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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西閣祭酒常年有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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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拒絕,阿爹知道會打斷他的腿,拒絕……天空中的雲紋已經連城一片,他真的看不開嘴……馮智戩恨不得時間能夠倒回,他絕不會來參加這場春日宴。

「二十二郎歡喜的都呆住咯,年少則慕少艾,某懂。」李元嬰看向崔興宗,吩咐道。「去小娘子所在的館閣,將身契取回來送到二十二郞府上,並告知王妃派個尚官,三日後幫二十二郞好好操辦下納妾宴,我們都去湊個熱鬨。」

「喏。」崔興宗語氣歡快地應道,快步離開去安排人做事。

馮智戩:「……」

美人:「……」

「來,我們為馮二十二郎舉杯,賀他喜得美人,千金散儘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唐儉暗暗橫了李元嬰一眼,卻依然開口幫著將事情敲定。知道滕王會搞事情,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想鬨事的家族,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最先拿嶺南馮家來開刀……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無法跟上他的思路。

心累,真的心累,賊船好上不好下呀,某是怎麼上滴賊船呢?

「賀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儘還複來。」袁公瑾非常積極地帶頭應道。

元延峰回過神來,跟著眾人一起附和道:「賀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儘還複來。」

沒有理會眾人的趨炎附勢,盧十八扭頭看向遠處的運河河道,此時的河道靠近蜀岡處,明顯比更遠處寬出兩倍不止,河岸也變得更加曲折,等等,河道變寬意味著可以通航更多的船隻,河岸變曲折意味著河道被拉長,那豈不是從一籠蒸餅變成了很多籠蒸餅?!

滕王的話全是真的!

「滕王,某願入府為吏,自帶食糧不需祿米的那種。」盧十八扶著案幾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地整理好衣襟袖口之後,朝著李元嬰長揖一禮,大聲說道。

蕭鍇目瞪口呆中……不是,你剛才不還想著去當道士呢,怎麼突然又想入滕王府了?不會也想滕王賜你個美人

……吧?吧!

「範陽盧氏帝師房同輩排行十八,名元儉,字慎守。」崔興宗儘職儘責地小聲說道。

李元嬰沒有任何遲疑不決的樣子,放下手裡的筷子,故作為難地說道:「慎守出身高門,人品雅重,有與鍇兄相交莫逆,肯為滕王府屬官,某自然求之不得,可目前僅有西閣祭酒有缺,品級太低過於委屈大才,不合適,不合適,忒不合適。」

收袖子裡的手指默默摳著軟席上的花紋,崔興宗半低著頭保持沉默,外人不知道,滕王府最多的時候有七位西閣祭酒,東閣祭酒卻一直隻有一位,故有鐵打的東閣流水的西閣的說法,西閣祭酒常年有缺,從不會滿員,隻要滕王有需要,十幾位也屬於正常現象。

「多謝王爺,某定不辱使命。」盧元儉叉手一禮,大聲答道。

蕭鍇直接抬手捂臉,不忍直視盧十八那幅不值錢的樣子:西閣祭酒,正六品下,可以說不是一般的高,卻也不是沒有弊端,以後他的榮辱,注定與滕王捆綁在一起,就滕王那不按常理做事的性情,嗬嗬,某隻能默默說一句,自求多福吧。

不是說滕王不好,也不是說陛下不信重滕王,更不是晉王與滕王不夠親近,而是如今東宮虛懸,未知花落誰家……平時詩酒唱和,簪花赴宴都無礙,哪怕是攜美同遊,秉燭夜談,通宵達旦,與入府為屬官,還是有很大滴不同得(dei三聲)。

不是不看好晉王,也不是對滕王本人有意見,隻是蕭家經曆太多,可以全力以赴地做事,也可以成為皇帝手裡犀利的刀,磨刀霍霍向豬……向世家士族或者地方豪族,但決不會再卷入東宮之爭,蕭家永遠隻會站在皇帝的身邊。

「十八郎放輕鬆,府裡的事情鮮活有趣,絕不

會讓你感到疲累。」李元嬰的笑容如同再騙小紅帽的狼外婆,不過他也沒說錯,滕王府的事情確實鮮活有趣,鮮活有趣到屬官們廢寢忘食,享受著比原來996福報還福報的007待遇,呃呃呃,也不對,大唐是五日休沐,休沐一日而已,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006福報,還有李淳風那種不止自帶食糧,還將師父的棺材本都折進去的大唐負二代。

盧十……盧元儉又是叉手一禮,坐回原來的座位,朝蕭鍇露出燦爛輝煌的笑容,白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亮到可以去做牙膏,或者牙刷,又或者漱口水,也有可能是牙科專科醫院的廣告……興奮地說道:「蕭六,滕王真乃古君子也。」

古有毛遂自薦,今有盧十八任西閣祭酒,證明了同一個道理: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滕王乃當世伯樂也!

「你高興便好,一步踏入六品,自此青雲直上,祝你早日進入政事堂,為天下臣民謀福祉。」蕭鍇沒有多少誠意地拱手一禮,懶懶地說道。

西閣祭酒,滕王出海遠遊多年,好久沒聽彆人提到這個官職了。除了袁公,雲鶴府其餘四位署令,還有某些暫時無法安置的隱居老名士,人均滕王府西閣祭酒。

嗬嗬,希望盧十八知道真相之後,不會以頭搶地痛哭流涕看破紅塵,衝出滕王府之揚州分府,直接到大明寺剃度出家,阿米豆腐,善哉善哉。

盧十八白了蕭鍇一眼,指向遠處運河河道,清清冷冷地說道:「你曾為虞部員外郎,如今又是水部郎中,不要說你沒看出拓寬後的河道,會為揚州城帶來何種變化?滕王府西閣祭酒的典故,子於曾在信裡說過,你不用在那等著看笑話。某隻是想跟在滕王身邊,看他如何料理出一百零八道大菜。」

對長安的狀況,他確實了解的不夠全麵,隻知道變化很大。具體如何個大法,宗族中人來信,言語顛三倒四,如同夢中亂語。他們寫的不清不楚,他自然也看了個稀裡糊塗,但揚州城的變化他卻很清楚,舉一反三的能力他還是有滴。

蕭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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