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醉漢反應過來,梁繼勇一腳將靠近的一個踹飛,這一腳,讓那一百六十斤的胖子,飛出了兩米多,撞在同伴身上才停下。
梁繼勇伸手,一把抓住了一個靠近的寸頭,看著身體挺結實,應該是這幾個人裡麵,最能打的。
不過,梁繼勇的手,正好穿過他的胳膊阻攔,捏住了脖子,然後一用力,抵在牆上,那寸頭口中嗬嗬的發出聲音,但是卻說不出話。
一連收拾三個人,乾淨利落,還不到二十秒,梁繼勇看向其他人,剛剛要衝過來的幾個,全都停下了腳步。
“小子,鬆手,特麼的找死!”一個留著長頭發,自以為很文藝的青年指著梁繼勇喊道。
“欠揍!”梁繼勇說了一句,看向那個長發青年。
長發青年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顯然是怕梁繼勇衝過來打他。
“軟蛋!”梁繼勇不屑的說道,然後卡著有點窒息的那個寸頭,鬆開了手。
“滾吧,彆灌幾口馬尿就學人耍流氓!”
寸頭青年急促的喘著氣,惡狠狠的瞪了梁繼勇一眼,“這事沒完!”
寸頭青年,撂下一句話就走了,梁繼勇很是不屑。
其他人見到那寸頭青年走了,也都沒有再撒野,攙著地上的同夥,落荒而逃。
而衛生間裡,狄雨彤探出頭,看到那群家夥離開,才拉著蘇晚晴出來了。
張寧在不遠處,有些錯愕。
他被梁繼勇揍過三次,但是,他感覺,梁繼勇這時候表現出的戰鬥力,比之前厲害多了。
否則,之前自己找了五個人,也不至於將梁繼勇也打傷。
梁繼勇的身體,還是原來的,但曾經數年的軍事訓練,意識、反應和戰鬥經驗極其豐富,這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戰五渣,彆說七八個,十幾個也是白搭。
剛剛那群人裡麵,也就是被自己按住脖子的寸頭有點實力,但因為被自己搶了先手,他應該也意識到,肯定不是對手,所以先走了。
不過梁繼勇看出,那家夥,不是當過兵就是經受過軍事訓練,估計是政法線上的人。
但梁繼勇並不擔心,因為這點事,地方上的警察,不至於去紅旗廠抓人。
紅旗廠和地方,相對獨立,也有自己的公安分局,隻要不是重大刑事案件,地方警局,不會隨便抓紅旗廠的人。
“你們沒事吧?”梁繼勇問了一句,兩人都沒有受傷的樣子,讓他安心不少。
“沒事,有一個家夥,裝醉想要占我便宜,被我一腳廢了,我看他們人多,就拉著晚晴,去了女廁所。”
“行了,跟蘇叔叔說一聲,我們也該回去了!”
“現在才幾點啊,還不到八點,好不容易來一次雲州,我們去跳舞好不好?”
狄雨彤說了一句,她比較喜歡跳舞,當然,一般都是有梁繼勇這個護花使者在的時候才去,否則,以她的魅力,肯定會被騷擾。
梁繼勇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以前,的確是喜歡去舞廳跳舞,但是現在,卻對跳舞,沒什麼興趣了。
“算了吧,還是不要去舞廳了,我有點怕了!”
昨晚在舞廳打了一架,今天又在這裡打了一架,蘇晚晴感覺,她和狄雨彤,真有點紅顏禍水的意味了。
雖然,錯的不是她們,而是那些沒有禮貌的家夥,但她卻不想再有打架的事情發生。
“好吧,你都發話了,我說也不管用!”狄雨彤無奈的道,因為蘇晚晴說了不想去,梁繼勇肯定會遷就蘇晚晴的。
“雲州現在治安不太好,舞廳還是少去吧,你去問問蘇叔叔,他什麼時候走,這附近有個旱冰場,我們可以去玩一會!”
“好啊!”狄雨彤立刻答應,去舞廳還是滑旱冰,都沒關係,她在意的是,能和梁繼勇一起玩。
蘇晚晴點了點頭,走向大廳的櫃台,準備打電話跟父親說一下,不想去見父親的那些客人。
張寧落後一步,小聲對梁繼勇道,“剛才你抓著脖子那個,是雲州市局副局長的侄子柴林,那家夥很記仇,你當心點。”
“哦,謝了,我們去滑旱冰,你去嗎?”
張寧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知道梁繼勇似乎對自己沒有陰謀的情況下,他還是願意跟兩個美女一起玩的。
蘇奎吃過飯,還有安排,車子也讓梁繼勇直接開走,因為蘇奎喝了酒,今晚,估計不會回家,讓梁繼勇將蘇晚晴送回去。
梁繼勇早就會開車了,曾經,還給蘇奎當過幾次司機。
蘇奎是副廠長,按說,可以配備專職司機,但是蘇奎喜歡自己開車,如果需要,會從司機班臨時抓壯丁。
梁繼勇開了車,張寧坐在副駕駛,蘇晚晴和狄雨彤坐在後排。
開車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旱冰場,雖然已經八點鐘,但旱冰場的人不少,正是熱鬨的時候。
大都是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二十歲以上的人,去舞廳跳舞的熱情,大過滑旱冰。
雖然,梁繼勇身邊,有兩個美女,但梁繼勇惡名在外,沒有不開眼的來騷擾。
進了旱冰場,蘇晚晴和狄雨彤都在梁繼勇身邊滑,而張寧很是鬱悶,不過,恰好有一個認識的小學妹,乾脆就放棄了靠近蘇晚晴的機會,而是去撩小學妹了。
花了一個多小時,快十點鐘,梁繼勇才離開。
順道將張寧和他的那個小學妹都送回家,這才開車,離開雲州,返回紅旗廠。
蘇晚晴和狄雨彤都累了,依偎在後排睡著了,梁繼勇開著車,平穩的返回紅旗廠。
奧迪,在這個年代,絕對算是豪車,市委市府的一把手,享受的才是皇冠,而奧迪,是雲州副廳級的標配。
這一輛奧迪100,大概三十五萬左右,紅旗廠有六輛,不過都是四五年前買的,這三年,紅旗廠的經營狀況,似乎越來越不妙了。
從今晚蘇奎請客就能看出來端倪。
十年前,紅旗廠多牛啊,蘇奎一個副廠長,在雲州,比副市長都牛氣。
而商務局局長,不過正處,請蘇奎吃飯,還得看蘇奎的心情。
但是現在,輪到蘇奎這個副廳級請正處級的商務局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或許,不用三十年,三年之後,紅旗廠風光不再,比如今的紅星廠,國棉廠也好不了多少。
雖然,梁繼勇預知到了紅旗廠的命運,但是卻無力改變。
而有這種先見之明的人,不止梁繼勇一個,可是紅旗廠,還是會一步步走向衰落。
這其中,除了大環境之外,更重要的是,利益糾葛太過嚴重,沒有人敢輕易碰這個火藥桶,否則,在自己手裡炸了,會粉身碎骨。
歎著氣,車子晃晃悠悠的進入了紅旗廠生活區。
蘇晚晴家,在一號院,而這裡,生活的是廠領導,都是副廳級以上的領導,每一家,都是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洋樓。
曾經,這裡是為當年援建的蘇聯專家建造的,後來專家撤離,就留給了廠領導們享用。
工人們心裡不爽,也隻能暗自腹誹,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真正的平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在九號樓前停下,梁繼勇回頭,這個要叫醒已經睡著的兩位美女,但是回頭一看,卻瞬間有些呆滯。
蘇晚晴還好,隻是靠著座位,嘴巴微張,出塵的小仙女,睡覺的時候,居然也會流口水。
而狄雨彤,下身長裙,上身是帶著花邊的天藍色中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領口兩顆紐扣開了,豐滿的兩顆半球,浮現在梁繼勇眼前。
哪怕是有了幾十年的記憶,擁有的女人,一隻手也數不完,但那畢竟是記憶,前世的記憶,似真似幻。
而此時,他的身體,依舊是十九歲,血氣方剛,純潔的像是小白紙。
梁繼勇感覺,眼睛有些挪不開了,一股邪火湧出來。
理智,將他的頭拉了回去,深深地呼出幾口氣,才假裝正經的說了一聲,“到站了,該起床了!”
“嗚”
狄雨彤打著哈欠,蘇晚晴也睜開眼睛。
“啊”蘇晚晴驚呼一聲。
梁繼勇連忙回頭。
就看到蘇晚晴一隻手伸過來,要擋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去擋狄雨彤的胸口。
梁繼勇該看到的早就看到了,可是蘇晚晴口中喊著,“非禮勿視!”
他還是立刻轉過頭去。
狄雨彤倒是沒在意,繼續打完哈欠,“大驚小怪,我們一起去遊泳,又不是沒見過!”
“這、能一樣嗎?你真是”蘇晚晴有些無語了。
“晚晴,去開門吧,我把車停下,你們早點休息。”
“嗯!”
蘇晚晴下車,開了門,梁繼勇將車開進去。
蘇晚晴家,隻有他們父女,因為,在數年前,蘇晚晴的母親就和蘇奎分居了。
雖然沒有離婚,但也差不多。
傳聞很多,梁繼勇聽說,是有一次,蘇奎被抓奸在床,而蘇晚晴的母親沒有大鬨,離開了紅旗廠。
據說去了平洲,也有說去了外省的,反正梁繼勇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蘇晚晴的媽媽,那個在他看來,無可挑剔的女人。
而梁繼勇很是無語,想不明白,有那樣一個無可挑剔的老婆在家裡,蘇奎居然還會去找其他女人。
那個廣播站的黑牡丹,他見過,還算漂亮,但也僅此而已,或許是長得更加風騷一些吧。
難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吃點野菜?
梁繼勇不能理解蘇奎的想法,但這種事,屢見不鮮。
“我晚上陪晚晴住,繼勇,你等下,我要回家取點東西,你陪我過去,我怕黑!”
狄雨彤說了一句,梁繼勇點了點頭。
狄雨彤的家,也在一號院,他奶奶以前是蘇聯援建專家的妻子,不過,那時候,似乎沒有結婚證,而那些專家,在國內,也大都有婚姻。
隻是有些專家在華國一待十年,於情於理,也得安排好生活,因此,也就有了這些默許的非婚關係存在。
援建專家離開的時候,狄雨彤的爸爸,才剛滿十歲。
因為,紅旗廠是60年代建設的,來這裡的都是根紅苗正的工人,可是大環境如此。
更何況,蘇聯專家留下的老婆和孩子。
而最終,還是活了下來,這其中,梁繼勇的父親,梁達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因為,在那種環境下,沒有人敢站出來替他們說一句好話,否則,自己可能會被牽連。
但是,耿直的父親,卻替這孤兒寡母說了好話,女人和孩子,有什麼錯?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或許真就有天大的麻煩,可是因為父親身份特殊,抗美援朝的戰鬥英雄,中印衝突的傷殘軍人,又是連續幾年的勞導模範,在那個年代,話語權比廠領導都高。
因為父親的仗義執言,所以狄雨彤的奶奶和父親,才活了下來,後來,又介紹給了一個喪偶的老戰友,一起搭夥過日子。
後來,狄雨彤的父親挺了過來,不僅成為技術標兵,還成為了恢複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
他上大學的時候,狄雨彤都會打醬油了。
現在,狄雨彤的父親,是紅旗廠的總工程師,和副廠長都是一個級彆的。
也正是因為這段因果,對於狄雨彤對於梁繼勇,才會如此熱情吧,這跟長輩的教導,分不開。
蘇晚晴回家,雖然很累,但是出了一身汗,梁繼勇和狄雨彤出去後,她就去洗澡了。
梁繼勇和狄雨彤,並排走著,狄雨彤說怕黑,這顯然是不成立的,雖然路燈比較暗,但肯定不黑。
而且,生活區的治安一向很好。
狄雨彤讓梁繼勇陪她走回家,也無非是想要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罷了。
“你真的是要考大學嗎?”狄雨彤又問了一次。
“真的,比真金還真!”梁繼勇肯定的回答。
“可是,我怎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你的變化,有點太大了吧!”狄雨彤說著,側頭看向梁繼勇。
梁繼勇笑了笑,微微點頭,“我也有種做夢的感覺,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