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跪地的三人,江浩微微皺眉。
這三個受了傷,等同影響他這裡的進度。
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針對做事的普通人。
身為金丹,無緣無故欺負他們真的有意思嗎?
江浩並不懂。
好像不少人都會這樣,或許是隻有普通人才能讓他們發泄一二。
宗門內要是失手殺了同門,那後悔都來不及。
可這些普通人,不在宗門的保護內。
「師兄為什麼而憤怒?」江浩問道。
「師弟不知道?不知道就先去了解,了解完了再跟我說。」金丹初期的師兄說道。
江浩眉頭微蹙。
程愁立即道:
「是宗流成師兄說他的靈藥百結語花生長方向錯了,此花有兩個生長方向,一是結果,二是花開百瓣。
我們是結果,而宗師兄說要的是百瓣。」
「就是這樣。」宗流成故作憤怒道:
「師弟打算給我們一個什麼交代。」
「賠償師兄?」江浩直言道。
「可以啊,不過這花對我來說極為重要,養他如同養孩子。
如今孩子壞了,我心頭疼。」宗流成同行道:
「師弟覺得這樣需要多少賠償?」
「師兄覺得多少?」江浩依然保持著平淡。
「這個數。」宗流成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江浩問道。
這朵花價值五百靈石左右,不可能是三百。
「不不。」宗流成糾正道:「是三萬。」
「三萬?」程愁驚呼道。
怎麼可能?
三千對他來說都是天價,三萬那就是要命。
江浩明白對方是故意的。
彆說金丹了,如今煉神後期的他,都拿不出三萬靈石。
「三萬嫌貴?那師弟說什麼賠償?」宗流成冷笑道。
「師兄在寄養靈藥時,似乎沒說是什麼方向。」江浩看了記錄說道。
「這還用提醒嗎?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的是百瓣,你們不知道你們瞎收什麼?」宗流成質問道。
「可是收靈藥的師兄問了是不是結果,他說你說是。」程愁解釋道。
「他說是就是?我說你是叛徒,你是不是叛徒?」宗流成望著江浩兩人質問道:
「靈藥園這麼多,比你們負責比你們客氣的比比皆是,但是我最後選擇救濟最落魄的你們。
這就是你們給予我信任的結果?」
程愁有些急:「可是」
「可是什麼?」宗流成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
「是我逼著你們收的嗎?難道不是你們自願的嗎?
現在出問題了就賴到我身上?
我在其他靈藥園都沒有出現過這類問題,為什麼偏偏在你們這裡出了問題?」
江浩低眉,沉默片刻。
程愁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反駁。
而周邊一些人都望著他們在這裡,都不敢靠近。
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之前跪著的三個人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就怕觸怒仙人。
「我有兩個解決辦法。」江浩率先開口:
「師兄要不要聽聽?」
宗流成譏諷道:「你說。」
「第一種,我們買下這朵花,五百靈石,我們給五百五。
足夠買一朵新的。」江浩說道。
聞
言,宗流成氣笑了,道:
「再說說第二種。」
「第二種,因為師兄沒有明確規定方向,所以後果自負,我們概不負責。」江浩平淡道。
「哈哈哈!」宗流成哈哈大笑,而後冷漠的看向江浩:
「我要是不答應呢?」
迎著對目光,江浩同樣用毫無情緒的聲音回答:
「師兄會答應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答應?」宗流成大笑道。
江浩往前一步,金丹初期氣息開始擴散。
感受到氣息的瞬間,宗流成大喜,不過臉上怒意飆升:
「狗膽,居然敢對我動手。」
話音未落,他一步踏出,金丹初期力量同樣爆發。
甚至將周圍三個普通人以及程愁震飛了出去。
正麵衝擊江浩而去。
一拳轟出,拳有千斤之重,更帶有磅礴之力。
轟!
拳頭打向江浩麵門,隻是一柄長刀橫擋了拳頭。
「找死。」對方再次攻擊。
然而江浩往前一步,側頭躲避了對方攻擊,旋即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砰的一聲。
宗流成感到了吃痛,整個人都被擊飛,不由自主飛向半空。
但是這對他影響不大。
拳頭力量凝聚。
莽山!
他的拳頭如同山峰鎮壓而下。
鏘!
半月出鞘。
魔音斬。
轟鳴聲響起。
刀光與拳頭碰撞。
在宗流成看來,江浩不過是願血道進入金丹的垃圾,根本不可能擋住他的莽山。
然而在他拳頭碰到刀光時,一種刺痛從拳頭傳來。
緊接著被他寄予厚望的莽山被一刀破開。
劇痛從他手中傳來。
噗!
這一刀從他手腕位置橫掃而過,斬到了胸口。
鮮血散落一地。
劇痛讓他失去理智。
雙手握住,力量運轉,憤怒與恥辱彙聚,化作最強力量一擊而下。
山峰大勢,鎮壓大地。
見此,江浩再次舉起手中半月。
以雷霆之勢斬下。
「魔音千重斬。」
刀勢與山峰大勢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
魔音滾滾,擊潰了山峰大勢,瓦解了山峰之力。
半月斬下,勢如破竹。
砰!
這一刀斬在宗流成的肩膀上。
哢嚓!
骨骼破碎聲響起。
「啊~」
劇痛讓他大喊,強大的力量依然在鎮壓他,仿佛要將生命氣息碾碎。
砰的一聲。
刀架在他肩膀上,壓得他跪倒在地。
巨大的衝擊,讓他膝蓋也傳來了哢嚓聲。
死亡的驚恐,讓他內心顫抖,不敢反抗。
此時的他跪在江浩跟前,而半月並未斬斷他肩膀。
因為用的是刀背。
在宗流成驚恐與震撼之時,冰冷又平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在商量:
「師兄覺得第一種好,還是第二種?」
他抬頭望了一眼被他輕視的人,那種平淡與冷漠,讓人心悸。
仿佛對方從未將他生死放在心上。
莫名的驚恐,讓他下意識開口:
「第,第二種。」
「看來師兄比預想的要好說話。」江浩邊說邊收回半月。
「你,你為什麼這麼強?」宗流成無法理解。
一個願血道晉升的金丹,怎麼會強成這樣?
江浩低眉,並未開口。
不打算解釋什麼。
自己一直這麼強,隻是你們看不到而已。
之後便讓程愁處理對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