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為什麼要離開?起浪的時候海霧中蠻危險的,哪怕是我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確方向。」
海霧中,阿喳走在江浩前方說道。
其實彆說阿喳了,很多人都不了解。
感覺江浩有些魔怔了,既然要起浪,當然是守在原地更安全一些。
那邊有法寶,有他們布下的防禦。
總比在海霧中亂跑的好?
對於這些人的質疑,江浩並未解釋,他也並非強製讓人跟著離開。
相反的,他更希望一個人行動。
隻是因為是管轄人,出於本能的責任,想要帶著他們一起走。
這次起浪絕非尋常。
皇族,聖盜,天音宗,海外強者都會參與其中。
不僅如此,聖盜謀劃了這麼久,他不相信外圍的人也能平安無事。
之前無法撤離是沒有借口,如今阿喳開口說有浪。
那麼哪怕被處罰,也不會有什麼。
隻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尤其是感知下,海霧似乎正在出現變化。
要快點離開。
隻是,想快並不是那麼容易。
阿喳似乎要迷路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找不到方向了?好像變模湖了。」
「前輩都找不到路?」
鄭十九有些驚訝。
「不好找。」阿喳說道。
其他人都有些擔心,甚至有人說,出來還不如安心待在據點。
好歹可以試著抵禦,現在在海霧中,路都看不見,這不是等死嗎?
其他人也隻敢小聲附和。
江浩低眉,他用無名秘籍看到的不多,所以也不好認路。
尤其是這裡岔路口不少。
——
皇城。
此時明月當空。
聯姻大會早已開始,碧竹在一處角落坐了許久。
她至今都不見上官恒羽,不過第一批人就要進祖地了,對方應該也快來了。
「公主,你真的要跟上官世子進祖地?」巧姨有些擔心。
「進去看看又沒什麼,說起來我也沒進去那邊,去看看。」碧竹笑著說道。
「您不怕真的要嫁人?」巧姨問道。
「萬一對麵毀約了呢?以對方的性格,這種事也是可以做出來的。」碧竹毫不在意道。
巧姨覺得公主是想到辦法讓對方毀約了,又能進去又不用嫁人,還收到了禮物。
如果真的一切順利,她感覺公主賺大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引火燒身。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徑直來到碧竹跟前。
眼眸中有一絲輕佻。
「碧竹公主?」他笑著問道。
「是我。」碧竹點頭,繼續道:
「上官恒羽?」
「是,就是你哭著要跟我一起進祖地?」上官恒羽頗為嫌棄道。
他身穿華麗服飾,俊美不凡。
「世子這麼嫌棄?那就不去了吧。」碧竹壞笑道,見對方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樣,方才繼續開口道:
「我開玩笑的。」…
上官恒羽冷哼一聲,沒有再開口。
之後他們便打算前往祖地。
進去前,巧姨告知自家公主對方有金丹修為,萬事小心。
金丹?
碧竹笑了笑,他可不是金丹,也就比大哥差一些而已。
上官家深藏不露。
祖地在
皇城深處,他們在相關守衛帶領下,一路走進了祖地。
在這裡可以得到大地的祝福,祝福究竟是什麼,難有人察覺。
但是每一個皇族出嫁或者娶妻,都要進來一次。
同樣,也隻能進一次。
所以不是真的想成婚,沒什麼人想進來。
進了祖地大門,上官恒羽神色似乎變輕鬆了許多:
「沒想到公主三百多歲了,卻也如此年輕。」
「你喜歡老的?我讓你失望了?」碧竹望著身邊人好奇的問道。
「那也沒有,就是感慨公主挺會打扮自己。」上官恒羽搖搖頭,走在前麵。
他似乎有自己的目的。
碧竹跟在他後麵,也不在意,就任由對方去哪。
「也許是天生麗質?」碧竹給自己狡辯了一句。
「公主覺得自己這次選擇來自祖地是對還是錯?」上官恒羽眼中有了一絲嚴肅,之前的輕佻完全消失。
「自然是沒有錯的。」碧竹順著對方的話說道。
「公主還真是幼稚,老湖塗了。」上官恒羽來到一處空地。
他開始插一些陣旗,並未顧忌身邊人。
而碧竹對此也不聞不問,隻是好奇:
「我還算年輕吧,怎麼會老湖塗?
世子年歲應該比我多不少,跟我大哥差不多。」
「不一樣的。」上官恒羽邊說邊畫陣法:
「有些人的壽命隻有五百,而有些人是才活到五百。」
此時陣法已經出現,一些東西都準備妥當。
明月當空,月光照在陣法上,似乎激活了這這處陣法。
「也是。」碧竹點點頭道:
「世子似乎跟外界傳聞的不一樣。」
上官恒羽退出陣法,他掐訣引動了陣法,身上更有微光綻放。
似乎與陣法契合。
「公主跟外界傳聞的一樣,年紀大見識少。」上官恒羽做了個請:
「公主能站在裡麵嗎?」
「當然可以。」碧竹點頭。
話音落下,她來到了陣法中間,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會發生什麼。
「聽說公主喜歡說大話,都是哪些?」上官恒羽掐訣繼續閒聊。
此時陣法已經激活,光芒籠罩在碧竹身上。
在一點點侵蝕剝奪身體內的東西。
「我就是經常跟巧姨說,我是皇族第一天才,古往今來無人可以企及。
站在皇族最頂尖的存在,隻比驚世天才差一點。」碧竹聳肩無奈道:
「可是巧姨隻會笑話我,還有我二哥。
大哥雖然不說話,但是心裡應該也在笑話。」
「確實挺好笑的。」上官恒羽點頭。…
旋即望著眼前少女繼續道:
「有遺言嗎?」
「遺言?」碧竹歪頭疑惑:「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遺言?」
「那可惜了。」上官恒羽歎息道。
緊接著他手中術法成功施展,皇族氣運開始剝奪。
他腳下也出現了陣法,似乎在於某個地方呼應。
隻是片刻,他感覺到了一絲難受。
緊接著,手臂的肉毫無征兆下,開始腐爛。
「怎麼回事?」
突然的變化讓他震驚。
「詛咒啊,你沒遇見過?」碧竹站在陣法中心好心回答。
「詛咒?」上官恒羽神色大變,隨即開始運轉力量克製,然而沒有任何作用:
「怎麼
會?區區詛咒怎麼會無法抹掉?」
「區區詛咒?」碧竹露出迷人的微笑:
「這可不是區區詛咒,是我身上的詛咒哦。
按你的說法就是,你區區一個返虛初期,如何能夠抵擋我身上的詛咒?」
此時,上官恒羽震驚的發現身上的血肉也在腐爛,不僅如此他的修為也在瓦解。
而他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震驚馬上變成了驚恐。
再次抬頭望著眼前少女,他咬著牙開口:
「你什麼意思?」
「額」碧竹聳肩無奈道:
「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
我可是皇族第一天才,古往今來無人可及,整個皇城甚至望不到我前進的背影。
這就是真實的我,隻是你們不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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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辣的紅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