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水雲夢也同樣是不解。
她隻是在聽到母親提起自己父親的時候，心中忍不住的觸動，最後才道：“媽，我爸他……是他把毒素留在我身上的嗎？”
她的聲音有些猶豫，但這並不是她懷疑雲姑的話，而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母親是這個表現。
司馬淑嫻自然知道女兒的想法，歎了一口氣道：“雲夢啊，你肯定會很恨你的父親吧？”
“我……”
水雲夢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下午的交談，她也僅僅知道兩件事情。
一件就是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還有另外一件，就是司馬淑嫻迫不得已來到這裡的原因。
她同樣是為了治病，因為她的毒體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蔓延全身了。
而她如今的病根，都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
司馬淑嫻看了看女兒，搖頭道：“你父親和我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如今這個世界的情況了。”
她的話帶著幾分無奈。
可楊楓的表情卻有些變化。
眼前司馬淑嫻好像知道，現在外麵發生了什麼。
“是司馬家的人在外麵動手了吧？”
司馬淑嫻看向了楊楓。
她的目光平靜而又帶著力量。
楊楓點了點頭，道：“是的，如今司馬家的人在外麵扶持了一個叫做山河的組織，應該是在暗地裡試圖掌握著什麼，但是我還沒有調查清楚具體的情況。”
“也是為了在爭奪華夏龍脈吧？”
“是的。”
“如今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聯合了非常多的國外大家族，而且培植了非常強的實力，初步估計可能已經不比調查局的力量弱了，在其他大家族之中，除了諸葛家之外，也是獨步天下的。”
楊楓如實的說著。
司馬淑嫻搖頭，道：“恐怕即便是諸葛家，也遠不及如今司馬山所培植出來的勢力了。”
“我……我知道的不多。”
楊楓沒有回答。
司馬淑嫻看了看楊楓，道：“你去過諸葛家了嗎？”
“去過了。”
“看來你跟諸葛家的關係不錯。”
“嗯，是因為青天前輩的原因。”
楊楓說著，又繼續道：“司馬山其實也找過我，聊了一些事情。”
“我想他是在拉攏你吧？”
司馬淑嫻問著。
楊楓點頭，道：“沒錯，他確實希望我加入他的山河，而且給了很高的許諾。”
“司馬山並不是輕易會虛許諾的人，而且他倒是算得上一諾千金，隻要許諾了都會兌現。”
司馬淑嫻似乎對於自家的老祖宗，有些了解。
楊楓隻是好奇，問道：“可是我不理解，您為什麼會離開司馬家。”
“因為我刺探到了他們的計劃，他們這些年來最核心的計劃。”
“計劃？”
“沒錯，一個被稱之為火種計劃的東西。”
司馬淑嫻的眼睛裡露出複雜，似是回憶起當年的場景。
當年的她在家族之中也算得上是天才少女。
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天人的實力。
而後麵更是一路突飛猛進。
可是在某一天，她無意之間卻在家族的山穀之中，撞破了司馬家的秘密。
“司馬家的人很多都被換掉了，為了躲避隱世家族理事會的審查。”
司馬淑嫻說著，繼續道：“司馬家真正有實力的高手，都離開了家族為司馬山服務，但是他們會用其他容貌相近的人替換掉原來的人，繼續在司馬家生活，這樣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切如常了。”
“竟然真是如此……”
楊楓有些不可思議。
司馬淑嫻看向楊楓，意外道：“怎麼，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在之前的調查之中，我在之前認識了一個司馬家的人，叫做司馬軒鳴，他跟我說了家族之中的詭異情況，然後也懷疑過這種可能，不過他也是被家族追殺了。”
楊楓說著，繼續道：“最後是我救了他，他跟我說了一些司馬家的事情。”
“看來你確實掌握了不少司馬家的秘密，怪不得司馬山會親自見你。”
司馬淑嫻感慨著。
楊楓搖頭，道：“可是關於您說的火種計劃，我是在進來之前，才剛剛通過雲姑的解密知道的，但是我不太清楚火種計劃的具體環節。”
“火種計劃，如同名字一樣，就是留下最後一點火種。”
“什麼火種？”
“人類的火種。”
“什麼？！”
楊楓猛地從桌子上坐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的表情，道：“您的意思到底是……”
“混沌要覺醒了。”
“混沌？“
楊楓不太理解。
司馬淑嫻看著楊楓，問道：“你知道山海經嗎？”
“當然，在之前山河還曾經竊取帶走了調查局的跂踵，所以我……等等！”
楊楓猛地想起來什麼，睜大眼睛道：“您說的混沌，莫非是那隻神獸？”
“沒錯，就是四大凶獸中的混沌。”
“這怎麼可能？！那不過是神話傳說罷了，怎麼可能……”
“跂踵也是神話傳說，但是你不一樣遇到了嗎？”
司馬淑嫻反問著，道：“你以為那些記載，隻是憑空出現的嗎？”
“這……”
楊楓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他腦海中出現了可怕的想法。
好在此時，熊開欣拉了拉他的衣袖，眨巴眼睛的問道：“父親，什麼是混沌啊？”
“混沌……就是古代的一種凶獸。”
楊楓說著，言語道：“這凶獸根據神異經的記載，應該是其毛如犬，長毛四足，似熊而無爪，有目而不見。”
“沒錯，曆史上關於混沌的記載，數不勝數，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但是您，好像知道真相？”
楊楓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司馬淑嫻。
她歎了一口氣，道：“即便是知道，又如何？一旦它降臨，帶來的混亂和可怕，是足以讓人類徹底消失的。”
“那您說的火種計劃……”
“火種計劃，其實就是司馬山希望在這一場變動之中，給人類存活下去的機會。”
司馬淑嫻說著。
楊楓聽著疑惑，道：“可是混沌這種凶獸的力量，應該是不可抵擋的吧？即便是他……莫非他要借助龍脈的力量？”
“沒錯，所以他要完成他的火種計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借助龍脈的力量。”
司馬淑嫻的表情帶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