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楊川,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又是一聲輕蔑之笑,陳鬆揮出佩刀,瞬間與他纏鬥在一起。
饒是靠著係統幫助恢複了一些修為,但此刻的楊川畢竟還未將七品武者階層圓滿進階。
忽然麵對一個六品圓滿境界的武者,打鬥起來明顯有些吃力。
而身後的田月瑩則是有些慌亂,眼看打鬥已經開始,整個人開始顯得手足無措。
楊公子,你一定要堅持住!
隻要殺退這些武者,我們便立刻啟程,不再耽擱!
可僅僅是在內心為其加油助威明顯是無用功。
陳鬆身後,那些武者們見楊川身單力薄,也紛紛揮刀上前,瞬間將其擊退數米。
危急關頭,田月瑩也不想坐以待斃,直接從馬車上抽出一把長劍,與楊川並肩站在一起。
相處三載,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田月瑩在自己麵前動武。
心中難免有些震驚。
莫非這大齊女帝,並不是任人宰割的繡花枕頭?
看來在她身上,也隱藏著不少秘密。
心中震撼之餘,也讓楊川有些分神。
忽然察覺到胸口一陣寒意,連忙揮劍擋去,這才躲過了一名武者的偷襲。
“我還以為你們有何等武藝,看來也隻是會乘人不備搞偷襲的烏合之眾罷了。”
說罷,猛地一用力,一劍便將對方的武器截成兩半。
此情此景下,陳鬆才幡然醒悟,開始重視起對方來。
若說剛才的打鬥,他也隻是用了五成力氣。
畢竟出門之前便聽女帝說,楊川早已修為儘失,成為一個十足的廢人了。
原本還尋思著,今夜若能生擒此人,押解到都城請賞,受到女帝的獎勵自然翻倍。
可就憑剛才那一劍的功力,他也瞬間看出,此時的楊川,身上修為仍在四品武者之上。
好你個背叛帝國的奸賊,就連自身修為都是逢場作戲,沒想到竟偷偷保留了那麼多實力!
既然如此,明日再見到女帝時,便隻剩你的頭顱了!
內心一番抉擇之後,陳鬆當場運氣,頃刻間便將一團真氣彙於右掌。
下一秒,那一股真氣便伴隨著長刀的寒氣一同打了出去。
眼下又到了拚內力的時刻,也幸好楊川反應迅速,用儘渾身力氣才擋住陳鬆那一道攻擊。
隻不過,初次掌控七品武者境界的他,運用起來難免有些生疏。
但見楊川擋住了自己的致命一擊,陳鬆的警惕性又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
身體稍稍後退幾步後,他忽然向身後眾人發令。
“諸位,反賊楊川殊死拚搏,不肯就服,爾等且隨我一同出力,誓要將反賊誅殺於此地!”
一聲令下,眾武者瞬間抱成一團,紛紛運作起內力來。
見此情景,一旁的田月瑩又豈能坐以待斃,連忙揮舞長劍衝了上去。
原本隻恢複了一半功力的楊川,在接了陳鬆的致命一擊後,整個人明顯又虛弱了很多。
本想稍微恢複一下再反擊對方,但見田月瑩忽然從身後殺出,心中不免為她擔憂。
“月瑩,小心!這些人實力不凡,不可輕舉妄動!”
本想將她拽回來,但為時已晚。
夜色之下,但見又一股氣浪從眾武者掌心揮出,頃刻間便將田月瑩擊退數米。
見此情景,楊川也不想繼續耗著,直接舉起長劍衝入人群之中。
刀光劍影下,白袍青年力戰群雄,久久相持不下。
一旁的田月瑩在用身體為楊川擋住一擊後,也是迅速恢複功力,再次衝到了亂陣中。
雙方一直激戰到天空破曉,幾名武者因為修為儘失,也紛紛倒在血泊中。
而楊川,也因為內力不曾完全恢複,左臂被陳鬆刺了一刀,鮮血不停從衣缽內溢出來。
好在田月瑩拚死守護,終於將影子組織儘數打退。
首領陳鬆也是筋疲力儘,帶著殘部一路踉蹌著朝烏濛城退去。
在確定周圍再無異樣後,楊川那根緊繃的神經也終於鬆懈下來。
將長劍立於大地之上,喉嚨中開始發出沉悶的喘息聲。
“公子!”
田月瑩轉過身,心疼地看向楊川,楚楚雙眸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快…快,即刻驅車前行,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撂下最後一句話後,他的身體猛地向後傾倒,昏睡過去。
…
又是一日奔波,楊川二人已經從大康都城向北行進了七百裡路程。
而陳鬆,在經曆了一夜的鏖戰,不幸放跑了楊川後,也隻能硬著頭皮折回都城,向燕無垢請罪。
大殿內,聽說楊川再次從自己手中逃脫,女帝再次發飆。
“陳鬆!你到底是乾什麼吃的?那楊川一個廢人,身邊伴行者僅一名侍女,你帶著影子組織十餘名精銳,竟又讓他逃跑了?”
“來人啊,給我將陳鬆綁了,打入死牢!”
“皇上,皇上您冤枉我了啊!”
大殿下,陳鬆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斷向女帝解釋:“皇上,昨夜臣本以為楊川必死無疑,可誰曾想,他竟保留了一些修為在身上!”
“根據臣多年經驗判斷,他的修為,至少也是六品武者之上,且他身旁伴行的侍女,至少也是個五品修為的能力,臣與部下血戰,才勉強重傷了楊川!”
“什麼,他身上還有修為?”
聽到這話,燕無垢瞬間躬直了身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之前廢掉楊川太宰之位時,她明明親眼看著,此人在大殿內將修為儘毀,且氣色也明顯大不如從前。
難道,他暗中又學習了什麼技藝,能刻意隱藏身上的武者氣息?
但轉念一想,即便是巔峰時期的楊川,將其大宗師境界換算成武者階層的話,也不過在七品左右。
憑他一人之力,又豈能獨自與影子組織的眾武者抗衡?
莫非,他身邊的侍女田月瑩,才是導致陳鬆刺殺失敗的真正原因?
心中萬分不肯相信,楊川會被一女子保護之時,燕無垢又瞧了一眼殿下的陳鬆。
沒錯,他身上的傷痕,此刻仍然明顯,絕不像臨陣畏戰的樣子。
既是如此,那自己接下來的重心,就要放在那個田月瑩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