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帶著一半臣屬,浩浩湯湯地離開長安,晉陽公主與工具人李治同行,同行的還有已經體胖的魏王李泰,太子李承乾在房喬和長孫無忌的輔左下,監國。
不用送行的李元嬰,正坐在湖邊釣魚,身邊跟著春桃、芒種和白露。如今小雪守在棠梨苑,冬果回到原來的崗位,滕王府主院,夏瓜依然負責藏劍堂。
白露正坐在柳樹下炒茶,蕭若元則坐在一旁記錄炒製的過程……李元嬰決定收回昨日的想法,某可以一直提供新奇的器用服玩,讓他核算。地麵的核算完,還可以核算天空的,天空的核算完,還可以核算太空……無窮貴也。
說實話,光各地茶葉的不同製法,不同節氣的茶葉品質,外加紅茶、綠茶、青茶(烏龍茶)、黃茶、黑茶、白茶六大茶類,就夠他忙上一段時間……也許通過他的核算,其餘品類可以不用某來想辦法,他和劉二郎或者韋三郞就能搞定。
很好奇韋三郞到底有多違規,似乎就沒有他找不到就礦產或者果蔬,前提是大唐境內有的物品。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離開大唐,去拓展新大陸?
天竺的紅茶好像不錯……阿兄說要以德服人,不能為了口腹之欲輕啟戰事。不過那裡的煤、鐵、鋁等資源很多,王玄策去年還在融州黃水當縣令縣令,如今已在禮部,為主客員外郎……公孫白查到滴。
這家夥竟然還是個語言天才,天竺、真臘、吐蕃、大食以及西域諸國的語言……回鶻語、吐火羅語、粟特語、突厥語等,他都能做到溝通無礙。後世那位說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一個茶壺肯定要配幾個茶杯的辜教授,就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臘、馬來西亞等9種語言,並獲得了13個博士學位。
他曾在課堂上對學生說:“現在種花家隻有兩個好人,一個是蔡y先生,一個便是我。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蔡先生點了翰林之後不肯做官而要去。”
s:juexg年代裡是在宴席上,對南陳北李外加胡適之說的。
西方人曾流傳一句話:到中國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h。
他還曾說過鷹醬博大、純樸,但不深沉;約翰牛深沉、純樸,卻不博大;漢斯虎博大、深沉,而不純樸;長腳雞沒有漢斯虎天然的深沉,不如鷹醬心胸博大和約翰牛心地純樸,卻擁有這三個民族所缺乏的靈敏;隻有種花家全麵具備了這四種優秀的精神特質。也正因如此,種花家給人留下的總體印象是“溫良”,那種難以言表的溫良。
不知道王玄策對諸國會有何等評價?不過有一個位置會很適合他,吐蕃重建後的州司馬,刺史或者都督,估計會從此次征戰的人中選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是侯君集?若是他的話,不穩定因素有些多,他的目標是出將入相,而不是鎮守一方。
“滕王,我算明白你為何總是釣不到魚了。”蕭若元記錄完畢炒茶的過程,來到李元嬰身邊,笑道。“魚咬鉤了你都看不見,怎麼能釣得到魚?”
李元嬰回過神來,放下魚竿,笑道:“可有發現什麼規律?”
釣魚是興趣,又不是為了賣魚換錢,自然不會錙銖必較。那些雇船出去海釣甚至夜釣的人,若是指著釣魚掙錢,早就褲衩都賠光咯。
“此法確實新奇,還有一則好處,可以隻采春初秋末的嫩芽,夏季正好給茶樹以休養生息,生長繁茂。”蕭若元拿出琉璃鑒來欣賞著,沒有黑眼圈的某,依然帥的慘絕人寰,傲然一笑……更帥了!自矜地笑道。“韋三郞說可以在茶樹附近,多辟茶園,五年之後,中等人家日常喝茶,便不是難事,十年之後,普通人家也可喝上新茶。”
大唐的茶樹不多卻也不少,大江以南各處多少都有些,想要找到更容易,開門放韋三郞。十年之後,各州府之路大多修通,再用蒸汽車和蒸汽船運輸茶葉,茶葉便不再是權貴之家的專屬享受。
“滕王怕是有所不知,多喝茶亦可防治瘟疫。”
李元嬰挑眉看向蕭若元,驚訝地問道:“那……房相他們不知道嗎?”
醒腦提神,利水消腫,防暑降溫某是知道滴,防瘟疫倒是頭一回聽說。
“王爺,不是不知道,而是……牽扯太多。”蕭若元放下琉璃鑒,幽幽歎息道。“若非王爺想出這炒青之法,無人敢和你強,又有雲鶴府做出蒸汽機來,炒製之茶,同樣會價直數萬之巨。”
李元嬰:“……”
又是那些士族門閥!棠梨聲律,也許就會惹得他們不高興……難怪阿兄要帶走大半臣署去看三門峽疏浚,若論籌算人心,他絕對能進曆史前三!
你們想鬨事是吧?儘管鬨,看看你們能否建出比三門峽的亂石險灘,還堅固的塢堡!
嫩就不能早說嗎?早說了,某就不用要那個崔真珠為媵妾了!
蕭若元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元嬰的表情變幻,小聲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李元嬰:“……”
某無法和人說啊,說了豈不是承認自己又笨又蠢?李二鳳,泥坑額!
……
被念叨的李二鳳和他的臣屬,還走在平坦的瀝青路上,他沒有多大的感想,隻是覺得速度好像快了些。其餘人的感受,則是完全不同。
“玄成啊,天佑大唐,天佑大唐啊!”楊師道看著外麵的黑色道路和飛速倒退的路邊麥田,拍著車廂感歎道。
魏徵半垂著眼皮,悠悠說道:“中書令穩重些,穩重些,這才修了不到三百裡。”
若不是陛下放寬要求,州府之間改修為三十丈,還會更短。州府之間三十丈,州府內主路三十五丈,長安洛陽主路四十五丈。
陛下聖明!
“切!”楊師道橫了魏徵一眼,小聲說道:“你這羊鼻子就這點最討人嫌,滿朝文武,就你一人清高!”
魏徵睜開眼睛,扯了下嘴角,很平靜地說道:“某原來確實這麼以為的,不過滕王那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卻讓某明白,某太過孤拐了些。”
楊師道:“……”
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