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切城廢墟上最熱鬨的一天。
覆蓋了半個城市的據點都進入了警戒狀態,等待梅菲斯特的命令隨時出擊,3-3區域周圍的三個據點幾乎是傾巢出動,一百多人包圍了區域中央最大的建築物廢墟,而那名被包圍的小女孩,卻在此刻化為整個荒野之上最亮眼的風箏,在飛行的猶大帶領下,擋下了死神揮舞過來的鐮刀。
“這波啊,這波是世界第一可愛衝擊!”
瓦倫丁左手拽著金色鎖鏈,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耳邊轉過頭對著地麵上發呆的眾人歡笑著眨了眨眼,可愛的麵容直接擊穿了無數整合運動士兵的心臟。
“誒嘿~!”
就連她在半空中的歡呼聲都粉色的,蘊含著壓抑不住的元氣與活力。
嬌小輕盈的身軀,一百五十二公斤重的猶大,當這兩者結合起來的時候,得到的如果不是一個被壓成華夫餅的蘿莉,那就是一個人形火箭。瓦倫丁自然知道梅菲斯特想要乾什麼,剛剛他掄起猶大讓他上天的那一下估計就能讓這個白毛小矮子清楚的了解雙方實力的差距,在浮士德去龍門整活的情況下,梅菲斯特能依靠的戰鬥力就隻有互為合作關係的雪怪小隊和他手下的複仇者,畢竟普通的整合運動士兵可受不了猶大的“關愛”,被掄一下估計直接gg,他們又不能向梅菲斯特一樣可以使用醫療法術治療自己。
但是這並不代表梅菲斯特隻有依靠其他人的幫助才能乾掉德麗莎·瓦倫丁。作為一個指揮官,梅菲斯特在整合運動裡主要的職責是動腦子而不是整天吹花粉,如果有更方便的方法乾掉敵人他就絕對不會用對自身造成極大傷害的靈魂控製技藝。
利用環境解決敵人,是從古至今所有指揮官最喜歡的殺敵方式。這片位於孤城中央的廢墟是整個移動平台上最混亂的地方,到處都是倒塌的斷壁殘垣,那些屹立在大地之上的斷樓橫梁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險,梅菲斯特自然也是有目的的將瓦倫丁給包圍在了這裡,然後用接連不斷的遠程攻擊方式將他逼到廢墟內部,最後利用源石炮彈爆炸時的衝擊波徹底摧毀這片已經時日無多的廢墟,給瓦倫丁一個末日廢土風格的埋骨地。
計劃很不錯,基本上沒有漏洞,梅菲斯特成功的將瓦倫丁逼到了這片廢墟當中,也用炮彈摧毀了這片廢墟,隻不過這一直順風順水的計劃卻是在最後的一步出現了問題,瓦倫丁在空中的歡呼聲就像一個又一個的巴掌狠狠的扇著他的臉,讓他深刻了解到了命運是如何去捉弄渺小的人類的。
瓦倫丁離開廢墟的方式很簡單,就像你們所看到一樣在猶大的帶領下飛出去的。猶大的誓約本身並沒有飛行模式,但是瓦倫丁給它施加了一個力讓它飛起來了,順帶拉著瓦倫丁體驗了一把飛行的感覺。
對於一個能將猶大隨便掄著玩的小姑娘,這種飛行方式簡直是就是小菜一碟。
“射擊!給我把她打下來!我要讓她體會到什麼叫痛苦!”
梅菲斯特握緊了手杖狠狠的敲了幾下地麵,麵容猙獰憤怒地下達了命令,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他旁邊的炮兵甚至都能看到從梅菲斯特牙齒縫隙裡冒出的白煙,就好像這個氣極的家夥體內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燒一般,讓人不由得擔憂這家夥的身體是否還好。
如果梅菲斯特快被氣死的事是假的,我希望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希望加大力度。
炮兵手忙腳亂的從背包裡掏出來一枚新的源石炮彈,眼睛卻瞟了幾眼身旁氣得要死的梅菲斯特,差點笑出了聲,心中甚至還在為瓦倫丁叫好,手中的動作也是慢了幾分。
浮士德大家都很尊重,但是這個精神有問題的梅菲斯特整合運動的士兵們就沒那麼尊敬了。與其說是因為他是指揮官才聽他的話,倒不如說是害怕才讓這些人乖乖地去執行命令。
沒人喜歡變成一具長滿源石的行屍走肉。
在梅菲斯特下達命令後,那些包圍了廢墟的弩手們又開始了射擊,但是沒有一支弩箭命中了目標。雖然大部分是因為瓦倫丁在天空中的速度太快導致無法瞄準導致的,但是也有些人是剛剛那個甜到爆炸的表情故意放低了手中的弩箭。
萌即是正義這句歪理在這些人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即便其中有些人早上剛被瓦倫丁捉弄過,但是在那又萌又甜的表情下他們還是選擇性遺忘了這一事實。
男人有兩個大腦,一個在上麵,還有一個在下麵。
嘭!
又是一聲巨響,金色的猶大撞在了地麵上,激起了一陣灰塵。瓦倫丁在落地時打了個滾,依靠著女武神強橫的身體素質卸掉了降落時的衝擊力,低頭撿起落在腳邊的金色鎖鏈在地麵上拉著猶大拔腿就跑,跑路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去嘲諷一下遠處的梅菲斯特。
“傻x!來追我啊!如果你能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嘲諷完還對著那個渾身通紅快要爆炸的家夥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咯啦。
梅菲斯特的手杖裂開了一條縫。
那是被憤怒至極的手掌施加了巨大的壓力造成的結果。而這股能夠讓海水都能沸騰的火焰,自然是來源於梅菲斯特快要崩壞的內心。
梅菲斯特的眼睛開始變得模糊,有黑色的細線出現在了他的視界中,若隱若現。暴起的青筋從他的額頭上凸起,裡麵流淌的混亂和詭異的粘稠鮮血。一個聲音在梅菲斯特的耳邊低語,很快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
最後,那些令人頭疼的聲音消失了,他隻能聽到如海浪般迅猛的尖叫和狂笑,夾雜著惡臭的血液與腐爛的屍體。
那名剛剛在心中嘲笑梅菲斯特的炮兵愣住了,瞄準瓦倫丁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似乎整個人變成了木頭一樣。幾秒鐘後,他的手徹底的僵在半空中,跟隨思想和眼睛一起停止了運動,化為一具長滿了源石結晶的屍體。
“給我追!追——!”
就連他的聲音都如此沙啞,卻讓所有的整合運動士兵從靈魂深處感到了恐懼。
短短數秒,百名整合運動士兵化為了白色的海浪衝向了遠處那個在廢墟之上輕快地邁著步子的精靈,梅菲斯特站在原地低下頭大口的喘著粗氣,握住額頭的手掌像是惡魔一樣長滿了黑色尖尖的鱗片。
“你現在這副樣子真難看。”
輕佻的女聲在梅菲斯特的耳邊響起,跟那些讓他瘋狂的聲音幾乎無異。除了讓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我可以讓你變得跟我一樣難看。”
他笑了笑,看向身邊人的眼睛露出血色的光芒,就連聲音都帶著一股腐爛的味道,讓人想起了雪原上隱藏在黑暗中的餓狼。
變化為了惡魔的梅菲斯特,脾氣甚至比平常還要好。因為在他的腦海中,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地的血肉和白骨。
“謔,那我現在是不是該一邊哭一邊跑開了?”
看著直視著自己的惡魔撇了撇嘴,一臉的嫌棄,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害怕。
“如果你能哭出聲的話,我想那會是極為美妙的聲音吧……”
白色的霧氣從鼻孔中噴出,尖尖的牙齒露出了血色的鋒芒。蒼白的頭發在此刻變得更加蒼白,就好像是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一般,那不該被稱為是一種顏色,而是一種靈魂,一種精神,無數的負麵情緒和人之惡交織而成的,即便是聖光都無法淨化的最終之惡。
“伊諾。”
看著在暴走邊緣的梅菲斯特,嘴唇輕啟,像是在和好朋友說話一般帶著一股輕微的興奮說出了這個名字。
一道霹靂打在了梅菲斯特的心上。他愣在那裡,身上的戾氣像是風中的燭火一般開始搖搖欲滅,很快消散地無影無蹤。在那被無數粘稠的黑暗束縛住的世界裡,一個白頭發的男孩睜開了眼睛,奄奄一息地抬起頭看向永恒不亮的天空,綠色的眸子裡卻出現了一個黑色頭發的男孩。
刹那間,那些黑暗褪去了,這個名叫伊諾的男孩得到了可貴的喘息。
看著麵前這個發呆的家夥,慢慢走上前去,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他的身前,看向梅菲斯特的眼睛裡充滿了憐憫。她轉過身去,慢慢地離開了這片廢墟。梅菲斯特僵硬的低下頭,頸椎的聲音像是折斷的木頭。
那是一盒礦石病抑製劑,黑色的盒子上沒有任何的標記,邊角有些磨損,有些地方甚至結上了白色的冰霜。
這是浮士德在前往龍門前給他留下的東西。
————————人本無罪,但世界不會忘記他的所作所為————————
“哇啊啊啊啊啊!”
嘭!
一枚炮彈落到了德麗莎·瓦倫丁身後不遠處,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撞擊到了像隻小兔子一樣死命跑路的瓦倫丁後背上,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飛翔的感覺。
隻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他自己主動起飛的。
“臥槽這群家夥瘋了吧?剛剛可沒打這麼準!”
瓦倫丁咬著牙齒從地上爬起,伸手簡單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背著猶大扮演被一群怪蜀黍和怪阿姨尾行的可憐小姑娘。
“嗆死人了啊!”
因為爆炸的緣故瓦倫丁就感覺自己回到了自己長大的那座小城一樣,空氣中到處都是嗆人的灰塵和p25,讓小姑娘不由得伸出手去捂住嘴巴以求儘量少的吸入灰塵。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求影鐵裝甲,畢竟那副靈能飛升限定版的裝甲自帶防毒麵具,不僅可以防灰塵霧霾,還能防2019-nv。
大家出門的時候一定要戴口罩!即便是現在疫情快要結束了也不能鬆懈啊!
“想一想你麵對的敵軍指揮官是誰,如果你在那種人的手下做事,你會摸魚麼?”
“摸魚一時爽,一直摸魚一直爽!”
瓦倫丁微彎膝蓋,像是一片樹葉一般輕盈的越過一塊橫亙在路中間的斷梁,利用這後天形成的阻礙跟後麵的整合運動們拉開了一段距離,為自己爭取了一段難得的喘息之機。
這是通往4-3區域的道路,在前方那塊區域中還有一個整合運動據點,估計那些家夥已經嚴陣以待就等瓦倫丁上門了。作為一個要把整片切城廢墟攪和成一鍋粥的小姑娘,他自然是要過去自投羅網然後歡笑著逃出生天順便舉個中指化身祖安人向敵人全家問好拉仇恨的。
如果最後他能做到讓所有的整合運動士兵跟在自己背後玩追逐戰,那麼瓦倫丁的任務也就完美的完成了。羅德島的那些偵查小隊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進行任務,不用擔心會有整合運動的埋伏,除非他們的任務地點就在瓦倫丁這個惹事精旁邊。
不過就瓦倫丁現在拉到的仇恨來看,就算那些整合運動士兵發現了羅德島的偵查小隊估計也不會管,因為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逮住這個到處亂跑的蘿莉大卸八塊。
“其他指揮官看到你摸魚最多也就是訓斥一下你,嚴重的也就是軍法處置往你的屁股上打幾大板,但是梅菲斯特看到你摸魚可是會直接要了你的命的。”
“這就是他們還在追我的理由?我還以為是我有急支糖漿!”
瓦倫丁抬手拍了拍身後的猶大,一個深棕色的小瓶子從猶大的一側缺口處滾了出來落到他的手上。小瓶子上貼著綠色的包裝,包裝的正中心赫然是四個黑色大字
“急支糖漿”
“為什麼追我?!”
為了複刻那個經典的賣藥廣告,在拿到這瓶急支糖漿後瓦倫丁還特意放滿了腳下的速度扭過頭一臉驚恐的喊出了這具台詞。
“因為你是個烏薩斯粗口!看勞資今天把不把你烏薩斯粗口就完事了!”
但是很明顯這群暴躁的整合運動們並不知道地球上華夏那個人儘皆知的梗,回應瓦倫丁的隻有一浪更比一浪強的烏薩斯粗口。
這一瞬間瓦倫丁就感覺身後追自己的是一群凜冬。
“不過他們可沒凜冬那麼好看。”
回想了一下那天火中的切爾諾伯格,瓦倫丁搖了搖腦袋趕緊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甩出去,擰開蓋子腳下用力一個轉身直接將手中的急支糖漿往追兵的方向扔了過去。
直接糊了一個倒黴蛋一臉。
“啊啊啊我中彈了我不行了……還挺甜。”
那名被急支糖漿擊中的整合運動士兵當即就扔掉了砍刀雙手捂住心口裝出一副便秘的模樣停在了原地,其他士兵也極為嫌棄的讓開了道路繼續他們的追逐戰。
就是最後那句“還挺甜”差點讓周圍一眾經過的士兵原地摔倒。
“……”
對此瓦倫丁隻能說不愧是整活運動。
“這些家夥不應該是整天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嗎?為什麼跟個諧星一樣啊!”
瓦倫丁低下頭躲過一支飛行的弩箭,同時揮舞著右手甩起金色鎖鏈將一枚從道路旁邊的高處廢墟上射出來的弩箭打飛,跑路的軌跡也從原來的直線變成了形。
梅菲斯特早就已經讓4-3區域的士兵在這裡布下了埋伏,剛剛那些從暗處射來的箭矢就是證明。雖然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弩手偽裝的很好,但是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女武神,德麗莎·瓦倫丁還是很快就與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要不是現在她身後還有一群追兵,瓦倫丁早就停下腳步從猶大裡抽出短槍扔過去了。
變身成德麗莎那麼久了,大姨媽正經的攻擊方式他還沒用過呢……不過就這兩天的戰鬥來看,似乎掄起猶大砸人比扔短槍更好使一些,一猶大下去什麼敵人煩惱都沒了,如果還有就再來一猶大。
簡單粗暴又快樂。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何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角徵羽的聲音突然正經了起來。每當這個人工智能用這種語氣跟他交流的時候,瓦倫丁就知道他要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了。
“啊?為啥?你要跟我講生命的起源嗎?”
瓦倫丁將背在後麵的猶大卸下,雙手握著十字架下方向著麵前的路障用力一揮,把一堆混凝土組裝成的障礙摧毀之後繼續他的拉仇恨之路。
“可以這麼說。”
“你有沒有想過始源宇宙是如何產生的嗎?”
“沒有,也不想。”
瓦倫丁翻了個白眼,腿部用力跳躍到麵前武裝人員的臉上,揮舞著小拳頭直接砸開了這個巨大的黑色罐頭。
一直拿猶大攻擊這些家夥會讓他們產生恐懼感的,得適時使用力量,表現出一種單挑沒問題群毆立馬涼的氣勢是最好的,這樣也能讓這些整合運動足夠重視自己,免得隻是派出來一兩個人或者全部都畏畏縮縮躲在據點裡不出來。
當然,激怒他們的指揮官是最好的辦法,就像現在。梅菲斯特下令進攻瓦倫丁,這些整合運動的士兵就算害怕也得追殺他。畢竟瓦倫丁基本上就是滿世界逃跑,沒怎麼出過手,而梅菲斯特一發怒可是要人命的。
“我的主文明一直在探究始源宇宙形成前的世界,但無數時間線的研究成果隻顯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始源宇宙形成之前沒有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存在。”
“規則、空間、時間、物質、意識,全都沒有。”
“那甚至都說不上是‘0’,因為零本身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這種東西告訴我這個‘低級碳基生物’真的好嗎?”
瓦倫丁一巴掌拍開麵前衝過來的感染獵犬,朝著遠處那個整合運動完好的據點邁出步子。雖然距離很遠,但是瓦倫丁也能看清楚那據點外塔樓上的哨兵一臉驚恐的樣子。
你不要過來啊!jpg
“哦對,反正我說出去也沒人信,你說這些東西也沒事。”
頂級文明和低級文明談話就是這麼省心,他們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的知識被低級文明的人竊取,說話都不用思考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反正聽者是一點都不明白,有的知識他們甚至都不信,隨便講。
“在長久的研究之後,我們找到了一種可能性。這種可能性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存在於所有人的腦海之中了,但是其本身過於驚悚,以至於沒有人將這個結論當成事實。”
“但是在無數的失敗麵前,這個駭人聽聞的結論,可能真的就是事實。”
“那是什麼結論,讓你們這種無上級文明都覺得害怕?”
“哦其實我們並不害怕,隻是覺得這個結論有些過於扯淡而已,畢竟聽起來跟玩笑似的。”
身後的追兵仍在吵吵鬨鬨的喊著要把瓦倫丁千刀萬剮,剛剛那些埋伏的弩手和礦石病動物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大概是體力不足的原因,那些追兵距離瓦倫丁已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了,他會過頭甚至是隻能看到遠處廢墟上無數移動的白點。
“這些家夥是真沒力氣了還是裝出來的啊……離這麼遠我都能聽到他們的烏薩斯本土粗話。”
看著遠處冒著火焰的整合運動士兵們,瓦倫丁拉扯著自己的嘴巴和眼皮做了個鬼臉。
“我們所存在的宇宙,包含始源宇宙和那些所有的平行宇宙,都隻是另一個存在腦海中的世界而已。”
“如果把我們的思維放在那個存在的地位的話,我們所生存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想法,一堆字母組成的文章而已。”
……
“確實是夠扯淡。”
瓦倫丁在此刻突然就理解了那個無上級文明為什麼會把這個結論當成玩笑,直到最後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釋的時候才把它當成真正的原因。
聽起來就跟一個三流小說似的,我們整個宇宙都隻是這本小說裡的背景而已。
“但這確實是目前唯一有可能的結論了。”
“所以,這個世界一切不合常理的東西都能解釋的通了,因為那個創造這個世界的存在想讓它發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執行他的意誌。”
“所以你們就這麼接受了這個結論?”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瓦倫丁的麵前。德麗莎·瓦倫丁停下腳步,抬起小小的腦袋看著麵前的男人,櫻紅色的眼睛就跟九寨溝的海子一樣乾淨美麗。
在這一瞬間,那個把整合運動攪的雞犬不寧的惹事精又變回了一開始那副乖巧可愛的模樣,頭頂長長的耳朵垂了下來,配合著閃爍著點點光芒的大眼睛和垂在肩膀前的單馬尾看起來就跟真的兔子一樣可愛。
如果忽視她背後那具還沾著灰塵和血液的猶大的話,稱呼這個小姑娘一句“世界第一可愛”絕對沒問題,就算是那些整合運動的士兵都會同意這個稱號。
“不,在將這個扯淡的結論標注上‘存疑’之後,我的主人們又開始他們閒到發慌的研究去了。”
“可以理解。”
瓦倫丁在心裡回了角徵羽一句,看著麵前裹著紅圍巾的男人露出一個極為陽光的笑容。
“你好啊,大哥哥!”
回應他的,是一把沾染著黑色血液的打刀。
惡臭,肮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