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有人闖進來了好像。」
江浩提醒道。
「那不是龍嗎?」紅雨葉瞥了一眼江浩道。
這讓後者有些擔心,小漓不知輕重,不過一隻幼龍。
一旦說錯話,容易惹紅雨葉生氣。
屆時後果難以預料。
「兔子?」小漓來到門口往裡麵瞧。
隻是並未看到兔子的身影。
因為江浩之前同意她進出,所以見到沒人,她進門尋找也沒有心理負擔。
「兔子?」小漓一路來到大廳。
隻是很快就看到站在客廳的江浩,以及坐著喝茶的紅雨葉。
「師兄師姐?你們也在啊?」小漓一臉驚訝。
不過她對紅雨葉並沒有畏懼,隻認為是師姐。
江浩頗為驚訝,他剛剛特地看了紅雨葉一眼,在小漓喊出師姐時,對方沒有絲毫不悅。
「你怎麼來了?」紅雨葉輕聲問道。
見此,小漓立即跑到紅雨葉跟前,拿出一盒帶有沼氣的糕點,笑道:
「這是送給師姐的。」
江浩眉頭微蹙,送紅雨葉帶毒的糕點?
他心裡都為小漓捏了一把冷汗。
「食堂要開飯了。」江浩平淡道。
如此小漓才恍然大悟:
「我先去找兔子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江浩這才鬆了口氣。
「你很擔心她的安危?」紅雨葉拿起一塊糕點問道。
「小漓還是個小孩,說話沒有分寸,擔心會冒犯前輩。」江浩低頭說道。
「你小心謹慎很久了吧?」紅雨葉輕輕咬了口糕點問道。
江浩低眉,並未開口。
他自來了天音宗,就一直在小心謹慎。
太強的人不惹,弱的人不懼。
如此才能安穩長大。
五歲入門,如今已經三十一歲了。
二十六年了。
「什麼修為了?」紅雨葉又問。
「金丹初期。」江浩回答。
「金丹在你們宗門不弱了,但是你似乎依然這般謹慎。」紅雨葉拿起第二塊糕點道。
金丹。
在弟子中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可以說有了身份地位。
「相比一些元神以及煉神師兄師姐來說,還太弱了。」江浩回答道。
「那你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紅雨葉問道。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江浩低眉,或許等絕大部分人都不是他對手的時候吧。
亦或者超過眼前人之後。
他每天都在為變強以及安穩的生活而努力。
同時他也能看到希望。
未來可期。
所以他可以等,這個期間隻要穩住心境即可。
德即配位。
可免大禍。
「晚輩隻想先好好活下去。」江浩回答道。
紅雨葉望著眼前男子,沉默許久方才道:
「說說聚會吧,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這次得到了一些消息。」江浩把記錄的本子遞了出去。
他說了天靈族以及海外海底的事,紅雨葉都沒有興趣。
鬼仙子朋友的事她也不在意。
倒是的「江浩天」成為天文書院大前輩很有興趣。
江浩坐在她對麵,解釋道:
「這件事應該有蹊蹺,可能是他們想把和
光同塵綁過去,畢竟他們因為和光同塵被嘲笑了許久。」
「現在你不僅可以去明月宗,還可以選擇去天文書院。」紅雨葉笑道。
「晚輩還是留在這裡看守前輩的花為好。」江浩無奈道。
其實明月宗以前可以當選擇,後來天極厄運珠被發現,他就不適合去了。
會直接暴露在星的目光下。
而天文書院,看上的是「江浩天」。
「江浩天」是什麼人?是紅雨葉加持了浩瀚力量的人,是無數強者無法窺探的人。
並非他江浩。
所以,天文書院也非他歸屬。
紅雨葉嗬嗬一笑,然後繼續道:
「這個海羅天王的事似乎不少。」
海羅天王是一個很癡情的人,因為一個築基,什麼都賣了。
也借此在無法無天塔立足。
不過這次好像他被賣了。
「或許是那女子故意為之,就是想救人。」江浩說道。
「你信嗎?」紅雨葉問道。
江浩低眉。
其實不信。
在修真界,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
他喜歡把人往最壞的方麵想,因為這樣才能在對方動手時提前察覺。
從而躲避危機。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沒有真正的朋友。
之前或許有過一些熟悉的人,但是在得罪天歡閣閣主後,所有人都躲避著他。
都怕因為他而沾染麻煩。
這也是應該的。
他也在極力保持孤獨,如此遇到危機,也不會連累他人。
同時也不會被他人連累。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收獲嗎?」紅雨葉把本子還給江浩。
「其實還有一些。」江浩說起來丹青子:
「晚輩從天青山一位前輩口中得知了風華道人的事,此人似乎盯上了天香道花,隸屬大千神宗暗中長老。
在各部尋找可以合作的人,如果交易結束,還會拉攏與之交易的人,給一個名譽長老的身份。
或許找到他,就能找到關於石板的線索,更能試著找出給大千神宗下任務的人。」
這個人是萬物終焉的,但是具體是誰,江浩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
讓赤田過去,也是為了這個。
一年過去了,他得想辦法給赤田送一句話。
隻是需要等柳什麼時候需要幫忙。
——
海外。
天河海域。
一處龐大的島嶼上有著諸多街道,人來人往。
這裡彙聚四海勢力。
赤田此時在一處法寶店中坐鎮一樓。
他看著這幾天收來的靈石,頗為感慨。
這般多的靈石,他這輩子都未曾遇到過。
隻要靈石足夠,他甚至有希望親自擊敗且擊殺大仇人。
「血鹿前輩,有個金丹客戶,需要您接待一下。」一位仙子走進來恭敬道。
「好。」赤田點頭。
他改頭換麵已經好幾個月,離開東部一年多了。
那個人始終未出現,後續應該也不會再出現了。
因為他進入過萬物終焉,也是在裡麵改頭換麵的。
哪怕有人盯著他,也已經跟丟。
現在他是自由的,不用受那個人約束。
赤田微微一笑,有時候他會覺得對方太自信了。
之所以有那般言論,或許就是想讓他覺得對方權勢滔天。
可如果真的權勢滔天,為何需要利用自己一個金丹?
由此可見,對方外強中乾。
如今他是血鹿,任何事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