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瓦倫丁躺在床上,扭頭看著在衣櫃前忙活的那兩個人影。
“哪裡不好?”
拉斐爾隱藏了光環和羽翼,以至於整個人都被陰影所籠罩。甚至聲音都被這黑暗侵染,喪失了平時的輕快溫和,給人一股黑化了的感覺。
“你們想玩點特殊的沒關係,倆字母我也可以接受。”
嘗試翻身無果後,瓦倫丁歎了口氣。
“但沒必要用鐵鏈把我給鎖起來吧?”
他晃了晃胳膊,耳畔響起一陣叮叮當當。
箍住手腕的皮帶不講道理地摩擦過他的腕部肌膚,卻是直接痛到心裡,讓瓦倫丁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前幾分鐘的他可真沒想到這天堂會如此的“deep&nbp;dark&nbp;fantay”。
……
送走雷蛇和芙蘭卡後,瓦倫丁剛走進家門就被拉斐爾給困住了。
逐漸升高的體溫和空氣中彌漫開來的費洛蒙氣息融合在一起形成浪濤,在此刻不停衝擊著他的理智堤岸。
但瓦倫丁還沒徹底變成用下麵思考的男主。他下意識地掙脫了天使的陷阱,結果轉身就看到一隻表情淡漠,眼神卻愈發熾熱的年輕母龍。
她手裡還拎著那件特殊的旗袍。
瓦倫丁這下用小腳趾都能明白這倆姐姐想乾啥。
跟瓦倫娜激情battle唄。
那隻能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實誠地跟著姑娘們走進臥室了。
結果一進門拉斐爾就把燈給關了,還隱去了自己光環和翅膀。瓦倫丁還沒反應過來呢,邢一凰又給他戴上了眼罩。
“這是……?”
瓦倫丁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洋蔥,被兩雙嬌滴滴的小手剝去了外表皮,露出了裡麵乾淨白嫩的芯。
他聲音略顯顫抖,心臟都激動得快要跳出來了。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
拉斐爾咬了下瓦倫丁的耳朵,聽得他渾身發癢,骨頭酥麻。
“是,是新遊戲哦?”
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比遊戲還刺激~”
天使姐姐輕笑一聲,食指輕輕點了下小龍人的後背。他順勢倒了下去,在邢一凰的幫助下換上了那件旗袍。
還戴了頂假發。
看起來是想徹底還原龍門貧民窟的那個瓦倫娜。
瓦倫丁也不糾結穿女裝這件事了,就這麼躺著,等待即將降臨的極樂。
結果他就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嗯?”
這異響讓瓦倫丁略感困惑,但他也沒說什麼,就當是那倆姐姐在準備道具。
結果麼……
確實是準備道具,而且是為他準備的。
等邢一凰將眼罩拿走時,瓦倫丁……應該說瓦倫娜,身軀就已經被固定成了‘’型,隻能做一些小幅度的動作。
好似砧板上的魚肉。
那兩把靚麗的刀正在一旁準備著什麼,帶給他的不再是喜悅,而是愈發濃厚的恐慌。
……
“安全詞記住了麼?”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拉斐爾與邢一凰終於完成了準備工作,開始跟瓦倫丁交代接下來的流程。
簡單來說就是她們是進攻方,瓦倫丁是防守方。battle過程中要是防守方撐不住了就說安全詞提示進攻方停止,進入中場休息時間或是直接結束。
當然,沒有換邊。
“記住了。”
看著身邊的兩個黑影,瓦倫丁點點頭。
臥室內的光線應該被人影響過了,不然他不可能離這麼近連拉斐爾的臉都看不清。
不過這也大大激發了瓦倫丁的好奇心,再加上準備時間過長的原因,一開始在他心中積攢下來的恐慌此刻竟所剩無幾。
其實也沒啥可恐慌的,這倆姐姐還能拿七匹狼抽他不成?
就是這黑不溜秋的環境……
總給瓦倫丁一種自己馬上要被噶腰子的感覺。
“那啥,能把燈打開麼?”
他趕忙叫住轉身離開的倆姐姐。
“床頭燈也行,至少有點光。”
“光明會有的。”
拉斐爾跳上來,站在‘’的下方,讓瓦倫丁能夠正著仰視她。
話音剛落,房間內就亮了起來。沒有人開燈,隻是天使姐姐放出了她的光環與翅膀。
但重見光明沒有讓瓦倫丁感到欣喜。他臉上的笑容定格住了,逐漸消失。
眼前亮起來的,是如針般的猩紅光芒。
拉斐爾將金發紮成馬尾,身穿龍門近衛局的乾員製服,腳踩高筒皮靴,身材被凸顯得淋漓儘致。
但瓦倫丁沒心思欣賞身前的美景,他的目光被對方頭頂的光環緊緊抓住,仿佛纏繞在上麵的荊棘穿越空間捆住了他的精神。
就好像有一桶鮮血淋到了那光環和羽翼上,紅得刺眼。再搭配這一身漆黑的近衛局乾員製服,麵前的天使仿佛不來自雲端之上,而是自深淵血海中浮現的惡魔。
“哇哦。”
瓦倫丁輕呼一聲,從這鮮紅震撼中回過神來,注意到她手中握著的東西。
好消息,不是七匹狼,也不是噶腰子的手術刀。
壞消息,是條沾水的小皮鞭。
啪!
拉斐爾手腕一甩,皮鞭抽擊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讓瓦倫丁身體一顫。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朵嬌花,即將被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你準備好了麼?”
審查官姐姐居高臨下,睥睨著瑟瑟發抖的小龍人,聲音好似雪原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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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蝠與喜鵲已到達指定位置,是否進行下一步行動?”
瓦倫丁所住公寓的門外,兩名乾員自陰影中出現,悄無聲息。
不用懷疑,他們就是羅德島的監察部乾員,將罪惡掐死在萌芽期的黑手。
平常這些人跟普通乾員沒什麼兩樣,可一旦發生意外,他們就會卸下偽裝,如從天而降般出現在嫌疑人麵前。
而這次行動的嫌疑人……
很明顯就是玩嗨了的瓦倫丁一家子。
“不用了,撤退吧。”
名為紅蝠的乾員剛說完,耳機裡就傳來了監察部部長影子的聲音。
“明白……啊?”
他下意識地想抬手敲門,反應過來後硬生生地將手指停在半空。
彎曲的指關節距離大門僅有數毫米。
“人家小情侶想玩點有意思的,你們去打擾他們乾什麼?”
“可是這光……”
紅蝠抬起頭看向二樓。
厚厚的窗簾遮住了外界的光線,卻擋不住房內的紅。
從外麵看就跟鬼屋似的,還挺嚇人。
他們出動就是因為這個。有晚上回家的乾員看到這一幕覺得不對勁,一通電話打到了監察部,讓他們趕緊派人來看看。
緊接著紅蝠和喜鵲就從陰影中現身了,一分鐘都不到。
“這公寓裡住著的是誰你知道麼?”
影子打了個哈欠。
“呃……乾員瓦倫丁、拉斐爾和龍?”
“他們三人是什麼關係?”
紅蝠沉默了。
什麼關係?
足以讓大半個羅德島羨慕嫉妒的情侶關係。
“所以啊,趕緊回來打卡下班,接下來有啥事交給夜班乾員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影子就掐了通訊,也沒給紅蝠回複的機會。
“我就說嘛,肯定是場誤會。”
喜鵲伸了個懶腰,把耳機摘了下來。
剛剛的通訊她都聽到了。
“謹慎點總是好的。”
對此紅蝠也沒表現出什麼情緒,僅僅是苦笑一聲。
過來時他們用了源石技藝,回去就沒必要了。兩人聊著天朝監察部走去,期間紅蝠又扭頭看了眼那棟公寓,動作隨意。
二樓的紅光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驚豔’了,柔和了不少。
隻不過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神比剛剛那猩紅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