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書為作者腦子一熱寫出來的作品,含有大量二設以及對世界觀進行了修改,同時還包含有穿越時空、量子力學、平行宇宙、第四麵牆、心勝於物、智械叛亂等強行圓劇情情節以及尷尬段落,閱讀此書請做好心理準備。]
[本文會不定期修改已發布內容中的錯誤與一些不當內容,但大致情節不會發生變化]
你們有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在很普通的一天裡,你像往常一樣學習、工作、吃飯或者遊戲,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了興趣,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僵在原地,心中對手頭正在做的事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股厭惡……
仿佛這個時候除了死亡,沒有其他任何可以值得去做的事了。
對大多數人而言,這隻不過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晃晃腦袋就過去了,該做啥做啥,生活又重新充滿了陽光。而對於一些有著不一樣過去的人來說,這種思想就是突如其來的頓悟,讓他們明白了自己真正該做的事。
但凡事都有例外。
一個有血有肉的軀殼裡也許並沒有鮮活的靈魂,裡麵可能空空如也,隻剩下了吊著最後一口氣的執念。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這是一個人的傳記————————
陳月坐在樓頂露台的護欄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
這是一個夏天的深夜,聒噪的蟬鳴仍在斷斷續續地響著,似乎夜晚的微風撫慰不了這些小精靈們燥熱的心。黑色的墨水蓋滿了天空,也給地麵鋪上一層暗淡的紗。點點星光閃爍在乾淨的夜空之上,倒映在陳月的眼睛裡,卻照不清他心中覆蓋已久的混沌。
陳月歎了口氣,彎下腰看著遠方的建築,一股熟悉的疲憊感從心中滲出,緩緩蔓延至了全身。
十年前,在陳月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因為某件事他來到了這個露台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因為恐高症打消了這個念頭,坐在護欄上待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才回到了家。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陳月就多了一個習慣——每當在生活中遭遇挫折的時候,他就會一個人來到這裡,坐在護欄上對著遠處發呆,讓安靜流動的時間去撫平自己疲憊的內心。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了現在,他二十歲的時候。
大約有幾年了?
七年了吧。
夜晚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頰,陳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情景。那個時候放空心靈很有效,至少回去之後心情平穩了很多,也不會再有自殺的念頭了。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接觸了越來越多的人,做了越來越多的事,陳月的心也越來越麻木了,放空自己的方法也逐漸失去了效果。現在他不會再有站在樓頂一躍而下的想法,但心中的疲憊卻得不到一點消散。
至少,這樣能讓他暫時遠離那些喧囂。
但是那股油然而生的,對整個世界都失去興趣的空洞感,卻長久地占據著他的內心,再也不會消失了。甚至有的時候,當他再次遇到壓迫時,跟彆人辯論時,都不會有反抗的想法。
反正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反抗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語言和動手真的有用的話,七年前的那個下午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幼小的自己正在成長的自尊心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反抗的話語和動作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正麵反饋,甚至那些教師也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反而狠狠的訓斥了這個成績並不優秀的學生一頓。
至於自己的父母……
他們一直在忙碌著,為了高昂的房貸。有時候他們晚上都不會回家,隻留下中午做好的飯菜和狹小卻空曠的房間等著陳月。
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給自己的心包上了一層厚厚的布,戴上了畫著笑容的麵具。他變成了一個一直在笑腦子有點直的憨憨,跟所有人交朋友,卻從沒真正地對待過一個人。哪怕是在校園暴力近乎絕跡的高中和大學,他都沒有揭開臉上的麵具,以一個人畜無害的麵貌繼續生活著。
陳月曾想過自己是不是得了病,但是高昂的費用和對真相的恐懼讓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既然自己能帶著麵具生活七年,那為什麼不能繼續生活七十年呢?
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陳月心中也算是舒服了一點。夏夜的清風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能稍微減輕一點他心中的壓力,讓他一直黏連在過去的思緒變得放鬆一些,回家也能更容易入睡。
陳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在厚厚的護欄上伸了個懶腰。吹了兩個小時的晚風,他確實是有些困了。但就在他準備轉身跳下時,原本的清風突然變得狂躁起來,讓陳月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倒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裡什麼都沒有,直直的通向死亡。
呼嘯的風聲像是刀子一樣刮在陳月的臉上,也讓他從剛剛的呆愣中蘇醒了過來。但陳月沒有向其他的墜樓者一樣大喊大叫,反而覺得身體無比放鬆,仿佛放下了一切。整個人像是落葉一樣在空中遊蕩著,緩緩地飄落在大地之上,滲進泥土之中。
早該這樣了啊……
他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露台護欄,閉上了眼,等待著自己向往卻始終不願去觸碰的結局。
“你想再活一次嗎?”
在瘋狂呼嘯著的風聲中,陳月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再活一次?重新體驗一遍無力的人低下頭俯下身的酸澀?
“大概吧。”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聲音當回事,隻認為是自己快要死時出現的幻覺。畢竟人都是恐懼死亡的,哪怕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個聲音消失了,沒有回應陳月,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也就是在這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撞到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黑暗湧來。
————————然後就魂穿了—————————
“這裡是哪?”
陳月的眼前一片白光,照的他睜不開眼。他試圖抬起手想要遮住雙眼,卻發現雙臂無法動彈。
天堂麼?
他嘗試著抬起上半身,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把他束縛著了。
“艸……”
漸漸的他的雙眼習慣了高強度的白光,陳月歪了歪頭睜開眼皮想要觀察周邊的環境,看一看死後的世界。
黑暗湧來前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隻能是地獄或者天堂。
但映入陳月眼簾的是一張帶著白口罩的臉,而且距離他的臉龐就兩厘米。
“……”
兩秒鐘後,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實驗室。
“小夥子還挺有精神啊。”剛剛嚇到陳月的麵罩男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pd,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陳月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躺在某個病房中——或者說實驗室更合適。自己躺著的床的周圍放著不少看樣子就很貴的儀器,數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儀器上的顯示屏交頭接耳,偶爾用手指在pd上寫些什麼。
我這是被救回來了?
陳月嘴角一抽,腦袋周圍蹦出一堆小問號。
不應該啊。
他眉毛一皺,覺得此事不簡單。自己是從20樓跳下來的,按理說這麼高的高度應該會摔成一堆肉泥,誰都認不出來的那種。但是他現在竟然活了,而且還好好地躺在床上……
哦並不好,因為他的雙手雙腳還有頭部都被束縛住了,根本動不了。
從小就接受社會主義深度熏陶的陳月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能夠完美的解釋當下的情況。
他穿越了。
陳月扭頭看向剛剛嚇他一跳的男醫生,問出了一個經典問題:“這裡是哪?”
男醫生愣住了。他看了看陳月,大大的眼睛裡有著大大的疑惑。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男醫生發問了。
“不認識。”陳月很老實地搖了搖頭。
嘖。
男醫生咂咂嘴,又舉起pd開始龍飛鳳舞,嘴裡小聲念叨著:“第5號源石試劑效果頗為明顯,實驗體的生理機能得到明顯提升,但是具有無法承擔的副作用……”
陳月耳朵抖了抖,他聽到了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詞語……
源石!
源石是什麼?是明日方舟裡的戰略物資,是刀客特們恢複理智的唯一方法,是讓所有刀客特充滿希望又絕望的存在。
陳月隻認識這一種源石,如果那個醫生口中所說的源石真的是指的那玩意的話……
那麼這裡就是明日方舟的世界?!
“大叔,這裡是哪?”陳月想了想還是再問一下旁邊的人比較好,能夠更直接的得到答案。
“萊茵生命實驗室。”
言簡意賅。
陳月點了點頭,看來他真的是穿越到了明日方舟的世界,不過這個萊茵生命實驗室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陳月的大腦開始了快速的思考!
首先我能確認自己穿越到了明日方舟的世界,旁邊這個大叔說這裡是萊茵生命,那麼就可以排除我是作為刀客特醒來的可能性,那麼根據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和剛才大叔所說的話來分析,再加上遊戲內萊茵生命的介紹可以得出……
陳月倒吸一口涼氣。
我塔喵的成了萊茵生命的小白鼠?!
不,這不可能。
自己好歹也是個穿越者,就算沒外掛係統沒住在戒指裡的老爺爺老天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安逸的開局才是,這才符合穿越小說的開頭才對嘛,那麼這群醫生一定是在給自己治病,等病治好了就能開始自己的王道征途了。
恩,一定是這樣……個鬼!
泰拉世界有什麼病能讓萊茵生命實驗室大動乾戈?!
除了礦石病還能有啥?!
沒有外掛就算了結果我剛穿越過來就得了不治之症?
死亡前吹了兩個小時的風換來的平靜內心在此刻完全混亂了,他隻覺得自己心中有無數頭草泥馬在狂奔。
然後他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那名男醫生,隻見他放下了手中的pd拿起了一根針管……
醫生你手裡拿著個比我手臂都粗的針筒是準備乾啥?
為啥針筒裡的液體顏色這麼詭異?
醫生你為啥把口罩給摘了?不要笑得這麼哲♂學好嗎?
陳月顫抖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結果旁邊又來了個女醫生把鎖住他身體的繩子又緊了緊。
“醫生……你,你想乾啥子?”陳月嚇得方言都飆出來了。
“給你治病。”男醫生彈了彈針尖,些許液體沾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伸出食指在陳月的左臂上輕輕的劃了兩下,配合著他那哲♂學的笑容讓陳月感覺那針筒不是紮在自己胳膊上是紮在自己屁股上的。
眼看著針尖刺進了自己的皮膚,陳月也認命了。一股倦意湧上他的大腦,如潮水般的疲憊緩慢卻又極富侵略性地浸入他的精神,身體各部位和大腦之間的鏈接也變得不甚清晰。
他感覺自己又快要死了。
陳月努力抵抗著這股倦意,雙眼看向給自己打針的男醫生,問出了他從看到男醫生麵容後一直想問的問題:“這位醫生你的名字是什麼?”
男醫生爽朗一笑,給出了他的答案:“達克霍姆?海靈頓。”
“草。”
陳月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