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他隻記得剛上車就靠在邢一凰身邊睡著了,引擎轟鳴聲震得耳朵發疼也驅趕不走洶湧襲來的困倦,兩眼一閉就沉沒在了黑暗之中。
當他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宿舍裡。
“怎麼感覺跟喝了五公斤啤酒一樣……”
劇烈的眩暈感縈繞在腦海之中,瓦倫丁緊蹙著眉頭,緩緩適應著這種感覺。雖然上一世的他是個不抽煙不喝酒的新時代好青年,但在宿舍的畢業聚會上還是喝得爛醉,第二天醒來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被疼痛接管,就像現在這樣。
“還好我不想吐。”他晃晃腦袋,感覺頭更疼了。
瓦倫丁從床上站起,順著梯子來到地板上,腳下傳來的涼意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因為疼痛感知覺遲鈍的他也是在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
“邢一凰還是亞曆山大?”
小龍人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思考著可能的兩個人選。對他來說這兩個人誰都無所謂,反正占便宜的是自己。
“要是塞壬那可就刺激了……”
瓦倫丁自言自語著走向洗漱間,思維不受控製的開始發散。
嗬嗬,觸手py,主角是超可愛的猛男,這要是放在原來的世界絕對是大賣有木有?
他推開洗漱室的門,極其熟練地扭出牙膏開始一天最早的工作。
整理儀表。
“那姐姐還沒起嗎……”
計劃裡寫的很清楚,在完成任務後所有人都有三天的休息時間,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工作要做,邢一凰自然也是如此。
數分鐘後,瓦倫丁洗淨了自己的臉,剛起床時的頹廢氣質也消散乾淨。雖然頭依然很痛,但已經沒有數分鐘前那樣難以忍受了。他摸著自己的臉,敲了敲邢一凰臥室的門。
沒有人回應,門自己開了。
看著緩慢擴大的門縫,瓦倫丁愣了幾秒,彎下腰將腦袋伸進房間裡掃了一圈。
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姐姐不會扔下我自己闖蕩江湖去了吧?”
邢一凰的臥室非常乾淨,床單上看不到一絲褶皺,被子也好好地疊成了豆腐塊放在床腳。要不是桌子上的計劃表,瓦倫丁還真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放心,除非你混成了無可救藥的鐵f,不然邢一凰會一直在你身旁的。”
係統的聲音在瓦倫丁腦海中響起,這句話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一眾霓虹輕小說的男主。
有係統有妹子,似乎現在的自己真跑進二次元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係統有智能,這妹子也不軟萌,力氣大的能摁著自己揍。
啪。
公寓門被打開了,瓦倫丁心裡一驚,趕緊關上臥室門走進客廳。此時邢一凰正在玄關處換鞋,手裡還拎著兩個塑料袋,鼓鼓囊囊的。
廚房的冰箱裡沒有食材,大早上的去買菜做飯也不方便,她就簡單買了兩份飯回來。
“辛苦了。”
瓦倫丁從邢一凰手中接過飯菜,點頭致謝。
“昨天一整天沒吃上飯,就啃了根能量棒,現在餓的要死。”
他將飯盒一個個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在桌上,紛紛打開,紅燒肉、獅子頭和大米飯等熟悉的食物映入眼簾。
這下瓦倫丁可高興壞了。這個世界的炎國跟他前世的華夏沒啥兩樣啊,連食物都是如此相近,讓他倍感親切。就在他食指大動準備開飯時,一隻白皙的手摁住了他的筷子。
???
瓦倫丁抬起頭看著邢一凰,一臉問號。
邢一凰冷冷的把另一個袋子放在他麵前,指了指。瓦倫丁這才發現她提了兩個袋子。而另一個袋子裡的食物是……
漢堡、薯條、雞肉卷。
瓦倫丁眼角抽了抽。
西式快餐對於瓦倫丁而言就是噩夢。在他前世很小的時候,對於漢堡這種東西他是非常向往的,基本上幾個月才有可能吃到一次。後來長大了,吃的次數多了,也就不那麼感冒了。
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吃的東西天天就是漢堡這種高熱量的辣雞食品,畢竟實驗對他的身體能量消耗巨大,也因此他徹底對這種食物失去了興趣,變成了厭惡。
對瓦倫丁而言,隻有熟悉的中餐才是永遠吃不膩的。
————————二十分鐘後————————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很討厭這種食物。”
邢一凰很快就解決了自己的份,將垃圾收拾好後坐在瓦倫丁的對麵,向他低聲道歉。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但聲音中還是能聽得出歉意的。
“沒關係啦,你彆看我是瓦伊凡人,可是我很熱愛炎國文化的,尤其是炎國的食物。”瓦倫丁夾起一塊紅燒肉送進口中,儘情品嘗著久違的味道。
雖然這裡的紅燒肉有些過於甜膩了,但相對於西式快餐而言仍然是美食。
漢堡對瓦倫丁來說真的不算是食物……那就是一坨熱量炸彈。
“你很喜歡炎國的文化麼?”邢一凰看著麵前一直在夾紅燒肉的瓦倫丁,感覺有些違和。
一個純正的瓦伊凡人竟然能如此熟練地使用筷子,而且還對炎國的食物大加讚賞,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對勁。
“雖然我是瓦伊凡人,但我有一顆炎國的心。”
他將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從兜裡拿出手機放在桌上,調出了地圖。這部手機是邢一凰給他的,說是黑鋼國際員工的標配。
“瓦伊凡聯盟在哪?在這。”瓦倫丁用手指了指屏幕上的瓦伊凡聯盟。
“哥倫比亞在哪?在這。”他又指了指哥倫比亞。
“炎國在哪?”
這次,瓦倫丁沒有滑動手機屏幕,而直起了腰一臉嚴肅的把右手放在左胸上。
“在這。”
他的嘴邊還沾著幾顆大米粒。
蹦蹦蹦,邢一凰的腦袋上蹦出三個小問號。
她有點擔心自己以後會不會受到這個家夥的影響也變得不正經了。
嗡——
瓦倫丁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他瞟了一眼,來電人是克洛代爾。
“下次我得把來電鈴聲換成微微辣弗朗……咳咳,vv&sp;&sp;vd。”瓦倫丁擦了擦手,接通了電話。
“早上好啊oss,有什麼事嗎?”
“亞曆山大向我彙報了你的表現,我很驚喜。沒想到我們的醫療術士還是名優秀的近衛。”電話那頭聲音無悲無喜,讓瓦倫丁覺得有些奇怪。
但作為一名下屬,他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回應。
“那個,在外闖蕩總是要有一些底牌的嘛。”
隻不過這底牌是他憑空變出來的。
“現在是早上8點12分,你9點鐘的時候來總部一趟,16樓e區1室,我的辦公室。”
“啊?”瓦倫丁沒反應過來。
“有些事我要跟你說。就這樣。”話畢,克洛代爾就掛斷了電話。瓦倫丁放下手機跟邢一凰對視一眼,聳聳肩繼續吃飯。
此時,克洛代爾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克洛代爾放下電話,摁下了關機鍵。
“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塞雷婭女士。”
坐在他對麵的塞雷婭點點頭。在她的身後,十名全副武裝的防衛部乾員開始行動起來,找好了隱藏的位置。
“他是名很優秀的戰士,也是一名很普通的孩子。”克洛代爾看著轉身離去的塞雷婭開口。
“你們以後會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但塞雷婭沒有停下腳步。
“職責所在。”
哢。門關上了。
克洛代爾看著表麵上已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伸出手摸了摸脖頸後的源石凸起,微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