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看著儲物法寶的靈石,一時間在想,怎麼收才合情合理。
陶先生的意思他明白。
如果做不到,自己確實不好收下。
但這裡是天音宗。
自己修為足夠,又背靠掌教。
可以說沒有自己做不了的事。
哪怕是明月宗,也不能在這裡壓他們一頭。
唐雅登仙台修為。
很明顯是為了天道築基而來。
陶先生也是希望她順利成仙。
最後江浩沒有說話,收起了儲物法寶道:
「我會轉達的。」
就讓他們覺得自己背後有人即可。
見此,朱深舒了口氣道:「另外這裡還有一些閒置的東西,希望道友也幫忙一起處理了。」
又是一個儲物法寶。
江浩一看,均是返虛羽化的法寶,術法,丹藥。
對方還真是儘心儘力。
江浩本不想收,但感覺不收對方反而會多想。
就一並收下。
木隱最近要下山,那就給他吧。
收了這麼多東西,江浩有些不太好意思。
與他們又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他們看起來有些拘謹。
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不好說話。
想來陶先生是跟他們說了什麼。
如此自己也不能繼續逗留。
不過自己返虛修為,也不好為他們講解修煉。
不過離開前,還是讓他們有空去斷情崖逛逛。
自己經常在那邊。
有事也能去找自己。
看著江浩離開,唐雅不解道:
「我感覺他話裡有話。」
「你還能感覺這個?」朱深笑道。
「愛打啞謎的人都是這樣。」唐雅說道。
「那這幾天還是應該去斷情崖逛逛,不知道是否會有收獲。」朱深說道。
——
江浩回到斷情崖,有了諸多思緒。
應該讓笑三生或者古今天見見唐雅。
她狀態確實很好了,但是還不夠好。
今日收了靈石,那麼就應該做一些事。
不然這靈石拿的不安心。
隻是剛剛回到靈藥園,程愁就立即跑了過來。
「怎麼了?」江浩有些疑惑。
不僅僅是程愁,林知他們也來了。
小依依然是憨憨的。
倒是聽話。
除了修煉,就是在靈藥園幫忙做事。
沒有了小漓他們,就靠她幫助程愁了。
「宗門出任務了。」程愁說道。
「出任務了?」江浩有些驚訝:「首席任務?」
首席任務也不是什麼大事,何至於這般?
「不是。」程愁立即道:
「是全宗門都要接的任務。」
額?江浩有些意外。
這是什麼任務?
「就是上次一樣的任務。」程愁看著江浩道:
「就是全宗門都要作詩。」
作詩?又來?江浩覺得這次明月宗來的肯定又是司呈他們。
不然誰會讓人作詩?
這些人真是無聊。
「一首詩而已,你們這麼慌張乾嘛?」江浩問道。
…。。
一時間程愁有些難
以啟齒,隨後道:「上次我們都是看著師兄的詩句模仿的,這次沒有師兄,我們不會做。」
江浩:「」
原來這些人都要模仿自己嗎?
那整個斷情崖不就隻有自己認真想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隻是隨手拿出筆紙在上麵寫上一首詩:
「一朵兩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九朵十朵十一朵,飛入草叢都不見。」
「跟上次好像差彆不大。」程愁看著詩句說道。
「勉強有區彆,能用。」江浩回答道。
把東西交給對方,江浩就打算離開。
隻是被攔住了。
江浩有些不解。
「宗門說這次要兩首。」程愁解釋道。
江浩意外,但問題不大。
隨後大手一揮,再次寫下詩句:「遠看城牆齒鋸鋸,近看城牆鋸鋸齒。若把城牆倒過來,上邊不鋸
寫完就交給程愁。
後者如獲至寶。
之後江浩就去靈藥園打理靈藥。
隻看到程愁他們把自己的詩句裱起來,掛在那裡,然後一群人開始模仿。
小依也是拿著紙筆,苦思冥想。
然後塗塗畫畫也不知道在寫什麼。
很努力,可惜腦子遲鈍。
不知何時能寫出一首詩來。
隻是還沒有多久,江浩發現靈藥園來了很多人。
全部在模仿。
不僅僅隻有斷情崖的人。
這就讓江浩有些意外。
其他脈也不會作詩嗎?
隨後江浩聽到有人在誇讚他的詩句。
「第二首詩做的太好了,不愧是首席師兄。」
「是啊,上次也是靠江師兄的詩句,第二首這樣的我們模仿不來,第一首就是我們的水平。」
「沒錯沒錯,江師兄才高八鬥,本可以寫的更好,但是為了讓我們能模仿,完成宗門任務,才特地寫成這樣的。」
一聲聲誇讚讓江浩沉默。
其實本意是不想引起注意。
尤其是司呈他們的注意。
沒想到就變成照顧同門了。
自己成為首席之後,質疑的人少了,反而是這種維護的人多了。
一件普通的事,他們都能說出自己的好。
這種好,連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沒有在意。
與之前質疑唾棄一樣,他都不會太放在心上。
這是自己注定要走的路,無數人質疑,無數人仰望,無數人記住,無數人遺忘。
漫長人生路的必經過程。
如果深受影響,就容易對前路迷茫。
走向一條未知道路。
這種情況維持了三天。
前來觀摩的人絡繹不絕。
魔門的人難道就沒有幾個有文采的?江浩看著過來的人心生感慨。
不過這麼下去,自己是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隻是這時,他突然發現,唐雅他們來斷情崖了。
可惜還沒想好要用什麼身份過去。
猶豫了下,打了兩道山海印記過去。
…。。
裡麵有著他對道的理解,也有對登仙台的理解。
與此同時。
朱深他們走在樹林中。
「最近斷情崖很是熱鬨,都說天音宗的詩仙就在這裡,剛剛好過來見識一下。」朱深笑
著開口。
那兩首詩他是看過的。
說不上壞,隻能說與好毫無關係
。
但是卻被奉為驚世之作。
讓人感覺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做出這等「驚世之作」。
唐雅倒是沒什麼感覺,她覺得還行啊。
隻是兩人剛剛過來時,突然感覺有山海威壓鎮壓而來。
兩人心驚不已。
很快做出了反應。
然而沒有任何用處。
就這樣他們被山海之威覆蓋。
徹底愣在原地。
山海印記化作力量屏障將他們護了起來。
原本驚訝的他們,眉頭舒展開來。
進入了頓悟狀態。
感知到這一切的江浩,微微頷首。
這兩人的天賦真是高啊。
如此,便繼續做自己的事。
天香道花每天都在澆水,用紫氣梳理。
一百多年,沒有長多少。
想要開花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當然,江浩也不想它太早開花。
一旦不需要澆水,那麼自己就無法得到氣泡。
當然,也就幾百年的時間。
因為超越絕仙後,江浩覺得此間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出藍色氣泡了。
尤其是大羅是沒有大小境界的,氣泡也沒有什麼用。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去思考出不了氣泡的事。
真是難以想象。
忙碌了一會,江浩坐在簡陋木屋下。
突然想到楚婕要來天音宗,楚川不知道在何處。
「看看。」江浩開始感悟神通因果歸墟。
楚川因果很快出現,隨後眼眸中出現畫麵。
隻見一位男子手持漆黑百萬魂幡站在一些年輕男女跟前,道:
「我是來救你們的,放心,我是正道人士。」
「前輩,你手中的是法寶嗎?」一位小仙子問道。
楚川看向對方認真道:「是的,這是正道法寶天雷幡。」
「那前輩的天雷怎麼是黑色的?」小仙子再次發問。
對於這個問題楚川似乎早有預料,認真道:
「這是陰五雷。
「你們常見的是陽五雷,對此不太認識也算正常。」
眾人點頭,明悟了過來。
如此,楚川帶領著所有人往外麵殺去:「你們跟著我,我的天雷幡會護著你們,聽到什麼鬼哭狼嚎不用怕,那是雷霆之下敵人慘叫聲。
「彆問為什麼救你們,就因為我正道人士。
「當然,他們打壓了我這麼多年,也算齊心,今日我就讓他們進幡裡做兄弟。」
「前輩你是什麼宗門的?我們以後要想答謝你要怎麼找你?」突然有人問道。
聞言楚川笑道:「找我師兄吧,他叫江浩。」
話音落下,江浩就看到楚川帶著所有人殺了出去。
…。。
百萬魂幡被他調動起來。
無數人死在他魂幡下,被他吸了進去。
雖然很吃力,但是他真的在大殺四方,隻是時不時有一些傷勢。
可這些不致命的傷無法打倒他,反而會讓他變得愈發強大。
一往無前的意,所向無敵的心,在他身上開始彰顯。
很快畫麵消失了。
江浩很欣慰。
如果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所幸隻是說
道謝找我,不算太大問題。」
江浩舒了口氣。
放生也有一定風險。
就目前來看,楚川還是成功案
例。
但也要引以為戒。
木隱離開,斷不能與自己扯上關係。
不過在感知因果歸墟時,他總感覺這個神通有些不簡單。
似乎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用處。
但目前也沒有什麼頭緒。
恢複過來後,他突然感知到了兩股氣息。
非常強大。
有些超乎尋常。
「來了。」
他們來到了靈藥園大門。
江浩不敢看,看過去就容易被發現。
而且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
萬休與司呈。
這兩個天天要他作詩的人。
他們來十有八九是因為那兩首詩。
此地不宜久留。
先走再說。
來到靈藥園門口,江浩看到他們兩個人。
一個喝著酒,一個負著手。
他們目光放在裱起來的兩句詩上。
「不是我看不起天音宗,而是他們這行徑,讓我感覺不恥。」萬休有些歎息道:
「就這兩首詩,有必要這樣嗎?」
「我說了肯定是這個結果了,你不相信。
「上次我也弄過,最後都些啥玩意。」司呈放下酒葫蘆道:
「你是不知道,真的是什麼詩句都有,等上交上來,你就明白了。
「說起來我都有些期待了,看看會出現什麼奇葩詩句。」
此時江浩對他們行了見麵禮,邁步就要離開。
「等一下。」萬休突然開口。
江浩心咯噔了下,恭敬行禮:「見過兩位前輩。」
「你是這裡的弟子?」萬休問道。
江浩點頭:「是。」
「你知道那首詩是誰做的嗎?」萬休指了指被裱起來的詩句問道。
江浩頗為為難道:
「是首席師兄的詩句。」
「你覺得如何?」萬休問道。
「自然是極好。」江浩回答道。
頗有些尷尬。
總不能說一般吧?
畢竟人人都說好。
「你會作詩嗎?」萬休問道。
頓了下,他拿出一萬靈石道:
「來一首,這些就是你的。」
一萬靈石。
不少了。
「晚輩才疏學淺。」最後江浩覺得還是算了。
被這兩個人纏上,很頭疼。
「你認識我們?」萬休又問。
「明月宗的前輩。」江浩回答道。
「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司前輩來過天音宗。」
…。。
聞言,萬休一愣,轉頭看向司呈。
「我不是說了,我用過這招。」司呈喝著酒道。
萬休沒有管司呈而是看向江浩道:「那你為什麼躲著我們?」
江浩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那些詩句是你做的?」萬休指了指裱起來的詩句道。
江浩無奈點頭:「是。」
「真的極好?」司呈好奇的問道。
江浩連忙搖頭:「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自己都寫成這樣了,為什麼還會被盯上?
萬休看著江浩許久道:「我覺
得道友還是有兩分本事的,會喝酒嗎?我們請你,到時候我們吟詩作對。」
江浩:「」
「晚輩身為首席第十,需要迎接宗門所有弟子的挑戰,所以不敢鬆懈。」江浩回答
道。
「那有些可惜。」萬休也不為難。
如此江浩方才離開。
等人走了。
司呈好奇道:「你在乾嘛?沒事為難一個小輩。」
「這人不簡單啊。」萬休收回目光道。
司呈喝的迷迷糊糊的:「哪裡不簡單了?」
「他在藏拙。」萬休隨口道:
「而且他背後肯定有人,正常人可以與我們喝酒,高興都來不及。
「他就不高興。
「生怕有秘密被我們發現一樣。」
「算一下?」司呈問道。
「彆算了,沒事窺探這些乾嘛,我本意隻是想讓他來兩首詩。」萬休歎息道。
「沒事,等一等,那些詩句上交上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意思的。」司呈笑哈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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