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山沒有看二人，隻是平靜的看著天空之中的月亮。
“這件事情，不怪你們。”
司馬山搖頭，道：“他的成長，超過我的估計。之前，在村子附近的那個爆炸，是他所為吧？”
“是的，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他卻好像可以操縱我們的力量，然後突然的還擊。”
角龍說起來的時候，依然還是感覺到幾分不可思議。
司馬山思索了許久，最後才道：“具體說說，當時的場景。”
他顯然是對這個感興趣。
角龍跟閻王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司馬山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但是二人還是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司馬山聽了之後，表情有些疑惑，隨後又變得沉著。
“這種武技……沒想到真的存在。”
司馬山感覺到些許的不可思議。
閻王不解，問著道：“首領，莫非這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之前我跟青天曾經閒聊，他給我描述過這樣一種東西。”
司馬山思索著，道：“如果將這個世界分割成一塊塊，那操縱這一塊塊地方的人，就是一個國家，一個郡縣，一個鎮子……”
“是。”
二人聽不懂，但還是附和著。
司馬山又道：“但那是人為分割的領土，對於人而言，不過隻是流動的區彆，可若是將自然之中的每一個東西，分割成一個個小的區域，甚至分割成最原始的顆粒，那就不同了。”
“這……”
“人若是可以操縱自然之中的每一個顆粒，那也就代表著他控製了自然，就像這個世界有人可以將領土分割成一塊塊，也可以將領土變成一個整體。”
司馬山自言自語，道：“當一個人掌握了隨意控製領土的能力，那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如果一個人能控製自然之中的每一個顆粒，那他就是自然的主宰……”
他的語氣，越發的深沉。
可是閻王和角龍卻是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迷茫。
司馬山看向二人，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理解不了，倒也正常。”
“是我們無能。”
“不，這就是你們跟他的不同。”
司馬山搖頭，道：“罷了，你們回去之後，再進流光洞內修行一段時間吧。”
“首領，您！”
二人聽到這個，都驚喜而激動的看著司馬山。
流光洞，是整個山河組織最機密的地方，也是最適合修行的地方。
任何人進入到裡麵，出來之後實力都必然會提升一個檔次。
可是二人都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次任務失敗了，竟然還會獲得司馬山的獎勵。
司馬山看向二人，道：“這一次，錯不在你們，在我低估了楊楓。雖然楊楓並沒有殺了你們，可是我卻將你們置於險地，這是我之過失。”
“不，我們……”
“去準備準備吧。”
司馬山打斷了二人感激的話語，一揮手示意著他們離開。
二人激動的告退，心情澎湃。
司馬山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隻是將目光看向了更遠處，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如今的情況，似乎並沒有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而去。
但是這一切，司馬山瓦好像都已經有預料了。
他的目光從平靜，變得多了幾分狠戾。
“死的人還是太少了……”
司馬山自言自語。
誰也不會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即便是楊楓，此時也渾然不知後麵發生的一切。
他隻是第二天就見到了白恒青等人已經找過來了。
畢竟楊楓這次被抓的事情，他們所花費的精力也是足夠多的。
雖然最後是楊楓自己逃回來了。
可是楊楓跟慕容婉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一次，自己不經意之間竟然發動了這麼多人。
他有些內疚。
雖然下午要去公司。
但是在上午的時候，楊楓還是專程的到了古玩城。
他來這裡，自然是要跟宋飛表達感激。
不管是溪流的人，亦或者是調查局等人。
來找自己都還是在預料之中。
可楊楓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自己竟然會讓宋飛發動這麼多人來尋找他。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天大的人情。
天軒閣。
楊楓站在門口。
不一會兒，從裡麵就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認識楊楓，所以語氣有些忙不迭，連忙道：“楊先生，我叫秦力。沒想到您突然大駕光臨，宋先生他還有事情，估計要過一會才能回來，您先請進。”
中年男人將楊楓迎進去。
楊楓跟著一起進去之後，到了熟悉的後堂。
秦力給楊楓泡茶，說著道：“楊先生，您這一次突然來所為何事啊？”
“單純的感謝一下宋飛。”
楊楓說著，又看了看四周。
他發現這裡有許多人都在收拾東西。
“怎麼，你們要搬走了？”
楊楓好奇的問著。
秦力在對麵坐下，點頭道：“是啊，這裡已經完成了屬於它的曆史使命，所以我就走了。”
“看來你們的工作已經很有成效了。”
“全賴楊先生幫忙。”
秦力笑著。
二人在說話之間，宋飛也從外麵走進來。
他剛回來就聽說楊楓到這裡的消息，加快腳步的到了後堂。
“楊先生。”
宋飛一如既往的禮貌，十分的有謙謙君子之風。
楊楓笑了起來，道：“看樣子，我來的正是時候，要是稍晚幾天，你們就該搬走了。”
“哈哈，楊先生若是想要找我們，我自然會隨時告訴您我們的新地址的。”
宋飛大笑著。
他跟著在對麵坐下，也是跟楊楓寒暄了幾句。
最後，才看楊楓在這個時候道：“這一次，我好像還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楊先生何出此言，畢竟我們之間可是有協定的嘛，您若是出事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所以這不過是分內之事。”
宋飛說著，又道：“隻是沒有想到，楊先生竟然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從龍潭虎穴之中出來，看樣子我們之前的擔心，都太多餘了。”
“隻是運氣好罷了。”
“楊先生太謙虛了，能夠衝破山首領封鎖的經脈，這也算得上是亙古未有的事情了。”
宋飛提起這個的時候，是真的帶著幾分感慨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