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
甚至已經說不上是個人。
他就像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右手和左腳齊根截斷。
右腳折到後腦勺，整個人都扭曲得不行。
他慘叫著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鮮血噴得像噴泉一樣。
一群窮凶極惡的修士立刻追了上去，獰笑道：
“太虛都是風暴，你還想傳送？自尋死路！哈哈哈！”
“再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嗎！”
“馬德！劍陵城的人沒一個好東西！剛才妖潮破城的時候，孟決那王八蛋為什麼不出來！”
“彆跟他廢話！殺了他！”
眾人一擁而上，把修士亂刀砍死，把他身上的裝備搶了個精光，最後還有人仔細地砍掉他的腦袋炸碎。
直至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才一哄而散。
江凡漠然地收回感知。
短短半個小時，牧妖城內的秩序就徹底崩潰。
修士之間的殺戮，隨處可見。
爭奪高價值妖獸屍體，爭奪某個修士屍體的儲物戒指，爭奪牧妖城的官方倉庫，爭奪美女
他們可以為了爭奪任何東西大打出手。
江凡猜測，剛才那群人十有八九就不是牧妖城的修士！
那群人隻是故意這麼說，萬一那慘死修士是劍陵城的重要人物，喊出一個假身份也可以避免被劍陵城尋仇。
江凡淡定地站了起來。
消耗了大量極品靈石和丹藥之後，他終於恢複了源能和大半體力。
有了自保之力，江凡才有心思查看周圍的情況。
他把感知放到最大。
開戰前幾百萬人的牧妖城，如今隻剩下不到20萬人。
幸存者絕大部分都是修士，凡人基本死光了。
在這種殘酷的破城大戰中，凡人哪怕僥幸活過了萬目大黑妖母臨死前爆發，也很難躲過之後的互相殺戮。
而且，女性凡人就更少了，幾乎完全絕跡。
樓下那群司儀府玄女，純屬運氣好，才能躲到沐風客棧。
江凡把感知拉到高空俯瞰整個牧妖城。
萬目大黑妖母最後的黑色能量柱大爆發，毀掉了牧妖城大半建築物。
不過，沐風客棧周圍殘留的房屋很多，暫時並不算引人注目。
江凡還【看到】，很多房屋內都躲藏著一些低級修士，基本都是一元境的菜鳥。
他們根本不敢參與外麵的爭端，隻能躲在房屋裡，希望彆被其他人殺了。
如今牧妖城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寶庫。
牧妖城城牆周圍，以及城內留下的妖獸屍體，不計其數。
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靈材。
隨著一些修士逃走，把妖潮結束的消息傳出去，四周的修士很快就會湧來。
牧妖城很快將成為一個恐怖的暴風眼！
“艸！”江凡意識到這一點後，不由暗罵一聲。
現在，最理智的做法當然是立刻離開，等到情況穩定再回來。
但是江凡不想隨便舍棄樓下那群女人，20多名頂級美女畢竟是一筆不小的資源。
如今亞空間風暴還在持續，無法傳送，就隻能帶著她們從地麵離開，這非常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窺視！
江凡默默評估著風險：
“周圍幾座城市隻有三個地仙，而且都死了，之後很長時間，能過來的最多隻是散仙。對我的威脅並不算很大。”
“就算來的散仙太多，我打不過，憑借萬劍、天蠶月輪、玄冰葫蘆和折空寶鑒，想逃跑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總體評估，可以守在這裡！”
“不過，萬一大量修士同時對我發起襲擊，我肯定保不住那麼多女人。既然如此，那不如現在就把她們全收了，至少把返回倍率提上去。之後如果再發生危急情況，就可以把她們全殺了再離開！”
江凡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他從末世殺出，早就鑄造了萬年寒冰般的冰冷心腸，絕不會有一絲憐憫之心。
“當然了，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這麼做。畢竟是美女，可以用來複製物品。”江凡默默盤算著：
“為了提高她們的自保能力，我還可以給她們至陽大補丹！”
“10顆至陽大補丹，就能把她們的實力提高到三才境！那樣一來，我手裡就有了一支可以信賴的武力。即便她們不會戰鬥，單憑強大的麵板屬性也不是幾個小修士能抵抗的。”
“對了，牧妖城如今正好處於高端武力真空狀態！我還可以嘗試救一些願意臣服我的女修，女修越多，我掌握的實力就越強！之後的混亂就越安全！”
江凡打定注意後，依然沒有著急收樓下的女人們，他終於有時間查看妖母的屍體了。
萬目大黑妖母身上，還有個妖丹！
如果效果夠好的話，完全可以讓樓下這些女人幫自己複製！
江凡打開隨身空間。
萬目大黑妖母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如同一攤碎爛的肉泥。
江凡也沒有拿出屍體，隻是透過隨身空間仔細地查看妖母的屍體。
“咦？這是什麼？”
江凡詫異地看著屍體中，有大量黃豆大小的肉球，密密麻麻，根本數不清，至少超過百萬。
他用感知看去，這才發現根本不是肉球，竟是一顆顆獸卵！
每顆獸卵內，都有一隻小妖獸！
最離譜的是，每顆獸卵中的小妖獸，竟然並不一樣！
有的長著尾巴，有的長著翅膀，有的尖嘴猴腮，有的長滿厚重的鱗片。
江凡大吃一驚，一個母體，竟然能孕育完全不同的物種！
這太不合常理了，非常詭異，與其說是妖母，倒不如說是一種專門設計的生育機器！
很快，江凡就認出獸卵中，包括了幾十種妖潮中出現過的妖獸。
他隱隱猜出來，牧妖城周圍的所有妖獸，很可能都是萬目大黑妖母孕育的！
江凡隻覺頭皮發麻，這種方法太像現代生物科技的思路了，妖母就像是一種專門培育出來的生物兵器母體！
他不由想起徐福的那個試驗，難道是徐福為了讓修士獲得生育能力，專門培育了妖母？
江凡對徐福的瘋狂和天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江凡也越發確認，這個變態天才，不可能那麼容易死去。
他很可能因為種種原因，在某個角落躲著，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江凡繼續查看妖母屍體，很快從中找到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圓球，晶瑩剔透，仿佛寶石一般。
妖丹！
【叮！發現萬目大黑妖母妖丹（九階），可以煉製某些仙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