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點意思啊,小子,你不怕這個?這可是不長眼睛!”
文明用武器對準了梁繼勇。
要說,沒一點害怕那是假的,隻是要命的玩意,尤其是握在一個喝醉酒的混蛋手裡。
“這東西人都怕,可是文少有錢有勢,又不是亡命之徒,有大好的人生,不會隨便下死手的!”
“手裡的東西拿出來!”一個保鏢喊了一聲。
梁繼勇看了那保鏢一眼,取出了背後的警棍。
這兩個保鏢,顯然不是草包,雖然梁繼勇有信心對付他們,但文明手裡有武器,硬拚肯定是不明智的。
“瑪德,你小子想陰本少爺!”
“沒那回事,聽到聲響,找個東西防身而已!”
梁繼勇隨手,將棍丟在地上!
“小子,有點膽色啊,比這小白臉強多了,你跑進來,是你能當這個主嗎?”
梁繼勇看了一眼那個微胖的中年,又看看文明,“這山莊,文少有份?”
“有點,不多!”
梁繼勇估計,就是這山莊的老板,怕文明找麻煩,給的乾股。
“這位老板怎麼稱呼?”
“劉拜!”
“劉總手裡的股份怎麼賣?”
劉拜沒回答,看向文明,雖然這山莊是他一手弄出來的,但是後來才發現,自己做不了主。
“小子,什麼意思啊,準備撇開本少爺怎麼地?”
“不是這意思,在龍山做生意,少不了要跟文少打交道,等我們跟劉總談好,再跟文少談!”
“行啊!”文明渾然不在意的道。
“我手裡有七成股份,一百五十萬!”
這山莊麵積不小,建築風格也相當不俗,按照市價,在兩百到三百萬之間,而且未來前景可期。
七成股份,隻要一百五十萬,顯然,劉拜現在,隻想出手,哪怕虧一點,也認了。
“普洱,這價格行嗎?”
陳普洱點了點頭。
“劉總,具體的交易細節,以後再談!”
“好!”劉拜點了點頭!
“文少,另外三成股份,都在你手裡吧?”梁繼勇問道。
“不全在,不過我能做主!五百萬減去一百五十萬,還剩下三百五十萬,沒錯吧?”
“我們盤下這紅葉山莊,還是繼續要經營,以後還得文少關照。
這股份,文少不如留下,我看這紅葉山莊,要不了多久,就能火起來!”
“火個屁,一個月都不見仨瓜倆棗,本少爺不玩了,三百五十萬,紅葉山莊全是你們的了!”
“三百五十萬,多了點吧,兩百萬吧!”
“嘿嘿,小子,敢跟本少爺討價還價,你活膩歪了!”文明的又指著了梁繼勇。
“做生意,有來有往,文少爺是文明人,沒必要拿這個嚇唬我。
我父親就是軍人,我從小就玩,拿這個,真嚇不住我。
我也相信,文少不會的,為了這百十萬,放棄大好人生不值得!”
“嘿嘿,小子,乾掉了你,本少爺照樣逍遙自在!”
文明一臉狠色,陳普洱不禁握了握拳頭,想要勸梁繼勇先答應下來,等出了這裡,他一定要讓這王八蛋好看。
薑藍嚇得,臉色煞白!
“我知道,文少有背景!
可我也有人,不下於你的靠山,文少可以試試,看看文家能不能保住你!”
文明雖然喝了酒,但酒醉心沒醉,他經常仗著醉酒胡作非為,無往不利。
今天,這確實不敢下手了,梁繼勇說的確實也是個人物。
如果弄一個有背景的人,王茂生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跟他們衝突。
“嗬嗬,有點膽色啊,兄弟怎麼稱呼?”
“梁繼勇!”
“好,那今天,我就交梁老弟這個朋友,就兩百萬!”
梁繼勇看向陳普洱。
陳普洱點頭,現在,就是要一個億,他都給,但是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
“合作愉快!”梁繼勇伸手,文明將手槍拋給了背後的保鏢,然後起身,和梁繼勇握了握手。
而梁繼勇有些失望。
不過看到那保鏢將手槍彆在了腰後麵,他也鬆口氣,至少,沒直接拿在手裡。
“梁老弟,按照我們龍山的規矩,來這裡做生意,想要財運亨通,得拜拜碼頭,這事,我就替梁老弟辦了,以後這紅葉山莊,還是老規矩,拿三成乾股出來”
梁繼勇一口氣沒提起來,恨不得一拳砸過去。
陳普洱雖然隻是權宜之計,但聽到這無恥的話,心裡也怒了,等於就是白白拿出去兩百萬,到頭來三成乾股,還要送出去!
梁繼勇呼出一口氣,擠出一抹笑容。
“好,我們最守規矩了!”
“哈哈,梁老弟爽快!”
幾分鐘弄到兩百萬,文明的心情,可想而知。
“文少,我們就先告辭了,具體的交易,這一兩天,會有人來辦!”
“好,隨意、隨意,以後梁老弟來龍山,一定要找老哥我,咱們好好親近親近!”
“好,再會!”
梁繼勇轉身,對陳普洱和薑藍道,“走吧!”
“等等!”文明的聲音傳來,梁繼勇轉身,皺了下眉頭。
“這小白臉可以走,但是在交易完成之前,不能離開紅雲古鎮,另外,我和薑藍,還要談談木棉山承包的事,你們走吧!”
薑藍的臉色,瞬間難看,而梁繼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那都是小事,改天再談吧!”
“梁老弟,麵子是相互給的,彆讓老哥為難!”
“薑藍是我的女人,文少也不缺一個女人吧,何必為難我呢!”
梁繼勇寸步不讓,他不可能讓薑藍留下。
文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梁老弟,你這就壞了規矩!這女人,今天不能走!”
梁繼勇聞言,卻笑了。
文明還沒搞清楚,梁繼勇的笑容,代表什麼,突然,梁繼勇動了。
隨手從桌上抓起一個茶杯,砰地一聲在文明頭上敲碎。
文明的頭一偏,梁繼勇上前一步,揪著文明的頭發,茶杯的一個碎瓷片捏在手裡,直接劃在文明脖子上,瞬間出血,雖然不深,但是,文明立刻驚叫起來。
“你他麼想掛”
“鬆開文少!”兩個保鏢怒吼,其中一個,將武器取出來,對準梁繼勇。
“放下,否則,我立刻割斷他的脖子!”
“你敢!”保鏢喊道。
“三!”
“二!”
梁繼勇手裡的瓷片越開越用力,就在文明的動脈上,隻要再深一點,文明必死無疑!
“放下、放下,你他媽的給老子放下!”
“老弟,誤會,我不要那女人,你帶走,你帶走!”
文明嚇得魂飛魄散,這他媽的是什麼人啊!
保鏢不敢開,雖然,這麼近的距離,打死這家夥,是百分之百,但對方,割斷文明的脖子,絕對不會比自己慢。
如果文明死了,自己亡命天涯也就罷了,家人就完了!
所以,他放下了!
“踢過來!”梁繼勇說了一聲。
保鏢將武器踢到了梁繼勇腳下。
他並不擔心梁繼勇會真的殺人。
在這種情況下,梁繼勇殺人,沒有意義。
梁繼勇沒有動武器,一腳踢到了一個櫃子下麵,現在,誰都無法取到。
然後,梁繼勇扔掉手裡的瓷片,一腳踹在文明的腿彎。
文明疼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啊,給我弄他!”文明喊道,這時候,管他什麼背景,先弄掉再說!
兩個保鏢見梁繼勇沒有了人質,立刻就衝了過來。
但是梁繼勇早就做好了準備,抓著身邊的椅子朝左邊的保鏢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劈頭蓋臉的砸下去,左邊的保鏢抬起手臂擋了下。
椅子質量不錯,沒有散架,但是卻疼得他抬不起手臂,骨頭估計都要斷了。
梁繼勇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強。
不過這兩個保鏢也不是白給的,右邊一個一腳踹向了梁繼勇的肚子。
梁繼勇隻能側身,避開一大半,還是被踹的一個趔趄。
那保鏢衝上來,梁繼勇將手裡的凳子砸了過去,瞬間後退。
“你們出去!”梁繼勇對陳普洱和薑藍喊了一聲。
陳普洱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
不過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彎腰,撿起了那個電警棍。
這玩意,陳普洱以前因為好奇玩過,他們公司的保安,用的也是這種。
兩個保安也拿起椅子砸過來,梁繼勇身邊沒有東西可以當武器,迅速後退。
兩個保鏢衝了過來,梁繼勇用胳膊擋了一下一個保鏢的椅子,疼的手臂發顫。
不過就在這時候,陳普洱手裡的電警棍,正好戳到了這個保鏢的腰上!
那保鏢,瞬間就渾身抖動起來。
梁繼勇趁機,搶過他手裡的椅子,和另外一個保鏢對乾。
雖然那保鏢身手不錯,但單對單,很快就被梁繼勇打的連連後退。
最後,一腳踹到了牆角爬不起來。
“劉總,先彆走!”
梁繼勇的聲音傳來。
劉拜一臉驚懼,“梁先生,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沒有為難劉總的意思,隻是劉總現在,最好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好吧!”劉拜無奈,他知道,梁繼勇是怕他出去通風報信,否則,在龍山縣,可是很危險的。
薑藍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關鍵是陳普洱這個同誌,還是靠譜的,否則,梁繼勇很難短時間內解決這兩個保鏢。
“你沒事吧!”梁繼勇將薑藍拉了起來。
薑藍不知是怕,還是感動,撲進梁繼勇的懷裡大哭起來!
而梁繼勇剛剛拍著薑藍的後背安慰,就看到狄雨彤跑了進來。
他尷尬的手停在空中。
狄雨彤倒是沒在意薑藍在梁繼勇懷裡哭,而是這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特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找死!”
文明喊著,但他的腿,被梁繼勇那一腳,快踹斷了!
而這時候,陳普洱提著電棍,到了文明麵前。
“瑪德,小白臉,你想乾嘛?”
回答他的,是陳普洱揮動的電棍!
沒有開電!
一棍下去,文明滿臉是血!
“你找死”
“砰!”
“砰!”
“砰!”
陳普洱雖然看著文文弱弱,但是力氣不小,而他顯然是被剛才嚇壞了,要是不發泄出來,估計會有心理陰影!
這時候,梁繼勇已經鬆開了薑藍,而狄雨彤也知道了怎麼回事。
下來,就是打電話。
自然是打給周建國,因為這件事,太惡劣了。
掛了電話,文明已經成為了血葫蘆。
不僅滿頭是血,雙腿也被陳普洱砸斷了,而狄雨彤在知道這家夥做的事情之後,上去狠狠的給了幾下,薑藍也去踹了幾腳。
“梁、梁先生,這、要出人命!”劉拜有些擔心會將自己也牽扯進來。
“怕什麼?劉先生是無辜的,我想陳公子也不會為難你!”
梁繼勇的話,讓劉拜明白了一個道理,文明死定了。
而且,這個陳普洱,來頭很大,不是文家會不會找陳普洱的麻煩,而是陳普洱,放不放過文家的事!
陳普洱丟下電棍,喘著氣,然後才取出電話,給自己老爹打了過去。
沒多久,方展等人也跑了過來。
在劉拜的配合下,事情沒有傳出去。
這個院子成了禁區,在院子裡吃過飯,他們就靜靜地等待著!
“沒事吧?”
梁繼勇問了一句坐在對麵喝茶的陳普洱!
“還好!”陳普洱說了一句。
但是,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你剛才,被武器指著,不怕嗎?”陳普洱問道。
“廢話,能不怕嗎?但是我越是表現出不怕,他才越覺得我有底氣!
就像以前打架,遇到人比我多的,我就得表現的越不在乎,一上去先逮住一個往死裡打,我越狠,他們就越怕。
可能我都快扛不住了,但是那些人,就可能被我嚇跑。
這都是經驗之談,不是跟你吹,被我揍的人,怎麼也得有兩三百個。
有些揍了不下十次,見到我臉都嚇白了,就像你現在的臉色!”
“我,從來沒打過架,這是第一次打人,打完之後,我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他不會真死了吧?”
“死不了,不過肯定殘了,但無所謂,這家夥也就是幾天的命,我估計,不出十天半月,就得被弄死!”
“呼!”
“沒想到,這裡的治安狀況,比我想象中的最惡劣情況還差!”
梁繼勇笑了笑,“不是這裡的治安環境真的就多差,隻是被你遇到了。
在你們那邊,肯定也有這一類的事,不過,你不可能遇到,經濟越發展的地方,犯罪行為越多,越複雜!”
“也許吧,以前,我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世界!”陳普洱喝著溫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噩夢。
陳普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剛才你說,薑藍是你的女人,我感覺,不像是說假話!”
“你不會是看上薑藍了吧?”梁繼勇看著陳普洱。
陳普洱搖頭,“她是一個聰明而優秀的女孩,很有商業思維,但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家庭和工作,還是分開好,不然,生活會很無趣!”
“哦,明白了,就像昨晚那兩個女孩,很單純吧?”
陳普洱輕笑一下,“如果單純的話,就不會”
陳普洱沒有說下去,然後,換了一個語氣,“不過,她們所需要的簡單,並不複雜!”
梁繼勇估計,陳普洱是打算將那兩個女孩養著了,或許會在雲州給她們找一份輕鬆的工作,但婚姻,是不可能的。
不過,幾年時間,足夠她們後半生活的更自如,似乎也不錯!
“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
梁繼勇接了電話。
“喂,您好!”
“我是周建國,小勇,陳普洱先生在嗎?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梁繼勇朝著陳普洱看了一眼,陳普洱渾然無覺,繼續喝茶。
“周叔叔,普洱可能是被嚇壞了,這會不願說話,他父親現在已經上了飛機,估計再有幾個小時,就到雲州了!”
周建國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我知道了,你一定照顧好陳普洱,我正在去昌州的路上,上麵對這件事很關注。
剛剛江南商會因為對昌江治安狀況的擔憂,中止了幾個正在談判的項目,紅旗廠的設備租賃也被取消了!”
梁繼勇已經知道,陳普洱的父親陳普生是江南商會的副會長,影響力很大。
這些舉動,隻是對昌江施加壓力,這也是好事,至少能讓昌江的治安,略微改善一下。
“周叔叔,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龍山這邊,是真的挺嚇人的,77式武器,就隨便被一個無賴帶在身上。
而且,根據我看過的材料,這個文明,手裡的人命,可以確定的都有三起,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可舉報材料被壓下來了。
因為文明的大伯是文主任,有勢,他的女婿叫王德利”
這些,剛剛來雲州的周建國,不一定會清楚,因為當年,梁繼勇也沒有調查出來。
因為文靜和王德利的婚姻很低調。
兩人也從來不出現在公眾場合,卻在背後遙控雲州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