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林冷冽的視線,掃了眾人一圈。
宋書音對上他審視的眸光,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霍北林神色一頓,瞬間又恢複冷冰冰的模樣。
他把有錯誤的文件,全部放在自己麵前,隨即說道:“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剩下的我會查。”
“紀蘊,從明天開始,你專注n市分公司的事就行。”
霍北林說完,拿著文件,直接出了會議室。
趙全等人一頭霧水,但也立馬跟了上去。
池萌幾人被霍北林弄的一臉懵,拍了拍桌子,小聲嘟囔道:“紀總,霍總這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這麼大的事,就這樣算了?”
池萌幾人一肚子的氣,如果不是他們有留底,且紀總敏銳察覺到文件的不對勁,這一次如果出事,倒黴的不僅僅是公司,還有他們。
可霍總呢,就這樣輕拿輕放,而且,話也不說清楚,就好像,這事是紀總不對一樣。
幾人快要被霍北林氣死,一臉忿忿不平。
紀蘊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幾分嘲諷。
以霍北林的能力,他肯定已經猜到,動手的人是宋書音,所以,才把這件事輕拿輕放。
畢竟,宋書音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啊。
昏君一個!
霍氏遲早要完蛋!
她把文件放在池萌桌前,捏了捏她的丸子頭,“好了,這件事,霍總說他處理,那就和我們沒關係。”
“畢竟,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不是我們出的錯。”
“先下去忙吧!”
“好的,紀總,那我們先走了。”
池萌幾人離開後,偌大的會議室裡,隻剩下紀蘊和宋書音兩人。
宋書音神色自若,靠在椅子上,得意的晃動著腿。
“紀蘊,你看到了嗎?”
“在北林哥眼裡,我永遠是第一位。”
宋書音不傻,霍北林剛剛那表情,顯然已經猜到是她,她本應該立馬跟上去解釋的,可她實在忍不住想在紀蘊身上狠狠的踩幾腳。
她得意的抬著下巴,神情戲謔,那副模樣,似乎在說,看!就算你把證據擺在北林哥麵前,就算我真做了對霍氏不好的事,北林哥都舍不得處置她,甚至,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在北林哥心裡,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紀蘊合上筆記本電腦,輕笑了一聲,伸手揚了揚肩上的秀發,露出長長的天鵝頸,“宋書音,霍北林在你眼裡是個寶,在我眼裡,他還不如這瓶水重要。”
“水可以喝,而他又蠢又自以為是,一無是處。”
紀蘊說完,拿著水走的瀟灑。
宋書音看著她的背影,咬了咬後槽牙,“哼。”
“嘴硬!”
“當年,是誰寫了滿滿一筆記本的暗戀日記!我不信,你說不愛就不愛。”
“一定是在逞強!”
宋書音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得意起來,“紀蘊,回去後,肯定偷偷躲在哪裡哭,嗬嗬!”
……
紀蘊出了會議室,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麵前。
她看著去而複返的霍北林,秀眉微微一皺,往一旁走去。
她剛要離開,霍北林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他一用力,整個人被霍北林抱在懷裡。
熟悉的氣息,席卷鼻尖。
紀蘊沒由得,一股惡心翻湧而起,她緊抿著嘴唇,努力把惡心壓下去,不停的掙紮起來。
“鬆手。”
“霍北林,你是不是有病!”
“快點放開我。”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和職場性、騷擾有什麼區彆?”
霍北林聽不清她的聲音,腦海裡隻回蕩著她剛剛說的話。
又蠢,又自以為是。
在她眼裡一無是處,原來,她就是這樣想自己的!
心臟傳來細密的疼痛,手不斷用力。
紀蘊隻覺得越來越惡心,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來,可無論她怎麼掙紮,一點用都沒有。
她抬頭,直接咬在他肩膀上。
紀蘊用了很大的勁,不過片刻,口中就傳來血腥味。
霍北林眸光幽深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會議室的門就開了,宋書音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看到兩人緊緊抱在一塊,驚訝的瞪大眼睛。
“北林哥!”
霍北林見到宋書音,臉色溫和了一些,立馬鬆開了手。
紀蘊退了出來,嫌棄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漬,看向霍北林,眼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霍北林,我提醒你,我們已經離婚,再發生類似的事,我就告你職場性、騷擾。”
“宋特助,麻煩你管好自己的男人。”
紀蘊說完,轉身就走,速度很快,仿佛身後的兩人,是什麼晦氣玩意。
霍北林摸了摸肩膀,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手掌,上麵全是鮮血,就算隔著衣服,他也能想到,裡麵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一片。
“北林哥,我、我……”
“抱歉!”她話還沒有說完,霍北林就率先道歉道:“紀蘊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她總是誤會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宋書音心沉了沉,扯了扯僵硬的笑容,“沒事的,我不在意。”
“北林哥,你彆說話了,我先給你塗藥吧。”
宋書音心如刀割,但麵上沒表露出來,連忙攙著霍北林回了辦公室裡。
衣服脫下,露出他上半身,肩寬腰窄,勻稱的腹肌,完美的肌肉線條,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宋書音站在他身後,忍不住蹭了蹭、雙腿。
“北林哥,紀蘊也太狠心了吧,這傷口太深了。”
“你忍一忍,我輕點。”
宋書音俯下身子,不動聲色的蹭了蹭、他的後背。
霍北林臉色一黑,唰的站了起來,拿過她手中的棉簽和碘伏,“我自己來。”
霍北林背過身,直接胡亂的塗了塗。
宋書音沒拒絕,眼神癡迷的看著霍北林的後背。
眼前的男人,麵容俊美,身材修長,光著上半身,又純又欲。
她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把人撲倒在地。
“好了,你……”
霍北林猝不及防的轉過身,看向她,她眼底的神色一覽無餘。
霍北林捏著瓶子的手,猛的一緊,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把衣服穿了起來,更甚至,襯衫扣還扣到了最上麵。
他坐回辦公桌前,斟酌了片刻,才說道:“書音,我給你請了一個心理醫生,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不用來公司了,先好好跟著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