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什麼叫爆破?”
唐慕清詫異道,顯然沒聽說過這個詞彙。
徐安卻沒有過多解釋,扭頭拍了拍身邊的坐墊,改口道:“這輛車...是此前龐奇用來接我的那輛嗎?”
雖不知他為何會如此問,但唐慕清仍是忍著疑惑,點了點頭:“是。”
“那就行。上次我在這輛車底藏了一點東西,等下唐中丞自然知道何為爆破!但在此之前,我們必先找出密盒,不是嗎?”
“好。”
唐慕清微微思慮後,倒也沒再多問,隨即下令車頭的緝捕快速行進。
半個多小時候,天色蒙蒙亮。
來到城北十裡處,距離梨園尚有數百米的分岔路口。
一早就在此等待的楊宣,鑽進車廂,稍作行禮後,道:“兩位大人終於來了,末將已等待多時。咦...怎麼是唐中丞?龐寺丞去哪了?”
這個問題,二人皆沒有回答。
徐安問道:“梨園的情況如何?可曾打探清楚?”
楊宣點了點頭:“大致清楚。梨園是一處銷金窩,專供京都的達官貴人享樂聽曲之用,極為注重私密,且是會員製,持梨園的牌子才可進入。其營業方式,乃是晝夜顛倒。入夜之後,才是這裡最熱鬨的時候。”
“梨園的老板,表麵上是一個傅姓商賈。但末將與龐寺丞查到,真正的持有人是李琪。多年前,孫大夫與曹懷興有一次大額的資金調動,便是用來盤下這座梨園。而後再經幾人之名,由李琪暗中掌控。”
“正如大人猜測的一樣,梨園不僅可能是藏盒的地方,也是孫大夫暗查當年通敵案的“利器”。因為,出入這裡的賓客非富即貴,當中就包括朝廷官員。而李將軍當年被構陷,肯定涉及官員合謀。孫大夫讓李琪經營這裡,也有私下從賓客口中探聽消息的想法。”
“孫大夫能掌握當年幕後主謀的證據,這間梨園功不可沒!”
“末將還查到,當今梨園有戲班三個,藝伎一百零九名,護院八十餘人,仆役若乾。現在這個時辰,園中的賓客剛散,正在清掃休園中。”
“我們此時攻入,影響最小。再者,末將已派了幾名手下潛入園中作為內應,隻要大人一聲令下,便可裡應外合,完全控製局麵。”
聽此。
徐安滿意一笑,道:“那...最重要的事情呢?”
楊宣滿臉嚴肅,從懷中掏出一張梨園的構造圖鋪在桌上,道:“大人請看,梨園方圓五裡之內已被末將的人包圍,分成四個方陣,時刻警惕著。一旦幕後之人知曉我們開啟密盒,意圖搶奪,便正好落入我們的布局。”
“除非他們來的人數,是禁軍的三倍之多,否則絕無可能從我們手中搶走密盒。即便他們能搶走,也必會暴露身份!”
徐安想了想後,再次點頭:“很好。開始行動吧,但記住,務必一鼓作氣,雷霆拿下梨園,切莫拖泥帶水,以免節外生枝。梨園護院膽敢反抗者,皆殺!我們也無需掩飾身份,直接讓幕後之人知道...是我禦史台帶走了密盒!”
“屬下遵令!”
楊宣鄭重應了一聲,快速下車而去。
沒多久,一道響箭升空,百餘禁衛便蜂擁闖入梨園。
梨園是一處巨大的莊園,裡邊有三處戲院大廳,獨立宅院無數,裝飾極為奢華,不愧“銷金窩”之名,且守衛森嚴。
但不論如何森嚴,梨園的這些護院...又怎會是禁衛的敵手?
以至於當徐安與唐慕清不緊不慢的走進梨園時,園中的戰鬥已結束。
事實上,梨園的護院在得知是禁衛突襲後,也並未作出過多反抗。
梨園的主大廳中,楊宣將梨園的主要管事人都聚集在一起。
門外,唐慕清裹著徐安的外套,扭頭道:“分頭行事吧!你負責警戒,本官來審問這些人。另外,派人搜查李琪住過的地方,密盒肯定就藏在那裡。”
徐安大皺眉頭,詫異道:“你肯定密盒就藏在李琪住過的地方?”
“是!不是那裡,還能是哪裡?少廢話!快去!”
說完,唐慕清一臉不容拒絕之色,邁步走進了大廳。
徐安搖頭苦笑,卻是微歎一聲。
本來,他是想假扮賓客混入梨園,先暗查出密盒的準確位置,再下令行動。
但楊宣做事雷厲風行,不無縝密,倒是讓他省了好多事。
繼而,唐中丞換上的這套低胸裝,便顯得“多餘”了許多...
隻不過,她斷定密盒就藏在李琪住過的地方,是否有些想當然了? 果然,這大妞...還是笨了點。
心中想著,徐安轉頭對楊宣輕聲交代了兩句。
楊宣領會,隨即快速趕往梨園的三處後院。
隨後。
在接下來,長達半個時辰的時間裡。
唐慕清拖著自己的“抹胸裝”忙前忙後,又是審問,又是搜查的,但似乎都做了無用功。
一番折騰下來,密盒的半點影子都不見,令她大為失望。
在後院找到徐安時,不免腹誹道:“密盒找不到,氣死人了!”
她氣鼓鼓的,有點小可愛。
徐安卻嗬嗬一笑,指著麵前一處牆壁,道:“誰說密盒找不到?等下就找到了。”
話剛說完。
就見到楊宣一臉驚喜地走來,拱手道:“大人料事如神,我們砸開梨園後院浴室的牆壁,果然有所發現。大人快去看看。”
如此一言,頓時讓唐慕清瞪大了眼睛,而後開始暴怒,又揪住了徐安的衣領,道:“你早就猜到密盒不在李琪住過的地方,故意不說,是想讓本官做無用功。”
“以此彰顯你的聰明,然後...又想在背後說本官胸大無腦,對不對?”
她咆哮著,差點沒把徐ir給直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