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玩意?”
楊楓奇怪的問著。
林雪指了指上麵的痕跡,道:“我爺爺說這是他年輕時候,一個朋友送給他的,本來是一對瓶子,另外一個在他朋友的手裡。”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拍賣會上,還有另外一個瓶子出現?”
“之前李雯菲給我看的畫冊上,是有這個的。”
林雪說著,把畫冊也拿了過來。
她就是覺得有些不確定,所以才想要問問楊楓。
畢竟他肯定不會看走眼。
楊楓看了看畫冊,又對比了一下這個青花瓷,無奈道:“看不出來。”
“咋可能還有你看不出來的東西?”
林雪一臉不信。
不過隨後,她便發現楊楓一直在看球賽。
“就知道看球賽,讓你乾點正事這麼敷衍。”
林雪鄙視的表情。
楊楓也無奈,道:“我也不能光看一個畫冊,就區彆真假啊。”
“誰讓你區彆真假了?我說這個青花瓷瓶,你覺得真假如何?”
“你早說嘛,我看看啊。”
楊楓無奈,隻能又仔細的拿起來看。
回溯一番之後,才道:“頂級的元代至正型青花,應該是生產於元朝晚期,而且從保存的成色來看,價格最少在億元以上……”
楊楓侃侃而談,將這個瓶子說了個大概。
林雪聽了,臉上果然還是露出幾分驚奇,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當初我爺爺可是找了人研究了幾天幾夜才大概看清楚的。”
“那是他們沒效率。”
“是你太奇怪了。”
林雪都忍不住說著。
這家夥細看幾眼,竟然就能猜的如此準確。
楊楓沒有再多說這個,隻是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源?”
“這個青花瓷是元代一位文人捐給某個寺廟的,到了上世紀初期,國家破落,那寺廟裡的東西被搬走,其中就包括這一對青花瓷。”
林雪說著,道:“當初的琉璃廠的人根本對於古玩沒有研究,所以他們一口咬定這是假貨,最終輾轉海外,被當初的一個華人買下。”
“所以,就是那位華人送給你爺爺的?”
“是,那位華人是一個算命師,當初說我爺爺必然會發達,所以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贈送給他這個。”
林雪說著。
楊楓聽到這個,有些詫異了,道:“開玩笑的吧?上世紀?這玩意八十年代如果認定身份的話,價格可也不低了。”
“我騙你乾什麼?”
“我主要是擔心你爺爺糊弄你,誰閒著沒事兒送他一個這麼貴的東西,而且還是在他最窮的時候,這世界上真有算命的能這麼準?”
楊楓在這種時候,似乎選擇相信科學。
雖然他自己本身就不科學。
林雪白了他一眼,道:“這個東西我從小就見過了,你說我爺爺為了糊弄我,所以精心編了個二十多年的謊言?”
“那倒應該不至於。”
“那你就好好聽著。”
“行。”
楊楓來了興趣。
林雪拿起青花瓷瓶,道:“那位算命師將這個東西交給我爺爺後,還告訴過他,在若乾年之後,這個東西可能會重新出現在世麵上,如果再次出現的,一定要拍下。”
“嘶~”
楊楓倒吸一口涼氣。
林雪不滿,問道:“你又怎麼了?”
“我得仔細看看這玩意是不是真的?”
楊楓說著,又開始仔細的拿起青花瓷。
林雪看著他在那反複確認,奇怪道:“你怎麼了?”
“沒有,我就是在想這玩意那麼值錢,那算命的也知道,他當初隨便送給你爺爺,說明自己也身價不菲。”
楊楓說著,問道:“那他現在怎麼還把這另外一個青花瓷拿出來賣了呢?難道家道中落了?”
“這個我哪兒知道,反正那算命的就跟我爺爺說了,如果出現了另外一個青花瓷就一定要拍下,對於我們家來說可能非常重要。”
林雪說完。
楊楓陷入了沉思。
“你信了?”
楊雪有些疑惑。
這件事情在普通人的眼裡其實應該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畢竟算命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於玄乎了。
更何況這種跨越了幾十年的算命。
楊楓摸了摸下巴,道:“我反正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不過得明天拍賣會的時候才能知道。”
“那你能不能看出來,這倆瓶子聚一塊,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憑空看出來。”
楊楓無奈。
林雪鄙視的表情,道:“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她準備起身回房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球賽的上半場也結束了。
上半場的比分是一比一。
林雪有些意外。
她雖然不看球,卻也知道這兩隊的實力差距很大,上半場竟然能平?
再看旁邊的楊楓,此時喝著啤酒,滿臉愜意的樣子。
林雪突然肚子發出了叫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晚上沒吃飯。
“喂,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林雪問著。
楊楓擺擺手,道:“不用,我剛才點外賣了,估計一會兒就到,都是本地的特色海鮮。”
“你早就點了?”
“對啊,估計都快到了吧,你要吃就自己下樓吃去吧,反正樓下有餐廳。”
“你!”
林雪氣急,道:“你就點自己一個人的?”
“那可不嘛,現在國家提倡不浪費糧食啊,點兩人份的我也吃不完啊。”
楊楓一臉奇怪。
林雪氣的臉色漲紅。
如果不是自己爺爺特彆交代,她恐怕要抓起旁邊的青花瓷砸楊楓了。
好在此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口是外賣小哥的聲音。
“應該是我外賣到了,不過你還愣著乾啥?不是說餓了嗎?自己下樓吃飯呀。”
楊楓一副奇怪的表情。
林雪黑著一張臉,終於忍不住用手猛地掐住楊楓的腰間。
隨著她的手猛地一扭,刺骨的疼痛從腰間傳來。
“嘶!疼疼!疼!!!”
楊楓連忙大聲的叫著。
此時在門口的外賣小哥聽著叫疼的聲音,有些奇怪,嘀咕著道:“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不過這咋是男的叫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