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二天,南都醫大就派人來三博醫院參觀洽談,這種架勢是要閃婚的節奏。
果然是閃婚,第三天,醫院大門口的招牌被紅絲綢遮擋起來,莫非這麼快,招牌已經改成“南都醫科大學附屬三博醫院”?
其實真的要合並,無非就是合同條款的談判,估計夏院長這人精已經研究條款很久。
征求大家的意見,隻是最後的定奪。
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剩下的就是簽字的問題。
第四天,三博醫院舉行低調的揭牌儀式,“三博醫院”的招牌換成“南都醫科大學附屬三博醫院”。
參加揭牌儀式的隻有南都醫大和三博醫院的領導層,南都醫大幾位老院士,居然連一個記者也沒有請。
除了換塊牌子,好像其它沒有任何變化,大家該乾嗎還是乾嗎。
隻是這牌子換得有點快,這種大事,怎麼可能這麼快?
楊平也不管這些事,自己隻是一個醫生,做好手術,搞好自己的研究就行,其他的,自有人去管,天塌下來,還有夏院長頂著呢。
綜合外科本部的一期臨床實驗數據全部收回,處理完畢,二期、三期臨床實驗的手術全部完成,部分二期實驗的數據已經收回。
有了完整的一期臨床實驗數據,完全可以發表文章,後期再追加二期、三期的文章,也是合理。
這麼大的課題,要是彆的團,不發十幾篇論文對不起自己的心血。
現在楊平的團隊隻打算發三篇論文,算是非常克製。
不過,這三篇,他們打算全部投到《cience》。
也隻有楊平的團隊才這種無畏的勇氣。
一個課題,三篇《cience》。
一天的手術結束,楊平回到辦公室喝茶,放鬆自己。
工作方法很重要,比如脊柱側彎手術,要是自己不加以改進優化,隻有自己能夠做這寫高難度手術,自己天亮做到半夜,也隻能做那麼多。
現在將手術加以總結,形成一套方便普及的體係,除了三博的宋子墨和徐誌良,南都附一、協和、301、魔都六院,全部在開展手術,這比自己累死累活不知道強多少。
所以呀,一個人厲害不是厲害,能夠帶出一幫人厲害才是厲害。
一個人會做的手術治病救人的能力非常有限,隻有讓大家都能掌握的手術,那才是真正的治病救人。
宋子墨敲門進來,將辛辛苦苦寫好的論文交上:“教授,論文已經寫好,你看看。”
教授有個好助手是多麼重要呀?
否則哪有功夫喝茶!
楊平慢悠悠地拿起論文,不錯,這麼快就寫完了。宋公子,我可不是壓榨你,這是培養你。
我隻是讓你寫論文,並沒有讓你遛狗洗車接送孩子。
當然,我現在還沒有孩子,也不養狗。
嗯,寫得不錯,不愧是博士論文發表在《柳葉刀》上。
全英文的論文,遣詞造句非常講究,不過為了顯示教授的厲害,楊平還是指出了幾個不當之處,用紅筆做了一些修改。
“快點投出去吧!”楊平將論文交給宋子墨。
“南都醫大那邊要幫你申請傑青,可傑青的硬核條件是,要有博士學曆,有了這篇論文,你的博士應該可以提前畢業。”
“傑不傑青無所謂,博士能不能提前畢業,也無所謂,關鍵是論文早點發出去,我們的成熟術式就能早日普及。”
手術術式的普及,臨床實驗如果是小作坊生產,那論文的發表就是流水線生產,楊平肯定想早日建立自己的流水線。
一個新術式的最好推廣方式就是在這種頂級期刊上發表,受眾多,而且有公信力。
“平均審稿也要一百多天,沒這麼快!”
宋子墨對這些非常熟悉。
“太慢了!你得催催他們。”
楊平喝一口茶。
“我催他們?”
大佬,你有沒有搞錯,《cience》審稿人都是世界各地的大牛,生物學方麵二十幾位,我去催誰?我能催誰?
“催---催誰?”
宋子墨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也不知道能催誰,反正能催就催吧。”楊平也不知道讓宋子墨去催誰。
反正他覺得一百多天太慢。
帶宋子墨走後,楊平休息一會,又進入係統空間實驗室,做了一會實驗。
現在開始對捕獲的蛋白質進行反向驗證,按照之前的研究成果,開始在設置的體液、溫度等環境下,使用配置的誘導蛋白進行乾細胞的誘導分化。
偌大的實驗室,機械手忙個不停,幫助楊平完成各種工作,各種培養箱開始忙碌的工作。
要是係統空間裡的時間可以快進就好了,無奈對時間的體驗,與外界一致。
也就是在外麵的實驗如果需要三個月,在裡麵也需要三個月,隻是裡麵的三個月隻是裡麵的三個月,不占據現實的時間。
乾細胞要分裂分化,需要時間等待。
楊平為了節約時間,隻好利用機械手的作用,不斷地開辟新的實驗區域,讓很多實驗同時開始。
整個實驗室不斷擴大,現在已經有幾個足球場大,楊平站在實驗室中間,朝四周望去,非常震撼。
自己都為自己感到驕傲,這麼大的實驗室為自己服務。
他在巨大的實驗室裡來回走動,這裡的乾細胞分裂到多少代,已經分化出什麼細胞;哪裡的乾細胞分化失敗,實驗可以停止,需要總結什麼原因。
雖然動手的事情有無數的機械手幫忙,但是動腦的事情都是楊平一個人做。
整個實驗室,除了機器工作的聲音,沒有其它任何聲音。
以前那個機械女聲還出來說說話,現在幾乎很少出來說話。
楊平懷疑自己呆久了,從實驗室出去,會不會和徐誌良一樣結巴?
結巴就結巴吧,反正女朋友找了,就差領證。
哦,差點忘記,還要挑個好日子,和小蘇一起領證呢。
老丈人說,先去民政局領證,結婚酒以後有空再補辦。
多好的老丈人!
想想以前跟蘇南晨結交朋友,不知道他是蘇宜璿的哥哥,&nbp;有一次在力全醫院,跟程老板、蘇南晨和蔡院長酒足飯飽之後,蔡院長那個神經病,大白天說要請大家去找個好地方徹底放鬆放鬆。
好在當時自己和蘇南晨都不好這一口,不然就社死的節奏。
這麼大的實驗室,有點撐不住場子呀。
楊平不斷在裡麵走來走去,有時候乾脆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將反向驗證的實驗做完,剔除了十幾個蛋白質,將剩餘的蛋白質又重新做實驗,這樣像篩子一樣篩幾遍,剩餘的蛋白質不會再有問題,就是誘導蛋白譜係的蛋白質。
從係統空間出來,楊平覺得自己舌頭真的說話好像不靈活了。
係統空間的任何東西不能帶出來,文件資料也不行,楊平隻能靠記憶帶出資料。
楊平憑借記憶趕快將誘導蛋白,一個一個地記下來。
徐誌良正好敲門進來。
“教---教---授!”
這家夥,有時候說一大段不結巴,有時候說幾個字結巴,症狀十分不穩定。
“你還是彆進來,我想休息一會。”
楊平清了清了嗓子,理順自己的舌頭。
說話還行,不過暫時千萬不能跟徐誌良說話,就怕本來不利索的舌頭被他傳染,自己也變成結巴。
“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