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世界高空,平流層。
這裡大概是整個泰拉世界最安靜的地方,除了稀薄的空氣之外一無所有,偶爾刮過一陣西風,不帶走一絲雲彩——這裡水汽、懸浮固體顆粒、雜質等極少,乾淨的像是天堂。泰拉世界的科技樹非常之歪,他們並沒有點出高空航空運輸機這一科技,所以這裡一年四季都沒有生命前來拜訪,直到今天。
泰拉曆1097年3月份的某一天,因為一個暴力修女的奇怪想法,猶大的誓約帶著被它束縛著的狂暴化複仇者來到了這片世間最乾淨的地帶,成為了泰拉世界高空的第一名造訪者,那名複仇者也擁有了世間最具詩意的墓地。而在這個閃閃發亮的十字架繼續向外太空飛行的時候,一名新的造訪者緊隨其後來到了這片區域,隻不過與猶大不同的是,第二名造訪者是從外太空趕來的。
這是一具人形雕像,他的表麵看起來像是石頭卻無比細膩,沒有任何的裂痕,上麵印著令人炫目的複雜花紋,即便是以高速在大氣層中運動摩擦出火星也無法磨滅這些紋路一絲半點。如果你的視力有列文虎克那麼優秀的話,你會發現,雕像上那些複雜的紋路就是一個一個的曼德博分形花紋,沒有儘頭。雕像有著一張極為俊朗的男性麵孔,棱角分明,你甚至都能看到他臉頰上凸出來的顴骨形成的直角,這絕對是能夠讓全世界男人和女人驚聲尖叫的麵孔,就好像雕像上的曼德博花紋在數學家眼中的樣子一樣,這是隻有完美生物才能擁有的顏值。男人的長發被雕刻的極為細膩,就好像真的頭發一樣飄逸無比,它們突然動起來都不會有人感到絲毫的違和感,就連那些卷起的發梢都是完美的正圓形,沒有一丁點的直線。
毫無疑問,這是一具傾儘泰拉世界或是人類世界全部力量都無法打造出來的完美雕像,他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生命理解“完美”這一概念,即便那些生命在他的眼中是無比的渺小,充滿了無法填補的缺陷。
他不該是一座雕像,他應該活著,他應該擁有……
“生命。”
一個聲音在平流層的稀薄空氣中傳播著,就跟這具雕像一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之上,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不和諧。
在這個聲音出現之後,那具完美的雕像發生了變化。曼德博分形花紋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開始扭動運轉,暗淡的灰色逐漸變為了健康的小麥膚色,原本凝固的頭發散落開來隨風飄舞著,每一跟被風吹起的發絲都帶著讓數學家發狂的完美弧度。他扭曲的四肢也舒展開來,鼓起了豐滿的肌肉,每一跟肌肉線條都倒映著π的影子……
這是一名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完美數學氣息的人類,他……不,不應該用這個帶著明顯性彆區分的字眼去形容這位生物,“祂”才是適合這名存在的最適合的稱呼。
因為祂不需要ex,不需要去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完美的究極生物,ar,卡茲。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卡茲張開雙臂,任由空氣摩擦著他的皮膚,用力呼吸著,儘情的享受再一次得到自由的快感。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一個踐踏了祖宗之法的波紋戰士使用火山噴發飛到外太空化為太空垃圾之後,卡茲終於是再一次體會到了意識活泛起來的感覺。雖然平流層的其氣體極為稀薄,但是這對身為究極生物的祂來說完全就是毛毛雨,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相對於這一點,卡茲現在更希望知曉喬瑟夫·喬斯達現在在地球的什麼位置。不過考慮到祂自身在太空中的奇幻漂流所經曆的歲月,喬瑟夫應該已經去世了才對,祂想報仇也沒有辦法了。
而且,在這熟悉的環境中卡茲總是感覺到一絲難以言喻的陌生,就好像這裡是一個跟地球極為相似的世界一樣。不過這也無所謂,在進化成究極生物之後卡茲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依照自己的意念去創造世界。既然歲月已經代替他懲罰了喬瑟夫·喬斯達,那卡茲也就懶得去懲罰對方的後人了。
殺人可沒有創造世界有意思。
就在這位究極生物張開雙臂像是流星一樣冒出火星在空中自由落體的時候,在天空中仍沒有失去勁頭的猶大出現在了他的眼中,而卡茲也極為敏銳的注意到了遠處這個奇怪的十字架和上麵綁著的狂暴化複仇者。
看著以難以描述的高速朝自己衝過來的十字架,卡茲眉頭皺了皺。
“那是什麼?”
————————你猜卡茲最後的結局如何?————————
“那t是什麼鬼東西!”
德麗莎·瓦倫丁站在一堆屍體中中斷了與猶大的鏈接睜開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唔……”
但回應他的不是角徵羽的解釋,而是他腳邊的一名剛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的整合運動士兵。不久前瓦倫丁揮舞著猶大砸人的時候這名士兵挨了一下就飛出去了直接進入了昏迷狀態,逃過了接下來的攻擊,相比那些直接被猶大砸斷氣的家夥們運氣不知好上了多少。但是很明顯命運女神並不會一直眷顧一個人,她正好在瓦倫丁還沒離開的時候醒來了,左手撐著身體慢慢站起,右手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找到一個能夠借力的地方,卻直接摸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
這一摸直接讓她清醒了幾分。士兵晃了晃腦袋將還在混亂狀態的意識強行拉回正常狀態,瞪大眼睛抬起頭看向自己手摸到的位置……
白色的衣服,質量並不好,上麵還沾著不少灰塵,典型的整合運動製服,自己的手正放在製服的裙擺上,應該是對方大腿的位置。
根據這個製服的大小來判斷,穿戴者身材應該比較嬌小,而周圍幾個據點的整合運動部隊中根本就沒有身材i的士兵存在,那也就是說……
這名士兵咽了咽口水,視線緩慢上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為可愛的臉龐,櫻紅色的瞳孔,細長的耳朵是典型的卡特斯人特征,隻不過此時這對耳朵正直愣愣地豎在她的腦袋上,卡特斯人的耳朵會有如此表現隻說明了一件事……
她現在很生氣。
“那個,能不能輕點?”
看著那張眼睛都快冒火的臉,剛剛蘇醒的整合運動大姐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趕緊把手從瓦倫丁的大腿上鬆開。
在那一瞬間,瓦倫丁似乎看到了曾經在萊茵生命時的自己。那個時候他也是這麼充滿期待的看著塞雷婭,知道自己躲不過挨打的命運就希望對方能小點力氣彆打臉。
結果是塞雷婭很照顧的朝他小腹來了一拳,直接讓他進入了昏迷狀態。而且此刻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瓦倫丁很肯定塞雷婭是真的沒用力。
不然他應該在昏迷前的一瞬間吐個十公斤血。
現在,情況反轉了。昔日跪在地上挨打的瓦倫丁成為了即將施暴的一方,雖然跪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塞雷婭,但也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可笑。
……就算自己變成究極生物塞雷婭也不會跪在自己麵前吧。
瓦倫丁收拾了一下剛剛被完美兄貴震撼到的思緒,將身後的櫻花的誓約拿在手中,舉過頭頂,向下……
輕輕敲了一下整合運動大姐姐的腦袋。大姐姐心領神會,直接閉上眼向後仰去進入眩暈狀態。
這名整合運動士兵不是一開始拿著砍刀要將他一分為二的大姐姐,瓦倫丁也就沒想著要她的命。而且剛剛自己發呆的那幾秒鐘時間這個人有充足的機會將自己置於死路,但是她並沒有這麼做,瓦倫丁也就不想那麼暴力了,演一下就好。
這個世界人人都是演員,隻不過位置不同,演的深度也不一樣而已。
再次環顧四周確定了沒有人會醒過來後,瓦倫丁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進入了精神空間,去找角徵羽討論一下那個本部應該出現在泰拉世界的神奇生物的事。
————————羅德島的乾員大多數為女性,為什麼整合運動士兵好多看起來都是男性呢?————————
“你說那個兄貴就是媲美永生者的究極生物?”
精神空間中,瓦倫丁覺角徵羽麵對麵的坐在一起交談著,兩人的中間還懸浮著一塊半透明的屏幕,上麵顯示的就是猶大發送過來的畫麵。
畫麵中卡茲正以一個“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手勢自由落體,因為降落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跟周圍的空氣摩擦出了猶如塔露拉背後靈一般磅礴的火焰,看起來像是一塊巨大的隕石。因為在精神空間中外界世界流速無限接近停止的緣故,屏幕中的卡茲也是停在了半空中,看起來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
不過就以這個從太空垃圾狀態複活的卡茲來說,說祂是浴火重生也沒錯。
至於傳輸到屏幕中的畫麵,那是因為裡麵塞了個n攝像機的緣故。“你知道猶大有幾種用法嗎”可不是說著玩的,一開始的音響到後來的急支糖漿再到現在的攝像機,都是猶大自帶的功能。
哦對,猶大還自帶一個無工質發功機,在剛剛被他力拔山兮氣蓋世扔上天之後才發現的,運動軌跡媲美阿三的布朗運動彈,最後在天上炸了幾下才有了正經的軌跡。
隻不過這個軌跡是直直的往天上飛的,沒有一點要落下來的樣子,看得瓦倫丁直接驚掉了下巴。幸好這個三蹦子的能力沒有限製他可以使用的武器數量,不然接下來瓦倫丁隻能靠一雙小拳拳去錘霜星的胸口了。
沒錯,這個猶大就是個百寶箱,雖然不能給你變個老婆出來,但其他的東西和功能可以說是應有儘有,瓦倫丁都不明白角徵羽究竟是給了他一個什麼玩意……
“不是媲美,他真的是永生者,永遠都死不了的那種。而且還是個壞家夥,上一個‘殺死’他的人是依靠火山噴發的力量把他衝進了太空中變相乾掉了這個家夥,不過那是發生在一個漫畫裡的事,而且地點是在地球,為什麼現在卡茲會出現在泰拉世界?而且還t的進入大氣層複活了?”
瓦倫丁拽著自己的耳朵咬牙切齒。
他可不想跟一個打不死的家夥為敵!而且卡茲已經吃了一次被打上太空的虧,雖然這個猶大能夠帶著他上天,但是瓦倫丁有機會讓猶大推著他再次飛向外太空嗎?
“我不久前提交給上級的報告已經有結果了,關於‘我們所在的宇宙確實是一個存在想象出來的’這一件事。”
角徵羽沒有回答瓦倫丁的疑問,而是變出來一份報告捏在手裡甩了甩。
“你猜我的主文明怎麼回複我?”
“啊?”
瓦倫丁扭著頭看向角徵羽,仍沒有鬆開拽著長耳朵的手。
“狗屁不通。”
角徵羽說了一個跟無上級文明這種高大上的存在一點都不搭的粗俗詞語,將手中的報告放在瓦倫丁的眼前。
狗屁不通。
上麵隻有這四個字,沒有其他任何字跡。
“你的主文明還真是接地氣。”
瓦倫丁鬆開耳朵從角徵羽的手中拿過那份報告翻來覆去從裡到外看了個遍,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信息,就連一個數字一個標點都沒有。
“因為我在泰拉世界的代理人是你,所以他們的回應也是你所在的世界風格的。”
沙雕網友。
“絕了。”
瓦倫丁將這份報告放在地上,慢慢地鼓掌表達自己滿心的臥槽。
“也就是說他們依然不願意相信這一瘋狂的事實。”
角徵羽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語氣。
“但這就是事實。”
“所以這個突然出現的究極生物也就有解釋了,因為那個存在想讓他出現在這裡,他就出現了,無視任何的物理規則……哦等下。”
角徵羽皺起眉頭,將自己的算力調動起來覆蓋到這個世界之上,開始了他的逆推計算。數秒鐘後,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笑容。
“看來我們的造物主不喜歡我這個‘胡扯’的解釋,我找到了卡茲來到這個世界的真正原因了。”
“說來聽聽?”
對於宇宙是另一個存在幻想出來的這一“事實”瓦倫丁並沒有太大反應,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他能有啥反應?承受不住這個從始至終都是被人操縱的世界去自殺?開玩笑呢這是?
他好不容易感受到了讓自己活下去的溫暖現在就要因為這個被無上級文明不承認的事實自殺?
完全不可能。
更何況現在那個存在給了他一個重活一世的機會,一具極為強(ang)大(zu)又漂亮的軀體,兩個可能會跟他白頭偕老的姑娘,一個活在腦子裡巨機掰厲害的外掛係統……
“我是人工智能,謝謝。”
察覺到了瓦倫丁腦海裡想法的角徵羽友善的提醒。
……
所以再次自殺是根本不可能的嘛。
“卡茲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很巧合,幾率可以說跟你開啟魏彥吾攻略線的機會一樣小。首先,在這個宇宙,的確是有一個跟地球差不多相似但卻存在波紋這一神奇能力的星球存在的,這也是為什麼卡茲會出現在這個宇宙的原因。”
“這個倒是很好理解。”
瓦倫丁點點頭。
明日方舟在地球還是款手遊呢,這個宇宙都能有它的原型世界存在,而且時間線還一模一樣,存在一個有波紋有jj的地球也沒什麼稀奇的。
“就像那部漫畫所寫的,卡茲被噴上了宇宙,變成了太空垃圾,停止思考。但是他不會死啊,所以這塊太空垃圾就一直在真空中漂流著,漂流著……其中遭遇了不少危險都躲過去了,最後在某個地方碰到了一個蟲洞,就來到泰拉世界的附近了。”
“你說巧不巧,被蟲洞傳送過來後他的飛行方向就是泰拉世界的方向,而且泰拉人又沒點出衛星這種科技根本發現不了這坨太空垃圾,所以也根本沒有人發現有東西在朝這個星球一路高歌猛進。”
“最後卡茲就被泰拉世界的引力捕獲到了,進入了大氣層,得到了複活的機會,就是猶大剛剛傳過來的畫麵。”
聽著角徵羽的解釋,瓦倫丁張開嘴巴目光呆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逗我呢這是?”
“現實就是如此。人們總是以為現實是充滿邏輯小說是放飛自我的,其實有時候現實比小說情節更加的放飛自我。”
角徵羽攤手。
“確實,小說裡的人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不知道一個活著的,能夠獨立思考的人會做出什麼奇葩事。”
在瀏覽了一遍新冠疫情裡美國的表現之後,瓦倫丁關上了地球新聞界麵,對角徵羽的那番話深信不疑。
“另外,相對於永生者,卡茲隻有‘不死’這一方麵跟他是相似的,其他方麵麼……作為永生者這個角色的‘生父’,你應該知道差距。”
永生者有多強?永生不死,受控進化,潛力無限,霸體……就拿卡茲在太空中放棄思考這件事作對比,永生者進入太空後會直接進化成類似群星裡的以太龍一樣的一個以宇宙為生存環境的生物,完全沒必要放棄思考。
不知道多少時間前,在那個世界人類文明還在的時候,永生者就嘗試通過人造火箭進入太空來達到自殺的目的,結果自殺沒成功,太陽強大的輻射反而讓他變得更嗨了,自身強度蹭蹭蹭的往上漲了好幾個檔次,嚇得他趕緊撲棱著翅膀回歸地球又變成了人身。
“但是現在永生者已經回去了吧?這個世界沒人能治卡茲了啊……”
看著屏幕裡那個正在浴火重生的究極生物,瓦倫丁歎了口氣,開始思考接下來該用什麼辦法去說服羅德島女皇先暫緩礦石病解藥的研發去集中力量把卡茲給乾死。
“不用那麼麻煩,既然卡茲害怕太空,那我們就讓他再回去好了,順便改個方向讓他飛向太陽,讓恒星的力量去治他。”
目前來看,這是對付卡茲的唯一辦法。
“但是我怎麼能讓卡茲重回宇宙?”
瓦倫丁提出了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
“你還有猶大啊,忘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猶大的誓約是約束之鍵,捆住卡茲絕對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無法逃脫,那個時候瓦倫丁再利用一次“萌之呼吸·一之型·力拔山兮氣蓋世”絕對能讓卡茲再次放棄思考。
就在瓦倫丁思考在卡茲麵前用哪個德麗莎比較好的時候,角徵羽拍了拍他的手腕。
“乾嘛?”
瓦倫丁像是觸電一樣縮回了手,小嘴嘟起生了一個極為可愛的氣。
“不用那麼麻煩,猶大不是就在卡茲麵前麼?”
角徵羽點了點屏幕下方隻有幾個像素大小的猶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作為女武神猶大的發射器,你德麗莎可是能夠跟它心靈相通的啊。”
看著麵前的角徵羽,瓦倫丁愣了幾秒,嘴角微微翹起,笑容逐漸放肆。
————————波紋戰士德麗莎!替身是猶大的誓約!————————
“一個十字架?綁著一個人類?”
看著以超高速朝自己飛過來的猶大,卡茲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他此生隻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在跟jj對戰時出現的,第二次就是現在。
漫長的太空漂流時光不受控製的出現在祂的腦海中,讓卡茲對那個飛馳而來的十字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就在祂準備結束回味過去開始改變降落軌道的時候,數條金色鎖鏈突然出現在了祂的身旁,而剛剛還距離卡茲有一段距離的猶大,此刻已經飛到了祂的麵前。那個被捆綁住的狂暴化複仇者已經沒了蹤影,卡茲能夠極為清楚的看到十字架上繁複精美的花紋。
!!!
看著完全不講道理直愣愣的朝著自己臉頰飛過來的十字架,卡茲極為罕見的愣了一瞬間。讓他愣神的不僅僅是這個奇怪的十字架,還有他剛剛突然聽到的,似乎是從十字架內部傳出來的聲音。
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洋溢著鮮嫩的粉色。而這些粉嫩的字體組合在一起時,它所表達的意思卻跟字體的風格完全相反。
“吔屎啦你!”
猶大的誓約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直接糊在了卡茲的臉上,在相撞的一瞬間無數金色鎖鏈從猶大的側麵伸出,緊緊的纏繞著卡茲的身體,縱然他是究極生物力氣大到難以想象,也無法掙開這有著“約束”力量的神之枷鎖。在確定了卡茲被嚴嚴實實的捆綁住之後,猶大的背後冒出了一團比太陽還要亮眼的火箭,以超越音速數十倍的高速帶著卡茲直直的衝向太陽。
“不——!!!”
卡茲的哀嚎聲在整片天空中回蕩,哪怕是遠在地麵的瓦倫丁都能聽清裡麵的憤怒和絕望。
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股絕望是卡茲送來的最好的禮物。
“我的猶大不會回不來了吧?”
看著乾淨純藍的天空,瓦倫丁雙手叉腰,嘴角止不住的翹起。作為一個剛打敗了究極生物的小姑娘,他有資格驕傲。
“當然……不會。”
“在將卡茲重新送回外太空之後,猶大就會回來了。”
聽到第一句時瓦倫丁差點沒掄著櫻花的誓約就進精神空間找角徵羽單挑去了,但是對方的第二句話讓她剛揚起的戰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就好。”
“作為德麗莎,還是用猶大的誓約最好啊,雖然櫻花的誓約是櫻火輪舞的專屬武器,但感覺還是沒有猶大順手。”
將放在一旁的櫻花的誓約背在身後,瓦倫丁一邊跟角徵羽聊著天一邊走向據點的出口。但在她剛邁出步子還沒走出一步時小小的腳丫就停在了半空,久久沒有落下。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瓦倫丁的麵前。
點綴著些許橙色的白色披風,立起來的白色兔耳,銀白色的長發,握在手中的匕首,還有那一雙穿著長靴的大白腿。
“霜星。”
感受著身邊逐漸降低的溫度和逐漸凝結的空氣,瓦倫丁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看來你玩整合運動玩得太嗨了把霜星引出來了啊。”
角徵羽的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
德麗莎·瓦倫丁並不怕霜星,隻不過他要是提前把霜星揍了估計後麵就沒有黑白兔子之戰了,這讓他觀戰的計劃直接擱淺。
“看來這個遊擊十六字決想掌握熟練還是很難啊。”
瓦倫丁自嘲地笑了笑,將懸在半空的腳步放了下去。
“說起來你還記得永生者給你的‘斬空步’這個技能嗎?剛剛你的抬起腳步停止一秒又放下的動作跟這個技能的初始動作很相似哦,要不要試一試?”
“源石?”
“當然要收。”
“那算了。”
瓦倫丁就知道角徵羽這個貨不可能突然良心覺醒。
“我有其他的計劃。”
看著緩步朝自己走來的肥宅美少女,瓦倫丁將背後的十字架放在麵前,抽出一條粉色的鎖鏈纏繞在手臂上。空氣的溫度已經接近了冰點,瓦倫丁和霜星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如牛奶一般濃厚的霧氣。
“萌之呼吸,二之型……”
瓦倫丁左腳向前踏出一步,將櫻花的誓約扛在肩上,身體弓的像是捕食前的獵豹。看著突然從人畜無害的小兔子變身成猛獸的瓦倫丁,霜星也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精神高度緊繃。
隻要對方有一點想要攻過來的動作,她的黑色堅冰足以讓這隻整合運動無比頭疼的兔子瞬間跟世界說再見。
但是瓦倫丁沒有給霜星機會,因為……
他突然一個轉身拔腿就跑,同時將肩上的十字架猛地朝天上一扔。
“動如脫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