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驚呼一聲:“此等奇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究竟是什麼原理?”
“當真是神乎其技,妙不可言!”
皇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歎:“竟有如此奇妙之物,這是怎麼做到的?”
趙公公驚得合不攏嘴:“老奴在宮中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可這般神奇之事,當真是前所未見呐!”
連他都尚且驚歎,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這位小兄弟,這個叫做水龍頭的東西,究竟是如何做到打開既放水的。”
國師看向宋晨飛的目光都變了,興奮不已,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了水壓。水塔越高,水壓越大。簡單來說,這一切都是水塔的功勞。”宋晨飛手指指向水塔。
“水壓?那是什麼?”
饒是國師都滿臉茫然,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水壓這個東西,他們從未聽說過。
這個世界可還沒有物理學,宋晨飛不得不給他們簡單解釋一下。
聽了,國師雙眼一亮:“原來如此,這就是水壓嗎?高度越高,水壓越大,嘖嘖,真是神奇,我怎麼沒有發現這個規律?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晨飛回道:“啟稟國師,是這樣的,我從小喜歡博覽群書,鑽研學問,更喜歡親自動手探索世間萬物的奧秘,在無數次的嘗試和實踐中,發現了諸多自然規律,水風車也是我諸多發明之一。”
“好,好,不愧是人才,我們大乾又多了一位匠王級彆的少年英才。”國師連連稱讚。
這麼小,就能夠發明水風車清洗機,水塔,更能夠探索水壓這種大自然中的規律,絕對是他這麼多年平生僅見的。
“這種人才絕對不能夠埋沒了,必須加入我們工部,得到重用。否則就是暴殄天物。”
國師對中年男人說,他知道這位女婿的風格,一旦便衣出去,就需要隱藏身份,不能暴露了。
“國師,說的沒錯,這種人才必須加入工部得到重用。”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很顯然心情甚好。
“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離開洗衣房了。並且,進入工部,任工部員外郎,從五品。”
“謝大人。”宋晨飛連忙拜謝。
“國師,水風車與水塔如何使用,我相信你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我希望你們工部儘快推廣。有了這個,對良田灌溉非常有用。”
中年男人又對國師說。
“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打算,不僅僅是良田灌溉,水風車與水塔還有著其他用處。比如水塔,如果按在皇宮之中,以後洗手洗臉可就很輕鬆了。”
國師身為大乾國第一工匠,自然是心思敏捷,舉一反三。
“好,國師你辦事我放心。宋晨飛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培養,爭取培養出我們大乾國第二個匠王。”
“是。”
隨後,中年男人又對宋晨飛說:“這次你給我的額外驚喜,非常不錯,必須賞賜。上次我給你的賞賜被人搶了,這次,我一起補給你。”
“為了方便,就給你三千兩銀票好了。”
他一揮手,身旁的趙公公立刻拿出準備好的三千兩銀票,交給宋晨飛。
“多謝大人。”
宋晨飛心裡一喜,對這個中年男人印象頗好。
出手大方,賞罰分明。
有了這些銀子,宋晨飛就可以過上好得多的日子了。
這四年在洗衣房過的豬狗不如,身體糟糕,需要調養。
這些都是需要錢財的。
等他們都走了,李浩不由咽了口唾沫:“那個中年男人是誰啊?出手就是三千兩賞銀,開口就是給你從五品的官職。我的老天!”
宋晨飛目光閃爍:“起碼是一二品的高官。”
“這麼大的官,難怪開口就這麼恐怖。莫非是傳聞中的平南王?”李浩猜測。
“為什麼你認為是平南王?”宋晨飛好奇。
“平南王可是我們大乾最有權勢的王爺,手握重兵,連當今皇上都要忌憚三分。最重要的是,我聽彆人說平南王賞賜最為闊綽,與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十分符合。”
整個大乾國,就沒有人不知道平南王的。
宋晨飛卻是笑了:“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僅僅這點證據十分不足。這個世界上出手闊綽的人多去了,為什麼不能是當今皇上?”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是皇上。”李浩十分肯定。
“為什麼不可能?”
宋晨飛見他一臉肯定,十分困惑,莫非我弄錯了?
按理來說,我是皇上處罰之人,隻有皇上能夠免去處罰。
“整個大乾老百姓都知道當今聖上是整個大乾最帥的男人,身材高大,英俊瀟灑、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李浩搖頭,“可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皮膚有些黝黑,身材偏小,相貌平平,怎麼可能是當今聖上?”
難道真是我弄錯了?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皇上,皇上,另有其人?
就在宋晨飛皺眉思考的時候,李浩看向宋晨飛激動不已:“晨飛,彆想這些有用無用的了。太好了,你當官了,直接就是從五品,一步登天啊。”
“是兄弟不可能獨享,這個官我沒辦法分給你,但是這三千兩銀票,來,給你一張五百的。”宋晨飛慷慨地塞給他一張五百的銀票。
李浩怔住了,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後,淚水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
“你怎麼忽然哭了?”宋晨飛愣住了。
“晨飛,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李浩這輩子想都不敢想有這麼多銀子,感動得涕泗橫流,激動得渾身顫抖,所以,喜極而泣。
“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李浩發誓一般說。
“想什麼呢,不過就是五百兩銀子罷了。”宋晨飛無所謂地笑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哪怕有一天你要我為你去死,我也願意。人生能夠富過一回,我這輩子值了。”
宋晨飛看著他情真意切,甚至視死如歸,心中忽然間有種明悟,這個時代還是十分落後,老百姓過得水深火熱。
一般人至死,也難以見過五百兩白銀,更何況是擁有?
如李浩這種窮人的孩子,被父母賣入洗衣房,生活暗無天日,被人欺淩,也就隻有宋晨飛一個朋友。
一旦你對他好,他是真會對你死心塌地。
“好兄弟,五百兩銀子隻是我們開始,以後,有我們的好日子過。走,先離開這裡,我們找家客棧住下。”
宋晨飛伸出手,勾著李浩的肩膀。
李浩也用力勾著宋晨飛肩膀,仿佛生怕一鬆手宋晨飛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洗衣房。
洗衣房,那些雜役看著宋晨飛他們走了,心中羨慕嫉妒恨。
後悔不已。
早知道我們也與宋晨飛打好關係,說不定也可以跟著宋晨飛離開這裡,吃香喝辣。
一天半過去。
世子宋千山急了。
因為今天兵部尚書又派人來催促了。
並且,這次兵部尚書派來的人態度越來越不善,明顯威脅。
“該死的,竟敢威脅本世子。”宋千山抓起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直接砸了,碎片四處飛濺,散落一地。
“世子,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辦法。”李家仆委婉勸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想辦法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宋晨飛。”
李家仆點頭:“沒錯,隻要宋晨飛回來,就可以拿他去頂罪。”
“對了,你不是說宋晨飛經過教訓,很快就會乖乖回來,俯首帖耳。”
宋千山看向李家仆,目光漸漸變得淩厲起來。
李家仆冷汗直冒:“啟稟世子,我的確狠狠教訓了宋晨飛。也不知道宋晨飛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應該早就乖乖回來了。”
“如今兵部尚書逼得越來越厲害了,你去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世子吩咐。
“是,是,世子我立刻就去。”李家仆不斷點頭哈腰。
“算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一趟好了。他宋晨飛敢不立刻跟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宋千山目光凶狠。
然後,宋千山帶上李家仆,以及上次五個王府侍衛,一起前去洗衣房。
可是,來到這裡,卻得知宋晨飛已經不在這裡了。
“該死的,宋晨飛一定是跑路了。”李家仆認為。
“絕不讓他跑了,若是讓他跑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找,趕緊找到宋晨飛。”宋千山急忙下令。
“是。”
眾人立刻行動。
平陽王府打探消息的能力還是很厲害的。
很快,就得到了有關宋晨飛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