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
“籲~”
函穀關之外,隻見一行數十騎如疾風驟雨般疾馳而來,身後揚起的漫天的煙塵,仿佛一條黃龍在空中翻滾咆哮。
伴隨著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這隊人馬終於在關外戛然而止。
駿馬們打著響鼻,口中噴出白色的霧氣,身上的汗水與塵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泥垢。
馬上的騎士們則個個神情冷峻,手中緊握著韁繩和兵器,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嚴。
“段大哥我們是入關修整,還是在關外修整?”跟在段羽身後的鐵石頭問道。
“段大哥?”
看著問了一句沒有反應的鐵石頭奇怪的又問了一遍。
處在隊伍最前麵的段羽這才反應過來。
“哦,在關外修整,入關之後不再停留。”段羽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
聽聞之後的鐵石頭還有王虎奴點了點頭,隨後吩咐身後的親衛下馬修整。
“虎奴,你有沒有發現,從昨天晚上在中東門回來之後,段大哥好像就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啊。”
鐵石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王虎奴跟著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段羽的背影道:“真的好像是啊,昨晚段大哥進了那輛馬車出來之後,就好像這樣了。”
“你說昨晚段大哥在馬車裡見了什麼人?”
鐵石頭要了套頭:“這我哪知道,天那麼黑,也看不清。”
王虎奴皺了皺眉,然後衝著段羽坐下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要不咱們問問?”
“看看段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想了想之後的鐵石頭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一同來到了段羽的麵前。
此時時值六月,天氣炎熱。
段羽坐在一棵巨樹的下的青石上,表情還有些失神。
“段大哥。”
鐵石頭的話音打破了段羽的思緒,抬起頭來之後看到了鐵石頭還有王虎奴。
“段大哥,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便看到你一直心神不寧,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有嗎?”段羽挑了挑眉。
哥倆連忙點頭。
“有。”
“段大哥你自從昨晚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這一路上已經好幾次了。”
好吧。
段羽承認,他是有心事兒。
媽的
這事兒換了誰,肯定也都一樣。
這話還要從昨天上午在何進的府邸說起。
昨天在何進府邸見到何靈曼之後約好了晚上在位於永和裡東邊的中東門見麵。
本來段羽的打算是要走了。
該說的還是要和何靈曼交代一聲。
而且這一次離開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該溫存一下還是要溫存一下的。
反正睡已經睡了,不在乎再睡一次。
於是,晚上之後段羽就按照約定前去赴宴去了。
還是那輛段羽熟悉的馬車。
上車之前,乃至於剛開始見到車內之人的時候,段羽還沒有什麼異常的發覺。
然而,就在兩人馬上就要坦誠相見的時候。
他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雖然馬車當中漆黑。
但通過手上的感覺。
段羽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部位的大小發生了變化。
可是由於車內一點光亮都沒有,他當時還以為是錯覺。
直到
直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刻。
直到‘何靈曼’從喉嚨當中擠壓出那壓抑不住的聲音之後。
他才瞬間恍然。
車內之人竟然不是何靈曼,而是何靈思!
這種橋段讓自認為已經什麼都見識過的他當時一臉的懵逼。
可事情已經開始進行了。
斷然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在一寸光陰一寸金的作用之下,何靈思徹底被征服了。
段羽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古人竟然這麼會玩。
馬車中的狸貓換太子。
何靈曼換成了何靈思。
可何靈思若是普通人家的女人也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偏偏何靈思是皇後啊。
萬一。
他是說萬一。
萬一要是一發入魂,萬一要是何靈思懷孕了怎麼辦?
而且,昨天晚上在徹底征服了何靈思之後,他還從何靈思那裡得知了一件事情。
就是她的妹妹何靈曼為什麼會和他發生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原來,何靈曼的丈夫,太醫令張奉,也就是張讓的兒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爹張讓壞事兒做絕的原因。
竟然年紀輕輕的就得了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隻有兩個字。
不舉。
聽聞之後段羽為之咋舌。
怪不得出來偷吃,原來是有原因的。
在馬車當中足足折騰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何靈思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
何靈思走了,段羽本以為今天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在回往府邸的路上。
又遇到了另外一輛馬車。
何靈曼的馬車。
似乎對被自己的姐姐截胡了的何靈曼十分不高興。
等段羽上車之後,一陣抱怨之後,卻又想起了那食入骨髓的味道。
免不了又是一番深入交流。
最後,在一身香汗淋漓過後,何靈曼也爆出了一件關於她姐姐何靈思的事情。
事情是關於劉宏的。
因為長期都在縱欲過度的生活,劉宏也喪失了生育的能力。
而且身體早已經被掏空。
每次想要臨幸妃子都需要服用大量的藥物。
雖然何靈思身為皇後,但劉宏很早便已經開始不曾臨幸何靈思了,為數不多的精力都放在了一些新入宮的妃嬪和宮女的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已經數年劉宏並未再有子嗣的原因。
經過何靈曼還有何靈思姐妹這麼相互揭老底。
段羽也算是明白這姐妹兩人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恰逢擁有一寸光陰一寸金的他。
這姐妹算是淪陷了。
最後心滿意足的何靈曼也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送給了段羽一份大禮。
五千萬錢的大禮!
張讓這十幾年在宮中權勢熏天,貪墨以及官員送的銀錢堆積如山。
五千萬錢,這個數目對於張讓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
張讓在洛陽城內並沒有府宅。
隻有他的兒子太醫令張奉有。
包括段羽之前給張讓送的那些錢,全都是送到張奉的府中。
何靈曼的這一番舉動,直接直接讓段羽之前給張讓送的禮一下回本了。
而且還倒賺了。
更讓段羽沒有想到的是。
今天一早。
何靈思也給他送來了一份厚禮。
也是五千萬錢。
段羽當時也有點懵。
這次入洛陽給張讓還有劉宏送禮一共才用了七千萬錢。
沒想到竟然一下都回本了。
反而還倒賺了三千萬錢。
段羽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一寸光陰一寸金了。
隻憑借著這兩次的露水情緣,一下就得到了一億錢。
這簡直比雪鹽還有白紙要賺錢快的多得多了。
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段羽要是不失神就怪了。
所以,今天清晨。
段羽沒有任何停留,甚至沒有和袁紹等人告彆,就直接開拔。
他這次是賺的盆滿缽滿。
官職有了,爵位也有了。
就連送禮花出去的錢都又回來了。
可劉宏和張讓
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點都不過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時值六月中旬,驕陽似火,酷熱難耐。
在這炎炎夏日裡,五原郡的九原縣城外,出現了一幅令人矚目的景象。
從高高在上的縣令到下麵各級大大小小的官吏,包括縣尉、縣丞在內,上上下下共計數十人,此刻皆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那裡,他們頭頂著那熾熱得仿佛能將一切融化的陽光,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浸濕了衣衫,但卻沒有一人敢有絲毫懈怠。
就連縣內的士卒,包括鄉紳也都站在城門兩側相迎。
五原郡乃是大漢北側最靠近漠北的地界。
與雲中郡,朔方郡,雁門郡,緊鄰漠北草原。
從五原郡而出,穿過陰山之外便是漠北草原。
漢初,由於匈奴強大,此地為匈奴所占領。
後經過數十年從漢武帝開始對匈奴的征伐,逐漸才將其收回。
但在數百年的時間裡,這裡一直都是作為匈奴南下入侵掠奪的要地之一。
而從五原郡而出,就是抵達受降城最近的路。
段羽在抵達洛陽之後,劉宏便已經下旨給南匈奴單於羌渠送信,要求在受降城交換他的兩個兒子於夫羅還有呼廚泉。
此時,九原郡遠處的官道上逐漸升起塵煙。
一隊隊騎兵緩緩的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看到前來的騎兵,九原縣的縣令立馬打起精神來衝著身邊的官吏說道:“都精神一些,彆給本縣丟臉。”
說著,縣令的目光落在了官吏當中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身上。
青年五官端正,身高九尺,體型魁梧,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
“奉先,虢侯此行前來,需要官吏為其引路。”
“陰山以北沒有人比你更熟悉。”
“本縣在虢侯的麵前推舉了你,你可莫要給本縣丟臉聽到了沒有。”
“虢侯乃是 世之虎將,你也要收斂一下身上驕縱之氣,以免惹得虢侯不高興,到時候責怪下來,本縣也保不了你。”
“如果表現的好,或許被虢侯看重,便是一飛衝天,你可明白?”
站在距離縣令不遠處,身為九原縣賊曹的呂布繃著臉,微微點頭。
縣令看著一臉傲然的呂布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搖頭。
呂布身後站著三人。
見縣令轉過頭去,於是便在呂布耳邊低語。
“大人,那段羽之前也不過是一個村中小小遊繳,不過就是運氣好些,被董卓看重。”
“這才有了機會一飛衝天。”
“大人之能天下無雙,隻不過是時運差一些罷了。”
“這次大人恰逢這麼好的機會,若能展示一番,那定然可以名傳天下。”
侯成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轉著,看著遠處逐漸而來的騎兵隊伍壓低聲音說道:“都說那段羽箭法通神,屬下就不相信,他的箭法還能有大人的箭法厲害?”
侯成身旁的魏續還有宋憲兩人也都忙跟著拍馬點頭。
“大人的箭法那才叫真正的箭法通神。”
“多半是些沒見過的,以訛傳訛罷了。”
“若是大人能和那段羽比試一番,必將其鎮壓。”
呂布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段羽的名字這段時間呂布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特彆是在段羽封官賜爵之後,依然是成為了大漢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
在洛陽更是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力壓袁氏一族的袁術,得天子召見,封官賜爵,當街斬殺王蓋。
這一樁樁一件件,呂布聽聞之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為什麼得到這一切的不是他?
論驍勇。
數年之前他就被稱之為九原虓虎。
匈奴鮮卑無不懼他。
憑什麼。
憑什麼麼段羽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從一個村中的獵戶,之下成為了都亭侯,中郎將,一郡太守?
運氣。
歸根結底,呂布總結了一個原因。
那就是運氣。
段羽的運氣太好了。
能被並州刺史董卓看重。
這才有了一飛衝天的機遇。
如果把這個機會給他,他一樣也可以。
而就在幾天之前。
縣令找到他。
說是段羽要去往受降城,出使匈奴,需要一個領路對陰山以及漠北草原熟悉的領路人。
呂布原本不想去。
但侯成,宋憲還有魏續三人勸說。
此次出使匈奴,乃是彰顯大漢軍威。
若是能在此次出使當中展示武力,必將可以揚名。
如此一來,若名聲傳至洛陽,那必定會被洛陽城內的天子所聞。
到時候免不了一番拜官賜爵。
呂布這才答應下來。
“你段羽能行的,我也能行,憑什麼你封官拜爵。”
呂布暗自咬了咬牙:“我呂布也要封官拜爵!”
“大丈夫生而為人,又豈能久居人下!”
呂布在心中呐喊。