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山坐在鐵椅上。
鐵椅的扶手兩邊是骷髏頭。
而在椅子的兩邊，各自站著一個護法。
司馬山打量著手上的褐色球體。
時間過去一會兒。
司馬山終於開口道：“這個東西，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嗎？”
“山大人可以找個人試試。”
男人依然得意的表情。
這個可是他用儘精力做出來的東西。
司馬山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護法。
護法馬上明白過來，走到了外麵。
不一會兒，他就帶回來了一個被蒙著麵，堵著嘴的男人。
如果楊楓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眼前這個人正是之前在山村裡見過的楚躍，雖然已經傷痕累累，可依稀還是能看到幾分輪廓。
司馬山擺手。
護法便將楚躍口中堵著的東西取出來，隨後打開了蒙著臉的黑布。
楚躍突然感覺到有光線照射，隨後便看到大廳四周的氣氛。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狗日的，你們他媽的有本事就弄死我！讓老子幫你們做事，想都他娘的彆想！”
楚躍一張口就痛罵著。
他即便是罵起來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臉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可是楚躍卻根本管不了這些，依然還是破口大罵。
護法生氣，想要動手。
但是司馬山卻攔住他，笑著道：“不錯，倒是挺有骨氣的。”
“哼，你他娘什麼東西，之前的河呢？讓他出來說話！老子當著他麵，還是敢吐他媽的口水在他臉上！”
楚躍根本不慣著他們。
護法徹底忍不住了，一隻手抓住了楚躍的肩膀，隨後猛地發力。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護法還是沒有停下，依然朝著裡麵猛地捏碎。
“嘎吱嘎吱~”
骨頭被捏碎的聲音傳來。
骨頭渣滓尖銳的刺破了肩膀的血管，能看到楚躍的肩膀上，已經開始充血。
他的臉色痛苦到極點。
可嘴裡卻還是沒有停下，痛罵道：“媽的！真不夠勁兒啊！你是不是沒吃飯，跟他媽娘們按摩一樣，再用點力啊！”
他咬牙切齒。
即便是額頭滴答著汗珠，嘴裡的叫罵聲依然沒有停下。
司馬山看到眼前的楚躍，擺擺手的示意護法鬆手。
楚躍疼痛的有些站不住了，身體都在顫抖。
可是他卻還是沒有因此而躺在地上。
“我是山。”
司馬山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自我介紹。
楚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果然也是臉色一震。
山河組織的架構他自然明白，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見到山。
可很快，楚躍便冷哼一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該死不死的老不死啊，活了幾百年了還舍不得死，你是不是怕死啊？老子活了三十多年，夠本了，老子不怕死！跟你這種老不死不一樣！”
“你還敢出言不遜。”
護法更怒。
可司馬山卻搖頭，道：“住手，我喜歡他。”
他看著眼前的楚躍，目光多了些許的讚許，道：“實話說，我真的舍不得殺你，雖然他們已經給過你許多機會了，但是我現在還是可以再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投靠我們，願意給我們當內應的話，你……”
“啊呸！”
楚躍似乎瞄準了很久，一口痰朝著司馬山的方向吐過去。
可是司馬山自然不會被這麼低級的攻擊擊中。
這一口痰隻是到了半空中，便被強行落地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他娘的讓我背叛組織？一幫走在陰溝裡的老鼠，也配招攬我？”
楚躍依然還是破口大罵。
即便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司馬山，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司馬山歎了一口氣，道：“真可惜啊。”
他說著，拿起了手上一直把玩的東西。
這東西是褐色的，在黑暗中會發出極微弱的光亮。
但從古武者的眼睛看過去，卻是一眼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
司馬山將東西丟到了楚躍的腳跟前。
楚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罵著：“老不死的，看來你是真他娘的快死了啊，丟個石頭砸人都砸不準，你他娘不行就趕緊給自己找塊地埋了，彆在這裡招搖過市的惡心彆人，你……”
楚躍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腳下不對勁了。
一股黑氣蔓延過來，而且似乎是針對自己一樣，黑氣開始纏繞蔓延在自己的旁邊。
楚躍下意識的想要抵抗。
可是這黑氣蔓延開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包裹在裡麵。
隻是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所有的靈力都在這個瞬間被融化了一般。
而緊接著，楚躍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是有無數隻蟲子在叮咬啃食。
他融化的靈力就好像是這些蟲子的食物，不斷的被吞進去之後消失。
楚躍其實察覺到了，在之前的時候，自己身上封鎖的靈力已經被解除了。
可是他依然還是沒有辦法使用絲毫的力量。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靈力被吞噬，消失，最後徹底的不見。
時間約莫過去了十幾分鐘。
楚躍感覺到靈力被吞噬乾淨之後，這些吞噬靈力的蟲子似乎在這個時候開始生啃他體內的肉了。
即便是意誌如鋼鐵，也絕對沒有人能擋住這樣的折磨。
楚躍痛苦的臉色，在此時終於隨著雙腿的疲軟，徹底的倒在地上。
本來還破口大罵的他，失去所有的生機。
但即便是死的時候，他的眼睛依然還是在睜大。
他就這麼躺在地上。
旁邊的男人得意的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哐嘰~”
此時楚躍的身體竟然就宛若是個充氣的殼子一般。
一腳踩下去。
裡麵的肉都已經空了，身體直接被踩扁。
司馬山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頭。
“不錯，看來你做的東西，果然是很有成效。”
司馬山滿意的點頭。
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這黑霧，對於我們山河的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但若是山河之外的人，遇到這個黑霧，必然會被腐蝕，那些跟我們作對的人，也會在這痛苦之中死去。”
“很不錯，有了這個東西，就能夠不用花費時間去解決那些小嘍囉了，不過這個東西對於楊楓那些等級的高手來說，應該還是不夠用的。”
司馬山明白，這個東西雖然厲害，可是真正到了一定實力高度的人，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被腐蝕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