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發現,每一個看見他的小巫師,神色都有些激動。
不僅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有些小巫師的眼角還一片濕潤,蘊含著水漬,眼眶微紅。
這讓盧平有些奇怪,他隻不過是離開了幾天,連一個星期都沒有,這群小巫師不至於這麼想他吧。
直到跟這些小巫師交流,他才明白,原來他不在的時候,他的課都是由斯內普教授代上的。
盧平很清楚斯內普這個人,毒舌、傲慢、不近人情。
由此可見,他的授課方式恐怕也不被小巫師喜歡。
因為不知道斯內普教了他們什麼,所以盧平在上課之後,問了小巫師一句:“你們這幾天學的是什麼知識?”
赫敏很積極的舉手搶答。
“我知道教授,斯內普教授教導我們如何辨認狼人與真狼的區彆,如何在狼人手裡逃脫,狼人的習性,以及如何殺死狼人。”
盧平教授的臉色有些蒼白,也有點僵硬。
“這個內容是很後麵的知識,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的教導你們,那你們呢,有學到了些什麼嗎?”
這次依然是赫敏搶答。
“有,我們已經能清楚狼人與真狼的區彆,他們是不一樣的,在月圓之夜裡,狼人的殺傷力會變得很強大,同時隻剩下獸類的本能,不認得所有朋友。
在麵對狼人時,我們不要想著與狼人做抵抗,他們的殺傷力遠不是小巫師能夠對付的。
在遇到狼人後,我們隻需要立刻逃跑,不要與它作戰。”
盧平教授點了點頭:“很好,格蘭傑小姐,你的這份答案是標準答案。
希望每個小巫師都能記住,在遇到狼人時,千萬不要與他們對戰,他們的殺傷力遠不是一般的巫師能夠對付。
在某些場合下,就連高級巫師也會感到頭疼。”
盧平教授無疑在狼人的問題上過多解釋,立刻讓小巫師打開欣克龐克那一頁。
按照他的教學進度,小巫師該學習的是這一頁的內容。
盧平教授的教學方法,不僅是讓小巫師從書本上了解到那些危險生物,同時也會將不那麼有害的危險生物也搬到教室裡,供小巫師練手解決。
這一次,他同樣也把欣克龐克搬到了教室上。
掀開籠子外的黑布,一個很是奇怪的生物出現在小巫師的麵前。
這是一種有著單腿和兩條手臂的魔法生物,外表是藍色灰色互相攙雜而成。
盧平教授說道:“除了這種顏色外,還有一些是白色的,它們通常十分矮小,看上去就像虛無縹緲的煙霧組成。
外表看上去脆弱無害,但是你們不要被它的外貌欺騙,如果遇上了它,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它引向沼澤深處,不然那可就麻煩了。”
這一堂課,小巫師上的又輕鬆又陶醉。
果然,還是盧平教授的課最好,不僅不會讓人有壓力,還能讓每個小巫師都參與其中。
哪裡像斯內普教授,一天陰沉著張臉,仿佛所有人都欠他幾百萬金加隆。
下課之後,林夏忽然叫住了羅恩,讓他中午時把老鼠斑斑也帶去實驗室。
羅恩問:“為什麼要帶它去實驗室,我打算在周末的時候才把它帶去醫務室做個檢查。”
林夏回答道:“我覺得你那隻老鼠挺有靈性的,如果它知道你要帶它去醫務室做檢查,很有可能會逃避。
所以想提前在它身上下個追蹤咒,到時候也好尋找它。”
羅恩想了想,也覺得是。
林夏:“對了,把它帶過來的時候,記得將它的眼睛給蒙住,我不想它知道要如何進入實驗室。”
羅恩有些奇怪:“至於要這麼謹慎嗎?”
林夏笑了笑:“羅恩,我隻是以防萬一,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凡事都想要做好幾手準備。”
哈利說道:“如果斑斑真的很聰明的話,是要這麼做,萬一它能記下我們打開實驗室的密碼呢?”
羅恩不由聳了聳肩,很是無語地說:“拜托,我的老鼠要是很聰明的話,又怎麼總是被赫敏的克魯克山攆呢?”
林夏聞言,眼裡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她主動問:“克魯克山經常攆斑斑嗎?”
她對克魯克山有印象。
那是一隻薑黃色的大貓,有著扁扁的臉,好像曾經一頭撞到了牆上,導致臉被壓縮進去。
它還有一條肥肥的,好像瓶刷子一樣乍起的尾巴。
聽說它有部分貓裡的血統,十分聰明,能夠聽懂人類語言,還能夠看懂文字。
雖然克魯克山不常在她麵前出現,但是林夏經常能從赫敏那裡聽到它的故事。
比如克魯克山能夠辨認出納威床頭櫃上寫著格蘭芬多口令的紙條,也知道按住打人柳的節疤能讓樹安靜下來。
聽上去,它跟它的主人赫敏一樣,都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強烈的正義感。
赫敏身為克魯克山的主人,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貓做的哪裡不對。
赫敏說道:“一定是斑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克魯克山才會驅逐斑斑,我的寵物我清楚,它非常聰明,從來不做壞事。”
羅恩氣憤地說:“你都不知道你那隻貓到底有多過分,它還經常跑來我的宿舍驅逐斑斑,我想把斑斑養在宿舍裡都不行。”
林夏問:“會不會是貓鼠天性相克,畢竟一隻是貓,一隻是鼠,互相看不順眼也是正常的。”
赫敏搖頭,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是他的老鼠斑斑乾了什麼壞事,我把克魯克山養在家裡,它也曾經抓過屋裡的老鼠。
但那些老鼠都是偷人類的糧食,所以才會被克魯克山抓走,如果老鼠什麼壞事都不做,即便光明正大地走克魯克山麵前,它也懶得管他們!”
林夏感興趣地問:“赫敏,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克魯克山也帶來實驗室,我想給它做個實驗。
你放心,絕對不會是什麼很難完成的實驗,也不會對克魯克山造成任何危險。”
羅恩剛寫說不行,赫敏立馬就答應了,“好啊!”
羅恩說道:“如果克魯克山要來的話,那麼它的眼睛也必須得蒙上,不能讓它看見我們是如何打開實驗室的。
她那隻貓聰明的很,一定會記下來,反正都要帶寵物過來,大家都公平一點。”
赫敏與他嗆聲:“沒有問題,我的貓才不屑於玩這種手段!”
在小巫師一邊吵鬨一邊去大禮堂的時候。
芭布玲那邊,也去了一趟魔法部,找上了鄧布利多。
芭布玲上門,鄧布利多有些意外。
他回憶道:“你有多久沒出來了,好像閉關了有100年?
但這幾年,你出來了幾次,全部都是跟林夏有關,她是你最看好的弟子嗎?
我猜猜,芭布玲,你這次出現在魔法部,該不會要說的事情也是跟林夏有關的吧?”
芭布玲不由笑了笑:“鄧布利多,我覺得你某些方麵很有預言家的天賦,真的不去嘗試跟特裡勞尼學習一下占卜術嗎?
沒準你會是下一個被命運女神所看中的人,讓你有幸接觸到時間長河裡的命運詭計。”
鄧布利多失笑道:“我詢問過特裡勞尼,她說我背後沒有一點光環,根本不是學占卜的料子,還說我愚不可及,我就不上趕著被她罵了。”
他話語一轉,問:“說吧,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
鄧布利多的狀態看似輕鬆隨意,但實則芭布玲來了之後,他手裡頭的公務全部都停下了。
他並沒有拿起羽毛筆,一邊跟人溝通,一邊處理事情。
芭布玲的到來,值得他放下手中的事,鄭重對待。
芭布玲挑了挑眉,坐到鄧布利多麵前:“我這次過來找你,還真的是跟林夏有關。”
“鄧布利多,雖然你不看好這個孩子,但是我能跟你保證,她的出現絕對不會影響哈利的成長。
相反,她的出現在學術界裡,是一道璀璨的明光。
你看看,自從她出現之後,巫師界每天都湧入了多少奇思妙想,有許多新奇的想法無時無刻不在誕生。
而因為她發明的東西,我們在對邪神世界的抵抗也有了一定成果。
雖然這種成果很微弱,但那起碼是上百年都沒有任何進展,可在林夏出現之後,就推動了對邪神世界的探索。
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振奮的事情嗎?
隻要她能一直成長下去,誰知道她會達到怎樣的高度,研究也是能夠改變世界的。”
鄧布利多摘下那副半月形的眼鏡,神情嚴肅地說:“你認為她是下一個尼可?”
芭布玲搖了搖頭:“不,我認為她的存在比尼可更重要。
她看待事物的思維與我們這些上層不同,是更加偏向普羅大眾的,所以她發明出來的東西也十分接地氣。
不像尼克,雖然發明的東西威力十足,但都需要靠資源堆積起來,難以推廣。”
鄧布利多詢問:“你這麼說,是林夏又發明了什麼新奇的東西出來嗎?”
芭布玲也沒廢話,手一揮,從異空間裡拿出了十幾個光輝蠟燭。
這些蠟燭經由芭布玲的調整,已經與原來樸素的外表不同。
這些蠟燭看上去非常華麗,用金粉銀粉勾出了一幅幅美麗的圖案。
這些圖案都是各種偉大的巫師肖想。
鄧布利多拿起一支光輝蠟燭查看起來。
他也會檢測魔法,無聲無息地施展了檢測魔法,探查出了這枚小小的蠟燭並不簡單。
小小的外表下,就有了三個微型魔文陣。
但是他檢測不出這些魔文陣的具體作用,隻知道大概是偏向光明照耀屬性。
蠟燭的光芒,應該可以驅散一些邪神世界的囈語。
芭布玲:“這是林夏發明的光輝蠟燭,原版並不是這樣,我進行了一些修改,使其上麵的魔文更加完善,外表也更華麗精致。
光輝蠟燭非常適合推廣出去,尤其是高級巫師在進行邪神世界的探索時,這個可以作為輔助用品,沒準能夠讓我們在夜晚時,也能探尋邪神世界。”
鄧布利多說:“具體的效果我會親自做一個驗證,也會拿到研究者協會的賢者之眼裡做分析。”
芭布玲就是研究者協會的幕後掌管人,她完全可以讓那裡賢者之眼做個檢測。
但因為這個小玩意經過了她的修改,交由鄧布利多檢測,讓他親自看到結果,會更加準確一些。
所以芭布玲在這件事上,並沒有自作主張。
共事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有了一定的默契,不會經曆的觸犯彆人所在的領域。
芭布玲不乾涉鄧布利多培養哈利,但她也不會因此給哈利更多而資源。
同樣的,鄧布利多也不乾涉芭布玲培養林夏,但林夏也不會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特殊待遇。
當然,在麵對研究型人才的求賢若渴,大家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霍格沃茨的優秀生在這方麵會有一些補貼。
尤其是研究方向的補貼,會非常的重。
所以林夏在霍格沃茨裡,其實也享受了很多鄧布利多給她的便利。
但那也僅限於學校。
出來學校後,鄧布利多就不會多管一件事。
鄧布利多盯著光輝蠟燭,忽然問:“這支蠟燭的製作並不簡單吧,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由你研究者協會進行推廣就可以了。”
芭布玲點了點頭:“嗯,製作有些困難,一定需要魔文天賦才能製作出來。”
鄧布利多:“魔文?”
他輕輕搖了搖頭:“這不是人人都能獲得的知識。”
芭布玲:“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先說說你的想法,芭布玲,巫師界逐漸要麵臨最為關鍵的時期,太過危險的事情,我們不能做嘗試。”
芭布玲微微一笑:“放心,我並不會大力推廣魔文。
我們在邪神世界隱藏了這麼深的核心知識,不可能就這麼拱手讓邪神世界發現。
我想對願意製作光輝蠟燭的人,開放十個基礎魔文,讓他們學會如何製作光輝蠟燭。”
鄧布利多:“哪怕限製了接觸渠道,但你知道的,消息傳的越多,就越不是秘密,這10個基礎魔文,肯定會落在彆有用心的人手裡。”
芭布玲直視鄧布利多:“我以為霍格沃茨出現了那麼多異類學生,關於魔文方麵的知識早就被傳了出去。
我在學校裡教導的知識,可不僅僅是基礎魔文這麼簡單。”
倆人都互不相讓。
最終,鄧布利多重新戴上了眼鏡:“把你那是個基礎魔文發給我,我想辦法推廣出去。
芭布玲,我並不排斥知識的流通,但魔文對我們十分重要,如果能夠有更安全的方法,我會毫不猶豫地推廣。”
芭布玲聳了聳肩:“鄧布利多,你把魔文想的太重要,又太簡單了。
這個知識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會的,也不可能從幾個基礎魔文裡就能推算出更高級的知識。
不是所有人都是湯姆,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