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
“我們現在的工藝，能把靈力測試符改進到什麼程度？”
林璿拿起符文觀察起來：
“可以先用磨機把黑曜石打成圓盤，然後用砂紙拋光，隻要在市裡麵找個手藝好的工人，誤差能做得極低。”
“製作銀薄膜的方法就太多了。物理氣相沉積法，熱蒸發法，粉末冶金法，化學氣相沉積法等等。就目前咱們擁有的設備來說，熱蒸發法和粉末冶金法最簡單。”
“純淨的冰水，哇嗬嗬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我們的設備和實驗室不足以做出更純淨的水。”
江凡點了點頭：
“安排人去做吧。”
林璿安排之後，三人又開始討論，如何製作精準的數值刻度。
青璿對此沒有頭緒。
在天玄界，靈力測試符隻是用來測試誰的靈力高，誰的靈力低，不太在意靈力具體數值。
江凡道：
“首先，我們要確定，冰條發光的長度，是勻速增加的嗎？青璿，你把實力控製在一元境入門，測試一下，記錄刻度。然後再用兩儀境入門測試一下，同樣記錄其刻度。你做完，我也做一次同樣的測試。”
“我們兩人重複10次，然後求平均值。”
青璿按照江凡的指示做了起來。
然後是江凡。
兩人留下刻度之後，再用毫米鋼尺測長度，最後加和求平均。
很快，一元境和兩儀境的刻度標了出來。
三才境的刻度也標了出來，不過隻有江凡一個人的數據。
江凡道：
“一元境的刻度，27毫米；兩儀境的刻度，53毫米；三才境的刻度，81毫米。考慮到測試器材的誤差，以及靈力測試符本身的誤差，我們可以做一個合理的推斷：發光長度並不代表靈力值的平均分布，而是境界平均分布。每27毫米一個境界！”
林璿接著道：
“天玄界每個境界分成入門、純熟、圓滿三個小境界。按照現在的表現進行推測，大約9毫米代表一個小境界。”
“另外，如果靈力測試符能測試無限靈力的話，那麼四象境的刻度在108毫米處，五行境是135毫米，六道境是162毫米，七星境是189毫米，八卦鏡是216毫米，九宮境是243毫米。所以，為了測試九宮境的靈力，那這個冰條的長度至少要超過243毫米，黑曜石的直徑也要超過243毫米！”
青璿一臉好奇地聽著。
原來這就是地球的定量分析方法？
聽起來確實很有趣。
江凡沉吟了一下道：
“這個靈力測試符，測試的應該不是靈力的多少，而是靈力的強度。天玄界修士有三個數據維度，神魄、體魄、靈力。神魄代表意誌強度，體魄代表體質強度，【靈力】這個名詞是不嚴謹的，應該叫靈力強度。因為修士體內的靈力數量是不斷變幻的，而靈力強度與等級密切相關，基本不會變化。”
“在正式研究之前，我們要確認一下專有名詞，以後這三個維度稱為綜合體質、意誌和源能能級，單位都是點。這個靈力測試符，以後就叫源能能級器，簡稱為能級器。”
青璿記了下來：
“好的。”
三人繼續討論能級器（靈力測試儀）的改進，江凡突然道：
“九宮境是243毫米，基礎元符的數量是243個，這個數字難道是巧合嗎？”
青璿怔住了。
這兩個數字怎麼是相等的？
“也許真的有關”
林璿皺眉思考起來：
“243這個數字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243，是3的5次冪。還有，1243是個很奇特的分數，結果是000411522633744855967078189300412，前27位非常有規律。除此之外，似乎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青璿愣了一下：
“什麼規律？”
江凡解釋道：
“每三位分成一組，004，115，226，337，448，559，確實很規律。之後不規律了，大約是10進製的問題，下個數字應該是66，第三位應該是10，但是進位了，變成了670，如果考慮進位的話，接下來的781其實還是挺規律的。不過，確實看不出什麼特殊。也許，兩個數字都是243隻是個巧合吧。”
暫時研究不出來什麼，就先放在一邊。
話雖如此，江凡卻把243記了下來，未來也許能有所發現。
江凡繼續道：
“其實，還有個很奇怪的地方。”
“我們測量下來，之所以恰好是243毫米，是因為地球文明規定的毫米就是那麼長。”
“如果地球規定的毫米，比現在毫米短10，情況就不一樣了。假如這個單位稱為新毫米的話，那麼我們測量的長度就將是270新毫米。”
“如果這麼看來，兩個數字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們也發現不了這個特殊。”
“所以，這個事情最恐怖之處就是，為什麼地球的毫米恰好是這個長度！”
青璿聽懂了，隻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本能地覺得，某種奧秘正在慢慢揭開。
林璿的眼睛眯了起來，冷靜地道：
“確實，地球和天玄的相似之處實在太多了。”
“重力加速度：980665，與地球一模一樣。”
“空氣成分：氮占7808，氧2095，二氧化碳占003，與地球完全相同。”
“天玄星自轉一周時間，也與地球完全相同！”
這些都是之前就發現的數據。
現在又多了個神秘的243！
更離譜的是，這個243居然還跟符文產生了關係，之前的地球根本就不存在符文！
江凡冷冷地道：
“看起來，確實有某種更高級的存在啊。”
林璿再冷靜，也不免打了個寒顫。
青璿卻似乎更能接受這種異常：
“這沒什麼吧？畢竟大道無處不在。”
大道？江凡看著手裡的冰塊，久久不語。
哼！
有朝一日，我倒要看看所謂的大道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