外套裡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
在裡麵,此時就飄動著白色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