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把折空寶鑒放在地麵上，用足力氣，猛地一拳砸在折空寶鑒上。
噗！
一聲悶響，江凡隻覺拳頭砸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完全不受力。
而且，折空寶鑒下麵的石頭竟然毫發無損。
“這？”江凡很是詫異。
他馬上對地麵轟出一拳。
轟！
碎石亂飛，地麵被砸出一個大坑。
地麵的石頭確實很普通，根本扛不住江凡的拳頭。
折空寶鑒卻把力量全卸掉了！
這也太神奇了！
“我砸下去的力量去哪了？”江凡好奇地問道。
倩兒解釋起來：
“折空寶鑒防禦的原理，就是利用折疊空間把外部的任何攻擊力平均分散在鏡內星界上。你剛剛一拳打上去，就相當於在鏡內星界上打了一拳，力量平均分散在鏡內星界的每一寸空間中，自然沒有什麼效果。”
原來如此！
江凡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折空寶鑒的防禦上限，取決於鏡內星界的大小。”
“對的。”倩兒道：
“不過，你能折疊空間的大小，取決於你的實力。以你九宮境修為，最多最多也就折疊萬丈空間。那個鏡內星界，是徐福花費極大的代價才折疊進去的，他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折疊到極限。你想繼續折疊空間進去，那你的實力必須超過徐福。而且，折空寶鑒內部的壓縮比例已經高得恐怖，再每折疊一丈空間進去，消耗的靈力之多都遠超你的想象，甚至可能把一個星界的所有源能都填進去，你也折疊不了多少。”
江凡點頭。
折空寶鑒大約類似一個堅不可摧的袋子。
你的力量越大，就能往袋子裡壓入更多的衣服棉被。
徐福的修為，肯定比金仙還強。
他都壓到了極限，自己就不用嘗試了。
但是無論如何，折空寶鑒本身都是有極限的，不可能無限壓縮。
江凡又問道：
“這個鏡內星界的防禦極限是多少？”
倩兒攤手：
“我不知道，反正從來沒有金仙能一擊打破。而且徐福實力強大，金仙一擊不中，絕對沒有第二次攻擊的機會。”
金仙都打不破！江凡暗喜，雙眼發光。
按照銀璃的說法，如今的仙界，連天仙可能都沒了，哪還有金仙！
如此一來，自己就徹底安全了！
麵對敵人，就算打不過，至少能逃跑！
江凡又拿出各種符籙進行實驗，結果都一樣。
任何攻擊都會被折空寶鑒無聲無息地吸收。
很強！
隻有真理符籙，江凡沒敢拿出來測試。
江凡也拿不準折空寶鑒能不能抗住真理符籙的攻擊。
萬一扛不住，自己就虧大了。
江凡把感知調整到顯微，仔細觀察折空寶鑒的細節。
果然！
折空寶鑒也跟生白骨一樣，是由無數符文扭曲、折疊、變幻而成。
符文複雜程度遠超生白骨，江凡看不懂，隻能拿回去讓元巧巧研究了。
銀璃羨慕地道：
“這個絕對防禦太強了，可惜折空寶鑒太小，如果能把這個能力恒定在戰甲上多好。”
把折疊空間恒定在戰甲上！江凡眼前一亮。
對啊！
折空寶鑒是強，但是銅鏡本身並不是個合適的防禦法寶。
如果遇到aoe攻擊，比如大範圍冰凍，折空寶鑒也隻能擋住一小塊，完全沒用。
另外，強者的攻擊速度肯定遠超江凡的反應速度，戰鬥時，江凡很可能來不及反應就被秒殺，這也是個大麻煩。
相比較來說，戰甲或者意誌武裝的全身盔甲，才更有效。
折疊空間，到底是何原理？
江凡想起那張白紙。
如果要把二維空間的白紙揉搓成團，就需要動用三維空間的力量。
推理可知，折疊三維空間應該需要四維空間的力量！
四維空間？
我隻是個三維生物，如何在四維空間【發力】？
江凡陷入沉思。
不對！
我不是三維生物！
至少不是純粹的三維生物！
感知已經讓我擁有了四維視覺，可以同時看到一個物體的內外表麵，這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三維生物能做到的。
但是，這隻是【看】，而不是【發力】！
就像和平時代人類可以看到銀河係無數星球，但是人類能觸碰到這些星球嗎？
幾乎不可能！
那麼，如何在四維空間【發力】呢？
怎麼影響四維空間呢？
江凡很快就想到了傳送門。
傳送門就是典型的四維空間影響三維空間的例子！
傳送門，通過亞空間作為中介，把兩個三維空間的點連起來。
既然我能開啟傳送門，進入亞空間，就說明我已經擁有了影響四維空間、卷曲三維空間的能力！
隻是我還不知道如何使用這種能力！
江凡心中一動。
天蠶變！
銀色蠶繭將他包裹起來。
頓悟時間過得極快。
足足24小時後，蠶繭自動裂開，消失。
江凡從隨身空間隨便拿出一個手機，然後微微一捏。
手機竟然飛速變小，變成黃豆粒大小。
倩兒和銀璃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空間折疊！你居然領悟了空間折疊！”
“所謂空間和維度，都是人類的錯覺罷了。”江凡淡定地道，然後再次一捏，大量源能湧出，黃豆粒大小的手機再次縮小，微若塵埃！
江凡看向四周。
感知自動展開，且同時具備了望遠和顯微的效果！
在江凡的眼中，他可以看到千裡之外的螞蟻，也可以看到螞蟻身上的絨毛。
亞空間和現實空間在江凡眼中重合，他伸出一隻手，隨手一揮。
手掌時隱時現，一會出現在亞空間，一會出現在現實空間！
江凡心中又是一動。
他向前打出一拳。
拳頭穿過亞空間，再穿回現實空間，憑空出現在10米外，一拳砸在石壁上。
轟！
石壁被砸出一個大坑。
銀璃看得目瞪口呆。
江凡領悟了這個技巧之後，在武神之體的加成下，很快就用得得心應手起來。
他一拳向前。
拳頭詭異消失，從斜上方出現，向下砸去。
他扔出一道爆裂符籙。
爆裂符籙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江凡身後，轟然爆炸。
電光火石之間，江凡的手掌出現在爆炸位置，一把攥住。
轟！
爆裂符籙爆炸，江凡的手毫發無損。
啪！
啪！
他輕鬆地拍拍手掌 。
這種技巧帶來的戰鬥力加成，簡直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