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文森特微微皺眉:“你們的意思是,我他娘的在下麵幫他們逃跑了?”
說到這,文森特的臉色很難看。
他的下屬可以是廢物,但不能是傻子。
文森特就一直在這指揮,等羅賓的消息,結果這些人告訴他他們在下麵發現了他的味道?
“我們下去的時候,為了防止氣味亂掉,用了顯味之塵,其中辨彆出了五個人的氣味,所有的狗都記住了這五個人的氣味,然後再讓它們追蹤。”
“這種顯味之塵有個特性,那就是隻能浮現人體的味道。香水,肥皂,衣服,這種味道不敏感,所以狗能記住的就是人味……”
“它的缺點是,用了之後,狗的鼻子會更加靈敏,如果敵人走重複的路線,狗分不出來哪裡氣味重,哪裡氣味淡,狗聞著那種味道都是一樣重。”
“下麵為什麼有長官的味道,我也不知道。”
那個士兵一臉無辜。
“媽的,是它鼻子失靈了!”
文森特見那狗還在狂吠,不禁上去就是一腳。
“嗷……”
狗狗慘叫了一聲。
砰!
狗連著牽狗的人飛了出去,狗撞在了牆上,眼看是不活了。
就連那個剛剛解釋的士兵,人也撞在了牆上。
從牆上摔下後,他一臉痛苦,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顯然是被這一腳折騰的不輕。
在場眾人都一臉畏懼的看著文森特,這個侯爵的兒子,當真是有夠殘暴。
那個士兵的長官低著頭,想要握拳,想要給文森特一拳,可他不敢!
他不覺得那個士兵有什麼過錯,那個士兵也隻是在執行命令而已。
這種狗,還有能驅使這種狗的士兵,培訓起來沒那麼簡單,可文森特就這麼一腳下去,一條好狗就這麼死了!
“剩下的人呢?都給老子滾到操場,我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把人給弄丟的。”文森特咆哮道。
很快,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士兵在據點的操場上站好,有不少人都是牽著狗。
當文森特出現的時候,那些狗都衝文森特狂吠了起來。
“嗯?”文森特微微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條狗可能是鼻子出問題了,一群狗……
“那顯味之塵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沒下去,為什麼它還能顯現我的氣味。”文森特一把拽過身邊連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聲音有些森冷:“是我有哪個兄弟姐妹和他們一起?被劫持了?”
連長在半空中有些無力,還不敢反抗,隻能無奈的擠出了一個笑臉:“那個,就算是雙胞胎,氣味也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氣味都是獨一無二……除了在場的人以外,它還能顯現一些……嗯,和您發生過關係的人的氣味。隻要您五天內和誰發生過關係,氣味就會留存……”
“五天內……”
文森特瞳孔微縮,一把將連長摔在了地上,怒喝道:“你他媽為什麼不早說。”
砰!
那連長被摔了個七葷八素,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是,是我的失職……”連長低著頭,看著地麵。
早說?
你剛才給機會了嗎?
貝尼托大公啊,您趕緊來吧。
隻要您過來,我一定會帶著我的士兵宣誓效忠您!
文森特這條瘋狗,不值得效忠!
…………
羅賓等人到了新據點之後,先處理了一下傷勢,暫時把命都給保住了。
其中,以馬修的傷最為嚴重,怕是有一陣不能參加戰鬥了。
這次的據點不再是地下隧道,而是一間咖啡廳的地下室。
羅賓發現,沃爾西尼城真是到處都是地下室,普通人用來儲藏糧食,酒莊用來藏酒,而間諜機構借助這種方便,也都隱藏在了這種地方。
羅賓的傷處理好之後,他把殺手叫到了麵前。
“先不用管馬修組長,讓他好好休息,我是他任命的副組長,之後的行動,暫時聽我指揮。”羅賓亮出了馬修給他簽署的文件。
“是,副組長。”殺手對羅賓的實力還是服氣的。
雖然他不知道羅賓出逃時的戰績,可一級銀翼勳章,絕對是拿命換的。
“上麵對你們都有什麼指示?”羅賓問。
“我們組得到的指示是,全力幫您出城,和大部隊會合。之後上麵又來消息,說你們可能遇到了困難,讓我們想辦法幫忙救援,然後就是配合其他小組煽動城中居民遊行。”殺手道。
“現在呢?還是讓我出城?”羅賓繼續問。
“這……我不清楚,要和上麵聯係嗎?這裡有聲波發報機。”殺手搖了搖頭:“我們組的指揮權已經到了馬修組長的手上,我現在無權動用發報機,得由他或者您簽字才行。”
羅賓若有所思。
說實在的,對這聲波發報機,他都有點恐懼心理了。
隻有真的經曆過才知道當年的地下工作者有多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是覆滅的風險。
有些情報,無論當時麵對的處境多麼困難,哪怕是冒著暴露和身死的風險,也必須要傳遞出去。
“發!”
羅賓果斷下了命令:“我會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出來,都發過去!”
現在和那個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城中到處都是搜索發報機的車輛,而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遊行示威的人群。
哪怕是到了晚上,他們也沒有停歇。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相信城中各處的發報機會一直發消息,這也限製了敵人搜索到羅賓等人的進度。
而且,羅賓相信,在這個節骨眼上,恐怕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是!”殺手應了下來。
“還有,駐紮的士兵一直沒有動靜嗎?”羅賓問道。
他很奇怪,這個時候怎麼都該鎮壓暴動的民眾了。
“沒,駐紮的士兵都在往城外調動,現在沃爾西尼城從外麵看全部戒嚴,誰都不能進出。”殺手分享了他的情報。
“往城外調動……”
羅賓的目光看向了黑山軍退軍的方向。
也就是說,貝尼托大公抓住了這次機會,趁著沃爾西尼城暴亂的時候,出兵了?
希德侯爵,怕是一點兵都不願意再往城裡抽了,或者說他已經沒功夫忙活城裡的破事了。
比起安撫或鎮壓民眾,戰場更加重要!
打敗貝尼托大公,城中的人翻不起浪花。
要是輸了……他現在把這件事完全洗白,也沒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