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跟在後麵,看著兔子在與小漓他們交談。
侃侃而談,說的每句話都不實在,玄而又玄但那些人就是相信了。
不僅如此,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弱者。
另外,兔子可是真仙中期的修為。
如果是真仙初期還沒什麼,畢竟她自己也是真仙初期。
而真仙中期可是完全超越了正常的修為,開始接觸道。
對道有了理解。
這兔子的修為可以說高的離譜。
“神棍,修為高,對周圍的人影響甚大,人人都相信它,教出一個天仙,還自創宗門移動大宗,名震海域。”
碧竹有些難以置信,除了不夠壯碩外,這個兔子的所有都符合井的描述。
與那位可怕存在有關的人難道就在自己身邊?
而且對方不是人,其實是一隻兔子。
確實,正常人去尋找井所說的人,基本就隻會找人,或者人形生物。
比如龍族或者一些強大種族。
從未有人想過,會是一隻兔子。
如果自己真的找對了,那
瞬間,碧竹冷汗直流。
她又一次感覺到生活的苦。
這次她真的無心尋找,怎麼就突然遇到了?
不過也不一定是真的,兔子可是天音宗江浩的靈寵。
而江浩可是井的代言人,如果兔子有問題井如何會無視?
定然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越聽兔子開口,她越覺得不安。
自己這運氣到底是好還是壞?
好吧,遇到個這麼可怕的存在。
壞吧,自己閉著眼睛過來,就找到了。
“公主?”巧姨碰了碰碧竹道:“你怎麼了?”
文雪公主也覺得好奇:“自來了移動大宗,皇姐就不太對。
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嚇得站不穩,現在似乎也很慌亂。”
碧竹立即道:“巧姨擺壺,我要投。”
聞言,巧姨愣住了。
冷汗瞬間下來了。
隻有公主運氣好到天地都要毀滅了,才會決定擺壺。
如今是又遇到可怕的事了?
不敢遲疑,巧姨立即開始擺壺。
文雪公主也是嚇到了,立即準備箭給皇姐。
一切準備就緒,碧竹開始投壺。
哐當!
進了。
碧竹:“”
文雪吞了口唾沫,又遞出了一根。
哐當!
再進。
隨後
哐當!
哐當!!
一次,兩次,五次,八次,九次。
全進!
看到這一幕,碧竹感覺天塌了。
她拿箭的手都在顫抖。
巧姨也是一臉擔憂。
公主的運氣似乎又邪門起來了。
文雪公主立即道:“皇姐,轉身試試。”
聞言碧竹立即轉身,隨手往後一丟。
哐當!
進了。
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她確定了,自己的運氣好了。
好到了離譜。
此時小漓跑了過來,眼巴巴的看向碧竹:“碧竹師姐,什麼時候輪到我玩?”
碧竹沉默了片刻,把東西遞給了對方:“現在輪到你了。”
小漓興奮的接過,然後開始玩了起來。
就是越投越感覺碧竹利害。
居然那麼容易就進去了。
幾次向碧竹求教技巧。
看著對方興奮的模樣,碧竹有一種莫名的苦。
如鯁在喉。
彆人所羨慕的東西,是她最畏懼的東西。
這就是人與人的悲歡無法共通。
“小漓。”碧竹突然開口。
“啊?”小漓望向對方道:“我再玩一次輪到碧竹師姐?”
“沒事,你玩,我隻是想說,我去找你師父吧。”碧竹開口說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運氣為何這般好,但是得去找個靠山。
苦午常絕對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去找他能多一份安全。
井已經不能隨意行動了,她就得尋找其他東西。
如此才能安穩的生存。
否則
後果難以預料。
另外得把源頭找到。
一可能是這隻兔子,二可能與仙庭有關,三就是龍族有關。
聽到碧竹要去找師父,小漓自然是讚同的。
但是這裡還在重建,她走不開。
一走開這裡就會出事。
而師父不回來,這裡遲早要出事。
哪天師兄的大手就來了。
之後碧竹告彆了這些人,離開了移動大宗。
投壺自然是留下了。
給他們玩。
再買一個。
隻是剛剛離開,就看到了一個少年過來問路。
“移動大宗?”碧竹指了指後後麵道:“那邊就是。”
“小仙子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少年開口邀請。
碧竹搖頭:“不了。”
不知道為何,覺得眼前之人一點不像個少年。
“一起吧,我覺得小仙子有些不簡單。”少年說著自顧往前方走去。
碧竹想要離開,但是完全無法動彈,最後隻能任由對方把自己帶走。
不是運氣好嗎?
怎麼就被強行帶走了?
很快,她就又回到了移動大宗,這次直接去了後麵位置。
畢竟這裡的後山沒了,還在重建。
這次宗門重建又走了一些人。
並不是人人都有歸屬感,也不是人人都想一直承受那種可怕的力量。
下一次或許就死了。
其他地方又不是去不了,自然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前輩,您是要找南極仙君前輩嗎?”碧竹問道。
“你倒是知曉。”少年落在地上,看向茅草屋道:“沒想到他就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
此時南極仙君走了出來,看到少年的時候愣了下,立即快步過來,恭敬行禮道:“見過仙帝。”
聞言,碧竹有些心驚,沒想到仙帝就在自己身邊。
這是什麼人?
如今最大勢力的執掌者。
仙庭之主,仙帝。
碧竹立即跟著行禮:“見過仙帝。”
仙帝看著南極仙君道:“你看起來沒有受傷。”
南極仙君搖頭:“其實隻是暫時沒有,過一些年應該就又有了,逃不過的。”
仙帝低眉道:“仙庭救不了你?”
聞言,南極仙君看向碧竹道:“她知曉的比我多,或許仙帝可以問問她,仙庭是否能夠救我。”
仙帝看向碧竹。
後者覺得仙庭對她充滿了惡意,當初還被抓去過。
不過她還是認真道:“晚輩對仙庭知曉的並不多,不過南極仙君前輩的傷其實很難治愈。”
“他的傷怎麼來的?”仙帝問道。
碧竹閉嘴了。
仙帝看向南極仙君。
南極仙君也閉嘴了。
仙帝歎息道:“不可言?”
碧竹有些意外,還以為仙帝要嘲諷兩句,沒想到直接就明白不可言。
這可不是尋常人會問出來的。
哪怕是大羅強者也想不到不可言三個字。
因為那位存在,無人知曉。
也就僅有的那些人知曉。
她能夠知曉是因為有個聚會。
南極仙君或許隻是知曉有一個存在,並不知曉具體。
“出手的人是誰?”仙帝問道。
碧竹並未隱瞞道:“江浩天。”
聞言,仙帝愣了下,最後微微頷首。
也不算多意外。
對方確實有些超乎尋常的強大,倒也說的過去。
隻是他還是無法理解他們知曉的東西。
因為不可言,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屏障。
需要想辦法打破這個屏障。
在仙帝的感覺中,就像他與這兩個人隔著一層無法看透的隔閡,自己始終是局外人。
而他們已經進入了那個局。
這個局外人無法將人拉進來,得需要一些事闖入這個局。
身為仙帝,當世掌握秩序最多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一直被摒棄在外。
仙庭的建立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感知著秩序鎮壓大地。
愈發的讓他感覺是在鎮壓什麼奇怪的東西,是在防備著什麼。
再不進入這個局,他就守不住仙庭了。
“你外出打算做什麼?”仙帝看向碧竹。
“晚輩打算去找苦午常。”碧竹回答。
仙帝道:“移動大宗的太上長老?天音宗的斷情崖脈主?”
碧竹頷首。
對方知曉的可真不少。
“不管如何看,他也沒有特殊的地方。”仙帝回答。
他探查了對方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覺得對方哪裡特殊。
當初對方能夠離開,讓他意外。
但確實沒能看出來什麼。
要說對方是一位隱藏的強者,他不信。
“我也不知。”碧竹搖頭。
半真半假,確實不知,但是井親自點名。
哪怕對方再平凡,那也不平凡了。
南極仙君道:“我不能離開,要留在這裡,所以碧竹仙子希望你能將太上長老帶回來。”
他要留在這裡看著。
萬一移動大宗跑了呢?
所以,一個去找,一個留著。
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陪你一起吧。”仙帝開口說道。
碧竹:“”
那還有自由嗎?
稍有不慎對方要是下殺手了呢?
不過自己運氣這麼好,找起來應該很容易才是。
————
靈藥園中,江浩聽著程愁的彙報。
林知剛剛離開沒多久,所以經常會寫信回來。
據說如今送信的是仙庭的人。
效果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如今就隻有林知寫信嗎?”江浩聽完後好奇的問。
“楚川在東部,基本收不到信,木隱在西部也越來越難收到了,兔爺他們從來不會寫信。”程愁回答道。
江浩頷首,然後道:“給林知回信,讓他一切小心。”
林知沒什麼好吩咐的,對方應該不會學那兩個人。
他的性格就在那裡,他大概隻想著掃地了。
如此,就不會與自己相關。
楚川那張狂的性格,才是最危險的。
不過明月宗最後會如何對待林知也是未知數,畢竟東西已經徹底歸於林知了。
強行取出來自然不行。
如果要留下林知,江浩倒也不會說什麼。
收了對方的東西,就接了這個果。
什麼都不償還自然不行。
但用命定然不行。
這樣的果,江浩不會同意。
但他現在不想做什麼,一切都先留給林知自己。
“對了,他們兩位朋友呢?”江浩問道。
“那兩位好友似乎成道侶了。”程愁說道。
聞言,江浩一愣,沉默了片刻道:“林知知曉嗎?”
“知曉了。”程愁回答道。
“當時他什麼表現?”江浩問道。
程愁思索了下道:“當時他正帶著小依掃地,林陌他們找到了林知,親口說的,當時林知隻是掃帚停了下就接過請帖,道了句恭喜。
參加完婚禮,林知繼續掃地,大概三個月後,林知就說要離開了。”
江浩搖頭,隻是道:“過些時日我去找他。”
程愁頷首。
江浩覺得自己送送林知,也不是什麼事。
畢竟他也要離開一趟。
不順路,但可以繞路。
與小依聊了會天,對方依然是憨憨的模樣。
如此,江浩便要回去。
隻是路上遇到了柳星辰。
很久沒有遇到對方了。
如今的對方居然達到了真仙中期。
江浩有些難以置信。
這晉升速度還真是快啊,堪比天道築基了。
如今的天道築基也就中後期吧。
“柳師兄。”江浩客氣道。
“師弟最近似乎很忙碌,很少在宗門了。”柳星辰笑著開口。
“最近在想辦法晉升,天賦一般就得多努力。”江浩客氣道。
不過他看到柳星辰身上的氣息又消失了。
那四個殘魂沒了?
隨便鑒定了下,發現那四個還在。
【柳星辰:昊天宗真傳弟子,真仙中期修為,天生龍煞之氣,臥底天音宗執法峰。已經徹底收服四位殘魂,如今可以簡單利用他們的力量,因為你太過不一般,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看戲。巧合下他撿到了一塊奇怪石頭,被他拾起融入了身體,讓四位殘魂想辦法把東西放出來。他覺得東西出來定然會有好戲看,對現在的你充滿了興趣。】
江浩覺得奇怪什麼石頭?
能讓柳星辰這般在意。
不過對方居然還對自己感興趣。
互相聊了一些情況,就分開了。
江浩總覺得柳星辰憋不了好,不過他確實隻是看戲,為了看戲能把命搭上。
也不知道最後是否會真的把命搭上。
————
另一邊。
無儘海域上。
一艘屬於皇族的船遊蕩在海域之上。
他們遇到了危險,但運氣不錯,遇到了一位仙人,在對方的幫助下,讓他們化險為夷。
“苦前輩是天音宗的?”一位人仙初期的中年男人恭敬的看向苦午常道:“晚輩是天門宗新晉人仙,多虧前輩幫助,否則”
此時邊上的一位端莊又有些出塵的女子也是恭敬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苦午常也頗為意外,他發現移動大宗的人開始找他了,為了能夠離開自然需要一艘船做掩護。
看到這艘船的時候,就順勢出手了。
誰能想到,居然是南部皇族。
倒也不是看不起皇族,隻是皇族最強據說就是這位,不到登仙台。
也是難為皇族了。
總之不管對方是誰,能送他回南部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