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跟宋飛見過許多次,他覺得宋飛並不像是那種大逆不道的人。
甚至於楊楓總是在宋飛身上感覺到沉穩和特殊。
“小楓啊,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那宋飛是什麼關係,但你若是再見到他了,記得告訴他,雖然我覺得他是個混蛋,但是父親他老人家一直很想念他,即便是在之前被他打傷和重病的時候,還在提起著他的名字。”
宋奇說著,繼續道:“你知道父親為何那麼喜歡你嗎?其實我猜啊,他就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宋飛的影子。”
“我明白了。”
楊楓點頭答應下來。
他的心中在此時五味雜陳。
不管怎麼說,宋飛的出生就是在宋家。
即便是宋奇的話中充滿憤慨,即便是宋老爺子從未願意提起這個人。
可這確實是他們心中一道過不去的疤。
正在氣氛有些沉寂的時候,院子外卻傳來了個爽朗的聲音。
“哈哈,小楓你可真來了!”
這個聲音的主人,自然是剛剛聞訊回來的宋國誌。
他本來出去有急事,一聽說楊楓到這之後,處理完便匆匆的趕回來。
宋奇見了,也是起身道:“爸。”
“好好,你可算是留住小楓了,我可就怕老頭子這晚回來一會兒,人就走咯。”
宋國誌大笑著,在旁邊坐下。
楊楓謙遜的樣子,道:“老爺子想見我,我當然應該過來,還特意帶上了小韻她一起。”
“誒,好好好,你能有這份心,我老頭子可是知足咯。”
宋國誌笑著,繼續道:“要說現在小楓你啊,你可是京城裡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啊。”
“其實我不太清楚。”
楊楓無奈的表情。
宋國誌一聽,道:“那不是你在古城的事情傳過來了嘛,要說你這個醫術,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我那幫老夥計就是不信啊,這不是剛才嘛,我還跟他們說這件事情呢。”
“說啥了?”
“當然是要狠狠的嘲諷一下他們了,那幫老家夥思維固化了,都不相信年輕人會有這種醫術,現在他們不信也得信了,我這不是就找回場子了嘛。”
宋國誌大笑,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對於他來說,能夠嘲諷到自己的那些老夥計,似乎就是一個十分值得慶賀的事情。
楊楓無奈,隻能道:“其實我那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那些前輩的醫術和見識都比我要多的。”
“你不用謙虛,那幫老家夥就是不行,將來的天下啊,還得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呦。”
宋國誌頗為感慨。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宋奇似乎找到了個縫隙,道:“爸,剛才楊楓跟我說他認識宋飛那混小子。”
“什麼?!”
宋國誌一聽,立刻驚奇道:“你……你認識小飛?!”
“前段時間見過,我跟他算是朋友。”
“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情!”
宋國誌激動的顫抖,老臉上的褶皺都在此時舒展開了許多,似乎是年輕了幾歲一般。
他緊聲音強行壓抑住那興奮,忙不迭的問道:“是在哪裡見到的?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在江城見到他的,他現在很好,已經是天人了,而且可以獨當一麵。”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這個……有倒是有,不過他的電話一般都打不通。”
楊楓有些無奈。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宋飛的電話。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的電話竟然打通了。
另外一邊在此時真的傳來了宋飛的聲音,道:“有什麼事情嗎?”
“是他!是他的聲音!是小飛的聲音!”
宋國誌興奮的顫抖。
宋飛似乎也聽到了自己爺爺的聲音。
他很快便掛斷了電話,等待楊楓再打過去的時候,另外一邊已經是關機了。
不過這許久的熟悉聲音,卻已經足以讓宋國誌興奮甚至是瘋狂了。
隻有宋奇在短暫的情緒變化之後,才憤憤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臭小子還是一樣的混蛋。”
他這話不是為自己說的,是為了此時的宋國誌所說的。
宋國誌此時卻十分滿足,感慨道:“好啊,如此多年之後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我老頭子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宋老,你若是真的想要見他的話,我……”
“誒,不必了,我想他不見我肯定有他的理由,沒有必要再打擾他了。”
宋國誌打斷楊楓的話,道:“或許等以後他事情辦完了,願意見我老頭子了,那我就能再見到他了。”
不得不說,宋國誌的性格確實不一般。
楊楓便也沒有再多提這個事情,畢竟有的事情就不該一直提起。
不過本來到宋家蹭飯的楊楓和劉月韻,也就宣布蹭飯失敗了。
畢竟陪著老爺子喝了如此多茶,又聊了會兒天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從宋家走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劉月韻有些鬱悶的表情,看向楊楓抱怨道:“都怪你,剛才應該跟老爺子說咱們餓了的。”
“剛才那氣氛也不是吃飯的氣氛啊。”
“算了,還是回家吃飯吧,好歹能弄點填飽肚子的東西。”
劉月韻鬱悶。
她家距離這裡倒也不遠,幾公裡的話就是幾腳油門的事兒。
不過楊楓卻在此時摸著下巴,道:“咱不是還有個地方沒去蹭飯嗎?我相信那隻要咱們去了,肯定能吃上大餐,而且得好酒好肉的招待咱們。”
“哪兒啊?”
“當然是齊家了,人家昨天大晚上的來拜訪請我去做客,要是不拿出點壓箱底的東西迎接我,哪能說的過去。”
楊楓咧嘴笑著。
不過劉月韻一聽到齊家,立刻變臉的道:“我才不去,他們害死了我爺爺和太爺。”
“你……知道這事?!”
楊楓吃驚。
他記得劉家應該沒告訴她。
劉月韻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了,更何況當年那麼大的事情。”
“看來你爸媽還是低估了你。”
楊楓無奈的表情,道:“那看來隻能我一個人去了。”
“不行,我不去你也不準去。”
劉月韻有些較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