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笑了笑：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牧妖城三位地仙還在那好好的，我怕什麼？”
清筎負手而立：
“你倒是看得開。”
江凡笑嘻嘻地道：
“看不開我也跑不掉啊。我能怎麼辦？”
清筎審視地看著江凡：
“我很好奇，你不是為了牧妖城拚命的人，為什麼不提前離開，非要留下來守城？”
這也是清筎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
江凡笑而不語。
難道還能告訴你：老子是來偷仙器的不成？
清筎見江凡不說話，也不再追問，繼續療傷。
江凡繼續用感知觀察妖潮攻城的情況，順便監視三名地仙，以免他們帶著自己的仙器逃跑。
還好，三個地仙都留在城中，一人鎮守一個方向，暫時沒有逃跑的跡象。
清筎說得不錯，孟決身上的光芒暗淡了不少，顯然之前那一擊讓他消耗極大。
不過他身上的光芒正在快速恢複，估計兩三天就能恢複到最佳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妖獸潮的攻勢越來越猛烈。
城牆上的修士死傷越來越多。
第一次輪換時間到了，第二批修士被推上城牆，第一批修士退下修整。
由於牧妖城的修士數量驚人，薛鳳鳴把修士分成了12批次，輪流上陣防禦，儘量降低傷亡。
在江凡的感知中，牧妖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修士和妖獸潮中浴血奮戰，雙方死傷慘重，在護城大陣邊緣留下了厚達幾十米的屍山！
雖然大部分屍體都是妖獸的，但是修士的死亡比例也極大。
在血腥的殺戮中，一夜時間過去了。
剛過子夜，牧妖城就發下了第三本秘法：《煉妖術》。
由於玉簡緊缺，牧妖城在每條街設置秘法玉簡公開點，任何人都可以去複製。
所以，修士們雖然傷亡很重，士氣還算穩定，大家都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妖潮的攻擊，一向都是第一波最猛烈，越往後越弱。
這種強度的攻擊，妖潮絕對撐不了多久，最多3天時間！
隻要扛過去，妖潮就算擋住了。
如今，隻有那個還未露麵的妖母，才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孟決那一劍秒了風暴蜘蛛，給了眾人巨大的信心。
三名地仙可能擋不住妖母，但是他們在無數修士和護城大陣的協助下，很可能逼退妖母！
人類對無回淵的了解很少，隻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妖族之間並不和睦。
一隻妖母控製的所有妖獸之間，受到同一隻妖母的約束，基本不會發生大規模衝突。
但是，妖母之間的爭鬥卻無比殘酷。
所以，這隻妖母是不願意拚命的。
它隻要發現有受傷的可能，就會退回地下，保存自身。
蘇慕雲等人本來緊張，但是一夜時間過去，他們也麻木了，不得不放鬆下來。
沒人能一直緊張焦慮。
緊張多了，也就習慣了。
江凡默默監視三個地仙，趁著守城戰的混亂，他大著膽子偷聽了一次，這才發現三人並不能發現自己的感知偵查，江凡立刻肆無忌憚地偷聽起來。
“我們堅持不了3天。”薛鳳鳴表情凝重：
“僅僅一夜時間，修士戰死32000人，受傷者不計其數，馴化妖獸死亡10萬以上，靈石儲備消耗了13，最多今晚，靈石就會耗儘，護山大陣就撐不住了。”
孟決和淩霄子臉色難看。
沒有護山大陣，妖獸一旦攻破城牆，沒人能守得住。
如果是以前，兩人會毫不猶豫地耗到牧妖城油儘燈枯，然後毀掉空間乾擾法陣，直接傳送回家。
但是現在他們很不願意做這種事。
這次妖潮是妖母率領的。
一個牧妖城肯定無法滿足妖母的胃口。
一旦妖母攻下牧妖城，誰也不知道它的下一個目標是哪個城市。
“到底有沒有妖母？”淩霄子愁眉不展。
孟決臉色還有點慘白，冷哼一聲：
“肯定有！那隻地仙實力的風暴蜘蛛絕對是妖母的侍衛。”
“奇怪，那個叫秦茹的修士怎麼知道妖母是萬目大黑妖母，她隻有七星境而已。”
“也許她家有仙境的長輩吧。”
“要不要把她叫來，問問妖母的情況？”
“不用了，我牧妖城也有萬目大黑妖母的情報。”薛鳳鳴自信地道：
“秦茹手裡的情報，肯定沒有我牧妖城詳細。”
這也是牧妖城的優勢。
牧妖城十三秘法中，不僅可以馴化妖獸為自己所戰，還有一門很特殊的秘法《妖心訣》。
這門秘法沒有任何攻擊力，卻可以查看馴化妖獸的記憶。
通過這種秘法，牧妖城積累了大量妖族的情報，其中就包括一些妖母的情報。
某些妖獸，曾經見過妖母，萬目大黑妖母就是其中非常常見的一個。
薛鳳鳴猜測，萬目大黑妖母就是掌控牧妖城地下世界的那隻妖母。
薛鳳鳴自信地道：
“為今之計，我們隻能突襲妖母，隻要能擊傷，就能逼退它！”
孟決嗤笑：
“你瘋了，那可是妖母！至少天仙境界！我們三個過去純粹是送菜！”
淩霄子也連連搖頭。
沒人願意去招惹妖母。
薛鳳鳴冷笑：
“我也不想，但是靈石耗儘怎麼辦？”
二人有些沉默。
淩霄子猶豫了一下道：
“拚到最後，實在不行，我們隻能放棄牧妖城。”
他寧願放棄，也不願意去挑戰妖母。
孟決也是這個想法。
就算妖母攻下牧妖城再去攻打其他城市。
牧妖城附近還有四座城市，攻擊他劍陵城的幾率隻有14！
那他何必在這裡拚命？
薛鳳鳴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兩人在打什麼算盤，便道：
“我當然不是帶你們送死，因為我知道萬目大黑妖母的一個致命缺點！”
二人的眼睛微微一亮。
孟決直截了當地道：
“你真的知道？”
“當然！”薛鳳鳴斬釘截鐵：
“我們三人一起去，我還能自己去送死不成？而且，根據我的情報，萬目大黑妖母大約擅長空間大道和神魄大道，這兩個大道都是上十道之一，如果殺了它，獲得它的妖丹，咱們也許能突破到天仙境界！”
孟決和淩霄子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心動。
“請薛城主說說，那妖母的能力和弱點到底是什麼，我們再做打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