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有帶著老程給他配置的屬官,還有從玉米大陸回來的二百位老手,以及四百位炮手、六百位裝備精良的火qiang士卒和八百位左手砍柴斧右手紅纓槍的步卒。
蘇我大郎能讓族人損傷過半,說明他們是背著程處弼行動。當然,程處弼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某讓他們奉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策略……李元嬰看向崔興宗,無奈歎息道:“你幫著二郎再選些人送過去,請魏公幫忙掌下眼,挑幾個做事穩重的氏族長者,不能再莽撞行事損傷人手,我們大唐忒缺人咯。”停頓了下,繼續說道:“讓裴承先帶著那個薛禮也過去,以免有人暗中行刺。”薛禮就是三箭定天山的那個薛仁貴,此時還很年輕,因為箭法好被李靖選中特訓。
不止火qiang玩得溜,還是大狙高手,比牡丹的手還穩,在玉米大陸時屢立奇功,再跟著某曆練兩年,便可以送去高原或者碎葉城曆練,成為鎮國柱石。
“喏。”崔興宗輕聲應道,從袖子裡取出兩份文書,雙手奉給李元嬰,
“王爺,此為張署令和蘇我鞍作傳來的消息手稿,我們這就去挑選南下之人。”中臣鐮子猶豫了下,默默跟著崔興宗的腳步離開:滕王目前隻有蓋章的權力,具體事務要和兩位副大都護談。
經曆戰……飛鳥之亂和大化之……大化鼎新後,和族人口所剩不到一半,氏族南渡又帶走了近三分一,再被蘇我鞍作誤操作幾回,和族真的很有可能會成為曆史……明明一切都是蘇我大郎妄圖綁架滕王,引起的非必要爭端,結果蘇我氏卻保存的最完整。
權勢,某隻有擁有更多的權勢,才能護住家族,才能護住和族,才能護住日出之國的複國之望!
捕捉到中臣二郎的猶豫遲疑,待人走開後,李元嬰拿起一旁的釣竿,甩杆入海,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某些人該走了,不能留給青雀那個豎子,讓他們得到把持留王大都護府的機會,尤其是某人,他的後代太過彪悍,漢書記載:諸事皆先關白光,然後奏天子。
後漢書記載:殤帝生三百餘日而崩,鄧太後攝政,以尚嬰孩,故不列於廟,就陵寢祭之而已。
種花家攝政者,大抵隻有篡位和不得善終兩種結局,偶有個例,本人不被清算,家人也會被物理清除。
腳盆雞人硬生生走出了第三種模式,將高風險高收益的攝政、關白做成家族承包製,如愚公移山般世代傳承,幕府製隻是將攝關zheng治權轉移到了征夷大將軍手裡,改換個稱呼稱而已,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彆。
俗話說得好,海釣不懂潮,純粹瞎胡鬨;還有大潮岸釣,小潮船釣的說法。
每個月的農曆初一和十五都是大潮的時間,潮水的漲落持續時間長,在大潮中更多的魚會更靠近岸邊尋找食物,最適合岸釣。
釣不釣得到魚是另外一回事,理論知識的基礎一定要打牢打紮實咯,做到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然後穩坐釣魚台,悠哉悠哉等風來~
“幼弟,你就不能換種喜好嗎?”虢王李鳳的聲音依然很有穿透力,估計他去狩獵的時候,那些獵物在被箭射中之前,已經被他那獨特的嗓門震暈,直接放棄逃出生天的機會。
韓王李元嘉抬手拍了下李鳳的後腦勺,輕聲訓道:“你還是先改改你強搶民女的習慣再說彆人!幼弟不再玩彈弓,也不再用雪埋人,你倒越演越烈,也不怕刑部尚書找你詳談,何為關於刑罰的一百零八種應用方式?”今年春,大理寺卿德威右遷刑部尚書,入政事堂平章政事,老十五再不收斂……不用劉尚書說什麼,二兄就會出手懲治他,而且會毫不手軟地懲治,比如說扔到白州或者柳州、夷州或者振州,又或者直接扔給幼弟,將人送到遙遠的蠻荒之地。
“阿兄,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搶……納美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州如今有多忙碌,我忙的睡覺時間都快沒了。”李鳳縮了下脖子,壓低聲音辯駁道。
“孫公準備用雨布做試驗,研究冬日大規模種蔬菜之法,說是若成功了,可以沿著運河供應南北。”說實話,也就幼弟能受得了雲鶴府那群奇葩,所想所做之事,正常人彆說去做,想都不會想得到……更準確的說法是,做夢都不會夢到。
可是有煙花、火炮、玄路蒸汽……呼,他們做到的事情太多,如今不管能不能接受他們這些後天變異的奇葩……沒有加入雲鶴府,呃呃呃,應該說沒有和幼弟合作之前,他們其實還是蠻正常滴。
如此看來,最奇葩的人竟然是幼弟,某好像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不要暗戳戳地提醒下二兄呢?
若是李元嬰知道李鳳的想法,會很崇拜地說道: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哦?”李元嘉驚訝地停住腳步,
“準備大規模種植了嗎?若是成功了,還真是增收利民的好事,隻是不知道頤州能不能采用這種方式……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我晚些時候親自發消息給孫公。”忙碌才好,忙碌就沒時間亂來,冬日喝酒鬨事的人也會少很多。
幸好各州有民安署維持治安,那些市井潑皮老實不少,調戲大娘子小娘子的情況更是少了許多。
因為但凡有想當刺頭的人,不是被送去修路,就是被送去修碼頭,又或者被送去挖礦,視情節輕重而定。
最重要的一點是,跨州勞動改造,原來的州府很難手伸那麼長,就算有人能伸那麼長的手,也不會市井潑皮浪費身上……幼弟雖然時常會做出些特彆的淘氣方式,有時又會顯得很混不吝,卻不能否認一點,他是懂人性滴。
“兩位阿兄真是人才,幾步路而已,竟然走了半盞茶的時間。”李元嬰收起釣竿,釣不釣得到魚不是重點,某隻是用釣魚來消磨時間。
李鳳坐到李元嬰身邊,白了他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我們是在給你留麵子,免得你收魚竿時什麼都沒有,尷尬到想原地消失。”
“好好說話!”李元嘉又拍了下李鳳的後腦勺,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