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這些島都好小啊!”晉陽公主指向不遠處的晉陽群島,忽閃著大眼睛軟糯可愛地驚歎道。
李治抬手捂臉,如今隻有阿叔會相信晉陽依然是那個軟萌可愛小包子,長安沒人會認為她那張微胖的小臉軟萌可愛,房相、楊中書和阿舅都繞著她走……閻監、竇少府和承範阿叔很喜歡和她合作,但是與軟萌可愛無關,而是她的營造之術堪稱大家。
“所以叫群島,韋三郞簡略數過,三百餘個小島,如同美麗的珠鏈。”李元嬰手裡慢悠悠地轉著翡翠手串,溫聲笑著解釋道。
其中有不少島嶼,還會偶爾噴發一次,畢竟處於火山多發地帶,不表示下暴躁的脾氣,會顯得很沒麵子。
某沒法和小包子解釋火山噴發的狀況。曆史記載公元79年,廚師狼南部的維蘇威火山發生了一次大爆發,應該算是曆史上最著名的火山爆發事件,導致了曆史上久負盛名,擁有兩萬多人的龐貝古城全部堙滅,從此隻存在於曆史的長河中。
而種花家曆史上記載,最大規模火山噴發,為公元946年太白山火山大噴發,造成山體大規模塌陷,形成火山口湖,名為天池。
唐書東夷列傳記載:漠河居肅慎地,栗末部最南抵太白山,亦曰徙太山,與高麗接。
李元嘉靠近李鳳……李元寶,二兄十分痛快地同意了他的改名請求,很小聲地問道:“阿弟,幼弟待小兕子一向如此,呃呃呃,寵慣嗎?”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沒有原則,從小兕子來到留王大都護府,幼弟就一直圍著她轉,要啥給啥,不要的也獻寶似的拿出來,隨她挑挑揀揀,沒有任何一絲不悅之情。
上次在枯葉島,有二兄在身邊,時間也短,沒發現幼弟有如此犬腿的一麵。
“嗬嗬。”李元寶微微撇了下嘴角,同樣很小聲地回複道。
“阿兄,你是那幾年沒回長安,不曉得幼弟的做派。二兄都被他氣到說出,想要閨女自己生去。你說對小兕子寵慣與否?我隻出舉一個例子,你自己默默體會下,煙花,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煙花,就是幼弟為了小兕子設計出來滴!”至於玄都觀的桃樹,滕王府的滑梯,與曲江池芙蓉園的縮小版層巒疊嶂溝壑縱橫,還有金州府西城隨小兕子拆建相比,壓根就排不上位次。
甚至長安暗地裡流傳一個說法:得罪陛下,升官發財外加青史留名;得罪太子,名利與暗殺齊飛,荊條同利刃共舞;得罪滕王,彈弓雪埋拆家任選,附送東西南北隨機刺史和種田種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得罪晉陽公主,嗬嗬,下落不明的一百零八種詭異方式,嫩想體驗哪個哈?
李元嘉:“……”你能不能換個例子?煙花,望遠鏡還有那個滑梯和自行車,以及白疊…如今已改名為棉花,宮裡傳出來的說法,都是幼弟為讓小兕子開心……原來事實一直擺在眼前,隻是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幽幽歎息道:“說實話,某有那麼一丟丟嫉妒小兕子。”
“十一叔,我與你的心情一樣一樣滴。”李治端起茶盞,無奈搖頭,同樣幽幽歎息道。
不光有一丟丟嫉妒兕子,還有那麼一點點嫉妒小阿叔,想做事情的人很多,可是能夠做甚甚成的人,真的不多。
聽政三年有餘,某才切身了解到當年小阿叔懟魏徵,用雪埋房仁裕侍衛,讓袁天罡李淳風做煙花和望遠鏡,到底有多難!
李元寶抬手輕輕拍了下李治的肩膀,長長歎了口氣,輕聲勸道:“為善啊,你的待遇也就略微遜色於小兕子,做人要知足常樂……”
“阿叔,據說小阿叔恐嚇二哈和阿三時,先是殺了一隻野雉,後又硬生生拔掉活野雉的尾羽。”李治眼神幽怨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李元嬰的背影,十分憂傷地說道。
禮記·坊記曰:古製國不過千乘,都城不過百雉。隻是某的小字與都城無關……等等,阿娘夢到鸚鵡西南飛,二哈和阿三來自東南,難道過幾年某會去西南捉鸚鵡?
李元寶:“……”不是據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二哈和阿三如今那犬腿的模樣,某不忍直視。
李元嘉低頭喝茶:連鳥都欺負,幼弟那豎子,不當人子!
“淳風兄,此處可作為你的飛行試驗基地。”李元嬰眼角的餘光看到不遠處躊躇不前的李淳風,輕聲笑道。
“你若是不喜歡枯葉島和興安的話,選擇一座小島建試驗工坊,後勤補給由枯葉島那裡定期送來,你也可以自己種菜曬鹽捕魚,再養些雞鴨鵝和牛羊犬。”各種金屬既可以從興安北邊的礦區獲得,也可以從晉陽海峽的西岸獲得,甚至可以從火山坑裡挖礦石冶煉,試驗的事情難不倒李淳風。
看到李淳風悲喜交加之中憂心忡忡的扭曲表情,補充說道:“凝暉閣觀星的事情不用擔心,我阿兄已經發消息給袁公,為了前往玉米大陸的航行安全,安排你在晉陽群島觀測風向和潮汐,請他回去坐鎮凝暉閣。”
“多謝滕王。”李淳風的表情放鬆下來,做了個標準的道揖,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回船艙,繼續和杜澈、蕭若元推導新的飛行器械圖紙。
晉陽公主抬起手來輕撓耳垂,疑惑地小聲問道:“阿叔,淳風師兄什麼情況,借銀錢不隻是我們合夥做的一場百戲嗎?”為什麼感覺事情的走向很詭異呢?
讓本公主心裡發毛,寒毛直豎……有陰謀的味道。
“小女郎不要隨意皺眉頭,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不用理會他們。”李元嬰輕拍晉陽公主的額頭,寵溺地笑道。
“我們傍晚會停在一座大些的島嶼,可以看日落和海鷗,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鯨魚噴水。”
“阿叔,鯨魚真的大者長千裡,小者數十丈,眼如明月珠嗎?”晉陽公主的心思不再考慮李淳風的異常,好奇地問道。
李元嬰:“……”某無法說浮誇的文風,源遠流長,也許那時真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