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神色有些陰沉。
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麵,出現了。
最後一個問題是,蛇怪要是出現,能否立刻發現它。
哈利的“不能”是說謊,那他就是能了。
兩位傲羅不管麥格教授的心情如何,三言兩語就定下了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會全力跟蹤在哈利身邊,從他身上應該能找到線索。”
女傲羅微鬆了口氣:“我還怕自己這次會無功而返呢,終於有所收獲了。”
男傲羅說:“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監視哈利,整天隱形太不方便了,我們需要一個更合理的身份。”
女傲羅:“這件事讓魔法部的人去頭疼吧,反正我們隻管抓捕,不管身份。”
如果不是怕會給學生造成不好的影響,亦或是心理陰影,他們還不樂意采用如此迂回的方式。
確定好了突破口,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讓斯內普喂他一口吐真劑。
想到這裡,女傲羅不由歎了口氣,太難了。
吐真劑實在是貴。
在兩位傲羅就要離開的時候,麥格教授忽然說:“等等,不是還有一個小巫師要詢問嗎,斯萊特林的格列斯。”
男傲羅眉頭皺了皺,“我們已經找到嫌疑人了,應該不用再觀察格列斯了。”
女傲羅讚同地點了點頭,“不用浪費時間了。”
麥格教授神情嚴肅地說:“不,總共有三個人會蛇語,自然要把每個候選者都問一遍。
而且哈利也不知道密室在哪裡,他隻是知道蛇怪出沒罷了,要是蛇怪逃走,哈利也追蹤不到。”
兩位傲羅對視了一眼,皆是聳了聳肩。
“如你所願,麥格教授。”
……
哈利離開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後,再次後悔了起來,他有些唾棄自己的懦弱。
他應該勇敢、大聲地說出一切。
這件事讓他垂頭喪氣,就連之後的魁地奇練習也心不在焉,認為自己失去了格蘭芬多的勇敢精神!
“哈利,你發生了什麼事?”
喬治走到他麵前,好奇地問。
哈利抬起頭,“啊?沒什麼,我還要去訓練飛天掃帚,先走一步了。”
他要走,卻被弗雷德勾住了衣領。
“哈利,你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這麼心不在焉,連魁地奇訓練結束也不知道。”
哈利掃視了周圍一眼。
天已經黑了下來,其他成員都離開了,整片球場空空蕩蕩的,有些幽寂。
哈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
喬治:“哦,親愛的哈利,你一點都不知道下午伍德的表情有多臭,他看了你很多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你。”
弗雷德有樣學樣,用抑揚頓挫地腔調說:“嘿,誰讓哈利是格蘭芬多唯一一位找球手呢,沒有人能替代他的地位,他真是太厲害了!”
哈利臉色有些蒼白。
他覺得雙胞胎在嘲諷他,即使他們並沒有那個意思。
“對不起,我,我下午有點走神。”
喬治看了看他的神色,語氣有些正經地說:“說真的,你去醫務室開點藥回來吧,我懷疑你生病了。”
弗雷德讚同附和:“不僅心不在焉,就連表情看上去也很蒼白,伱是不是貧血,或許我給你送份紅棗補品?”
哈利慌張地逃了出去。
他覺得再繼續待下去,雙胞胎絕對會說個沒完沒了,這太恐怖了!
在哈利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時。
格列斯也被叫去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所以,哈利跟格列斯也會被教授找上門嗎?”
實驗室裡,林夏、德拉科、赫敏跟羅恩,都在談論中午與教授的對話。
林夏說道:“應該是的。”
她補充:“如果斯內普肯聽進去我的話。”
赫敏忽然想到了什麼:“或許哈利已經被找了,我下午看見他前往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至於為什麼看見?
很簡單,赫敏經常會去找麥格教授問問題,與教授保持良好的“亦師亦友”關係。
她打開實驗室的窗,吹了聲口哨,一隻小鳥出現在她麵前。
赫敏趕緊跑回來,揮了揮魔杖,用自動羽毛筆寫了張紙條,然後塞到小鳥腿邊的送信籠裡。
“幫我送給哈利·波特。”
說完後,赫敏又喂給了小鳥一些魔法飼料。
她重新關上窗,轉頭道:“我用書信喊哈利過來,或許我們可以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同一時刻。
格列斯坐了下來,肆無忌憚地亂瞥,有點不尊重麥格教授。
這是伏地魔結合格列斯朋友的意見,揣摩出來原本的格列斯人設。
格列斯很囂張,純血擁護者,又是落魄的貴族階級……
伏地魔對他很滿意。
如果沒有附身在他身上,絕對會成為他的一員猛將。
麥格教授觀察著格列斯,感覺這個學生有點不一樣,太過隨意了,一點都不緊張。
麥格若有所思地問:“格列斯,你會蛇語嗎?”
格列斯扯了扯嘴角,“教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我不想回答這麼低級的問題。”
麥格平靜地繼續問:“你知道密室的位置嗎?”
格列斯:“不知道。”
麥格再問:“蛇怪出來後,你能追蹤到他嗎?”
格列斯:“應該可以,我聽過蛇怪的一些說話聲,但我沒有追去過。”
他頓了頓,不解地問:“教授,你並不是我的院長,這些問題,應該由院長問我,為什麼會是格蘭芬多的院長來問我?”
麥格教授挑了挑眉,反問:“你不知道?”
格列斯:“嗯?我能知道什麼?”
麥格:“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格蘭芬多嗎?”
格列斯嘴角抽了抽。
瘋了!
他怎麼會像那群暴躁易怒又沒腦子的獅子!
麥格教授站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幅不尊重教授的表情,就很格蘭芬多。”
格列斯:……
他一再重申,“教授,如果下次你還想找我問問題,我要求讓斯內普教授來詢問。”
等格列斯離開後,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又傳來了熟悉的兩道聲音。
男傲羅:“沒有說謊。”
女傲羅:“但他同樣可以尋找出蛇怪在哪裡出沒。”
麥格淡淡地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密室入口。”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蛇怪應該可以不被他們發現的,林夏跟赫敏遇襲那天,哈利跟格列斯就毫無反應,還是聽彆人說起才跑過去的。”
女傲羅與男傲羅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中看出了一抹無奈。
女傲羅:“如果是這樣的話,調查的難度又會加大了,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男傲羅再次強調:“我們必須得找個合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
兩位傲羅異口同聲地說:“副校長,我需要你的幫助!”
麥格教授無言以對。
有事副校長,無事就教授,對吧?
……
林夏等人等了哈利很久,都沒見哈利來實驗室。
宵禁的鐘聲響起,她們得返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中途遇到了一些準備夜巡的教授。
林夏與教授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德拉科默默觀察著,心想下一次他也要做到。
返回金色木屋,林夏沒有翻開日記本,打算給它來一次漫長的長考。
她魔文的天賦上升了很多,研究煉金產品很快,湯姆對她的作用,已經沒有之前想象中那麼大了。
說到底,這隻是學生時代的湯姆。
而且他最擅長的還是黑魔法。
想把黑的養成白的,多少有點困難,還得是一步步慢慢來訓練。
林夏進行了往常的修煉。
原本以為進入玄典境,金色木屋聚集的魔力可能會不夠她用,但了修煉後,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魔力還多的是!
林夏琢磨著,應該能支撐到她下一階段的修煉。
這些天她一有空,就研究起自己的知命之眼。
——命運的強大,在於不可窺視,不可操控,如果你看透了命運,命運也看透了你。
這是緩緩浮現在林夏腦海裡的一句話。
她剛開始還不能理解其意,但後來發現,“不可窺視、不可操控”應該才是真正的命運。
她的知命之眼,看似能夠窺視他人的命運,但每一次窺視過後,都會對他人的命運造成小幅度的改動。
——你自以為看透命運,可以操縱一切,但最終還是被命運戲耍,如同跳梁小醜。
念頭通達後,林夏就不在糾結知命知眼的觸發條件了,將一切都交給命運。
該是她知道的,她終究會知道。
不該她知道的,強行看到他人的命運,乾預彆人的人生軌跡,她也會背負上一段因果。
最為重要的是,你怎麼知道是自己想要去乾預,還是在命運的引誘下選擇了這麼做?
修煉結束後,林夏又用各種工具測試自己的身體素質。
在普通形態下,她的力量又增加了。
踏入玄典境,身體再次發生變化,這種變化不是一步到位的,而是緩慢改造人的身體。
使其向更加向“完美”形態靠攏。
林夏照鏡子時就發現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有從淡金色往金色變化的趨勢。
翌日,一大清晨。
哈利獨自一人早早吃了早餐,不跟羅恩一起去教室,也躲開了赫敏。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赫敏手裡拿著一大堆的書,無語地問道。
羅恩搖頭,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赫敏將書分一半給羅恩,讓他幫忙拿,羅恩低頭看了看沉重的書本,表情有點苦苦的。
感覺這才是赫敏與他同行的目的。
“早上好!”
“早上好!”
林夏跟德拉科遇見他們,與他們打招呼,德拉科左看右看,“哈利呢?”
羅恩皺了皺眉:“我覺得他在躲著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書分給德拉科一點。
德拉科翻了下書封,見寫的是赫敏的名字,就接了過來。
林夏問:“你們早上沒有在一起嗎?”
羅恩搖頭:“沒有,他很早就起來了,我都找不到他,好不容易在大禮堂吃早餐時看見了他,我一跟他打招呼,他就立刻轉身跑走了。”
德拉科想了想:“會不會跟昨天那件事有關,我打聽到哈利被麥格教授叫去了辦公室,格列斯在晚上的時候,也被叫過去了。”
羅恩:“那就是跟密室有關咯,這有什麼好躲藏的?”
林夏說道:“到時候攔住他問問,他不可能躲我們一輩子。”
早上第一節課是魔法史。
賓斯教授拖著遲緩的語調,是最好的安眠曲,有一大半的小巫師都撐不住地倒頭便睡。
以往在魔法史課堂上,林夏都在忙碌地寫論文。
最近研究的進度還不錯,她難得放鬆了起來,一邊聽著教授講課,一邊看向窗外。
她使用了超感咒。
屏蔽掉其他感官,隻放開眼睛的增幅,刹那之間,全新的世界徐徐展開在她麵前。
林夏發現,她的神識無比活躍,好像能夠脫離她的身體,飄向更遠的地方,隻要她的注意力很集中的話。
林夏挑了挑眉,這應該是超感咒與神識之間,發生了一些特殊的變化,所以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她並沒有太過在意。
來到玄典境後,她的身體已經算是成熟了,有關於東方術士的血脈能力、高級巫師的能力以及玄典境帶來的能力,都會一步步解鎖中。
就跟開盲盒一樣,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解鎖什麼能力。
雖然充滿了未知,但也有一點好。
那就是一旦解鎖,她都能很快使用出來,根本不需要特意去鑽研修煉。
忽然,林夏眼神微動,神識順著視線集中的地方落下,放大了那片地方的感官。
她看到了茂盛的森林,每一顆樹木都高大粗壯,上麵還居住了很多小生物,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地上一片斑駁。
——這是禁林。
有幾個人出現在她麵前,嘴唇不停動著,說著話。
林夏認了出來,其中有個人是康奈利·福吉,這個人曾經找上她家,想要談生意。
他被一群人簇擁著,那個隊伍裡的最後麵還有斯內普教授,這群人中隻有他一個教授。
她試著把精神都集中在他們微動的嘴唇上,很快就讀出了唇語——
“得到應有的懲罰,關進阿茲卡班。”
“但鄧布利多並不允許我們做這種事……”
“怎麼會,他不會任由打開密室的海格逍遙法外,隻是礙於過去的約定所以不動手,我們要提前替鄧布利多動手。”
林夏眉頭微蹙,海格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