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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需……徐徐圖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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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你這是強人所難!」新鮮出爐的鎮北大都護府首任大都護鄖國公張亮,麵色漲得通紅,緊緊握住手中的象牙笏板,克製著想要給某位豎子開瓢的衝動,咬著後牙根說道。

安北城(辮子朝的庫倫,今烏蘭巴托附近)的西部為回紇部族與西突厥雜居之地,北部臨近北海苦寒之所,契苾羽、都播、骨利乾等部族各據一方,東部又是仆骨、拔野古與靺鞨諸部混雜,南部為原dtz之地……並未完全歸化,不時就會鬨騰出些事故來。

鎮北大都護府的治所,為何不能安置在白道(今名蜈蚣壩,在呼和浩特市北)附近?不要說什麼玄路和鐵路都會修過去,誰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他……他……誰勸說誰去,反正他不想去安北城!

李元嬰特彆優雅地朝李世民叉手一禮,從容說道:「阿兄,吏部考績錄有言:七年,魏王泰為相州都督而不之部,進亮金紫光祿大夫,行相州大都督長史。其潛遣左右伺察善惡,發擿女乾隱,動若有神,抑豪強而恤貧弱,故所在見稱。」

哥們,彆掙紮了,去北邊吹吹冷風醒醒腦,要那麼多的養子沒啥用,他們賣你賣起來比腳盆雞的翻譯官還溜,更何況他們好像更喜歡你那貌美的繼室。此時還不是兵強馬壯者為天子的混亂時代,還有,也不是誰都能像李克用那般教出個十三太保來。

至於李克用的兒子,那是另外的故事,反正張亮的兒子實慘,老爹升官發財換老婆,好處嘛真心沒沾到多少,等他被斬於市之後,又被籍沒全部家財,然後就查無此人了。

吏部尚書岑文本:「……」

滕王什麼時候看過吏部考績錄,他怎麼都不曉得噠?

在旁邊煮水泡茶的晉陽公主卻眼神一亮:潛遣左右伺察善惡,發擿女乾隱,動若有神,介不奏是錦衣衛想要做到的事情嘛?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她就知道阿叔待她最好了!

抑豪強而恤貧弱……李世民目光凝在輿圖裡安北城附近那些錯綜複雜的部落名稱上,抬頭看向唐儉,輕聲問道:「茂約,你怎麼看?」

「陛下,某認為可遷移部分關隴和山東家族的某些嫡支過去,為大唐修建安北行宮。」唐儉向前半步,叉手一禮,麵色微正便顯出正義凜然的樣子來,「三年之後,陛下當北行秋獮,安東安西安原三大都護府的部族頭領攜族中優秀子弟隨行,共襄盛舉。」

刻石勒功等項目自然也要安排,最最關鍵的點是,那些優秀子弟應該給予封賞,在長安洛陽揚州曆練幾年之後,送往安南天南兩處大都護府,五年之內依然身強體健者,再送到玉米大陸和鳳梨大陸拓荒,政績卓越之人,再調回江南道和嶺南道任職下州刺史,不急不躁慢火熬煮逐級升遷……如此反複幾回,則教化大成,天下歸心。

「張顗少有才名,且行事周方,進長平郡公,入滕王府為舍人。」李世民目光轉向張亮,溫聲說道。

爵位等功勳,唯有嫡子才能承繼,庶子都沒有資格,需要嗣子為續,更何況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所謂養子。台階已經給你搭好了,下不下,你自己看著辦。

張亮眨了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既沒有李世績也沒有侯君集……躬身行禮道:「某定恪儘職守不辱使命。」

李世績在興安府,侯君集去了柳州,若是他硬頂著不接受,張顗那個豎子恐怕就不再是什麼長平郡公,而是直接成為鄖國公……弓長之主當彆都的讖語,言猶在耳,他不能亂了陣腳。

需……徐徐圖之。

「陛下,安北城草創之初,諸事不全,且各部雜居,恐偶有疏忽,叔明之家眷宜居長安,待行宮落成之後,再赴安北與之相聚。」岑文本不再糾結李元嬰何時看過考績錄的這件小事,想到傳言中張亮的那些養子們和他那位繼室的行事風

格,果斷向前半步,行禮提醒道。

倒不是擔心張亮用那些養子來謀逆或者造反,時代已經變了,不再是幾把砍刀钁頭,吆喝兩句伐無道或者蒼天已死就能作亂的時代;也不是隨便打造幾把馬槊長矛,隨便占個山頭就能拉起兵馬稱大王的時代;更不是可以擁寇自重,就能在五丈原扯來扯去十幾年的時代。

他隻是擔心那位繼室和那些養子不知深淺,做事沒有想法,激怒那些部族的頭領,有命去沒命回而已。不管怎麼說,張亮也是在淩煙閣上有排名的人,能壽終正寢還是壽終正寢為佳。侯君集那麼能鬨騰,陛下都沒處置,還讓他出任柳州刺史……陛下愛惜羽毛,不想被人說飛鳥儘良弓藏,他們為人臣子的,食君之祿,必當分君之憂。

張亮頭皮一緊……岑文本說的道理是沒錯,隻是夫人若是不跟著,怕是會鬨騰起來……該如何是好呢?

聽到張顗為滕王舍人之後,李元嬰就靜悄悄地坐到晉陽公主的身邊,默默端起茶盞喝茶……崔興宗用得再順手,也是時候放出去曆練了,不然與裴承先相比,有厚此薄彼之嫌,不利於宗室內部河蟹歡騰。

「阿叔,此茶為姚州都督府永昌郡(今普洱)新進,名字很好聽,金絲寶塔。」晉陽公主又給李元嬰倒了盞茶,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一個叫羅公遠的隱居道士所製,熱情奔放之中又氣韻悠長,甘香醇厚不遜色於桐木關茶。」

羅公遠,那位帶著李三郎遊廣寒宮,讓他差點樂不思唐,寫出霓裳羽衣曲的道士?還曾送信寫有四句讖語:漁陽鼙鼓過潼關,此日君王幸劍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於此處葬金環,還有一種說法是讖語出自……李元嬰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繼續低頭喝茶,對於讖語的真實性,他不予置評,畢竟直到此時,他也沒看到袁天罡和李淳風編寫所謂的。

「陛下,叔明的家眷若不同行,無人照料其起居等瑣事,似有不妥。」唐儉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張亮,若有所思地說道。

張亮:「……」

他該高興呢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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