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成績出來，全班同學，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乾淨，站在了教室之外。
如今的座位之站，已經變了花樣，不再是單純的成績靠後的十人沒有座位。
而是排名最後的七個人，和成績退步最大的三個人，享受一周站崗的待遇。
“第一名”
黃德發念了一句，所有同學都將目光落在張吉祥身上。
五個月來，似乎每一次月考，張吉祥都是第一，而且不止是全班第一，還是四個文科補習班第一。
上個月，更是考了600分，這分數，如果是高考，妥妥的清北！
“蘇晚晴，581分！”
梁繼勇也愣了下。
上一次，蘇晚晴考了570，和張吉祥足足差了三十分，幾乎是不可能超越的，因為越是高分，越難追。
蘇晚晴比上個月提高了11分，進步不小。
“晚晴，乾得漂亮！”梁繼勇高興的喊了一聲，然後鼓了下掌！
立刻其他同學都鼓起掌來。
蘇晚晴漂亮，性格又好，她的了第一，其他人也覺得挺舒服，總比那個鼻孔朝天的張吉祥，每次考完試，嘚瑟的。
張吉祥此刻，完全呆滯了，自己怎麼可能不是第一？
“蘇晚晴，581分，全班第一，年級第二，隻比一班周瀟低了1分，很不錯！”
黃德發笑著點了點頭。
這成績，稍微努力一下，今年又多一個清北。
雖然補習班的上線率比應屆班高不少，但每年，高分區卻不多。
因為真正頂尖的學霸，根本不需要補習，除非發揮失常。
張吉祥，雖然也不錯，但絕對還夠不上學霸，學霸，就是分數永遠都在600以上！
蘇晚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抱著自己的課本，進入了教室。
她想了想，在第六排坐下，這個位置，稍微靠後，一般先占座位的，都會選擇三到五排中間位置。
“張吉祥，579分，全班第二，年級第五。”
張吉祥的臉色，更難看了！
黃德發皺著眉頭，“你怎麼搞的，居然將三角函數公式記錯，最後十五分的大題不翼而飛，還錯了幾個不應該錯的部分，怎麼回事？”
往常，張吉祥的數學都在115以上，最多就是丟五分，但是這次，隻考了96，比平常低了近二十分。
張吉祥心裡清楚，之所以犯這種低級錯誤，是因為梁繼勇回來，讓他很不爽，所以第一場數學考試，一直在為這個事情生氣。
所以，腦袋就錯了筋，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我、我那點有點發燒，第一場頭昏昏的！”張吉祥找了一個借口。
“好了，下次注意，學習和身體，都要兼顧，進去吧！”
張吉祥低著頭走進去，像是打了敗仗。
其他人要是考了第二名，嘴巴得咧到耳朵去。
不過進入教室，張吉祥看到孤零零坐在教室裡的蘇晚晴，眼睛一亮。
考第二名，也有好處啊，以前自己考第一，蘇晚晴第二，她不會選擇跟自己當同桌而且會離得很遠。
但是自己現在是第二名，選擇權就在自己身上。
以後，如果每次考第二名也不錯啊！
張吉祥心裡想著。
“晚晴同學，我坐這裡你不介意吧！”張吉祥很有禮貌的道。
“介意！”
蘇晚晴一點都不想跟張吉祥當同桌，哪怕隻是一個月。
“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互學習，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清北同學！”
張吉祥不會因為蘇晚晴介意，就不不坐這裡。
蘇晚晴也沒權利不讓彆人坐，所以，取出書本來看書。
朱倩雲還是第三名，考了567，她或許真不是特彆聰明的人，但這個成績，絕對可以考雲大甚至昌大都夠了。
但每次高考，朱倩雲總是發揮失常，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每次坐在考場，就不由自主的緊張到窒息！
看到張吉祥坐在蘇晚晴身邊，朱倩雲無奈，隻好坐在並排的另一桌上，和蘇晚晴當了鄰桌，還是挨在一起。
蘇晚晴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朱倩雲自然知道，班上沒幾個人喜歡張吉祥自以為是鼻孔朝天的性格。
一個個學生進入教室外麵的人，越來越少。
“梁繼勇，475分，排名69！”
黃德發讀了梁繼勇的成績，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分數不算高，距離去年的錄取線都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我得表揚一下梁繼勇，因為，他去年高考，隻考了275分，那也是他當時的正常水平！”
梁繼勇苦笑一下，這叫表揚嗎？
“可是這幾個月，梁繼勇同學的學習態度有目共睹，進步顯著，可以說我帶了十幾年高考班，每年分數能提高兩百分的，屈指可數。
當然，他之前的成績低一些，提高容易，但每一次都大幅進步，這可不容易。
入班的時候，梁繼勇的成績是全班倒數第一，五個月時間，他能提升這麼多，那麼，被梁繼勇超越的同學，未來還有整整七個月，你們的成績，難道就不能提升一百分？”
梁繼勇沒想到，自己還被樹立了典型。
當榜樣的感覺，還是挺爽的，至少，初中之後，就沒有任何老師，因為學習成績表揚過他。
聽的最多的話：你要有你哥你姐十分之一的成績
梁繼勇就納悶，他幾門考試，怎麼也超過一百分，怎麼就沒有大哥二姐十分之一？
難道滿分六七百，他們還能考一千分！
被表揚後，感覺良好的梁繼勇，進入教室，心情立刻就不怎麼美麗了。
因為張吉祥拿貨，居然坐在晚晴身邊。
可是張吉祥麵對梁繼勇不滿的目光，一臉傲然，給出勝利的眼神。
王八蛋！
蘇晚晴四周的座位都滿了，這很正常。
誰都願意坐在學習好的同學身邊，畢竟可以討論問題。
更何況，還是補習班的顏值擔當。
教室裡還有二三十個座位。
但是，梁繼勇詫異的發現，朱倩雲的作為旁邊空著。
他立刻明白了。
雖然，朱倩雲學習好，性格也好，這大半年，開朗了許多。
但畢竟他已經補習了八年，不信風水歸不信，但也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吧！
梁繼勇卻毫不遲疑的坐了過去。
“倩雲姐，這個月你得給我當隨堂私教了！”
“沒問題，我坐外麵吧，知道你想坐晚晴身邊很久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真厲害！”梁繼勇道。
“你就問問，誰沒看出來吧！”朱倩雲笑著，將東西推到另一邊，梁繼勇進去，挨著蘇晚晴坐下。
“我這可是憑實力占得座位！”
“知道你厲害！”蘇晚晴笑了笑，梁繼勇坐在身邊，衝淡了旁邊坐著張吉祥的鬱悶。
梁繼勇小聲在蘇晚晴耳邊道，“還有更厲害的，要不要試試！”
蘇晚晴的臉刷的紅了，為了避免被人看到，將頭趴在胳膊上，直接在梁繼勇腳上踩了一下。
梁繼勇幸福的笑著。
張吉祥氣的牙癢癢。
很快，教室裡坐滿了人。
還有十個人沒座位。
趙斌就是其中一個。
他這次，考了390分，剛好倒數第十。
之前幾次，成績也不太好，但因為基礎差，每次都能進步十幾分，還能坐個進步座位。
但這一次，就進步了三分，進步獎沒得上，鬱悶了，又得站一個興起，丟臉。
“排名後七位，後麵站著，希望下次站在這裡上課的不是你們！”黃德發說了一句。
還有三個退步最嚴重的，也去後麵，希望能引起你們的重視。
“張棟，上次月考526，本次成績495，降低31分!”
張棟一臉尷尬，起身站到了後排。
“孫可，上次488，本次466，降低22分！”
孫可是一名圓臉小女生，聽到自己居然要去後麵站著上一周的課，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但是，黃德發一點情麵都沒給，女生也不例外。
孫可隻好低著頭站了過去。
“張吉祥，上次600分，本次579，退步21分！”
“老師，我”張吉祥的臉，刷的白了，讓他站到後麵上課，怎麼可能，他可丟不起這人！
“下次注意點，去吧！”黃德發的嚴厲，可是不講情麵的。
張吉祥卻站著不動，黃德發眉頭皺了皺眉，似乎也在遲疑。
畢竟張吉祥一直是年級第一，如果讓他在後麵站一周，心理落差太大，萬一影響後麵的學習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張班長該不會是要搞特殊吧？
這我們都站的，怎麼就有人不能站？比我們高一等啊？”
趙斌的聲音傳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家夥不站起來，自己可能就沒座位了。
而且張吉祥向來看不起他們這些學習不好的，有一次還嘲笑過自己，站著上課，站得高看得遠！
嘿嘿，這會，你慢慢高遠吧！
趙斌一說，立刻後麵站著的，還有以前站過的，都喊了起來，梁繼勇自然也不例外。
“安靜，張吉祥，去後麵站著，以後引以為戒！”
黃德發發話，張吉祥麵如死灰，站到了後排。
“你們三個，找位置坐下！”黃德發對趙斌三人說了一句。
然後，趙斌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蘇晚晴的座位旁邊。
“晚晴美女，多多關照啊！老梁，我坐這，你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
“介意也是白介意，晚晴美女不介意就行了！”
蘇晚晴笑著不說話，趙斌和梁繼勇關係很好，所以這些玩笑，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erfect！”梁繼勇忍不住說了一句。蘇晚晴和朱倩雲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莞爾一笑。
“啥意思啊？”趙斌沒聽懂這個單詞。
“完美啊，你可用點心吧，不然，下個月還得站著！”梁繼勇說道。
“用心用心，跟第一名坐在一起，我要不增加十分，都對不起這個座位！”
“你也太沒出息了，就想著十分，至少也得三十分！”梁繼勇道。
“我有自知之明，誰像你，有學習基因！”
學習基因，或許還真是的！
一節課下後，不少人慕名前來參觀。
一直是年級第一的張吉祥同學，居然淪落到站著上課，這不看，太虧了。
渾渾噩噩上完了上午的課，下午，就沒見張吉祥，然後，同學們才知道，原來張吉祥同學生病了，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
太無恥了，這樣就不用站了。
不過張吉祥不在乎一個星期不上課，因為，該學的，他基本都學得差不多了。
其他人不行啊，就算是想請假，家裡人不一定會同意。
而梁繼勇知道後，很是不屑，如此心性，難成大器！
周六下午上完課，梁繼勇跟其他同學一起坐著班車回了紅旗廠。
已經很久沒坐這漏風的班車了。
隻有三十多座位的班車，卻擠滿了人。
除了紅旗廠的子弟，還有紅星廠和國棉廠的學生們。
紅旗廠拿了一筆錢，資助紅星廠和國棉廠以為經濟原因失學的孩子，提供學費和生活費。
雖然紅旗廠現在的資金壓力很大，但這筆錢，還是能拿出來的。
一年下來，也就十幾萬，無論是從感情還是社會價值上來說，都很有意義。
鄒文龍坐在梁繼勇身邊，笑著問，“今天怎麼想起來坐班車了！”
“我怎麼就不能做班車了？這免費的車為什麼不坐啊！”梁繼勇反問。
鄒文龍嗬嗬一笑，“感覺你現在，跟我們這些學生，都處於非同一層次了，真的！”
“什麼叫非同一層次，咱們一個院子住著，一起上課一起吃食堂，也沒見胖大嬸給我多打一塊肉啊！”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不一樣，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這半年的變化，真的是讓我都有點不認識了！”
“嗬嗬，我這，算是大徹大悟，好像有句話，叫：始覺昨日我非我！”
“你的都打起禪機了！”
“你上次過五百了吧？”梁繼勇問。
“508，跟你不能比！”鄒文龍有些無奈的搖頭，自己不是不夠努力，而是真的不那麼聰明吧！
這半年，他的成績，也就提升了六十多分，按照他的估計，最終，可能也就五百三左右。
雲大是沒希望，隻能讀一個昌江省內的二流大學。
“我跟你還差三十多分呢！”
“最多倆月，你就追上了，你們家都有學習基因，這真不是吹的！”
“這個我信，我要早三年幡然悔悟，我這會都坐在未名湖畔賞雪了！”
“你這話太唯心，我要是腦子聰明點，說不定現在也在清華園漫步了！”
“你這人有恒心有毅力，大器晚成，我說了，你早晚是博士的料！”
“我這成績，在昌江也就是二流大學！”鄒文龍顯然信心不足！
“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梁繼勇讀了一句蒲鬆林的對聯。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鄒文龍也讀出了下一句。
“與君共勉吧！”梁繼勇笑著道。
他們的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車上不少人都聽到了。
一個個心裡也在默默讀者這兩句！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梁繼勇回家，是要用車，明天去看房子，沒車不方便。
跟大哥也沒什麼客氣不客氣的，他那邊如果錯不開，自己再找其他車就行。
不過大哥正好又出差了，車子就沒用。
以前，每次下午，蘇晚晴會跟梁繼勇一起回家，可是今天，蘇晚晴一點都不想回那個家。
雖然，心裡那道坎過去了大半，但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買房的事，梁繼勇決定，還是要跟父母說一說，畢竟也不算小。
吃了一塊紅燒肉，梁繼勇若有所指的道，“爸媽，我怎麼感覺，這紅燒肉，比以前小了啊，數量沒少，個頭縮了！”
“這麼一盤，還不夠你吃啊！”媽媽王翠英用筷子點了點那一盤紅燒肉。
“我不是這意思，不差這口吃的，你跟我爸，從吃飯開始，就沒動一塊。
這東西不能多吃，但也不能不吃啊，我感覺吧，咱們家這經濟狀況比以前好了，怎麼你們這餐桌上的水平，比以前還降低了。
咱不至於節省這個，有肉有菜，搭配著才健康！”
“這不有肉有菜嗎？吃個飯囉嗦個什麼勁，快吃！”梁達宏不容置疑的道。
“是，連長同誌！”梁繼勇敬了個軍禮，開始消滅桌上的飯菜，不過卻將數量不多的紅燒肉給父母碗裡夾了大半。
吃完飯，媽媽去收拾除非，梁繼勇和老爹在客廳說話。
“爸，是不是家裡錢不夠用了？”梁繼勇一邊剝桔子，一邊問。
因為老爹戒煙之後，就喜歡吃橘子，這東西也有軟化血管的作用，所以吃幾個也好。
梁達宏搖了搖頭，“夠用，現在我工資比以前還高了一百多，你哥你姐都留了錢！”
“爸，我知道，你心裡惦記我大哥贖買股份的那六千萬，所以這不自覺的，就跟我媽開始壓縮生活費了！”
梁繼勇將橘子遞過去。
梁達宏皺了眉頭，“廠裡現在生產銷售都挺順暢，但現在，一個月才賺百萬，改製的時候，欠了銀行十幾個億，這得多少年才能還清啊！”
梁繼勇笑了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爸，帳不是這麼算的，你想啊，以前是個半死不活的廠子。
好比一個得了重病的人現在擠了膿包，上了藥，剛剛有點起色，等到病徹底好了，那就能走、能跑、能跳，甚至能飛起來。
你得相信陳叔的領導能力，我覺得，他有一個領導者的優秀潛質。
性格堅韌、能吃苦，能學習，會變通，能夠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變化。
短則三年，長則五年，紅旗廠那些債務，肯定能還清。
而且，企業隻要正常運行，負債是合理的，可以獲得更大的收益，銀行也樂於把錢借出去，否則，銀行吃什麼啊！”
“說得輕巧，六千萬啊，誰能把穩穩賺不賠？”
“爸，不是我說你，你這思想，的確是太保守了，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
咱們紅旗廠以前多風光，後來差點就破產了，鐵飯碗就比現在你們這陶瓷碗好嗎？
我看不見的，正因為手裡捧著鐵飯碗，很多人不知道珍惜，隨便摔打，反正碎不了。
但是現在呢，鐵飯碗碎了，手裡這陶瓷碗，就得用心捧著，因為你不用心，你的碗就碎了，就沒飯吃。
而且，現在這陶瓷碗裡的飯，他就是比以前香，不說其他的，你這工資，以前兩百不到，現在三百三。
我聽說，你們年後準備調整工資，漲幅還不小，要跟市場上同類企業持平。
否則，以後咱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才，真會被外麵的企業高新挖走。
你這級彆，我估計，怎麼也在五百以上，這合情合理的錢拿著，比以前高了兩三倍，這不香嗎！”
“臭小子，你這讀了兩天書，倒是能說會道！
是，給大家夥漲工資是好事，但廠裡現在本來就緊張，這麼一乾，不是更緊張了！”
“爸，現在是市場經濟，他得合情合理，你說在咱們廠裡，乾同樣的活，一個月開三百，沿海那些企業，一個月八百，天長日久，誰心裡都不痛快，憑什麼啊？
紅旗廠建了三十年，也就是說，從我大哥那個年紀開始，都是在廠裡長大的孩子，我們也有情懷，願意為紅旗廠奮鬥，奉獻青春。
但是也不能一直消費我們的青春和激情。
廠子裡困難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能夠承受暫時的困境，可企業好轉了，如果員工還是得不到實惠，誰願意啊？
雖然是全體員工持股，但大頭，還是在管理層那十三個人手裡，如果不能給工人合情合理的收入和待遇，他們不就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嗎？
對了，我大哥也是資本家，您和我也跑不了，一個資本家的老爹，一個資本家的弟弟！”
“胡說八道！”梁達宏訓了一句。
“是胡說八道，但道理沒錯啊！
爸，您雖然沒有正兒八經上學，但是我敢說，就是現在的大學生，讀的書都沒你多，這些道理，你心裡能不明白？
我知道，你生活的時代不同，情懷不同，我們誰都不會說你的情懷錯了，您這品德和情懷，那是萬裡挑一，彆說現在，就是以前的紅旗廠，都挑不出來幾個。
但是，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達到您這高度，不現實。
人都有私心，隻是看私心大還是小，隻要不是歪門邪道，私心不是壞事，有私心，才會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才有奮鬥的動力。”
梁達宏看著小兒子，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很欣慰。
“小三子，真長大了，知道給老子講道理了。
成，你這道理，爸聽得懂，但得消化消化，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