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沒多久,便取來一條近一米長的鐵鏈。
鐵鏈兩端都待在鎖銬,本來是船員用來鎖住風帆和桅杆用到的。
此時卻用在了徐安和炎明奚身上,桑槐則被龐奇送進一間獨立的小艙室內,單獨關押。
徐安這才稍顯安穩,拉著炎明奚的手走入客艙中。
炎明奚雖有不願,但隨著桑槐被關起來,她身邊已無人可用,也隻能聽從。
李琪明麵上是船長,自然是住在主艙室中,但船上很多人都是出自雙喜商社,自然也是認得徐安。
因此,即便李琪此時服下解藥後,仍需恢複的時間,但徐安與龐奇二人想要接過船隊的指揮權倒也不難。
“老龐,命船隊立即調整航向,全速趕往滄州!這裡鬨出這麼大動靜,大燕水師必會來查看,咱們必須儘快撤離,以免節外生枝。”
走向客艙途中,徐安吩咐道。
龐奇應了一聲,隨即前去傳令。
由於李琪已經事先住在主艙室內,徐安倒也不是那種在乎表麵地位的人,讓人給他準備了一間較小的客艙住下。
來到艙室內。
下人退去之後,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女帝陛下顯得有些不自在,並有些慌張,生怕徐安會**熏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般。
始終與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二人手上的鐵鏈繃緊。
徐安坐在室內的圓桌前,倒了兩杯水,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陛下過來坐吧,不用緊張。本官不會吃了你,方才之舉,乃是情非得已。若你是我,你也會率先看看對方的底牌,不是嗎?”
“你讓桑槐對我下毒,不外乎是害怕我會對你不利,但說起來我與你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各自立場不同,而不得不為罷了。不如,坐下一起談談?”
炎明奚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完全沒了甲板上時的輕佻模樣,心中的戒備感稍退,想了想後也大方走了過來坐下。
有一點,徐安是沒有說錯的。
二人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之前的種種“牽絆”其實也不過是因立場不同而為。
司徒敏命案時,她的女子身份被察覺,站在徐安的角度來講,既已插手調查此事,就難免會懷疑所有人。
而當時就屬他和桑槐、林筱三人最為可疑,設法擒住她們,再做調查,也是無可厚非。
至於當中所用到的一些手段是否合理,說到底也隻是立場問題。
身為大燕皇帝,就連炎明奚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的臣子不會嚴刑逼供,更無法確保大燕的吏治就一定比大乾清明。
有時候為了儘快達到目的,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在這樣的封建背景下,乃是司空見慣之事。
但最終徐安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相反,還曾救過她的性命,並幫助她取到了炎鼎天的“寶藏”。
單從這點看,二人確實不存在無法調和的矛盾。
也正因此,女帝陛下此時冷靜下來,想聽聽徐安要說些什麼。
“談判?你想怎麼談?”
她仍在一絲警惕開口道。
徐安微微淺笑“這就要看陛下想去大乾的目的是什麼了?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哦?那不如先說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隻需要陛下告知我當年你父皇留下的秘密是什麼,即可。”
他淡然說道。
頓了頓後,又補了一句“當然,我隻想知道有關徐氏的隱秘而已,至於涉及其他,你可不必多說。這樣大家可以保留一些**,繼而相互信任!作為交換,到了大乾境內,我會儘我所能幫你完成你的訴求。包括助你勸導我朝陛下出兵,鏟除司徒虎和林氏。怎樣?”
炎明奚目光一閃,道“當真?你就隻想知道徐氏的秘密而已,彆無其他念想?”
徐安鄭重搖頭道“沒有!你已看過你父皇留下的密旨,當也知道我大概的身世。大乾前朝權相徐敬之,便是吾父!當年因為一些隱晦,父親被迫遠離京都,棲身揚州。後來,我徐氏嫡係、旁氏數百人在幾年間相繼消失不見,就連父親和母親都相繼病亡。”
“說是相繼病亡,但我深知其中另有隱情。我要知道答案,當年是誰對我徐氏趕儘殺絕,又是誰負責下的手!”
炎明奚道“你因何篤定父皇當年留下的密卷中,就一定有你徐氏沒落的真相?就因為他提到了蘇喆?”
“不單如此!當年你父皇向大乾交割五千裡海岸線時,父親仍位居宰相之位。既為宰相,兩國談判交接這樣的大事,他豈會不到場?而你父皇正是在那場談判後,因天火襲擊而沉船。然後,便有了所謂的離島密藏!我徐氏也是在那場談判後,逐漸被趕出了京都。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父皇口中的密藏,其實也與我徐氏有所聯係?”
徐安正色道“一個小小的鐵卷軸而已,藏的肯定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但卻可以藏得下秘密。首份密卷中提到蘇喆隻是引子,真正的秘密恐怕與整個大乾都有聯係,對嗎?而你若想光複你炎氏的皇權,如今隻能求助於大乾。但大乾從根本上沒有十足的理由幫你,你仍執意前往,便說明你有所倚仗!”
“吾父因牽涉皇室與朝堂爭鬥而辭官,或許也是因此而死!你手裡的秘密若能脅迫大乾為你“複國”,定然與我徐氏有些關係!”
炎明奚沉默,似在思量,久久不見表態。
徐安倒也不急,冷靜等待著。
半晌後,炎明奚這才開口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如何保證你會履行約定?除非”
徐安一見她鬆口,內心一喜,道“除非什麼?”
炎明奚神色閃動間,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道“除非你答應做朕的夫君,成我大燕的側聖!”
女帝陛下語出驚人。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