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茫然地看著李世民……心裡瘋狂os,大哥我隻想醇酒美人且為樂,不想摻和到你們之間。我隻是個單純的釣魚佬,不姓薑也不姓呂。說道:“晚宴時我沒看他,他調戲宮女(此處三聲)了?”
李世民的情緒瞬間被打斷,第一反應就是找荊條,看到案幾上的紅梅,才想起來是元正,磨了磨牙:先攢著,下回一起揍!抬起手拍了下李元嬰的額頭,怒道:“豎子總是口無遮攔,就像你說的,他為了沽直賣名,也不可能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李元嬰縮了下脖子,小聲嘀咕道:“今夜元日宴,他怎麼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諫言,給你添堵啊?”
你讓我一時不痛快,我讓你一世無憂(沒了自然無憂)的皇帝,不止一位。
李世民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這豎子……不氣不氣,元正生氣會一年氣不順!揮了揮手,讓宮女和內侍都退到遠處。拽著他的耳朵,將人拖到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半天,最後輕聲問道:“懂了嗎?”
“沒懂。”李元嬰救出自己的耳朵,“衛國公的想法能實現嗎?若是太史令真的能控製爆炸,又怎麼會總是炸爐?”
煙花相對來說好做,火器的難度,就要看袁天罡和李淳風,有沒有傳說中說的那麼神。不過李靖那廝真的很牛,還沒見到上元日的煙花,就能想到用於軍事行動。
不對啊,曆史上大耳賊將某位滕王寵慣得。什麼事都乾就不乾正事,怎麼會將這麼zz的事情告訴某呢?
李世民微微愣了下,語氣有些遲緩地說道:“按你這麼說,若是能達到炸爐的威力,事情會更容易,明日我去和太史令聊聊。哪怕一半的威力,也比田單的火牛陣好用。”
李元嬰木然地眨了下眼睛,有些發蒙地說道:“阿兄,我隻說了炸爐,你這彎轉的有點大,我跟不上。”
難怪後世有個說法,大耳賊比李靖還厲害,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才被某位小說家寫成紫微大帝。被傳走入地府才增添二十年壽命,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依據?
“你沒有經曆過戰爭,想不到很正常。”李世民抬起手摸了摸李元嬰的頭,輕聲說道。“幼弟,我隻希望你和雉奴、兕子以及你們的後代,都能生活在盛世裡。仗,由我們來打就好。”
那位表叔做事急切,過於好大喜功,若是肯放緩些腳步,也不至於鬨得民不聊生,四處反叛。
李元嬰感覺眼眶有些發脹,鼻子有些發酸,當年那些跨過江的人,也是這麼想並且這麼做的,我以我血薦軒轅。抽了下鼻子,聲音有些哽咽地問道:“阿兄,我能幫你作甚?”
“你不搗亂就好,想玩什麼就玩。”李世民輕拍一下李元嬰的後腦勺,笑道。“沒準你搗鼓出來的小物件,就能幫上大忙。”
真要一心想幫忙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越幫越忙。才十……一歲,大唐還用不著他上陣殺敵。
李元嬰揉了揉後腦勺,恢複原來有些憊懶的樣子,諂媚地笑道:“阿兄,你說個這我可就不困了,將閻立本撥給我當屬官唄!”
有了這位大佬,可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什麼,剛才的熱血呢?熱血三分就好,某位爵爺奉旨溝女,我奉旨玩樂,當然要玩出一點點浪花來。
李世民三分無奈七分牙疼地說道:“那就讓他兼任諮議參軍事,去滕王府應卯,每月一旬,其餘時間讓他安排彆人幫你做事。”
將作監也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做,不可能都待在滕王府,陪這個豎……幼弟玩樂。他做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為了享樂或者哄小女郎開心,小部分能給彆人一些思路。
“多謝阿兄,放心,我會幫他好好帶徒弟滴!”李元嬰抖動著眉毛,嘚瑟地說道。“首先,我要在滕王府裡挖個湖,再堆個山,做個飛瀑……山頂還再要建個亭子!”
後日就去找閻參軍事聊聊,做瀑布怎麼能少得了筒車,筒車可是灌溉利器……至於應用到何處,某不曉得滴。
“你也早些歇息,昨夜守歲今日朝會外加晚宴還不夠你累的?”李世民站起身來,端著小盤子離開,“精力這麼旺盛,明日吾再幫你安排個劍術王傅。”
李元嬰:“……”
大耳賊,我收回你還不錯的話!你端走我剝好的堅果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安排我受毒打,不當人子啊!
“我不要衛國公!”猛然回過神來的李元嬰打了個激靈,滕王府長史還沒安排呢!朝著李世民的背影大喊道。
“如你所願。”李世民揮了揮手,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幼弟剝的阿月渾子(開心)就是好吃,香!
李元嬰直接攤在錦墊上,滿麵悲憤,就是生產隊的驢也有休息的時間啊!大耳賊心太黑,天道不公啊!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有個敦厚溫良的哥哥呢?
不說封神和西遊裡麵被神化的李靖,單單軍神這一個稱號,就很讓人頭大。更何況他還有個紅拂女的老婆,赤金劍的兒子。
更不要說慧可禪師在長安道上遇到了一個年輕人,與其談論三日三晚,才將易筋經中的武學秘奧儘數領悟,而這個年輕人就是李靖。
原本以為是金老杜撰的,結果偽李靖序從達摩說二祖慧可“得吾髓”這句話衍生出達摩把洗髓經傳給慧可之論,並且強調說並非“漫語”。溯源能溯到北宋道源的景德傳燈錄,擱誰誰不害怕啊?
我想當逍遙王爺,不想當劍仙……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二兄的如你所願就是字麵上的如你所願。他老人家好像快七十了,又有腿疾,沒什麼精力來教某!
不要自己嚇自己,實在躲不過,就和他老人家哥倆好,一起去平康裡……他去平康裡有點紮眼,那就到滕王府,請各個行首過去打擂台,同時欣賞到各種風情。
“王爺,武孺人一切安好,閒暇時就幫著整理書房。”春桃跪坐在一旁,柔聲說道。不知道陛下會選哪家女郎為王妃,武孺人低調些總沒壞處。
“閒暇,她有什麼事情需要忙的?”李元嬰坐起來,疑惑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