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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二品機緣,神庭根基(二合一章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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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煉器派七重天丹解境界的修士,已經完全褪去肉身凡胎,如鄭東瑩當前體貌形象,皆自身仙魂變化而成。

被斬掉腦袋,並不意味著一定殞命。

但她不論是飛上半空的頭顱還是留在原地的身軀,這一刻都無法再繼續維持,而是像承受不住某種力量,自內部崩解爆散。

飄散之餘,隱約有雷火鳴動,炸裂焚毀鄭東瑩的仙魂。

受此後續影響,其仙魂再難維係,當場磨滅,魂飛魄散。

倒是那道飛出去的劍光,在半空中隱約有分離之相。

似是一分為二,又像是合二為一,一明一暗,如雙星並存。

正是七星劍中的第六劍,開陽劍。

此劍當初煉成時,便成一對,一主一輔,劍光一明一暗,可分可合。

故而嚴格說來,七星劍當前合計八口飛劍,而非七口。

開陽劍光斬殺鄭東瑩後,去勢不止,繼續向前飛出,越過後方蔣漁和郭令,插落在地,將山嶺從中央切開,劍光釘在地上寒氣四溢,仿佛界碑令人止步。

郭令雖非目標,這一刻也不由自主心生寒意,不敢輕舉妄動。

便是一旁蔣漁,方才雖然同鄭東瑩爭論,但對消失多年的陳東樓重現江湖一事,她心中同樣存在疑問。

此時蔣漁同鄭東瑩、郭令一樣,心神震撼。

一方麵震驚於陳東樓當真重現人間,一方麵亦因方才那一劍的威力而凜然。

“陳東樓”傲然立在山嶺間,鼎鼎大名的七星劍在陳東樓身體周圍分分合合,懸浮於半空,劍光淩冽,不僅叫郭令不敢妄動,連蔣漁一時間也停留在原地。

雖然還有疏失,但總體效果不錯……雷俊暗自點頭。

他並非如康明那般天賦異稟亦或者陳易那樣機緣巧合,同時身兼兩脈道統傳承。

作為符籙派修士,雷道長不通曉煉器派的禦劍術。

或者說,他不會常規禦劍術。

但他有自創的元磁“劍術”。

這門手藝,雷道長就比較熟悉了。

他現在凝聚元磁之力,近乎信手拈來。

正常情況下,元磁之力凝聚以及飛劍飛出,及至攻擊對方後留下的痕跡,如果給人仔細檢查揣摩,可能給對方看出端倪。

但陳東樓留下的七星劍一套七把。

開陽劍光飛出之餘,另外六劍懸空分分合合,劍意流轉激蕩,便遮掩了雷俊兩枚用來凝聚元磁之力的兩儀天元法籙。

而雷俊之所以選用開陽劍,正是看中開陽劍雙星並立的特質。

他經過專門練習,主劍作為攻擊,輔劍附加少許天書暗麵靈效。

劍光分飛,有先後之彆,當場就擦消了可能引人懷疑的元磁痕跡,但因劍光太快,故而不論蔣漁還是郭令都難以發現。

相較於專心全力積蓄後再放劍,方才一劍,雷俊麵上舉重若輕,近距離下準頭不成問題,威力則還沒達到頂峰。

但已經足夠用了。

畢竟,他這次用的不是劍丸,而是陳東樓當年縱橫江湖的法寶飛劍。

彈丸品質上毋庸置疑的鳥槍換炮。

問題當然也有。

本質上,這還是元磁劍丸的升級版,隻不過劍丸換飛劍。

故而這一炮開出去,速度和破壞力十足,但雷俊不能似真正的陳東樓亦或者王東初、鄭東瑩等人那般對飛劍靈活操縱,如臂使指。

不過眼下無妨,開陽劍光釘在地上作為警示,令蔣漁、郭令不敢輕舉妄動即可。

如此近距離,開陽劍光已經停下,雷俊這時再想將飛劍慢悠悠召回,便很輕鬆,當然,做戲做全套,不急於眼下一時。

雷俊再招招手,鄭東瑩留下的些許物件,一起飄到他麵前。

“你們想聯係傅東森同樣不易。”

陳東樓模樣的雷俊麵色嫌棄,挑挑揀揀,最終從中選出一把飛劍,屈指輕輕一彈:“跟著他們,圖什麼?”

飛劍被他一彈,劍光流轉,但重要用途並非用作攻擊。

而是蜀山派的飛劍傳書。

“陳東樓”哂然道:“傅東森,你好好的本派道法不下功夫,反去指望天宮授籙,這麼希望複現古時,如何能繼往開來?

蜀山的臉麵都叫你們丟儘了!

叫你來見我你不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你的人我見一個便殺一個,見兩個便斬一雙。”

說罷,他再一彈那道劍光,劍光閃爍,在原地消失,頓時飛遁向遠方。

雷俊暗地裡留意,發現劍光飛遁消失在虛空中。

自己與其之間的神思感應,並非隨距離變遠而中斷。

更像是被某種存在居中隔斷。

太乙先天塔,吸星換月,挪移虛空,果然名不虛傳……雷俊暗自點頭。

有此寶在,縱使從外界劫奪了鄭東瑩、劉東卓等人的飛劍傳書,也很難據此尋找傅東森的下落。

不過無妨。

一回生二回熟。

積少成多。

雷俊在這方麵的研究和造詣,同此方世界其他人不同。

隨著類似線索和經驗越來越多,量變終有一日會引發質變。

何況,川西雪嶺新黃天宗壇那邊,還有另一重安排。

借仙種紫光影響,仿著陳東樓的語氣給傅東森發一封劍書後,雷俊便不再理會。

他視線轉而掃過蔣漁、郭令。

“陳長老當麵,純陽宮蔣漁有禮。”

女冠這時已經定下神來,麵對“陳東樓”,不卑不亢,打個道家稽首。

“陳東樓”負手而立:“聽說純陽宮新近收了個純陰仙體的弟子入門,就是你了?”

蔣漁:“晚輩後學末進,請陳長老指點。”

“陳東樓”言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陳長老說的是,晚輩日夜苦修,不敢有懈怠。”

蔣漁看了一眼身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郭令,說道:“此人,希望陳長老能暫留他性命,容晚輩帶他回純陽宮審問。

人間道國,牽扯深遠,本派掌門師伯祖和晚輩師祖、恩師,皆關注此事,不知可否邀請陳長老赴我純陽宮一敘,共商相關事宜?”

“陳東樓”漫不經心:“蜀山是蜀山,純陽是純陽,你們先自己清理門戶再說其他吧。”

說罷,他直接轉身重入山腹內。

插在遠方如界碑一般的開陽劍,這時自動升起,飛回“陳東樓”身旁,與其他劍光合攏為一,繼而消失。

他雖然帶走了開陽劍,人也消失不見,但郭令一時間卻仍然不敢輕舉妄動。

蔣漁則一邊聯絡通知純陽宮,一邊身體周圍出現黑色玄冰,向郭令蔓延:“放棄無謂抵抗,伱已經走不了。”

郭令麵色黑成鍋底,卻當真沒有妄動。

陳東樓雖然不見,但當前這個距離,他隨時可以一劍飛出斬過來。

丹鼎修士金丹外放防禦雖強,但隻看剛才那一劍的威力,郭令就知道,自己挨上,情形比鄭東瑩好不到哪裡去,不死也得重傷。

當前這個距離下,他很難躲避或逃脫。

何況,還有蔣漁這個強敵。

先前直接交手下,情況已經分明。

某種程度上,蔣漁這個同門,正是郭令這類道家丹鼎派修士的克星。

一對一沒有其他幫手的情況下,打,打不過,連跑都難。

甚至,想拚命都有難度。

蔣漁的神通法門,極為擅長生擒活捉。

山腹內,雷俊暫時不理外麵蔣漁和郭令如何。

他仍然一副陳東樓的模樣,目標重新放到山腹中的八景風上。

因為先前他的破壞,八景風不複早先渾然一體模樣。

這“牢籠”一出了疏漏,內裡被鎮壓的王玄,立馬便進行衝擊,希望能從中脫困。

可惜他的元嬰經過長時間消磨太過微弱,不僅未能衝出八景風的圍困關押,甚至因為雷俊先前離開,那八景風還有逐漸重新合攏的趨勢。

雷俊揮揮手,七星劍分進合擊,當即再次針對八景風展開切割。

最終,八景風組成的特殊風牆,終於瓦解。

不等這些罡風開始四散作怪,雷俊再揮揮手。

七道劍光流轉,牽引道道罡風重聚,最後被壓縮在一起,竟像是凝聚成一個光球。

罡風散去,一道元嬰光華,頓時從中現身。

光華流轉間,勉強聚合成一個人形,隻是顯得如水波般模糊,且不穩定。

人形看上去,是個中年道士的模樣,正是雷俊印象裡的純陽宮前任朱雀長老,王玄。

此君和顧翰一樣,之前皆是純陽宮中生代高手中的佼佼者,堪為代表人物。

但卻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此前關隴妖亂中,亦是他為顧翰背了黑鍋。

直到後來馮乙、顧翰等人事情敗露,人間道國事漸漸彰顯,方才部分真相大白。

而關於王玄的生死與想法,則仍然成謎,直到今日。

王玄看見麵前身著麻衣的蜀山道士,則是先一愣:“你……陳東樓?你沒死?”

他和陳東樓,當年正經當麵打過不止一次交道,雖非好友,但遠比郭令、蔣漁要熟悉陳東樓。

不過眼下他同樣無法看穿雷俊的偽裝,隻是震驚於陳東樓再現:“你沒死?”

“若不然呢?”

“陳東樓”收了光球和法劍:“倒是你,就剩這一口氣了,省省吧。”

他出了山腹,並不立刻離開,視線看向南方。

蔣漁這時已經以黑色的純陰玄冰凍封郭令,視線同樣望向南方。

在那裡,呂錦段的身影出現,正朝這邊趕來。

看見“陳東樓”,那老道士麵上同樣有異色一閃而過。

等再看見王玄的元嬰從山腹中飄出,呂錦段更是驚訝。

“呂師叔……”王玄打量對方片刻,半晌後則長歎一聲。

這種情況下,他不知該信任誰。

某種程度上,他甚至信任目無餘子但素來崇尚逍遙自在的蜀山派陳東樓,更多過自家同門。

但當前情形下,他已無更多選擇,更難有更壞結果。

若無陳東樓這等意外時,他也談不上出虎口就進狼窩。

是以王玄不顧自身虛弱,端正神色,直白問道:“呂師叔,掌門師伯可好?容光塵和顧翰何在?”

除此之外,他還再多報出兩個七重天境界純陽宮長老的名字。

呂錦段心中一驚,但麵上不露聲色:“……容師叔?”

王玄沉聲道:“我正是先被顧翰偷襲,與大妖夾擊失了肉身,之後元嬰逃遁出來,遇見容光塵,原以為能請他主持公道,不料他其實才是主謀,結果被他鎮壓元嬰,囚禁於此。”

呂錦段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掌門師兄在宮中,你和蔣漁,隨我一同回去。”

說著,他看向一旁陳東樓模樣的雷俊:“陳道友,多年不見,彆來無恙……”

“陳東樓”言道:“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此地的八景風不錯,我取了,至於你們純陽宮內部的事,你們自己對證處置,我已講過,蜀山的歸蜀山,純陽的歸純陽。”

郭令都還罷了,王玄同容光塵之間的事非同小可,呂錦段見“陳東樓”這麼說,便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氣:“本派如果有了傅東森等人的消息,或可通知道友,相應地,如果陳道友那邊有了顧翰他們的消息……”

“陳東樓”道:“你們有傅東森他們的消息,直接通知霄頂那邊即可,至於顧翰等人,再說吧。”

說罷,他徑自揚長而去。

呂錦段目送“陳東樓”身形消失,微微搖頭。

不管怎麼說,此君不是人間道國中人,不是敵人,是一件好事。

類似想法,他不宣之於口,轉而看向蔣漁。

聽蔣漁大致講述她所見所聞後,呂錦段又再看向王玄:“你心中憂慮,我大致能明白,是非黑白,這趟定見個分曉,但在此之前,王玄,還要多委屈你一段時間。”

王玄歎氣:“於我而言,不多差這一會兒,情況亦不會更糟。

隻希望此地變故,不要驚動容光塵,令他突然暴起傷人。”

呂錦段點點頭,再衝一旁蔣漁吩咐道:“你看好郭令。”

蔣漁:“是,師叔祖。”

…………………

雷俊遠離北光山後,先不解除陳東樓的相關偽裝,隻隱遁自己身形。

待尋一個相對安穩和隱蔽的所在後,雷俊方才停下,然後嘗試聯絡大師姐許元貞。

“容光塵。”雷俊和許元貞對了對信息。

許元貞那邊聲音則聽起來有些飄忽:“嗯,我這邊也知道了。”

雷俊:“大師姐你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

許元貞:“嗯,是有點……”

你預期中,莫非是盯著純陽宮掌教黃玄樸麼……雷俊頓時猜到對方所想。

“類似故事的幕後黑手,可能是看起來比較顯眼的那個,但也可能不是,師姐你也不用太過在意。”雷俊言道。

甚至,就算許元貞現在告訴他,黃玄樸都已經不是原裝的了,他也不會特彆驚訝。

雷俊:“說不定這次隻是容光塵暴露了,但黃掌門還隱藏得特彆深呢。”

反正,夕陽紅聯盟麼……

“你從哪兒聽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許元貞問道:“你之前給曉棠講的那些故事?”

雷俊:“是……”

許元貞:“這趟也不算一點收獲都沒有,容光塵身上多少帶點有意思的地方。”

雷俊看著自己新收獲的八景風,點頭。

“他返老還童了。”許元貞此刻聲音不再無精打采,反而流露出幾分笑意。

雷俊聽了,卻微微皺眉。

這個修道界的修士,渡過平台期年齡段,步入衰退期或者可以叫中老年期後,就幾乎沒有再提升境界的可能,努力保持狀態不退步就是萬幸,等到進入最後階段的暮年期,那就連保持狀態都難,注定隻能大踏步後退乃至於斷崖式下跌。

容光塵是純陽宮輩分最高的宿老,甚至比黃玄樸、呂錦段、關敬都還高一輩兒。

不過在他的同輩人中,容光塵入門並不算特彆早,故而當前年齡還沒到六百歲以上上三天修士暮年期,但已經妥妥是四百歲開外的中老年期。

至於說中老年期是幾乎沒有再進步的可能而非絕對,便是因為曆史上有過屈指可數的特例。

字麵意義上的屈指可數,個個青史留名,傳奇之處不亞於傲嘯古今的曠世天才,極為稀少,也就不具備普遍參考意義。

這類人,往往稱之為老樹發新芽。

不過,許元貞提到容光塵,用的說法是,返老還童?

“他受了彆人的符詔,很可能源於那所謂的天宮。”許元貞言道:“換言之,他在那天宮有法職了。”

雷俊:“所以,他暫時不受年齡限製,重現自己盛年時巔峰狀態?甚至是更高的修為?

因為這修為實力某種意義上不再源於他自己,而是受領天宮符籙?

那這樣算的話,豈不是說明天宮尚在?”

許元貞:“那卻不一定,也可能是容光塵鑽了空子。”

雷俊聞言了然。

他能在七重天就同時修持三大法象,一定程度上就是借兩儀仙體卡了道蘊空子,然後他再卡兩儀仙體的空子。

這並非道蘊有缺,恰恰是奇緣天成,大衍四九,留一不用。

僅以目前掌握的種種信息來看,容光塵的情況應該是特例。

同輩分且年齡相近的蜀山派太上長老洪婕,便沒這好運。

但對人間道國來說,容光塵的遭遇,是很好的現身說法,吸引眾人去進一步探求當年天宮之密。

不過,對容光塵個人來說,這到底是天上掉餡餅還是天上掉陷阱,那恐怕還要再看後續,當前言之尚早。

“大師姐,你覺得天宮徹底成為曆史了麼?”雷俊問道:“會不會有當年仙境中人尚在世?”

“不知道。”

許元貞答得很乾脆:“不過,我很感興趣。”

她聲音這時聽來有些惋惜:“我承認,這趟是我走眼了。”

先是容光塵讓她有點提不起勁。

再是容光塵受領天宮符詔實力超出預期。

一加一減之下,叫這位純陽宮容長老給溜了。

“其實,也好。”

雷俊沉吟道:“相關消息傳出,可以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類似人與事,在暗處的威脅要遠大於在明處。

不過容光塵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雷俊自己在天書暗麵宇宙那邊打著上古符籙派傳人的招牌。

卻不知這回會否弄假成真……

結束同許元貞的通話後,雷俊微微凝神思索片刻。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發散,然後又再收斂。

片刻後,雷俊收回放飛的思緒。

他取出一個光球。

正是八景風交織而成。

雖是罡風,此刻卻仿佛凝聚成型。

雷俊並不將之重新展開,隻是默默體會其中的道蘊。

作為中上簽中提及的一道二品機緣,此靈物實至名歸。

對雷俊來說,正是合用的至寶。

不過,嚴格來講,是遠水,或者說中近距離的水。

於他當前在通天之路上的修為,助益有限。

但等他徹底完善自己在通天之境的修行,做好一切準備,開始向七重天和八重天之間的天塹劫難發起衝擊時,這八景風就可以發揮巨大作用,助其一臂之力。

對道家丹鼎七重天修士來說,這八景風雖是重寶,但還有個限度。

對道家符籙派七重天修士來說,八景風就是幫助修士闖過七重天到八重天之間天塹劫難的舟楫,同時還能幫助構建八重天神庭。

“好東西,難怪說可能有些後續因果糾纏的情況下,仍然開出一條吉簽。”

雷俊微微頷首。

他心情喜悅,但很快平靜下來。

八景風想要發揮作用,首先要他自身修為先打好基礎,做好準備。

這是難得機會,但這機會隻為做好充足準備的人服務。

…………………

容光塵眾目睽睽下“返老還童”,反出純陽宮。

消息傳開,果然讓本就不平靜的大唐,更加動蕩。

舊都長安。

唐皇行宮。

女皇平靜坐在桌邊批閱奏章。

身披輕甲,不配兵刃的蕭雪廷,這時覲見。

“容光塵受了符詔麼?”

女皇聽蕭雪廷稟報之後,雙眉微微蹙起。

蕭雪廷靜立一旁,等候命令。

女皇眉頭舒展開,靜靜沉思。

片刻後,她問蕭雪廷:“春暉和孟少傑那邊如何了?那個自稱上古符籙派的修士,可有再聯係?”

蕭雪廷:“這段時間沒有。”

女皇頷首:“將星宿二十八韻給孟少傑,命他傳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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