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宿舍?”
瓦倫丁張大嘴巴指了指麵前的三居室,抬起左手把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合上去。
“是的。”雷蛇點頭。
“這裡是羅德島基地的a級居住區,是精英員工居住的地方,跟那些基層員工的居住區分開了。”
“曆史證明了階級是需要存在的,當然是在儘量保證公平的前提下。”
“我隻是沒想到……”瓦倫丁走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外麵的陽光照進了房間,整個屋子都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給配的這麼齊全。”
完完全全的精裝修,沙發、液晶電視、茶幾、音響甚至是寬帶,一個中產階級家庭該有的東西這裡全都有,牆上還貼上了壁紙掛上了畫,將冷冰冰的白色牆壁全部都封鎖在了黑暗中。
“三個臥室的環境都很不錯,雙人床,大衣櫃,電腦桌……還都有獨立的衛生間。”雷蛇打開了一扇臥室的門向瓦倫丁三人介紹。
“衛生間裡還有熱水器,不用擔心洗澡時沒有熱水可用。”
“哦哦哦還有浴缸。”瓦倫丁伸手摸了一下潔白的浴缸邊緣,手感光滑無比。在浴缸的外側還有突出的花紋,整個浴缸看起來就像一根巨大的象牙雕刻藝術品。
“我喜歡浴缸。”拉斐爾輕輕撞了一下瓦倫丁的肩膀。
“每間臥室都是向陽的,不用擔心在冬天感受不到太陽的溫暖,雖然暖氣是羅德島的標配,不過自然光總是溫暖得更舒服不是麼?”
芙蘭卡拉開陽台的毛玻璃門,向著對麵樓層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上午好克倫威爾!”
“芙蘭卡這麼受歡迎麼……”瓦倫丁看著陽台上不停晃動著的狐狸尾巴輕聲吐槽。
“我以為她這麼惡劣的性格不會有很多朋友才對。”
“說是惡劣,但隻是活躍了那麼一點罷了。”雷蛇關上了陽台的門,拉著瓦倫丁走進了廚房。
“自從來到羅德島之後,每一次party她都沒有缺席過,歡快的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名礦石病患者,也因此收獲了一堆朋友……”
“和追求者。”
廚房很大,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應俱全,都是沒有開封過的全新產品,鍋鏟瓢盆閃亮的都能當鏡子用。
“這裡是冰箱,這裡是廚具櫃,這裡是電磁爐……”
“總結下來就是該有的全都有?”拉斐爾看著周圍的環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做一頓美味的晚餐了。
“冷靜一點拉斐爾,現在還是中午。”瓦倫丁一拍額頭,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拉斐爾的廚藝很好麼?好。但是在一年前剛搬到瓦倫丁的彆墅裡並不怎麼樣,甚至連邢一凰的手法都不如。
邢一凰捂住嘴巴輕聲打了個哈欠,跑進衛生間裡抽了張衛生紙。
那個時候拉斐爾一下班就會回到家研究廚藝,頭幾天廚房可以說就跟化學實驗室一樣,沒事就著個火爆個炸什麼的,瓦倫丁第一天被嚇得不輕,後來也就習慣了,每當廚房裡穿出尖叫聲時他都會慢悠悠的跑進去往裡麵扔個閃電球,順便嘲笑一下變成非洲人的拉斐爾。
(請自行腦補海綿寶寶的笑聲)
代價是晚餐要把拉斐爾做出來的菜全部吃乾淨,因為不吃不行。
某個臉色極為和善的天使會在你的身旁散發著聖光看著你吃,神聖得如同正在做禮拜日的祈禱。
如果忽略她手中的那把50ae手槍的話。
還是打開保險的那種。
一般這個時候邢一凰都會在餐桌的另一邊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原本細小無比的聲音在此刻如同電鑽一般吵鬨,咀嚼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在瓦倫丁的耳邊徘徊……
不,應該是惡魔的大笑。
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自己麵前的飯菜是有多麼的……
“美味,就像它的作者一樣。”
這是瓦倫丁在吃掉拉斐爾做的晚餐之後的感想,眼淚都被感動下來了。
即便他的嘴唇在顫抖,舌頭在嘔吐,味蕾在哀嚎,胃酸在噴發。
這時拉斐爾會微笑著感謝瓦倫丁的認可並表示自己會更加努力,邢一凰會翻個白眼收拾好餐具放進洗碗機裡進行飯後的工作。
不過這樣的情節隻是持續了一周,在拉斐爾做飯的第八天,瓦倫丁終於能正常的把晚餐給吃下去了,而且不用再說那些違心的話。
第14天時瓦倫丁已經愛上了拉斐爾做的任何飯菜。
就跟她學醫術時一樣,拉斐爾在廚藝方麵的進步也是快的驚人,來到彆墅一個月後瓦倫丁三人的夥食就由她一人包圓了,為此邢一凰還鬱悶了好久。
瓦倫丁還安慰過邢一凰“雖然你失去了做飯的工作,但是你洗碗的工作還在呀!”
然後他就被一頭憤怒的黑龍給打上了天,掉下來時還砸中了一隻鴿子,成了他們當天的晚餐。
瓦倫丁也包圓了接下來一個月的洗碗工作。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喂喂,你在聽我說話嗎?”雷蛇看著雙眼無神張著嘴巴的瓦倫丁,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這家夥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啊,恩?哦……抱歉走神了。”瓦倫丁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態,趕緊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邊。
“諾。”
邢一凰遞給他一張衛生紙。
“謝謝。”
還是這姐姐懂我。
瓦倫丁擦了擦手,將紙扔進了垃圾桶。
以後得注意下一下了……經常跟角徵羽在時間靜止的空間裡聊天他自己的定力都下降了不少,太容易走神了。
“參觀的差不多了,你們有什麼不滿的麼?”在轉了一圈後雷蛇看著麵前自己的弟弟和未來的弟媳提出了問題。。
“為什麼是三間臥室?”瓦倫丁舉手。
在剛來羅德島的時候那名魯珀族的領路人很明確的說明了他們住的都是兩人間,這種三人間確實是出乎瓦倫丁的意料。
“因為你們有三個人。”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打在了瓦倫丁的頭皮上,讓他感覺大腦一陣發麻。
“你是說我要跟邢一凰和拉斐爾住一塊?”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倆姐姐。
“你有什麼不滿的嘛?”拉斐爾壓低了聲音,儘量讓它聽起來很陰沉。
你自己就一人形自走光源,裝什麼陰沉啊……相對於這個我還是更怕你的笑和槍。
瓦倫丁在心中吐槽。
“我以為我會有……會有一名同性舍友。”他撓了撓腦袋,臉色看起來有些糾結。
“你看起來很不情願?對你身後的女孩們有不滿意的地方麼?”芙蘭卡完全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雷蛇捅了一下胖狐狸的小腹讓她閉嘴。
這家夥的秉性她清楚得很,如果剛剛不製止她估計瓦倫丁就能看到一個冒著愛心的狐狸精了。
“我……”瓦倫丁臉上冷汗直流,聲道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涼意,兩股高氣壓正在形成。
一聲龍吼和手槍上膛聲在瓦倫丁的大腦中不停回蕩,久久不絕。
“我感覺挺好的。”
他幾乎是頂著如山般的壓力說出了這句違心的話。
“這就對了嘛~”一隻手臂搭在了瓦倫丁的肩膀上,他微微扭頭,看到了拉斐爾臉上燦爛無比的笑容。
笑容散發出的光線糊了他一臉,而陽光下麵的卻是無儘的陰雲。
“你敢多說話就斃了你哦。”
伴隨著這句話的還有清脆的鋼鐵撞擊聲,瓦倫丁再熟悉不過了。
不要用這麼燦爛的表情和溫柔的聲音說這麼恐怖的話語啊!
塗著毒藥的棉花糖!
“那我們可以收拾房間了嗎?”
拉斐爾沒有給瓦倫丁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把他的小心思給掐滅在了源頭。
“當然可以。”雷蛇看著一臉不情願的瓦倫丁,臉色古怪。
當邢一凰和拉斐爾都去收拾房間的時候,雷蛇把瓦倫丁拽到了書房,芙蘭卡跟了進去壞笑著鎖上了門。
“你為什麼不願意跟她們住在一起?”雷蛇很不理解瓦倫丁的意思。跟兩個美女住一塊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男性身上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女孩跟瓦倫丁都很親近,他就更沒有拒絕的可能了。
“難道是想跟我住一塊麼?恩?”芙蘭卡從後麵抱住了瓦倫丁,將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甜膩膩的,聽得瓦倫丁耳朵一陣的癢。
啊,柔軟溫暖的身體,還有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百聽不厭的聲音……
真是太可怕了!
雷蛇額頭上蹦出一個“”,直接給了芙蘭卡一手刀。
“你彆欺負他。”
手刀並不重,隻是一個警告的意思。芙蘭卡笑嘻嘻的鬆開了瓦倫丁,站在一旁。
“我現在知道你剛才說的她會有那麼多朋友的原因了。”
瓦倫丁頭暈乎乎的,整個人還沉浸在剛剛的溫暖之中,說話都有些慢。
“這大概是沃爾珀族的天賦吧……”雷蛇歎口氣。
“雖然隻在芙蘭卡一人身上看到過。”
這句話把瓦倫丁給驚醒了,他甩甩腦袋,開口反駁“其實還有其他沃爾珀人也有這種奇怪的能力的。”
“誰?”這引起了芙蘭卡的興趣。
瓦倫丁想起了自己在剛來到羅德島時碰到的調香師萊娜。在萊娜剛出現打開門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被吸引了過去,整個短暫的談話過程中就沒移開過。
“一個代號叫調香師的醫生。”
“調香師……”芙蘭卡的左手臂放在肋骨處,左手握住支撐著下巴的右手臂,整個動作又將她胸部的豐滿完美的襯托了出來,看的瓦倫丁血氣上湧。
“想象一下鋼板的美好……”瓦倫丁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重複這句話,很快劇烈跳動的心就慢了下來。
就是鼻梁骨有點異樣,總感覺會突然挨一拳似的。
“這個問題就此打住。”雷蛇比劃了一個x,強行把話語權重新抓到自己手中。
“你還沒告訴我原因。”她伸出食指捅了捅瓦倫丁的胸口,表情嚴肅的像是在開家庭批鬥大會的長輩。
“因為太不自由了。”瓦倫丁聳肩。
原因太簡單了。
邢一凰是一個很自律的人,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嚴格的生活計劃,但是每一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條,而且沒有不良嗜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瓦倫丁就不一樣了。因為心理的原因,他想要入睡總是很困難,而且睡眠特彆輕,睡覺時都要帶上耳塞,所以睡眠經常不足。再加上他喜歡熬夜,所以在剛搬到切爾諾伯格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睡懶覺,除了進行黑幫戰爭的時候。
他不止睡懶覺這一個習慣,他還喜歡吃宵夜,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吃泡麵,桌上還放著香腸。日常說話時總是喜歡口吐芬芳,經常惹來邢一凰的白眼。
總結來說就是一個墮落的大學生該有的一切壞習慣他都有了。
在頹廢了幾個周後,邢一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給瓦倫丁製定了一份生活規律表,上麵還有很多條在家不能違反的規定,吃宵夜爆粗口都在裡麵。
一開始全靠瓦倫丁自覺,但是他的表現並不咋樣,被逼無奈邢一凰隻能用暴力手段來督促瓦倫丁改正壞習慣了,有時候薇拉都會來幫忙。
一龍一熊在後麵看著你,你還敢違反規定麼?
肯定不敢啊。
再後來拉斐爾搬進來之後了解到了這個情況也笑眯眯的加入了進來,於是瓦倫丁身後又多了一把會唱詩歌的大口徑手槍。
那段日子真的是痛並快樂著,他改掉了很多壞習慣,自己越愈發的覺得不舒服。
“所以,來到了羅德島你就想放鬆一下了?”雷蛇看著自己的弟弟輕聲歎氣。
“至少在下班時間我想乾什麼都行,不至於還會被人監視。”瓦倫丁義正言辭。
“但是你還是會被監視……當然不是她們。”雷蛇捂住了額頭。
“監察部麼?那無所謂。他們還能管我熬夜追劇不成?”
“並不會。”雷蛇放下了手。
“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為什麼?”瓦倫丁彎下腰,儘量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希望能引起自己姐姐的同情。
“你趕緊給我找一個女朋友,免得再讓父母擔心。”
一句話直接把他封得死死的。
“其實,我可以在工作過程中發展感情的,而且不一定非要從這兩位裡麵選!”瓦倫丁仍不願放棄。
“對啊!你看我怎麼樣!”芙蘭卡一個箭步跑到了瓦倫丁身邊,雙手指著自己看著雷蛇瘋狂暗示。
“你給我一邊去!”雷蛇陰下臉直接一巴掌把胖狐狸扇到了牆上。
謔,看著就疼。
瓦倫丁嘴一抽,用手輕輕戳了一下芙蘭卡繃直的尾巴。
硬的跟棍似的。
“姐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暴力……”
“你也是跟以前一樣不聽話。”
雷蛇的臉色軟了下來。
“小時候你很愛哭,性格也很安靜,但是叛逆作為被每個男孩子印在骨子裡的東西,你也不例外,我說什麼你都很少聽過。”
“每次出去惹了禍被欺負了都會跑回家在我麵前哭個不停。父母因為工作經常不在家,哪次都是我去給你擦屁股。”
“姐……”瓦倫丁臉色有點難堪。
“低頭。”
“哦。”
雷蛇伸出手放在了瓦倫丁的腦袋上緩慢地撫摸著,動作輕柔似拂水。瓦倫丁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這能讓他久違的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小時候我也經常這樣撫摸你的頭發,那時候你還沒有這麼高,我就把你抱在懷裡一直摸啊摸,像是在摸一隻小貓。”
雷蛇笑了笑,似乎想起了某些美好的回憶。
“所以姐姐你這幾年一直都沒長高?”
瓦倫丁腦子裡又搭錯了一根筋直接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雷蛇手一僵。
被糊在牆上的芙蘭卡晃悠悠的對著瓦倫丁伸出大拇指。
“那個時候你每次都會躺在我懷裡睡著,臉上還有難看的淚痕。”雷蛇沒有計較自己弟弟的心直口快,又開始了回憶殺,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也不好管你了。”
“姐……”
“你是男孩子,每件事都應該自己做主,做一個合格的男人。”
“但是,我還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從小到大你都沒聽過我的話,這一次讓姐姐高興一下好麼?”
“……好。”
“跟兩個女孩子住一塊很難受麼?沒有吧?而且這兩個姑娘都跟你很熟對吧?”
“是。”
“姐姐希望你呢,跟她們搞好關係,最好能把關係再進一步。你現在是一個男人,我也不好說你什麼。搞到一個是你的本分,兩個人是你的本事。”
嗯?
這話有點怪啊。
“就住在這裡吧,好麼?”
雷蛇的手順著瓦倫丁的頭發緩慢向下,最後托住了他的臉頰。看著對方祈求的眼神,瓦倫丁突然一陣心酸,剛剛那股奇怪的感覺也無影無蹤。
“我知道了,姐姐。”
“乖孩子。”雷蛇擁抱了一下瓦倫丁,握著芙蘭卡繃直的尾巴把她從牆上給拽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慈愛的一麵啊,雷蛇。”芙蘭卡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臉“我看錯你了”的表情。
“你還想再來一下麼?”
“不,不想。”
“那就彆說話。”雷蛇離開了書房,芙蘭卡跟在她的身後,嘴裡還嘟囔著什麼等你放完技能後有你好看的一類的話。
“這是一本生活手冊,你在羅德島居住區遇到的幾乎任何問題都能在裡麵找到答案。”
雷蛇從懷裡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書遞給瓦倫丁。瓦倫丁接過書,直接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當然,對於怎麼開電磁爐怎麼用熱水器這種睿智問題裡麵是沒有的。”芙蘭卡對著他作了個鬼臉。
“我知道……”
“還有這個。”三部一模一樣的手機放在了桌麵上,每部手機上還有一張電話卡。
“這是羅德島員工標配的通訊工具,回來充好電開機插好卡,以後有什麼事基本上就是通過這個聯係你了。”
雷蛇又拿出了一個小本子放在手機旁。
“這是電話簿,裡麵有一些生活上可能用到的電話號碼,比如清理下水道修理家電什麼的。”
“電話簿最後麵是我和你姐姐的電話號碼喲~”
芙蘭卡補充了一句。
“歡迎在你姐姐不在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找我來玩,我會讓你領略到大人的魅力哦~”
她上半身靠近瓦倫丁,聲音放低,臉色神秘又嫵媚。
“很大概率是讓你跟她一起練劍,她用這招不知道騙過多少人了。”雷蛇毫不猶豫的揭了胖狐狸的老底,同時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間。
“再敢欺負我弟弟下次打你的就不是手掌而是盾牌了。”
“瓦倫丁的電能治療我的可不會。”
“我明白,我明白。”芙蘭卡舉起雙手。
“就這樣吧,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我會儘力幫你。”雷蛇打開宿舍的大門,先把芙蘭卡給拽了出去。
“哦對了,晚上有個歡迎晚會,主角是你和博士,記得一定要參加。我會在晚會開始前一小時通知你,一定要記得給手機充好電。”
門關上了。瓦倫丁聽著門外兩人的吵鬨,微笑著轉過身。
從此以後,咆哮者的傳說變成了曆史,他將以羅德島的名義開拓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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