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郊區,靠近京城的邊緣區域。
隨著車開出了莊園,便朝著目的地趕去。
司馬軒鳴看著開車的楊楓,詢問道:“楊先生,您這次帶我出去是要做什麼嗎?”
“談不上什麼,不過我怕你待在家族之中有危險,你不是擔心司馬家的人追殺你嗎?”
楊楓語氣平和,笑著道:“跟在我身邊,起碼你是安全的。”
“莫非楊先生除了醫者之外,還是個古武者?”
“嗯,雖然實力不如青葉前輩,但應該能夠保護你。”
楊楓輕鬆的語氣。
司馬軒鳴聽了詫異,看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又猶豫道:“楊先生,您說我這接下去要做些什麼啊?我如今已經痊愈,可司馬家的事情,我卻全然沒有頭緒。”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或許還會跟司馬家的人再見麵的。”
“是,我明白了。”
司馬軒鳴沒有再多問。
他感覺楊楓好像自己有些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此時打開車窗,一陣冷風吹進來。
司馬軒鳴本隻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他看向了旁邊的後視鏡,卻發現了什麼。
“楊先生,好像有一輛車在跟著我們。”
司馬軒鳴雖然在外生活不多。
但是如此明顯的跟蹤,他自然還是分得清楚的。
楊楓也略有些無奈的表情,道:“她還真跟來了。”
“您說的是……”
“家裡那個。”
“劉小姐!”
司馬軒鳴立刻明白過來。
楊楓點頭,道:“沒事兒,等會甩開她就行了。”
“啊?我看劉小姐如此堅持,楊先生為何不帶上她?”
“今天帶你去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楊楓微笑著,道:“而且太危險了,不適合讓她知道。”
“楊先生,您……您如此信任我?”
“當然,我對你十分信任,否則怎麼今天會帶你來呢。”
楊楓輕鬆的回答著。
他說謊起來,卻也是沒有絲毫的臉紅。
可司馬軒鳴聽了,眼神中似乎是有些複雜。
“前麵那個路口加速。”
楊楓的聲音突然傳來。
緊接著,楊楓的腳下一踩油門,汽車猛然加速。
他雖然談不上賽車手。
可是憑借他現在的眼睛和實力,操縱汽車自然是手到擒來。
隻見這輛車在馬路中間穿梭,隨後連續的超越了幾輛車。
劉月韻也沒有想到楊楓突然加速,她急忙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前麵卻已經有一輛貨車在此時迎麵而來。
她隻能被迫的放棄超車,隨後跟在了一輛出租車後麵。
等到她再超車的時候,楊楓的車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混蛋……”
劉月韻氣急。
自己好不容易跟了這麼久,沒想到他竟然半路把自己甩開了。
楊楓的車上。
司馬軒鳴又看了一眼後麵,道:“劉小姐好像沒有追上來。”
“嗯,前麵再有一會兒應該就到了。”
“楊先生您是要去林下城區?”
司馬軒鳴認得這裡。
楊楓略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道:“怎麼,你來過京城?”
“是的,我以前來過,而且司馬家的領地距離這裡其實不算特彆遠。”
“這個我倒是一直沒有問。”
楊楓笑著。
司馬軒鳴指了指一個方向,道:“就是這個方向過去八百公裡左右,司馬家就在一片大山之中。”
“沒想到這麼近。”
“是的,也所幸如此接近,否則我也不會被青葉前輩救回來。”
司馬軒鳴有些感慨。
楊楓沒有多說,而是將車開進了城區之後,找到了個停車場。
這裡雖說是郊區,而且十分偏僻。
但是商業上還算得上是不錯。
畢竟是京城,哪怕是如此偏僻的邊緣地區,依然還能看到不少的寫字樓,以及寬闊馬路和豪華酒店。
現在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夕陽西下。
楊楓的眼睛先是朝著遠處的山脈看去。
那是一條蜿蜒盤旋的山脈,從形狀上看似乎是一道非常長的象牙。
“怪不得取這麼個名字呢。”
楊楓明白過來。
這個長牙山脈倒是名不虛傳。
“楊先生,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司馬軒鳴奇怪的問著。
楊楓看了看他,道:“我晚上要見一些朋友,他們對我非常重要,可能你還聽過他們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
“為首的人叫白恒青。”
楊楓說出這個人名字的時候,司馬軒鳴的表情顯然是有瞬間的吃驚。
可很快他又隱了過去,道:“我……我不知道。”
“我要跟他商量一些事情,所以晚上約定在長牙山脈的附近見麵,我想他們應該也已經快到了。”
楊楓微笑著,道:“既然我信任你,所以我也應該帶你一起參加。”
“楊先生,我……”
司馬軒鳴感動的有些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楊楓擺擺手,道:“罷了,先吃點東西吧,吃完之後我們就該上山了。”
“是。”
司馬軒鳴的語氣都高亢了幾分。
冬天的夜,總是來的更快一些。
隻是晚上六點,天色便已經黑了。
楊楓順著長牙山脈的一處入口,朝著山上走去。
這裡開發的並不算好,山路也非常的簡陋。
朝著裡麵走,便一片黑暗的山穀。
在楊楓和司馬軒鳴進入到裡麵的時候。
與此同時。
早早的在山穀之中等待的白恒青等人,也略微顯得有些焦急。
這一次來到這裡的,足足有著十六個人。
他們之中實力強弱不等,但即便是最弱的人,都在先天武者之上。
白恒青能憑借著自己的人脈聯係到如此多人,可見他在離開山河之後,也沒有少做事情。
“老白,你說的楊楓真的會來嗎?”
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彪形大漢,詢問著白恒青。
白恒青自是點頭,道:“他答應過,那就一定會來。”
“我們如此多人聚集在一起,目標還是太大了。”
另外一個青年開口。
他的眼中泛著精光,時刻在觀察著四周,很有防備。
這些人聚集到這裡,其實目的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發現自己身邊是危機四伏了,需要報團取暖。
“說起來,今天本來不是樹榮和建凱他們也會到嗎?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問著。
她也是這裡唯二的女人。
白恒青提起這個,語氣便有些低迷道:“他們……他們在三天前,被山河組織的人發現,已經……已經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