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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曉之以理不如動之以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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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卿?”房玄齡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他已啟程去安陸,試驗不同稻穀種子的優劣,便於儘快選取更適合江南道和嶺南道種植的品類。”

若是某沒記錯的話,還是唐同人主動請纓前往。說實話,若不是他積極爭取,再三陳述真的想去安陸,安排誰也不會安排他去。倒不是擔心滕王鬨騰,而是唐儉隨著滕王已經離開長安,再外調他的兒子,有那麼一點點過分。畢竟唐儉立功草昧之初,被拘虜庭,脫先帝蒲州之急,更有侍獵苑囿,諫陛下馬上之言,可謂純臣矣。

孫思邈:“……”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李司農來信裡沒有寫?莫非有什麼某不知道的內幕交易……目光轉向李元嬰,充滿了疑惑之情。

李元嬰接收到孫思邈的目光,無奈聳肩:某也是一頭霧水,鵝母雞呀!某隻是想了下誰更適合研究水稻(307章),沒有發消息給阿兄或者司農卿李緯,怎麼就突然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呢?

“那就隻能派劉少卿過來,彆人某無法與之溝通,太過蠢笨。”孫思邈看到李元嬰的表現,知道不是他的謀劃,骨子裡的犟驢本性覺醒,簡括直率地說道。“若是一支島能種水稻,留王大都護府和安東大都護府的很多地方便也可種植,於大唐而言,相當於增加了至少四分之一的糧食產量。”

在滕王府的時間,教會了某一件特彆重要的原則:想要事情儘快執行,一定要將事情的重要性和大唐的某項很重要的事情牽連到一起,滕王說這叫上價值。民以食為天,沒有事情會比糧食的產量更加重要。

聽到能增加四分之一的產量,李世民表示,說到這些某可就不困了,目光看向孫思邈那張英俊的老臉,溫和地笑道:“一切按孫公說的安排,既然是做稻穀試驗,那麼一支島的防衛事務一定要安排穩妥。”

又轉頭看向李靖,溫和地問道:“藥師,吾準備安排弘基來負責防衛,你怎麼看?”

歇息的時間不少了,是時候該活動活動他那還不算太老的老胳膊老腿,也算圓了當年沒能趕到遼東的遺憾,不過要通知輔機先將他家……還要包括鄰居家以及親朋故交家的牛收走,等他離開長安後再還回去,以免他故技重施。

李靖一陣牙痛,很想說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任何想看的意願。某不是針對陛下,某是真的不想和劉弘基打交道!比唐狐狸還狐狸,比程土匪還土匪,比袁瘋子還瘋子,比孫黑今還黑今……有時候又比韋黑犬還黑犬,他是真的很犬。可是陛下正目光殷切地看著某,某也很絕望啊!猶豫再三,才緩緩開口說道:“陛下,某認為耽羅島或者對馬島更適合夔國公,一支島可以由薛萬備來負責。”

某隻能從平衡的角度來給建議,陛下不會不明白……某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到底是忽略了什麼呢?

李世民又將目光轉向房玄齡,如何讓劉弘基欣然赴任?是個有些棘手的問題。

“陛下,留王鮪魚堪稱第一鮮。”房玄齡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邊用繼續腳指頭摳地,邊欣賞著碧玉茶盞上浮凋的蘭花:寥寥幾筆卻將蘭花的神韻儘顯,清雅俊逸,衝澹自然,平和之中不見險絕,如野鶴閒雲般灑脫自在,渾不見夫蘭當為王者香,今乃獨茂,與眾草為伍,譬猶賢者不逢時,與鄙夫為倫也的喟歎。所謂喟歎,也是要分人滴,孔子一歎遂成猗蘭操,夔公一歎……不知道是牛還是馬,總有要遭殃滴。

楊師道:“……”

忖度人心,某大不如玄齡矣!眾所周知,弘基那廝不僅喜好美食,還對魚膾情有獨鐘。魚膾之中又以河豚之膾為最,曾感歎為第一鮮不說,隻要陛下有所賞賜,他就會變得特彆忙碌,忙著去獲得賞賜的人家……陽春白雪為之語:赴宴,下裡巴人的說法則為:蹭飯。

“滕王可作首詩傳回長安。”魏徵捋著稀疏的山羊胡,表情肅正的建議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因為酒未滌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薑,還有將船買酒白雲邊,劉弘基離開廣野澤也不過月餘……等等,霍然轉頭看向正在照琉璃鑒的蕭若元,“十一郎,發消息給韋公,問問夔國公此時是否還在長安?”

“喏。”蕭若元澹定地收好琉璃鑒,起身朝西隔間走去,眼瞅著將是元正之日,夔國公不在長安,難道在興安不成?

“咳咳,”蘇定方輕咳了聲,低聲說道。“蕭侍讀,順便發消息問問蕭副大都護,就說陛下有事相詢。”

興安不隻送了近十萬斤魚獲回長安,還有各種山珍野味,陛下賞賜各家時,夔國公府所得甚多。雖然……但是……也許是某想多,為了慎重起見,反正也不可能有什麼不對,不過是發一條消息和兩條消息的差彆而已,陛下不會更不可能在乎一條消息的所浪費的銀錢,重點在於找到夔國公,讓他願意到耽羅島或者對馬島赴任。

李世民木然地眨了下眼睛,應該…也許…又或者…大概其還是某想多了,弘基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不守……落拓不羈,怎麼也不至於招呼都不打就離開長安,某又不是吹毛求疵之人。他若是想要到興安轉轉,應該知道某不會不同意,完全沒有留信出走的必要,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夢想著仗劍江湖的……“十一郎,告訴蕭瑀,韋侍讀捕獲到大魚,味甚鮮美,某請……摯友弘基過來品嘗一二,過時不候。”

打蛇打七寸,捉鷹防被啄,有事相詢不如品嘗美味,對於劉弘基那獠政事相詢不如私誼相請,簡而言之:曉之以理不如動之以情。

“喏。”蕭若元朝李世民行了個標準的道揖,繼續朝西隔間走去,暗暗感歎到,還好廳堂足夠大,還好某走的足夠慢,還好某隻是跟著滕王,不用參與朝堂之事。

李元嬰:“……”

也就是說,阿兄也認為那位夔公,非常有可能就在蕭瑀的赴任樓船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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