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指反複摩擦著她身上的淤青,一下比一下用力,紀蘊疼得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紀蘊早就知道自己在霍北林心中,算不上什麼。
如今,再次聽到這樣羞辱人的話,她隻覺得有些可笑。
明明出軌的人是他,憑什麼要把臟水潑在她身上?
四年暗戀,兩年婚姻,她隻想體麵離婚,給自己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可霍北林一次次言語侮辱她,她一想到,自己都得絕症快要死了,絲毫不想在慣著他,抬起手,反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霍北林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紀蘊整個人撲進他懷裡。
溫熱的氣息,隔著衣服,傳到紀蘊身上,她身上沒有一件衣服,身後冷冽的空氣,不停的鑽進她的毛孔裡,她本能的貪戀這一點點溫度。
“紀總,投懷送抱這一招,你真是越來越嫻熟。”
紀蘊臉色一白,連忙往後退去。
可霍北林速度更快,直接把她按在牆麵上,手握住她的腰肢。
牆麵冰冰涼涼的,席卷全身。
紀蘊身體瘋狂的顫抖起來。
“放開我。”
“霍北林,你鬆手!”
“你快放開我!”
“剛剛投懷送抱的是你,現在又喊我放開,你覺得可能嗎?”
霍北林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強行闖了進去。
劇痛傳來,紀蘊死死的咬住嘴唇,溫熱的大掌,一下又一下摩擦著她身上的淤青。
似乎要把上麵的淤青抹去,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一牆之隔就是秘書辦公的地方,紀蘊甚至還能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淚水打濕牆麵,她看著兩道交疊的身影,隻覺得諷刺。
身後的霍北林似乎要故意折磨她。
一會重,一會輕……
“紀總,你說她們能聽到你的聲音嗎?”
霍北林下巴耷拉在她肩膀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紀蘊通紅的眼底閃過幾分痛楚。
霍北林心一痛,但一想到她身上的淤青,那一絲絲僅有的心痛,頓時消散。
紀蘊就是一個沒心沒肺、自私自利、謊話連篇的壞女人,她怎麼可能會痛。
霍北林動作越來越大,嚇得紀蘊愈發緊張起來。
她連忙抓住霍北林的胳膊。
“輕……”
“輕點。”
“求求你。”
“求你!”
一滴滴眼淚,滴落在地上。
紀蘊泣不成聲,她痛恨霍北林,這般欺辱她。
又痛恨自己,她心想反抗,但她的身體卻在不停的沉淪。
霍北林已經猩紅了眼。
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把她身上屬於另一個男人的痕跡抹去,全部抹去。
“北林哥!”
“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宋書音的聲音。
紀蘊猛的清醒過來,連忙後退。
可她剛出去,霍北林又立馬把她按了回來。
兩人更深了,紀蘊一個激靈,直接哆嗦起來。
霍北林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攥緊,幽暗深沉的目光落在紀蘊身上。
“原來,紀總是個追求刺激的人。”
紀蘊猛的攥緊拳頭,臉色一白。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霍北林。
“霍北林,你想羞辱我,你的目的達到了。”
“你心愛的女人來了,你也不想讓她看到我們荒唐的這一幕吧。”
紀蘊渾身疼得厲害,特彆是後腰昨晚撞出來的淤青。
此刻,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可她身後的手掌,穩穩的拖著她。
她一動,他就用力。
一時間,兩個人貼得更近了。
“紀蘊,讓我舒服,是你做妻子的義務。”
冷酷無情的話,不帶著一絲情緒。
紀蘊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北林,此刻,宋書音就在門外,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我不要。”
“放開我!”
“快點,放開我!”
“想當禽獸,你找宋書音啊。”
眼看著敲門聲越來越大,似乎下一秒,宋書音就會衝進來,紀蘊心提到了嗓子眼裡,立馬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
霍北林全身穿戴整齊,而自己,不著一縷。
如果被人發現,彆人隻會說,是她不要臉勾搭霍北林。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不願意簽字,把合同讓給宋書音。
他就想以這樣的方式,毀掉自己嗎?
好狠的心啊。
“霍北林,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簽字。”
“我簽字還不行嗎!”
紀蘊妥協了,她無力的垂下手,眼底全是麻木和絕望。
霍北林動作一頓,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裡的怒火驟然上升。
明明一開始不願簽字。
現如今,怎麼就答應得這麼快?
還沒離婚呢,就想為那個狗男人守身如玉!
她休想!
“紀蘊,我們之間的事,隻有我能說停。”
“你不配。”
他說完,直接抱著紀蘊,推開了一旁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裡,拉著窗簾,漆黑一片。
房間裡,隻剩下彼此的聲音。
紀蘊死死咬住嘴唇,不願意發出一絲聲音。
可結婚兩年,霍北林太熟悉她的身體,變著法子折磨她。
直到後麵,她嗓子啞了,霍北林都不願放過她。
紀蘊不知道怎麼昏過去的。
等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甜的發膩的香水味。
紀蘊心頭一顫,這味道她熟悉。
“紀總,你終於醒啦。”
果不其然,頭頂傳來宋書音的聲音。
兩人隔得很近,紀蘊抬眼就撞見她森冷的目光。
那眼神,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紀蘊被嚇得心頭一跳。
宋書音直起身子,走到一旁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紀蘊身上。
紀蘊本能的伸手遮住眼睛,又猛的回想起之前的事,她立馬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看到身上穿著衣服,四周也被整理過,並沒有其他痕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看到宋書音的身影,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
以霍北林對她的態度,怎麼可能會讓宋書音看到荒唐的那一幕。
“紀總,北林哥去開會了。”
“讓我來給你送藥。”
“北林哥對你真好,真是讓人羨慕。”
宋書音站在陽光下,穿著潔白的連衣裙,眉眼彎了彎,月牙一般的眼裡,全是羨慕,仿佛剛剛露出森冷目光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紀蘊扯了扯嘴角,宋書音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紀蘊沒搭理她,看向一旁的床頭櫃,就看到上麵的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