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對鏡麵人病例印象深刻,以前在心裡嘗試過設計手術方案,所以很快在圖紙上勾勒出來。
對於手術方案,圖畫的表現力,遠遠超過文字。
看著自己畫出的草圖,楊平陷入思考之中。
在異位的心臟上做手術,世界上很少有醫生具備經驗,&nbp;何況這顆心臟還存在嚴重先天畸形。
像李澤會教授這種頂尖心臟外科醫生也不例外,他以前的經驗要麼用不上,要麼打折扣。
不知什麼時候,小蘇已經站在門口,她輕輕地敲門,然後微笑著進來,&nbp;幫忙收拾辦公室。
要不是小蘇經常幫忙收拾,這個辦公室肯定亂成一團糟。
或許對醫學的投入,&nbp;楊平對這些生活細節的關注往往不夠,他甚至懶於去關注這些細枝末葉。
辦公桌需要整理,茶葉要換,茶具需要清洗---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做這些事非常嫻熟內行。
或許隻是嬌生,所謂慣養,不存在的。
“下個周末沒什麼事吧?”小蘇邊收拾東西邊問。
楊平點點頭:“沒事!”
“去我家吃飯?”小蘇有點羞澀地說。
楊平一愣,這是要見家長了吧,總有這一天的。
跟小蘇戀愛這麼久,蘇教授、蘇南晨都很熟悉,但是作為蘇家未來的女婿,正式見家長,還沒有過呢,想著想著,不免有些小小的緊張。
“怎麼?沒空嗎?”小蘇等楊平的回答。
楊平立刻說:“有空,必須有空!”
禮物,&nbp;禮物呢,楊平突然想起,這麼正式的事情,&nbp;有點突然,什麼準備都沒有呢。
“你慌張什麼?我爸媽都說了幾次,讓我帶你去家裡吃個飯。”小蘇抿嘴笑。
楊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點慌張,支支吾吾地:“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提前做個預案,禮物,禮物,準備什麼好呢。”
真是頭痛的事情!
“彆緊張,禮物我都已經準備好,到時你跟著我就是,不用為這事花太多時間,我爸我哥你都很熟悉的。”小蘇將辦公桌上的書籍資料收拾好。
她依據楊平的喜好和習慣擺放,一些經常需要閱讀的資料放在隨手可拿的距離。
“那不行,我去你家,還要你幫忙準備禮物,沒誠意,我要好好準備準備。”楊平腦子飛快地轉動,&nbp;但是發現這方麵的信息儲存好像少得可憐,沒有理清什麼頭緒。
“哎呀,&nbp;你就彆這樣,&nbp;禮物隻是一個形式,不用費這麼多心思。”一杯熱茶放到楊平的麵前,小蘇繞到楊平背後,幫他按摩脖子和肩膀,讓他放鬆放鬆。
“我想好了,我們親手做一盒鳳梨酥,怎麼樣?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肯定喜歡。”小蘇輕柔的手法按的楊平極為舒服。
楊平有點為難:“這主意是好,可是---我不會做呀?”
要是係統空間裡可以培訓多少,到裡麵去培訓一下,成為傳統糕點大師。
可這是一個醫學係統,裡麵壓根沒這些東西培訓,這讓楊平十分為難。
“我會就行呀,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一切行動聽指揮,肯定能做出上品的鳳梨酥,食材清單我都列好,最好的食材去哪買我也知道。”小蘇讓楊平不用擔心。
楊平心裡踏實了很多,這想法確實不錯。
兩人自己親手做的,這禮物最能代表心意。
“那我就聽你的,你讓我磨豆子我就磨豆子。”楊平抓住小蘇嬌嫩的手。
小蘇嬌嗔說:“鳳梨酥又不要豆子。”
“反正我一切行動聽指揮!”
“這就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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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白山野生的?還一對?”
“程老板,你就放心,價值幾百萬的東西,假不了,你是行家,一檢驗就知道。”
“那行,以最快速度送來。”
“東西現在不在我手上,在吉林白山,這麼貴重的東西,總不能順豐吧?好呆我也要親自送來。”
“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包專機也好,運輸的費用算我的,先說好,東西不能破相,否則彆怪我拒收。”
“這我知道,我的為人做事,你老程還不知道。”
黃佳才急匆匆趕來,一屁股坐在老程辦公室的沙發上。
“坐坐坐!”老程放下電話。
“怎麼回事,火急火燎的?”黃佳才自己倒杯茶喝。
“吉林那邊有消息,在長白山脈側峰挖到一對野生人參,一支鮮重差不多兩百多克,乾重近六十克,接近一米長,參齡超百年,一對呀,真是運氣好。”老程興奮過頭,一拳打在自己手掌上。
“真的,假的?”黃佳才有點不信,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老程擺擺手:“這東西假不了,騙彆人還行,騙我,不可能的,而且這藥材商我知根知底,他以前弄到一個更大的,參齡超兩百年,賣到三百多萬元。”
“聽說下周末?楊博士要到小蘇家去正式見家長?”黃佳才要確定。
老程點點頭:“消息絕對可靠,你猜的真沒錯,這次要帶的禮品應該是自己做的鳳梨酥,這個大嘴巴情報挺準的呢?”
“這個是他的天賦,他是從周燦口中套出來的,平時小蘇跟周燦關係很好,很久以前,小蘇就開始想辦法找老字號學做鳳梨酥,這次看來,兩人真的想做鳳梨酥做手信。”黃佳才摸了摸下巴,十分確定。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黃佳才問道。
老程拍著胸脯:“放心,那些下蛋的雞,我都讓人學著養和牛的方法,吃的是上好的穀物,每天放音樂給它們聽,定時逮住做做按摩。”
“白糖,我找老字號定做的,其它的,我都是按伱吩咐,一一定做的,黃總,你還真行呀?”程老板豎大拇指。
黃佳才不緊不慢:“你那對人參到手後,暫時不要拿出來,以後等他們結婚時,當做我們的禮物準備。”
“為什麼?這等好東西,給楊博士第一次上門做手信多好,不然我這麼十萬火急讓他們送來乾嗎?”老程有點不解。
黃佳才搖搖頭:“楊博士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工作上最不怕麻煩,生活上,最怕麻煩!你這麼貴重的東西讓他拿去做手信,不合適,蘇家是學者世家,不在乎這些,這次的手信一盒鳳梨酥足矣,我們把精力放到以後他們的婚禮,這對人參不要拿出來,等到婚禮再說。”
“我聽你的!”老程不再爭辯。
在老程眼裡,黃佳才是個料事如神,足智多謀的神人。
“楊博士不久要去也門一趟,飛刀手術,他讓我們安排,這個國家不怎麼太平,我在想,這事怎麼辦?”黃佳才眉頭緊皺。
“那地方,還打仗吧,不行,不能讓他去!”老程使勁搖頭。
黃佳才喝一口茶:“我也在想,能不能想辦法把病人弄到我們這來,安全問題就解決了,但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克利夫蘭的李澤會?那個中文都說不利索的家夥邀請他吧?直接拒絕唄。”老程很直率。
黃佳才搖頭:“楊博士怎麼可能拒絕呢,一說到做手術,就什麼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