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異性的肌膚之親總會讓男人心猿意馬,精神卻無比集中,時刻注意著手指的力道和對方肌膚與身體曲線帶來的美感,生怕漏掉一絲。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用心的事。
當然,前提是他剛陷入愛河不久,麵前的女孩子也還沒熟稔到托付終生的地步。
對於瓦倫丁來說,給拉斐爾和邢一凰塗防曬霜已經無法讓他內心蕩漾了。
已互相知根知底,沒有秘密可言,那種觸摸異性肌膚的神聖又美好的激情自然是十不存一。
手法卻也不再生澀,能給對方覺得更舒服。
自己手指上的反饋自然也更豐滿。
這皮膚真好。
瓦倫丁品味著手上傳來的觸感,將防曬霜在拉斐爾背上抹勻,暗歎一聲。
這姐姐十九歲就出來闖蕩,至今已有七年時間。瓦倫丁不清楚她中途遇到了多少危險吃了多少苦,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少。
當初在切爾諾伯格時,這姐姐就講述過她過去的事。
離開拉特蘭之前,她最常用的物件是手術刀和針筒。之後那幾年,守護銃的使用率高出手術刀好幾倍。
可見她去的都是什麼地方。
可即便如此,拉斐爾的肌膚仍然白皙滑嫩,猶如煮熟的雞蛋清。苦難沒有在她手上留下痕跡,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是枝溫室裡長大的花朵。
誠然,這裡麵有泰拉人基因鎖的功勞。
但瓦倫丁右側還躺著邢一凰,這一摸就能知道兩人的差距。相當於拿90分對比100分,雖然都優秀,但也能感覺出來細微區彆。
而邢一凰的手部肌膚嘛……
曾經那雙手上滿是她在雪原獲得的勳章。後來瓦倫丁看著心疼,用源石技藝給她保養了一下,但跟拉斐爾的手相比仍能稱得上粗糙。
隻能說不愧是拉特蘭聖人了。
到處都給彆人不一樣。
不知道其他三位聖人長什麼樣啊……
瓦倫丁心中想著,抬起頭環顧四周。
海麵上飛翔的鳥兒將視野傳遞過來,他瞬間就看到了整片沙灘。
現在時間已近中午,海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好多遊客和本地人擠在這片小小的沙灘上,到處都是遮陽傘和野餐墊,空中飄蕩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唉?”
瓦倫丁皺了下眉頭。
“怎麼沒看見羅德島的人啊。”
從火藍之心的劇情來看,博士和不少乾員都來到了海邊,伊芙利特甚至開了個燒烤攤,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羊肉串。
但他剛剛掃的那一眼裡,燒烤攤是有,但伊芙利特沒瞧著。
沒有一個他認識的羅德島乾員出現在這片沙灘上。
難道是自己這隻“蝴蝶”引起了“風暴”把他們從這條時間線上吹走了?
“當然看不見了。”
拉斐爾的聲音傳來。
因為她趴著的緣故,聲音有點悶。
“啊?”
瓦倫丁擠出一點防曬霜,抹在天使姐姐的肩膀上。
“公司給乾員們包下了一片海灘,離這兒不遠,他們應該在那兒happy。”
“這裡名氣是大,但來的人也多。”
拉斐爾側過頭來。
“更不要說乾員裡還有不少感染者……”
“沒人願意惹麻煩,也不想被惹。”
聽到這話,瓦倫丁頓時明白了。
雖然汐斯塔官方歡迎羅德島,但民眾的態度並不清楚。
這個世界終究是歧視感染者的。一大堆源石病人突然出現在這片沙灘上,哪怕汐斯塔的居民再怎麼友好,他也得擔心這群人裡麵會不會藏著個炸彈。
那衝突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羅德島明白這一點,也不想惹麻煩。乾脆就花錢包了片海灘,讓公司的乾員沒有壓力地玩個暢快。
這種情況下自然就沒人來這裡了。
“幸好你和一凰的體表沒有多少源石結晶,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要不然我們現在還不一定能如此安逸地躺在這裡。”
這就是現實,隻屬於感染者的悲哀。
連在太陽下自由的呼吸都要挑地方。
“什麼時候發的通知?我竟然沒注意。”
瓦倫丁拍了下拉斐爾的大腿,示意她抹完了,緊接著轉過身將手蓋在邢一凰的肚子上。
“就昨晚呀。”
天使的聲音在瓦倫丁耳邊響起。
她坐了起來,手臂環抱住愛人的腰肢,如蛇一般貼在瓦倫丁的背上,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處。
周圍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在看瓦倫丁,也有的看向拉斐爾。
“昨晚……”
瓦倫丁眯起眼睛。
因為前天晚上耍的實在是太嗨了,以至於他昨天一天都沒精神,晚上很早就休息了,沒看到這條消息也正常。
“昨晚我睡得很舒服。”
“哦?”
拉斐爾挑了下眉毛。
她從這話裡聽到了彆的含義。
“一會怎麼安排?馬上到中午了。”
但瓦倫丁沒說太多,又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他的手指緩緩滑過邢一凰的腰線,動作輕得似伶人揉動琴弦,撩進了女孩的心。
邢一凰的呼吸突然重了一分,又很快恢複正常。
“看你咯。”
拉斐爾歪了歪頭。她的長馬尾拂過瓦倫丁的手臂,光環與翅膀發出的微光給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要去那片沙灘看看麼?”
“也許吧。”
瓦倫丁看向沙灘外圍。那裡矗立著幾十間木質的小房子,是更衣室,也有淋浴功能,是單人的。
他換衣服時觀察過細節,蠻嚴實的,牆上還有警報器。
安全係數挺高,各種意義上。
“不過就外麵這個溫度……”
“我覺得還是待在海邊比較好。”
瓦倫丁抖了下肩膀。
“你包裡不是裝著食物麼?”
“就在這來場野餐吧。”
“好。”
拉斐爾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她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而瓦倫丁就跟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又繼續說:
“下午離開之前去衝個澡吧。”
“擱海邊吹久了,身上都感覺凝出了鹽粒。”
幾乎是明示了。
拉斐爾心領神會,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
給邢一凰抹完防曬霜後,愉快的午餐時間就到了。解決完麵前的午餐,三人對視一眼,將東西收拾好,走向更衣室。
兩個小時候,他們才出來。
拉斐爾和邢一凰精神飽滿,皮膚看起來比上午時更好了。瓦倫丁被她倆夾在中間,動作有些虛浮,但閃過幾下電光後又恢複正常。
這就是生機帶來的好處了,能讓他在各種戰場上都能保持住最佳狀態,隨時隨地橫掃饑餓,做回自己。
下午瓦倫丁三人的行動路線跟雷蛇她們差不多,就是買買買。
這小子也是第一次知道拉斐爾原來這麼有錢,四位數的衣服買了一大堆。
“我原來傍上了個富婆?”
瓦倫丁看著麵前堆在一起,快跟自己高的袋子,一臉呆滯。
“聖人不缺錢花,拉特蘭政府會為她們買單。”
拉斐爾亮了下她手中的銀行卡。
“但離開拉特蘭的聖人沒有這種特權。”
“這卡裡的錢都是我的工資呦。”
“這麼多?”
小龍人瞪大眼睛。
“你難道忘了,我是個醫生麼?”
“而且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資深學者,工資高點很正常吧?”
天使姐姐把卡塞回包裡,將幾個袋子放在瓦倫丁腳邊。
“麻煩你拎下袋子咯,我的愛~”
她低下頭,在瓦倫丁臉頰上輕輕一吻。
緊接著便轉過身去,拉住邢一凰的手走向另一家店。
瓦倫丁還站在哪兒,像根木頭。他低頭看了眼快把自己淹沒的袋子,天使姐姐甜美的笑容仍曆曆在目。
“這是每個男人都要經曆的痛。”
他苦笑著拎起袋子,跟上那倆姐姐的腳步。
“好歹裡麵有不少衣服是給我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